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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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陽問:“我就在那百人名單中?” “是,還有,你認識的衛夢瑩也在名單中。他在名單中列出的一百人,并不是五省政府部門和公安方面的要員,而是這些人的子女,并且要么是他們的獨生子女,要么就是家里最有出息的那一個?!敝茉茲烧f:“這些孩子大多數都是普通人,安保都很一般,大多數甚至根本沒有安保力量,要下手的話很容易。但讓人忌憚的并不是下手的難度,而是之后要面對的z國的反擊,加上z國方面也很快就從黑市上得到消息,加強了保護力度并且提出警告,所以雖然穆拉的信譽很好,很多人都對這份單子動了心,但并沒有人真正接下來?!?/br> “以防萬一,我也是那個時候被派到你身邊來保護你,至于其他九十九個人周圍也都有暗中保護的人。為了避免引起恐慌,這件事只有少數人知道內情?!?/br> 金陽想起來,確實周云澤自從以外教兼父親故友之子的身份過來以后,無論在學校還是在家,通常都在他左右。即便是金陽出門,“艾倫·尼爾”也會以“了解a市”為由充當司機帶他出去,除了受傷住院的那段時間以外,他任何時候都在金陽附近。就連到b市以后也是這樣。 周云澤繼續說:“但之后,穆拉很快就提高了懸賞金,把一百萬美金提到了一千萬,總數十億,所以被稱為‘十億追殺令’。同時他還承諾,如果能把人活著交給他,賞金翻倍;有意做這個任務的人也不需要在黑市上接單,只要能提供殺了人的證據或者交人,就可以直接領取賞金。目前掌握的情況是,在那之后,至少有十來個國外犯罪勢力潛入z國,就是國內本地的一些勢力也蠢蠢欲動?!?/br> “這段時間,警方加強了對外國人的排查和監控,對名單中的一百人也暗中增添了保護的特警。但是普通警察對上職業犯罪分子優勢不大,名單上各省市的死亡和失蹤人數總計已經達到三十四人,只有b市沒有傷亡。畢竟這是整個z國治安最好、司法力量最強的城市,所以上面就找借口,把你們都集中到b市來。沒想到反而是在這個地方,我讓你陷入了危險?!敝茉茲勺载煹卣f。要不是他這幾天放松了警惕,沒有貿然下車的話,也不至于讓對方輕易得手。畢竟他們的那輛車經過改裝,防彈性能很強,而且車上還藏著武器。 “這又不是你的錯?!苯痍柊参康?,他心里也確實是這么想的。周云澤對他的保護有多么盡心盡力,此時一回想對方以前的表現就能知道,他又如何能夠責怪?在整件事里,他都沒有覺得有任何地方是需要責備周云澤、他父親或者是警方的。 “做錯的是他們,沒有必要為了別人犯下的錯來懲罰自己?!苯痍栍值?,然后問:“那個毒梟活捉我們,是想怎么樣?” 周云澤搖搖頭,說:“可能是想親自報復,也可能是想跟z國警方交換那個殺了他兒子的警察?!?/br> 這句話,細思恐極。 無論是從重要性還是從人數上來說,一群官二代三代的分量都比一個普通警察要重得多。但金陽和周云澤都知道,z國警方會想盡辦法營救他們,但絕不可能交換。 不向任何犯罪勢力低頭——這是大多數維持國家秩序的暴力機關必須遵循的原則。否則一旦有了開端,之后便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退一萬步說,即使發生了交換,交換這件事又被對方捅給民眾,那對整個社會秩序和政府公信力都會造成難以估量的惡劣影響。到時候,任何作出這種決定的人都要付出代價,哪怕他是坐在最高位子上的人也一樣。 所以哪怕犧牲這一百個孩子,哪怕會讓他們的父母悲痛欲絕,z國政府也是不可能交易的——所以不管穆拉想不想交易,哪怕他想,金陽等人最終的下場也會落到第一個可能性上去,那就是被對方用盡手段折磨而死。 或許到那時,“死”才是一個更好的選擇也說不定。 …… 金陽想到的,容遠自然也都想到了。 他站在一個廢棄的工廠廠房里,在他面前,一個巨大的物體正在白光中成形。 第54章 雨梭 白光散盡,容遠打量著面前剛剛兌換的這個物體。 高約三米,長約六米,前方略尖,后方扁圓,兩側各伸出一個圓頭圓腦有些可愛的輔助機翼。銀白色的機身流線型設計,表面光滑的不可思議,連蒼蠅站在上面大概都會滑下去。 這是價值三十五萬功德的【雨梭】,是一種單人飛行器,兼具了戰斗、偵察、保護、隱蔽和速度的綜合性功能,秒速高達二十千米,抗高壓、高溫、冷凍、腐蝕、輻射,表面開啟防護層以后還能抵御聲波攻擊和光學武器攻擊。在功德商城中,它的速度不是最快,武器配備單一,但安全防護性最好,功能最全面。容遠一番比較以后,確認了兌換。 雨梭飛行器的能源是不可再生的一種能源核,稱之為【源石】,兌換一顆就需要十萬功德,但能使用很長的時間。單只飛行的話,一顆源石可以維持雨梭飛行整整兩百年。 雨梭的cao作系統分為智能cao作和手動cao作兩種。智能cao作下,只要給出目的地,無論飛行、戰斗、閃避,系統都能自己做出判斷;手動cao作的話就需要掌握一個非常復雜的cao作平臺的使用方法,但是更靈活,機動性更強,真正優秀的駕駛員都會選擇手動cao作的方式。 但容遠現在哪有那么多時間去熟悉它的cao作平臺?他直接就選擇了最簡單的智能cao作。一聲令下后,雨梭的艙門像翅膀一樣打開,容遠拉著旁邊的扶桿爬上去坐在駕駛席上,座椅旁邊彈出安全帶將他身體固定。豌豆跳到cao作臺上,將光腦鏈接到雨梭的cao作系統上,把地球表面的地形、經緯坐標、語言系統等導入進去,容遠則從全息平臺中拉開設置面板,對雨梭的飛行cao作做了最基本的設定。 “準備工作完成,可以準備飛行?!蓖愣故栈毓饽X說。 容遠沉著臉輸入指令——隨著一聲悅耳的嗡鳴,飛行器內所有的指示燈同時亮了一下,隨后大部分又重新熄滅,面前的顯示屏上如電腦開機畫面一般閃過一副星圖,接著有數據流如瀑布般唰地流下。等雨梭自檢完所有的功能系統運轉正常、能源充足以后,機身輕顫一下,緩緩從地面升起,一層如肥皂泡膜一樣的透明薄膜包裹住整個機身,五顏六色的炫麗色彩從機身表面水波一般掠過。如果有人在外面,可以看到雨梭在空氣中變得若隱若現,很快就連一點影子都看不到了。 這是雨梭的隱形功能,此時別說是rou眼,以現在的科技水平,沒有任何一種搜索雷達能發現它。 完全隱形以后,廢棄倉庫的頂層忽然無聲無息地被擊穿了一個大洞,接著嘩的一下平地掀起一陣狂風,周圍一些物品比如鐵皮桶或者木頭片都被呼啦啦的四面八方吹出去,如果從空中向下看,可以看到煙塵四散,那周圍的空氣都被一瞬間爆開。 正推著三輪車,就車上那摞得高高的兩大袋子飲料瓶跟回收站老板討價還價的周圓忽然感到一陣狂風從頭頂刮過,將她頭發都吹起來,脖子里被灌得冷颼颼的。她抬頭疑惑地看了一眼,艷陽高照,遠處學校旗桿上掛著的國旗都懶洋洋地沒有飄起來,身邊卻有被狂風強行從枝頭剝離的樹葉漫天飄灑下來。 “這天氣真怪?!敝軋A嘀咕一聲,繼續為了一個飲料瓶幾分錢跟老板爭論。 隱形的雨梭,唯一能證明它存在的,就是它因為高速飛行而引起的空氣的異常流動。當它飛行的高度足夠高的時候,甚至能看到云層被斬開了一條細細的線。 …… 對很多人來說,穆拉的住址并不是一個秘密。 l國多山,穆拉的住宅在山脈和平原的交接處,一條河流從山上潺潺流下,河道經人工改道以后蜿蜒繞著穆拉的住宅流過,既能起到一定的防御作用,同時也是一種炫耀,在這個缺雨少水的以農業為主的國家,一條河流對人們生活能起到的作用是非常大的。 這里的人都知道,這片平原,后面的幾座山脈,全都是屬于穆拉的私人財產。在l國,鴉片是一種合法的農業作物,穆拉不光擁有一大片罌粟種植場,同時也摻和了其他的買賣,如軍火走私、綁架、政治投資等等。前幾年剛剛上臺的l國新政黨就是在穆拉的支持下上位,只是估計對方也沒有想到,穆拉這么快就給他找了這么大的麻煩。 l國的各路政黨很多,經常是你方唱罷我登場,有時候甚至掌權者幾年一換。對很多平民來說,他們可以不知道現在坐在那個位子上的總統是誰,反正也當不長久,卻不會不知道已經統治這一片區域長達三十多年的穆拉的名字,在這里,他是真正具有可治小兒夜啼的威嚇力。 在穆拉的宅院前后,到處都是用黑色頭罩包住頭、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穿著黑綠相間的制服的武裝人員,這些人都是穆拉的私人軍隊,每個人都是荷槍實彈,他們有權利打死任何一個未經通報就靠近或者入侵這地方的陌生人。穆拉的這支私人軍隊無論是人數、武力、裝備還是忠誠度,都遠遠高于現在的政府軍。 這也是為什么現在l國政府面對著包括z國在內各個大國的施壓,只說些官面話的原因了。因為對著文明國家可以耍賴,但萬一想要調轉槍頭對付自己的恩主,他毫不懷疑在第二天就會有人把子彈送進他的腦殼里。 絕大多數國家都無法容忍穆拉的十億追殺令,即便是與z國敵對的一些國家也發出了警告聲明。加入穆拉付出十億追殺某位政府官員,哪怕是坐在最高位子上的那個人,都會有人幸災樂禍地表示支持和理解;但當他的槍口對準了政府官員的兒女時,就觸犯了所有人的逆鱗,任何人都有家人,沒有誰會希望自己的家人因為自己的工作而被人無窮無盡的追殺。踩到底線的穆拉已經成為所有勢力的公敵。 也因此,最近這一段時間,穆拉的莊園附近,幾乎是每天都會突然性的爆發幾場戰斗,潛入、刺殺、暴力性強攻——這些從不表明國籍的武裝戰斗人員如不知疲倦和死亡一樣持續不斷地發起進攻。雖然每一次進攻都被穆拉堪比一個小型國家的防衛力量給擋下了,但所有人都知道,對方會源源不斷地增添戰斗力量,莊園被攻破,只是遲早的事。 又一場小規模的戰斗結束了,這一次的戰場距離穆拉所在處最近的時候不過才一百多米。穆拉指間把玩著一支雪茄,站在窗邊看著他的下屬將幾具同伴的尸體拖下去。 從表面上看,穆拉就像一個普通的l國老人,皮膚被太陽曬得棕紅,黑色的胡子布滿臉頰,臉上的皺紋溝壑深深,看上去有種十分愁苦的感覺。但笑起來的時候,皺紋舒展,又顯得和藹可親。他的衣著也并不華麗,樣式很普通,但布料柔軟如水,穿在身上十分舒服。 與這個人表面上的樸素不同,他的房間里,無論是腳下的地毯,窗棱上的雕花,頭頂上的吊燈,沙發前的茶幾,還是擺在桌子上的一個不起眼的擺件,都淋漓盡致的表達著這個房間的主人有多么富裕,簡直是恨不得鑄造一座金屋的架勢。第一次來的人,光看到這個房間,無端的氣勢就矮了一層。 “穆拉!”一個男人從門口闖了進來,他的容貌跟穆拉有幾分相似,只是更年輕,也更強壯。 來人看到站在窗口的穆拉,怒氣沖沖地模樣一滯,似乎是畏懼于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敢繼續質問下去。他頓了頓,然后語氣和緩了幾分,說:“哥哥,你到底想怎么樣?” 穆拉沒有回頭,他彈了彈雪茄,問:“你想說什么?” 來人勸道:“哥哥,阿什已經死了,你這樣激怒z國,是要把我們全都拖入深淵嗎?你現在殺的人已經夠多了,收手吧,哥哥,我們沒有跟一個國家抗爭的力量?!?/br> “抗爭?”穆拉嘲諷地笑了一聲,“我并不想跟誰抗爭,我親愛的弟弟,我只是在復仇?!?/br> “但是你這樣……”來人咬了咬牙,說:“這樣瘋狂,會害死我們的?!?/br> “你以為我會在乎嗎?”穆拉終于回過神來,他看著來人年輕而健壯的身軀,和對方神色中無法掩飾的慌亂,有些疲倦地說:“德摩,我的弟弟,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阿什為什么會突然跑去z國談交易嗎?” 德摩臉色大變,表情一瞬間扭曲。 “我的兒子是個蠢貨,貪婪,愚蠢,自大?!蹦吕凵耜幚涞卣f:“但他是我的兒子,我唯一的骨rou。你以為他死了,我就會放過你們,還讓你們繼承我的事業嗎?不,我寧愿毀了他,也不會留給你們一分一毫!” “你……你是故意的!你這個瘋子!”德摩尖叫道。他沒有想到穆拉為了報復他們,甚至不惜將自己一手建立的毒品帝國摧毀。 …… 二十公里的上空中,容遠在飛行器的顯示屏中也正在觀看著這場爭吵,豌豆在旁邊即時翻譯。 他的手一直在摩挲著旁邊的一個按鈕,雨梭飛行器的前端,一個炮口正積蓄著力量,蓄勢待發。 第55章 毀滅 看著穆拉瘋狂的眼神,德摩知道現在說什么都不能讓他回心轉意,而且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其實也已經沒有回頭的余地了。 他緊緊地握著右手,手臂僵硬地幾乎不會動彈。在他的右手手心中,握著一個能藏在拳頭里的小型手槍,只要一槍,只要輕輕扣動扳機,面前的這個人就會魂歸天外。但是一直以來,他對穆拉既尊敬,又畏懼,連在他面前說句謊話都會害怕的兩腿打顫,此時一想到自己打算做的事,他都快要嚇得暈過去了。 穆拉穿著寬松的睡衣,渾身上下除了一支雪茄以外別無他物,仿佛毫無戒備的樣子。他看著弟弟眼神亂轉、滿頭大汗的樣子,眼神閃過鄙夷的神色。這個一直在他庇護下長大的弟弟做事優柔寡斷,畏首畏尾,偏偏還不安分,總是渴求著不應該得到也沒有能力得到的東西,經常被人利用。如果不是他護著,早就死在哪個陰溝里了,偏偏現在,是這個弟弟想要來給他一槍。 為了什么?為了在他死后接手他的勢力和財產?為了保命?為了給最近住進他宅子里的那個國外來客一份大禮?可惜不管是哪一個,他都得不到了。 在他們談話的窗戶外面直線距離三百米,一個渾身罩在黑色衣服中的人趴在地上,手指扣在狙擊槍的扳機上,瞄準鏡中,是德摩緊張的臉。只要他一有異動,子彈就會立刻打爆他的頭。 在這些人頭頂正上方兩萬米處,容遠已經失去了繼續看下去的耐心,他指尖輕輕一敲,一個長方形的按鈕就陷了下去。 在冬日熾白的陽光,一道并不顯眼的白色光柱直直落下,它沒有摧毀任何物體,去一直穿透了厚實的地面、穿透了水泥和鋼板構筑的防御層、穿透了層層疊起堆放的木箱。 這些木箱上,全都貼著“explosive”的標志圖。 這個被重兵把守、層層保衛、用上了各種或者現金或者古老機械的手段來保護的,是穆拉的軍火庫。 德摩在一番猶豫以后,終于下定決心,他咬咬牙抬起頭,眼神中閃著孤注一擲的決心。 穆拉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得意和好笑,面前的這個人在他看來就像小丑一樣。他從來都看不起這個沒用的弟弟,現在也是一樣。 德摩張口說:“哥,我……”他的話只開了個頭,就忽然頓住,合身撲了上來。 穆拉吃驚地后退一步,然后就聽到“噗”地一聲,德摩的頭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了一下,然后紅的白的濺的滿地都是,但他的身體依然靠著慣性將穆拉撲倒,雙臂張開,這是一個守護的姿勢。 穆拉在跌倒的時候,視線不由自主的轉了個方向,他瞪大了眼睛,終于知道剛才德摩看到了什么,又想要做什么。 不遠處軍火庫的位置,一團白光轟然炸開,以摧枯拉朽的架勢吞沒了周圍所有的物體,然后隨之而來的,才是那幾乎將耳膜震破的巨響。 “轟轟轟轟——————” …… “嘭”地一聲,昏暗的倉庫門被一腳踹開,一群人持槍沖進來,檢查一番后,小眼睛的青年匯報說:“老大,人已經被轉移了,但是他們之前確實在這里?!?/br> 蒼白臉色的年輕人走進來看了看,點點頭說:“意料之中……那幾個家伙呢?” 旁邊的一個女孩說:“他們知道的東西有限,除了這個集合點以外其他的撤退路線并不清楚,顯然成了棄子。細辛也說,拷問不出再多的線索了?!?/br> 在他們停在門外的廂式車里,塞著幾個五花大綁的外國人,個個都精神萎靡,渾身是血,顯然很是吃了一番苦頭。在他們旁邊坐著一個長相俊秀的年輕人,他往他們的方向看上一眼,幾人就害怕的渾身發抖。 “青檬,你把附近的道路監控調出來……”話說到一半。被稱為“老大”的年輕人電話突然響了。他的私人手機號碼非常隱秘,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而且如果不是非常緊急從不會打這個電話,所以一聽到鈴聲,他立刻接起電話,說:“爸,怎么了?”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么,他的臉色一點一點沉下來,其他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指示。幾分鐘后,對方說完,年輕人掛斷了電話,看著幾人說:“剛剛得到的消息,就在半個小時前,穆拉的基地被摧毀了?!?/br> “太好了!”青年歡呼一聲,喜上眉梢:“我們的人干的?哪一支隊伍?哥們兒威武??!” 女孩看出年輕人的臉色不對,問:“老大,有什么不妥嗎?” “穆拉基地被毀之后,野狼、禿鷲、犀牛的駐地也先后被毀滅,就目前得到的消息來看,沒有生還者?!蹦贻p人繼續說。 野狼、禿鷲、犀牛是三支接下了穆拉委托的雇傭軍隊伍,每一支都在戰火紛飛之地縱橫多年而不敗,有著堪比許多小型國家的武力和裝備,而且其中的每一個成員都身經百戰,普通的士兵在他們面前根本沒有可比性。之前劫走金陽的,就是禿鷲雇傭軍的隊伍。 小眼睛青年臉上的喜色也消失了,他知道派遣到l國的自己人并沒有這么強的武力,就算有,也無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將四個十分強大的地方勢力盡數摧毀,不留活口。所以他問道:“是什么人干的?” “問題就在于,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是哪一方的勢力?!蹦贻p人眼中帶上幾分憂慮,“我們必須在禿鷲那些人得到這個消息之前找到陽陽和云澤,不然他們就危險了?!?/br> …… 金陽很難受,兩次被暴力打暈讓他肚子疼,頭也疼,手腳被綁的太久,血液流通不暢,身體有種麻木的感覺,鼻尖縈繞著海水的腥味和一股酸臭味,讓他覺得想吐。 身底下搖搖晃晃的,他知道他們到了海上,被人塞在船的底艙里。一個淺金色頭發的外國人手里抱著槍,坐在一邊盯著他們,幾乎毫不松懈。 之前在倉庫時候,周云澤不知怎么弄斷了綁著他的繩子,還幫金陽解開了束縛,哪知正好在那時那個頭發五顏六色的朋克青年醒過來,眼睛還沒睜開就大喊大叫起來,引得那些人進來查看。周云澤擊倒了兩人,但被第三人從背后用槍托砸了直接砸暈,接著金陽也被打暈。之后對他們的看管就嚴格了許多。 此時周云澤還暈著,那個自稱老爹是某省省長的朋克青年很不適應這種環境,吐得是七暈八素,他被綁著站不起來,穢物沾得滿身都是,惡心得他一邊哭一邊吐得死去活來,再也沒有力氣說話了。 在他們身邊還有一個新的伙伴,是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小女孩,是上船以后才被那些人帶過來的,看她的衣著打扮就知道她的家境應該很好,估計也是什么權貴的子女。她比朋克青年還要強一些,抱著膝蓋坐在一邊,有些受驚的樣子,但還算鎮定。金陽有心想安慰她一下,只是那金發外國人盯著不許他們互相說話,他只能努力給女孩一個安撫的笑容。 這種時候,除了笑一笑,金陽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了。 女孩微微一愣,隨后竟然也勉強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單純天真的笑容,像是也想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