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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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競賽,容遠以滿分名列個人成績第一,同時他也是唯一的滿分。倪子昊和另外一名堅果國的選手并列第二。甘正第七,于一拙第九,四人都獲得了金牌。但同樣的金牌,含金量卻是不一樣的。倪子昊因為被世界五百強中也排名前列的大公司提前預定,在倪子昊mama看來是比任何人都更加成功的象征。 容遠沒有在意她的得意炫耀,他在意的,是麥子家族這個名稱。 自從把麥子家族當成自己隱形的敵人之后,容遠也讓豌豆從網上搜集了不少這個家族的信息。這是一個近百年間才崛起的新興家族,不管在官方宣傳中把他們描述的多么樸素多么勤勞多么聰明,也不能掩蓋一個事實——麥子家族,實際上是借助百年前那場席卷整個世界的戰火才崛起的,他們的財富構筑在血與火之上,軍火、能源、銀行、糧食、藥品、汽車、毒品……任何賺錢的生意中都有他們的影子,不管那合不合法。即使到現在,麥子家族的很多生意也還是見不得光。 幾個月前蕭蕭等人的襲擊曾經讓麥子家族的成員十去其九,損傷非常慘重,但卻沒有傷害到他們的根本,更有幾個原本可能需要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才能出人頭地的野心勃勃的年輕人獲得了話語權,將其帶上更加強勢的發展道路上。 容遠覺得,雖然麥子家族找了倪子昊而避開他,但他們發現他與《功德簿》關系的可能性非常低。歷史上有許多比他更聰明更年輕的獲獎者。有的十一二歲就可能獲得這種獎項的金牌,有的能連續多次獲得滿分成績,跟他們相比,容遠也顯得只是一個相對還算聰明的普通天才罷了。就算他和倪子昊的成績有高低,但一分半分的差距不能說明兩人的能力之間存在多少差別。換成是他,如果要進行什么秘密研究的話,也會選擇倪子昊而不是他自己。原因很簡單:倪子昊一看就是很容易掌控的類型,他沒有野心,也沒有什么強烈的欲望,只要給他一道數學題、一支筆和一張紙,他能沒日沒夜地不挪窩地研究。而容遠不同,單看他的眼睛都知道他桀驁不馴,試圖去掌控他的人一不小心就會被反噬。 …… 頒獎之后的當天下午,容遠就坐飛機去堅果國yn市參加國際物理競賽,其他三人還留在茶國,領隊當初買機票的時候特意把時間延后了兩天,讓他們在考完以后能放松地游玩一圈。 而在這時候,容遠獲得總分第一的消息早已經傳回國內,a市一中立刻又掛起了新的橫幅,狠狠在全市給容遠和一中刷了一把存在感。媒體也聞風而動,雖然他們暫時找不到容遠,但記者們扛著長槍短炮也可以采訪他的母校、老師、同學,實際上這時候如果有人發表一些負面新聞肯定會被扣上“嫉賢妒能”、“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之類的帽子,因此所采訪到的都是一面倒的贊譽。甚至有人還替容遠編造了一些勵志故事,比如每晚學習到深夜、頭懸梁錐刺股、勤學好問、熱心幫助同學等等,他之前曾經在火車站勤工儉學并且期間偶然抓到一個小偷的故事也被拿出來說了又說,全都成為現在容遠多么優秀、堅強、善良、文武雙全的佐證。 但這其中,卻有一點點不和諧的音符,那就是容遠的家庭。 記者們其實原本只是例行公事,并沒有像對很多明星一樣恨不得挖掘出其祖宗八代的隱私。只不過,家里出了這樣一位少年天才,其父母一定會倍感驕傲吧?就算別人不說也肯定想要炫耀一番,這是人之常情,同時只要是有孩子的家庭肯定也會想要學習一下他們的育兒經,因此采訪容遠的家人是必然的流程,而在這個過程中,他們發現了意料之外的情況——容遠并沒有家人。 記者根據容遠留在學校的地址找到他的家,卻發現鐵將軍把門,等了很久也不見其家人出現。經過對鄰居和以前老師的詢問以后才知道,容遠小時候是跟著一位年紀很大的叔爺爺生活。而在這位叔爺爺去世以后,從十三歲開始,他就一直是獨自生活,并沒有第二個親人來探望過他。 記者順藤摸瓜,又找到了容立新,在要求采訪時被趕出來不說,還被口頭威脅警告了一番。 如果是一般小報的記者可能會被一名司法局的主任給嚇退,但這次去采訪的卻是a市規模最大、實力最雄厚的省級電視臺,其技術、影響力和知名度都僅次于b市的國家電視臺。容立新在不知根底的情況下就大放厥詞把對方當成三流小報的記者趕出來,這囂張而無知的態度當天晚上就在新聞頻道被播出來,只在臉部被打了馬賽克,實際上只要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是誰。 容立新瞬間火遍整個a市。 他在官場上和家庭里的處境先不去說,原本市民和記者都以為容遠是容立新的私生子,結果被一堆記者圍追堵截話筒幾乎戳到鼻子里的容立新大為光火,一時失言說出容遠實際并不是他的種,他只是代人受過。 觀者頓時嘩然。 一者驚詫于容立新的無情。就算容遠不是他的兒子,也是跟他有血緣關系的親人。他作為掛名的監護人,不管不顧不說,態度中還透露出把人家一個好得不能再好的孩子當成眼中釘rou中刺一樣厭惡,半點沒有長輩對晚輩的欣賞和慈愛,怎能不讓人驚詫? 一者是生出疑問:容遠的親生父親是誰?是誰能讓容立新這樣好歹算是國家干部的人代為受過? 容立誠被挖了出來,這個消息,被容遠滿分獲得國際第一還令人驚愕。 容立誠是誰呢?他曾被評為糖國十大杰出青年、糖國企業改革最具影響力的新銳人物、糖國十大經濟英才等,也是糖國大議院最年輕的議員,同時他還是容氏企業的董事長、總裁。而容氏企業,是糖國東南一帶十強民營企業之一。他年輕有為,銳意進取,在糖國,是許多年輕人崇拜的偶像。 這樣一個人物,他的兒子——還是長子,孤苦伶仃地在一棟不到八十平的老房子里自生自滅?要知道,這孩子無病無災,雖然出生可能有些不光彩,但他本人并沒有任何過錯,就算有錯,那也是當年容立誠犯下的過錯。這個孩子聰明絕頂,善良正直,為什么會被這樣無情的舍棄? 輿論滔滔,掀起軒然大波。 …… 容氏老宅修建的古色古香,亭臺樓榭錯落有致,游廊飛檐通透大方,更有假山曲水、通花渡壑,連空氣似乎都比旁處要清新一兩分。園子里還有個人工湖,湖中栽種了許多荷花,大片大片的綠葉在湖面飄飄蕩蕩,中間嫩粉潔白的花朵亭亭玉立。一個胖乎乎的男孩躺在湖邊的石臺上睡著了,嘴巴張得大大的,一串透明的液體從嘴邊淌下來,流了長長的一串。他一只手虛虛握著,另一只手搭在肚子上,隨著呼吸,小肚子一起一伏的。 “你還有臉說!”老人聲如洪鐘的一聲大吼將胖男孩嚇得醒過來,他哧溜一下從石臺上爬起來,驚慌地左右看看,發現被罵得不是他自己,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躡手躡腳地循聲走過去,然后趴在窗戶底下,偷偷往里看。 祖父容廣懷拍著桌子在大罵:“我早叫你把他接回來!早叫你接回來!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事?就知道拿公事搪塞我!現在好了!如你愿了!全天下都知道那是你兒子!這就是你想要的?” 容立誠勉強辯解了一句:“那孩子自己不愿意回來……” “他不愿意你不會綁回來?”容廣懷橫眉怒目地罵道:“你要真用你那豬腦子想過辦法,現在名聲還會這么難聽嗎?” 容立誠沉默不語。 容廣懷氣呼呼地轉了兩圈,又罵道:“你說說你,婦人之仁!你要真不想讓他回來,就該打斷他的腿也別讓他去參加那什么比賽!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欺了就得壓著讓他一輩子也別飛起來!你對付那些商場上的對手不是很有手段嗎?把你那些手段拿出來十之一二,孫猴子還能飛出如來佛的五指山嗎?” 容立誠聞言皺眉,不滿地道:“爸,再怎么說,那也是我兒子!” 容廣懷冷笑:“你有哪一天把他當成你兒子過?” 容立誠一時無語。過了片刻,他語氣生硬地說:“這是我的事,爸你就別cao心了,我會處理好的?!?/br> 窗外的胖男孩聽著里面兩人的爭執,神情懵懵懂懂,圓圓的小臉上流露出幾分幼稚的憂愁。 …… “還有這回事?”容遠剛下飛機,就接到了金陽的電話。為了避免sao擾,他把自己的手機設置成只能接收幾個特定人的來電,比如競賽的領隊老師,比如金陽。 “你怎么看?”金陽問道。他剛剛把最近的身世風波跟容遠通一聲氣,又說:“我看等你一回來他們就會找上你?!?/br> “無關之人,為他們浪費一個腦細胞都是我的損失?!比葸h說:“你也別管這個了,該期末考試了吧?” “嗯,從下周一考到下周三。怎么了?”金陽問。容遠在國外比賽,期末考試這種小事肯定是趕不及參加了。 容遠說:“考完以后,我想請你幫我個忙?!?/br> 第109章 wuli遠遠 對于容家這樣的存在來說,輿論對他們不會全無影響,但也不會影響太多。沒過兩天,忽然爆出幾個家喻戶曉的明星聚眾xi毒的新聞,隨后又有知名人物當眾出軌,又有玉女明星未婚先孕、兩女爭一男之類的緋聞爆出來,對于大眾來說,對明星的關注絕對高于對富豪宅斗劇的關注,很快,在一波一波的輿論攻勢下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身世風波就被民眾給健忘了。 但這并不代表容家也恢復了平靜。 不過容遠還在他國,這些風波謠言也沒有傳到他耳邊。本屆的物理競賽在堅果國的yn大學舉行,他走出機場,就看到來接他的人。 其他的參賽隊員和領隊都已經在早晨就到yn大學報到了,副領隊留在機場接容遠。這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除了剛見面打招呼的時候以外基本不怎么說話。容遠和他在國內的時候見過幾次,彼此并不陌生。不過在副領隊身邊還有一個高個子的女生他并不認識,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這個女孩約莫二十歲,面龐有著糖國人的柔和婉約,眼睛是金棕色的,五官深邃,卷曲的長發被高高的扎起來,顯得干脆利落。她上身穿著一件灰藍色的襯衫,下身是顏色稍深的一條短褲,細腰長腿,腳下踩著一雙白色運動鞋,整個人顯得精神干練極了。 女孩舉了下手,笑著道:“哈嘍,容遠,我是你在這里的翻譯希爾達·格瑞,你可以叫我希爾達。如你所見,我是個混血兒,有四分之一的糖國血統,所以我還有個糖文名字——李婷?!?/br> ——這真是個樸素的糖國名字。容遠看了看她,說:“你好,希爾達。我想我應該不需要翻譯?!?/br> 希爾達雙手叉腰說:“我不光是翻譯,還是你在這里游玩期間的導游…”她見容遠還是有意拒絕,連忙道:“stop!拒絕的話還是別說了,這是委員會的規定,東道國必須給每名選手都配備一名翻譯。而且就算你不想游覽,我也能領到我的那份工資。所以……幫個忙,ok?” 容遠只好點頭。走近才發現,這個女孩比他還高半個頭,而且她雖然看起來瘦,但皮膚緊實、肌rou線條明顯,很顯然是經常鍛煉的類型,身體素質很好,行走之間也很有章法,似乎長期而系統地學過格斗術。據她自己說,是曾經對糖國的武術非常感興趣,可惜沒有正宗的學習渠道,后來先后學過柔道、空手道和散打,不過后兩者時間都不長,只有柔道還一直堅持練習。 希爾達十分熱情善談,盡管車上的另外兩個男人——容遠和副領隊都基本不怎么開口,但她自己也能說得熱鬧,而且對這座城市簡直了如指掌,沿途看到的隨便一棟建筑似乎都能說出一段歷史來。同時她還是他們這輛車的司機,車技很好,起步和停頓幾乎感覺不到顛簸,在擁堵的馬路上流暢地穿插變道,沒過多久就把他們帶到了賓館樓下。 “喏,這就是你這幾天要住的地方了?!毕栠_說著把車停下來,車鑰匙丟給負責泊車的年輕服務生。容遠的行李只有簡單的兩套衣服和一些個人物品,他隨身的書包就能裝得下,倒沒有什么拿行李的麻煩。 走上幾層臺階,是一個高大的玻璃旋轉門。一個金發男孩低頭玩著手機從旋轉門走出來,抬頭無意間看了幾人一眼,往前走了兩步,然后猛地一抬頭,轉身看看已經走進去的容遠等人,連忙跑進旋轉門又進了大廳。 容遠正在前臺登記,忽然感到一股視線凝在身上,轉頭看看,大廳里人并不多,而且都在做自己的事,似乎并沒有什么人特別注意他。 金發男孩假裝靠在大廳中間的柱子上玩手機,機身一歪屏幕中就出現容遠幾人的身影。他看到容遠轉身繼續辦完入住手續,拿了房卡,然后留了希爾達的電話以后幾人又說了幾句話便告別,容遠獨自背著書包走向電梯,他遲疑了一下,急忙不遠不近地跟上。 電梯門很亮很光滑,容遠從倒影中看到背后的那個少年偷偷摸摸往這邊看了一眼,然后假裝自然實則很別扭地走過來,唇角微微一勾又平復下去。 “叮咚!” 電梯門打開,容遠率先走進去按了二十二樓的按鍵,金發少年按下二十三樓,然后面向電梯門站著,眼神都不往旁邊飄一下,十分嚴肅。 電梯幾次打開又合上,電梯廂里面的人漸漸多起來,金發男孩被擠到最里面。他看著容遠在二十二樓下去了,在電梯門合上的時候連忙叫道:“i'msorry!i'msoout!”他在二十三樓擠下電梯,連忙一溜風地從樓梯上沖下去,然而走廊里已經空無一人。 他悻悻地轉過身,一回頭見看到背后一個人靜悄悄地抱臂靠墻站著,被嚇得倒退兩步,脫口而出:“shit??!” 容遠挑了下眉,問:“你跟著我有什么目的?” 金發男孩眨了眨眼睛,用堅果語問:“你會說堅果語嗎?”也許他是怕容遠聽不懂,還特意放慢了語速。 于是容遠又用堅果語問了一遍。 然后他聽到一句俗套至極的話,金發男孩矜持地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很有名嗎? 容遠的眼神在說他“不知道”。金發男孩有些難堪,然后他冷笑一聲,揚起下巴,帶著幾分傲慢地說:“我是你這次比賽中最大的敵人,科爾溫·泰勒,你最好記住這個名字,因為我會打敗你?!?/br> “無聊?!比葸h本以為他會有什么更加驚天動地的發言,聽完這句孩子氣十足的話以后轉身就走,留給科爾溫一個背影。 科爾溫挑釁的表情還沒有收回來對面的人既不見了。他眨眨眼睛,愣了一下,轉身追過去,喊道:“喂!你不說點什么嗎?” 回答他的是面前“啪”地一聲被合上的房門。 …… 在同一層的2212號房間里,四個十來歲的少年正坐在一起,一個長著酒窩的男孩抱著電腦正在敲打鍵盤,旁邊是個方臉男孩在看電視,唯一一個不戴眼鏡的男孩只穿了一條短褲盤腿坐在床上用平板電腦玩數獨游戲,長相最帥氣的一個掛了電話,跟其他人說:“我剛收到消息,容遠來了,在2201號房?!?/br> 這四人便是糖國參加物理競賽的另外幾名選手:于立、毛峰、尹東栢和傅逸塵。 幾人的動作都暫停了一瞬,尹東栢放下平板,問:“他數學考完了?” “你也太兩耳不聞窗外事了吧?”毛峰道:“消息都已經傳遍了,據說是個人成績第一?!?/br> “哇哦~酷!”尹東栢贊了一聲,笑了一下,但神情并不輕松。 他們跟容遠接觸的機會不多,尹東栢懷疑那家伙可能都沒有記住他們的名字,但只要是參加物理競賽的人,都對容遠這個人印象深刻。本來糖國選手獲得第一是件高興的事,但只要想到這個人是容遠,他們就高興不起來。 不是嫉妒也不是怨恨,而是感到巨大的壓力壓在頭上。 他們幾個在決賽之前就都已經認識了,唯有容遠,從決賽到后來的國家集訓隊,沒有參加過一次集體活動,通常都只在考試的時候才出現。但這么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家伙,卻一直牢牢地壓在眾人頭上,偶然一次現身必然要掘走第一的掛冠。長此下來,聽到這個名字都讓人覺得心虛氣短。 他們是一起來參加國際比賽的隊友,但彼此之間也并不是沒有競爭。而超越容遠,就是他們每個人一直以來的野望。 “嗒嗒嗒”的鍵盤敲擊聲不絕于耳,讓人忍不住心浮氣躁,傅逸塵問道:“于立,你在干什么?” “我在國內的度度網上實況轉播咱們這次的比賽情況,等著更新的粉絲可多了?!庇诹⒄f著手下的動作也沒有停,鼠標一拉,說:“你看,我剛說容遠到了,下面的回復就有三十多條……五十條了。哇!cao!不是吧?這家伙是富二代??!” “什么?” 幾人都好奇地湊過去,評論還正在飛快地往上刷。 一大幫以“mama”、“jiejie”口吻的網友正在拜托他們要好好照顧“wuli遠遠”,有的叮囑他要多吃東西,有的叮囑他要早點睡覺,有的叮囑他要注意倒時差……到底這是誰蓋的樓?他們跟容遠連點頭交都算不上好不好? 眾人面面相覷,于立搜索了一下容遠在國內的新聞,看完以后,只感覺宛如看了四十集的狗血連續劇,順便自己還腦補了八十集的背后劇情,整個人都不好了。 第110章 賭約 “當當當?!?/br> 容遠早上出去跑步半小時,回房間以后剛沖完澡,便聽到房門被節奏一致地敲了三下,他擦了擦頭發,把毛巾掛在脖子上,打開門,看到傅逸塵等人站在門外。 “什么事?”容遠問道。 “我們來叫你去吃飯,待會兒一起去禮堂參加開幕式?!备狄輭m笑道。作為臨時隊長,他被領隊特意囑咐要多照顧一下容遠,因為他一直都沒參加過物理培訓,跟其他人都算不上熟悉,很容易落單。加上他們之前看過的新聞……不得不說,新聞里記者毫不吝嗇筆墨地堆砌了大量的排比句和形容詞把容遠描述成一個小可憐。 “哦?!?/br> 容遠看見幾人的神色都有些異樣,尤其是于立,這個不會掩飾表情的家伙神色中幾乎寫滿了可疑的“慈愛”之情。他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說:“給我一分鐘?!?/br> 他關上門換好衣服,拿上房卡手機等出門,幾人一起到了賓館三樓的餐廳。 競賽期間的食物飲料等都是東道國提供,在這一層餐廳用餐的全部都是參加比賽的年輕選手。偌大的廳里擺滿了各種美食,不僅有牛排、面包、漢堡、披薩、沙拉、巧克力曲奇等等,也有糖國等參賽國的特色食品。這是個自助式的餐廳,參賽者們都端著一個小盤子,隨意選用自己喜歡的食物。 容遠隨意取了幾樣坐下來,剛吃了一口,忽然感到附近有人在盯著他看。他抬頭一看,就見之前在電梯口見過的那個金發男孩正一邊盯著他一邊惡狠狠地插了一塊牛排塞進嘴里,那模樣仿佛是想吃掉容遠的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