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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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黃澄澄的子彈,被緊緊地塞在里面。 容遠輕笑一聲,戴上手套,把子彈全都拿出來。 …… 飛機上沒有實時監控,也沒有網絡信號,在這里豌豆幾乎沒有用武之地。從衛生間回來以后容遠一直沒有睡覺,跟空姐要了一瓶礦泉水,靠在椅背上,打量著在衛生間出入的乘客。 b市飛往茶國cx市的飛行時間很長,時不時就有乘客起身去廁所。 很快容遠鎖定了一個人。 看上去是個很普通的進入中年危機的男人,頭上早早的就禿了一大片,周圍一圈稀稀落落的頭發。戴著黑色的細邊全框眼鏡,長相普通,但神色有些不自然。雖然是盛夏,但飛機上還是有些涼。他穿著一件灰藍色的長袖外套,淺黑褲子,還刻意把外套攏住。 容遠眼睛微瞇,盯著他從前面走過來,在路過的時候,聞到他身上有種淡淡的煙草香味。 ——難道這實際上是個老煙槍,偷溜到廁所去吸煙嗎? 雖然飛機上不允許攜帶火柴或者打火機一類的物品上機,但總有煙癮大的人各顯神通,就為了在飛行過程中也能偷偷過個癮。容遠對他的懷疑減弱幾分,但仍然密切注意著他進入的廁所。 十幾分鐘以后,中年男人從廁所出來,腳步輕松,神情愉快,從旁邊走過的時候,身上的煙味明顯變濃了。 中年男人回到座位上,坐在他后面的乘客也站起來向后走去。這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長相有點小帥,身上穿著一件寬大的牛仔外套。他似乎有些不放心飛機上的安全,上廁所的過程中也隨身提著一個四四方方的公務包,同時眼睛不住地在兩邊的座位上打量著。 容遠頭一轉避開他的視線,等男人從身邊走過去以后才轉頭看著他,微微皺眉。 第104章 從容不迫 這個男人提著公文包的手在不住地輕微顫抖著,嘴唇慘白,雖然一直在看兩邊的乘客,但眼神渙散,沒有焦距。 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坐在過道邊的座位上玩著伸縮變形球,男人從她旁邊走過去的時候沒注意碰了一下,球掉在地上,小女孩“啊呀”叫了一聲。 男人好像這時才發現,他愣了一下,蹲下把球撿起來遞給女孩。女孩似乎是隨父母到糖國來旅游的茶國人,膚色就像是加了牛奶的咖啡,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身上披著一件色彩繽紛的圍巾,十分可愛。她雙手合十,奶聲奶氣地說了一句:“那瑪斯待~”(意為謝謝),然后才伸手把球接過來。女孩的父母在旁邊含笑看著她。 男人聽不懂她的話,但從神情中也能猜出她說了什么。他的手立刻顫抖起來,嘴唇翕動著,似乎要說什么又強行忍住,最后十分艱難地說了一句:“對不起?!?/br> 他站起來,臨走之前,又輕聲發自肺腑地說:“對不起?!?/br> 容遠看著男人佝僂著背似乎十分憔悴地走向衛生間,目光逐漸變冷,他推了下眼鏡,說:“豌豆,掃描?!?/br> 幾分鐘以后,他得到了豌豆對那男人掃描結果:顱內腫瘤,惡性。 同時與數據庫進行面貌識別,也得到了男人的身份:梁展強,三十七歲,b市某中學的化學老師,父母俱在,已婚,有一妻一子,妻子是超市銷售員,兒子剛上小學。 容遠想了想,站起來走向客艙尾部。廁所已經被從內部鎖上了,他敲了敲門,里面的人沒有回應。豌豆掃描,發現梁展強坐在馬桶蓋上不知道在做什么,反正不是在真的上廁所。 這時一個空姐走過來,帶著笑容說:“先生您好,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幫忙嗎?” 容遠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當機立斷地直接轉動廁所外面的應急鎖扣拉開門,空姐急忙阻止:“先生,請住手,這時不允許的……” 然后她看到廁所里的情景,不由得愣了一下。 梁展強張大嘴巴看著門外的兩人,渾身僵硬。他左手邊的洗手臺上放著幾張錫箔紙,幾小堆粉末一字排開,還有一個古龍香水拇指大的小瓶子。梁展強正拿著一個類似印章的東西,滿頭大汗地研磨著幾塊白色藥片,門突然被推開,他嚇得把印章掉在地上。 容遠轉過頭,問身邊細眉大眼的空姐:“你猜他在干什么?” 空姐愣了短短一瞬間以后意識到現在情況的不同尋常,立刻開始呼叫安全員。梁展強也回過神來,抓起一把粉末就往嘴里塞??战阕柚共患?,容遠冷笑一聲,走過去一腳踹在男人臉上,叫他頓時鼻血橫流,捂著臉慘叫著摔在地上。 洗手臺上的那些粉末大多數容遠都不陌生,在化學競賽培訓的時候他做過很多實驗,其中的大部分都親手接觸過,沒有接觸過的看顏色聞氣味也能猜出個七八分。這些都不算是易燃易爆的危險化學藥品,有的在生活中也經常使用,但只要經過精確巧妙的配比和反應,就能制作出一種極其容易發生爆炸的簡易炸彈來。以這些分量制作出來的炸彈不會太大,但如果熟悉飛機的結構,選好位置,甚至能讓整個飛機都發生解體。 …… 半個小時后,容遠才將這件事說明清楚回到座位。梁展強已經被控制起來,那些化學藥粉也被安全員小心收好,等飛機降落到地面以后再進行檢驗,同時他也跟地面匯報了這一情況,等飛機降落的時候,會有警察在機場等候,到時候容遠也還需要去錄口供。 梁展強后來聲稱,他身患絕癥,時日無多,不如拿這條命給家人換取將來更好的生活。他在上飛機前買了最大份額的保險,但自殺的話保險公司是不予理賠的,因此就想到了讓飛機發生意外事故墜毀的辦法。他痛哭流涕地說自己工資不高,要贍養四位老人,妻子工作又累身體也不好,孩子因為穿著打扮寒酸在學校被欺負孤立……種種生活中的痛苦。他不是在懺悔,只是展示自己的悲慘來為這種行為找借口,希望能得到眾人的理解和同情。 ——然而你個人為家人著想的心愿,卻要這整個飛機兩百多條人命做代價。 這場sao亂發生在飛機尾部,空姐又第一時間拉上簾子遮住了乘客的目光,因此注意到的人并不多。實際上,因為飛機是在傍晚起飛,此時窗外已經一片黑暗,也到了平常人們入睡的時間,容遠回到座位的時候大多數乘客都已經蓋上毯子睡著了,客艙里靜悄悄的,只有少數幾個電子屏幕還閃爍著亮光,偶爾還傳來細碎的說話聲。 容遠從眾地蓋上毯子戴了降噪耳機,實際上卻完全睡不著。之前他在衛生間抽紙后面的隔板處放了個很小的警報器,如果有人打開隔板拿里面放置的子彈,那么光腦中就會收到信號,但他等的信號一直沒有,對方在等待什么呢?還是他們已經取走了足夠的子彈,剩下的這部分是備用?或者是因為這場sao動而放棄行動了? 不過豌豆一直連接著頭頂的衛星對飛機進行定位,一旦這架飛機偏離航線,他會立刻發現。 “嘀、嘀、嘀?!?/br> 又過了兩個小時,警報器終于被觸動。容遠睜開眼睛,把眼罩掀起來,看著那兩個剛從廁所走出來的男人。 此時機艙里幾乎沒有人還醒著,大多數人都睡得昏昏沉沉,有人打著呼嚕,有人流著口水。那兩人將什么東西塞進衣服里,對視一眼后分開,一前一后坐在客艙兩頭的位置上,然后也沒有什么過激的行動,除了沒有睡著以外就像普通乘客一樣。 容遠詫異了一下,然后就聽到豌豆報告說:“警告,飛機偏離航線5度。飛機偏離航線7度。飛機偏離航線11度……” ——這兩個人,只是留在客艙以備萬一乘客發現劫機情況以后好及時控制事態,他們的同伙,此時只怕已經在駕駛艙控制了駕駛員和副駕駛。 光腦的警報還在繼續:“飛機偏離航線13度、飛機偏離航線15度……” “知道了?!?/br> 容遠不耐煩地咕噥一句,扯下毛毯,雙手插在兜里走向前面的衛生間。那個膚色蒼白留著稀疏胡茬的男人猶豫了一下,似乎擔心會試圖阻止會欲蓋彌彰,因此只眼看著他過去而沒有制止。容遠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身體微微一斜,右手一抽一收,以閃電般的速度砍在他脖子側邊,男人哼都沒哼一聲就暈倒了。坐在后面的那人看容遠沒被阻止就順利的過去了,疑惑了一下,也沒做出反應。 頭等艙里的乘客很少,只有七個人,兩對夫妻,三人獨行。一個蒙面的男人拿槍監視著眾人,他的同伙把電腦放在一個老年乘客面前,讓他通過網上銀行轉賬。容遠拉開簾子走進來的時候,除了那個拿槍背對著他的男人以外,其他人齊刷刷地看過來。 雙方沉默地對視一秒鐘,兩個劫匪正待做出反應,容遠一個手刀砍暈了持槍歹徒,奪過他手中的槍指向另一個男人,電光火石之間就控制了局面。那個抱著電腦還沒完全站起來的劫匪傻眼了,愣了一會兒后,電腦一扔舉起雙手,表情顯得有點傻。 “unbelievable!” “太厲害了!” “你學過中國功夫嗎?” 頭等艙的乘客紛紛鼓起掌來,一臉劫后余生的表情,還有一個人急忙抓起電腦取消還沒有完成的轉賬。容遠對眾人點點頭,走過去砸昏匪徒,旁邊的乘客立刻有人過來用領帶之類的東西把兩人捆起來。容遠擺擺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眾人急忙停止動作保持安靜,繼續走向駕駛艙。 然而駕駛艙里的人其實已經被驚動了,容遠打開門的時候,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指在他額頭。 容遠掃了一眼里面,駕駛長倒在血泊中不知生死,副駕駛長正在cao縱飛機。除此以外還有兩名匪徒,都把槍口指向他。 跟容遠比起來,這駕駛艙里的任何一個人都比他更緊張。 對方扣動了扳機。 第105章 五分鐘 事實證明,沒有裝填火藥的子彈是無法被發射的。 預料中的槍聲沒有響起來,匪徒不由得怔了一下,在他短暫的愣神中容遠飛起一腳踢出! “砰”地一聲,對方及時豎起胳膊一擋,相撞瞬間便聽到“咔嚓”一聲骨頭斷了,然后頭被踢歪了接近九十度,嘴里噴出一股血,轉著圈兒地倒在地上。 最后一個人見狀,丟下手中已經失去作用的槍,在腰間一抹,竟抽出一把拇指長短的小刀,也不知他是怎么帶上飛機的,但刀刃閃閃發亮的寒光足以證明它的殺傷力。這個人面向兇惡,深褐色的皮膚,粗粗的眉毛連成一線,五官比一般的糖國人更為立體。他活動了下肩膀和手腕,小刀在指間靈活地轉了一圈,然后歪了歪頭,脖頸處可以清晰地聽見咔咔的爆音。他右手握著刀拉開架勢,露出一個挑釁的表情看著容遠。 容遠深吸一口氣調整呼吸,對方的自信和充滿力量感的體格說明這是個勁敵,他一路勢如破竹,主要勝在“出其不意”四個字上。他雖然已經學習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搏擊術,力體敏也已經遠超常人,但卻缺乏真實的戰斗經驗,也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一出手就能輕易制服對方的地步。駕駛艙空間狹小,旁邊的副駕駛和眾多的cao作按鈕也需要顧忌,這并不是一個可以隨意發揮他的速度和力量的環境。 雙方對峙了兩秒鐘,同時開始動作。一字眉男揮出匕首,空氣似乎都發出“呼”的一聲爆音,刀尖直指容遠的心臟。容遠不退反進,側身一閃撞進他懷里,右手肘狠狠一搗。男人肌rou硬得像鐵一樣,身軀幾乎沒有顫動,另一只手懷抱過來扼向他的脖子。容遠抓住他的手臂像蛇一樣滑了出去,一挺身右拳打向他的臉頰。 “砰砰砰砰!”狹小的空間里響起雙方激烈的搏斗聲,每一擊都像是要砸碎對方的腦袋。兩人都心知肚明,如果飛機失事所有人都活不了,所以他們打斗得很克制,但每一次攻擊都直取要害,一個疏忽便會命喪黃泉。 容遠的體格大概只有對方的一半,但力量卻絲毫不輸半分,一接手發現這個事實對方就吃了一驚。同時他也更靈活反應更迅速,總能懸之又懸地避開攻擊,也擅長卸力借力的打法。但戰斗直覺跟不上,開始很是吃了一些虧。 兩三分鐘的拳來腳往之后,雙方同時分開暫時休息了一會兒。容遠揉了揉悶疼的胸口,剛才他被對方當胸錘了一拳,別說他還是普通人的時候,就算是兩個月前他體質比現在稍弱一些的時候,挨了這一拳八成也要斷兩根肋骨。 他看看對方,一字眉臉上那種胸有成竹的笑容已經消失了,面無表情的臉看起來更加兇惡,同時眼神也更加慎重。 在剛才短暫的幾分鐘當中,他有效打擊容遠的次數遠遠少于容遠對他攻擊的次數,面前這個少年的棘手程度遠超出他的預期。 容遠其實心里更沒底。一字眉被他打中很多次,但看上去依然若無其事,甚至連淤青和腫包都沒有,就好像是套了一層鋼鐵盔甲,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一樣,而對方打他一拳感覺就疼得要死。而且在戰斗中看似容遠占了上風,其實在他耳邊豌豆一直在提供輔助,它通過光腦掃描對方的細微表情和動作來預判一字眉的下一步攻擊的方位和軌跡,來幫助容遠閃避或者進攻,但從掃描、計算、提醒到容遠反應有一定的時間延遲,這個時間固然非常短暫,然而在生死一瞬的攻擊節奏中還是顯得太過漫長,好幾次容遠在做出反應前就已經被擊中了。 強力的武器和藥品豌豆都已經做好了兌換準備,即便容遠被捅穿心臟它也能在一毫秒的時間內完成兌換并迅速治愈,不過容遠并不希望利用“打不死的小強體”來獲得勝利,那樣的話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他開始感到有些后悔,也許最初他就應該選擇報警來解決這次的劫機事件,雖然那樣也有弊端,但至少沒有危險。 不過這種沒用的情緒只有一瞬間占據了他的思維,容遠很快把精神集中到面前的敵人上來。 …… 而一字眉也并不輕松。 他們為這次劫機計劃了有一年多,一個星期前才定下了最終方案。槍支的所有零件都用非金屬的材料制作,并且拆分安裝在類似化妝品、玩具、模型一類的東西帶上了飛機,唯有子彈是沒有替代品的,他們收買了機場的一個內應,讓他提前把子彈藏在了飛機的衛生間里面。 這伙人雖然劫機,但并不打算與政府為敵。在某一次惡行劫機傷害事件以后,各國政府都不再對這種行為妥協,不但各種反劫機手段紛紛出臺,而且萬一發生此類事件以后政府的態度也非常強硬,機上的眾多乘客也有很大幾率會以死相博。 他們瞄準的,是頭等艙的幾名乘客。 盡管人數很少,但基本都是以百分之二十的人口占據百分之八十的資源的富裕階層。他們選擇的這架飛機上,七名頭等艙乘客中有六人的個人資產都在百萬以上,其中還有兩個億萬富翁。對于這種人來說,錢是最不重要的,生活中還有無數美好的東西等著他們去享受,因此也比普通人更為惜命。所以如果只需要付出對他們來說只能算rou疼的一點錢來換取自己的生命,所有人會乖乖的配合。拿到錢以后,他們會在有人報警之前就把海外賬戶上的錢轉移到不會被追查到的地方,然后讓飛機降落在某國已經達成協議的地方軍機場,幾人逃之夭夭。 哪知原本非常順利的計劃中途出現波折,現在已經近乎功虧一簣。 這個少年能走到他面前,證明客艙里他安排的人手大概已經全軍覆沒,轉賬也不能指望了。沒有錢,那些只講金錢不講情義的野蠻軍隊絕不會繼續為他們提供庇護和逃亡路線,反而有可能轉手將他們賣了來換取一些資源。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能殺死面上的這個攪局的少年,繼續劫機的計劃,同時還要指望留在客艙里的同伙不要全都被干掉了。不然只剩他一個人,到哪兒都是被吃掉的份。 不過這個希望也越來越渺茫。他為了速戰速決硬扛下大部分的攻擊,少年的力氣大得超乎想象,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實際上全身的骨頭都好像快要粉碎了。同時對方也像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樣,假動作和偷襲完全騙不過去,也總能閃開他針對要害的攻擊。他的刀在對方身上留了幾道傷口,不過全都是不痛不癢的皮rou傷。 而且更讓一字眉絕望的是,他能鮮明得察覺出對方缺乏戰斗經驗的弱點,但更能感受到對方恐怖的進步速度,從難以支撐到不相上下,他才花了多少時間?而且在搏斗的最后一段時間里,他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影子——在這么急促而激烈的戰斗中,對方簡直就像被他親手教導一樣模仿和學習了自己的戰斗方法! 這讓他感到恐懼,甚至開始讓他想要退縮。 …… 在他們暫時停止打斗的時間里,副駕駛咔地一下合上嘴巴,這時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耳機里不斷傳來地面航管站人員問他為什么偏離航線的質問和提醒,副駕駛連忙簡短地報告了自己現在的情況,同時修正了飛機航線。雖然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駕駛艙里的另外兩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不過他們現在也沒有時間管他。 忽然,一字眉的眉頭一挑,眼神發生了變化,容遠心中立刻響起警報,但在他知道對方到底發現了什么之前,一字眉就攻過來。 容遠急忙一閃,忽然腳下一滯,原來趴在地上的那個人在短暫的昏迷之后清醒過來,并且立刻選擇了最有幫助的做法——他兩手突然抱住容遠的右腿讓他躲閃不及差點栽倒,一字眉的刀直直沖著容遠的左眼扎過來! 容遠眼前一黑! 緊急關頭,豌豆突然恢復原形跳出來擋住刀尖。它的雙手小的就像豆子,身體只有一個拳頭大,但卻牢牢地抓住那把刀身,一字眉集中了全身力氣的一擊抵在它的肚子上卻沒有刺穿。 忽然出現的小人讓一字眉怔愕難當忘記了反應,副駕駛將飛行調成自動駕駛以后也轉過頭來關注他們的戰斗,此時他下巴幾乎落地,忍不住舉起手來揉了揉眼睛。 地上那人不知道頭頂的異常情況,還在拼命想把容遠拽倒。不過他昏昏沉沉的,作為奇兵還有點用處,現在卻使不上什么力氣。 容遠也愣了一下,但他立刻抓住時機一拳砸在一字眉鼻梁上,在他慘叫低頭的時候抽出腳來一腳剁在地上那人的額頭上,然后借力飛躍起來踹中一字眉要害,再一個側旋頭下腳上借助身體的慣性踢中對方的太陽xue。 乒乒乓乓一陣亂響,一字眉不知撞到多少東西倒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很快就停止了呼吸。地上那人也口鼻流血暈死過去。 “救……救……” 副駕駛艱難地呻吟著,捂著脖子身體一點點滑下去,大股的血從他指縫間冒出來——倒下去的一字眉不知是順手還是偶然,在他頸側劃了一道長長的傷口,血涌出來的很快,氣管似乎也被傷到了。不立刻止血的話,他肯定會死。副駕駛死死地盯著容遠,眼中充滿迫切的求懇和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