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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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a市的刑事案件特別多,美好商城的火災還有些線索沒有理清楚,某小區有個男人殺妻潛逃,某街道的下水道中發現了一具無名女尸,老街的兩伙未成年人學古惑仔拿刀對砍致人死亡,還有殺人不眨眼的野狼雇傭軍。 這次的事件,歐陽睿疑心和野狼有關。但對方十分老道,現場被清理地很干凈,來去的過程中也避開了所有的攝像頭,沒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線索。只是畢竟他們離開得匆忙,在卸下來的防盜窗上采集到了一片掌紋,窗外的地面上還采集了幾個腳印。 手術室外的走廊上,歐陽睿帶著趙夢給童凡錄完了口供,手術還沒有結束,護士兩次從血庫調用了血袋進去。盡管事情千頭萬緒,但看著手術室門上亮著的紅燈,歐陽睿還是決定等手術的結果出來以后再離開。他低聲跟趙夢吩咐了一句,然后坐在冰冷的長椅上,跟童凡一起等著。 手術室里面那個七歲的孩子,不光是受害者,還是目擊證人。根據鄰居反映的情況,兇手很可能把他們關押了三天以上的時間。之所以要殺人滅口,恐怕是被這對祖孫看到了真面目。如果他們得知孩子還活著的消息,恐怕還要來殺人滅口。歐陽睿讓趙夢去安排了四個武警來給孩子提供暫時的保護。 據說孩子還有個祖父,但事發之后一直聯絡不上,恐怕是已經遇害了。警方已經通知了孩子的父母,但他們遠在國外,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趕回來。 歐陽睿希望孩子能為他們提供抓住兇手的線索,但他也清楚,這個男孩僅僅只有七歲,經歷了這種事,還親眼看見祖母死在面前,就算身體恢復了,精神狀況會變成什么樣還真的不好說。 歐陽睿煩躁地想抽根煙,他摸摸懷里的煙盒,跟童凡打了聲招呼,起身向外面走去。剛走到樓梯口,便聽到一個聲音有些意外地喊道:“歐陽叔叔?!?/br> 歐陽睿轉頭一看,也有些驚訝:“陽陽,你怎么在這兒?” 站在那里的正是金陽,他剛剛到一樓去給艾倫·尼爾付了費用拿著幾盒藥上來,就看到了一臉苦大仇深表情的歐陽睿。他們多年以前就認識了,在歐陽睿還不是刑偵隊隊長的時候,還曾經代替金陽的父親給他參加過家長會。 “我是上午跟著救護車一起過來的?!苯痍栕哌^來說:“一個朋友為了救我出了車禍,現在還昏迷不醒?!?/br> 這句話的信息量略大。歐陽睿反應了一下,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怎么回事?你給我詳細說說?!?/br> 事情雖然驚險,但真正發生的時候只有幾秒鐘,金陽很快就說完了。歐陽睿聽完后,直覺這并不是個簡單的酒駕事故,因為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會有人酒駕并且速度快到差點撞死人,多半是有意為之。不過他沒有把自己的懷疑說給金陽,而是提出要探望一下他的那位朋友。 ——反應如此敏捷,決斷如此果決,如果不是事發前早有準備,就是對方并不是一個普通人。這樣的“朋友”實在很有必要去見一見。 金陽自然不會拒絕。他和歐陽睿一起走到艾倫·尼爾的病房前,推開門,歐陽睿一眼看到的卻并不是躺在床上的傷患,而是旁邊倚著窗戶玩手機的少年。 他立刻就想起了上次見到對方時那種怪異感。 歐陽睿仔細看了又看,對方除了外貌上有些出眾以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十六七歲的少年人,根本沒有上次那種奇怪的感覺。 “歐陽叔叔?”金陽奇怪地喊了一聲——說是來看救了他的人,一直盯著小遠看什么呢? 容遠也目光平靜地看過來。 歐陽睿哈哈一笑,說:“陽陽,這也是你的朋友?前兩天我們還見過一面。剛才怎么沒聽你說起來?” 剛才的事件描述中,金陽模糊了容遠沖過來救他的那一幕。此時聽歐陽睿問起,金陽笑了下說:“他就是小遠……當時他在附近跑步,之后我們就一塊過來了?!?/br> 歐陽睿早聽金陽提過這個自己最好的朋友,當下露出“原來就是你”的表情,神色都變得親和了許多。 便在這時,容遠聽到耳中傳來豌豆的聲音:“容遠,找到了?!?/br> 他預料到潛伏在牛耀祖家的兇手肯定早就摸清了附近攝像頭的位置,也預料到在人流量如此大的a市對方不可能一直避著攝像頭走,肯定是脫離一定的區域以后便大搖大擺的回到正常的交通要道上。于是容遠讓豌豆規劃了幾條能避開所有攝像頭的逃跑路線,在每條路線的盡頭布置了密集的監控,終于鎖定了可能是兇手的對象。 第40章 墓園 送走歐陽睿后,大半天沒吃飯的容遠也覺得餓了,便叫金陽一起去吃飯。金陽看看天色,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怎么,有事?”容遠立刻察覺。 金陽遲疑地說:“有個地方……我想在天黑之前去一趟?!?/br> 容遠想起車禍前金陽手中的那捧白菊,問:“墓園?” “……嗯?!币惶炖锏捏@心動魄幾乎讓金陽忘了自己一大早出門的原因。此時重提起來,悲傷的心情減弱了許多,但神色還是有些黯然。 照容遠看來,此時金陽最應該做的事是回家休息,跟他父親討論一下這件事。就算他到現在還認為這件事是個意外,但金栢知道更多的內情,肯定會針對這件事做出安排。 然而容遠也知道,金陽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給別人添麻煩的人,他在這時候還堅持想去墓園拜祭什么人,肯定有他一定要去的理由。 因此容遠也沒有阻止,點點頭,不容置疑地說:“我和你一起去?!?/br> 金陽清楚他是擔心自己的安全,雖然他覺得沒有必要,但心中還是感到一陣溫暖。他沒有拒絕容遠的好意,叫來護工看護著艾倫·尼爾,重新買了一束白菊,和容遠一起坐公交車去了墓園。 初冬季節,天氣本就寒冷。在墓園這樣的開闊地帶,更覺得冷風一陣陣地往衣服里灌。容遠裹緊衣服,捂了捂冰涼的耳朵,雙手插進口袋里,看著金陽蹲下來,把白菊放在一個新立的墓碑前。 墓碑前已經擺放著不少花束了,大概在他們之前已經有很多人來拜祭過。黑白照片里的,是個笑容燦爛的年輕女孩,大約二十出頭的年紀,長相溫婉漂亮,晴若秋波,笑著的模樣生機勃勃,十分動人。但這樣的女孩出現在這里,卻格外讓人嘆惋。 墓碑上刻著的名字也很美,叫“衛夢瑩”。 容遠神色不變,眸光冷淡。在他看來,死都已經死了,那生前是美是丑,又有什么關系?不過都是骨灰一捧罷了。他既不會為此感到惋惜,也不會為此感到高興。 對于不相關的陌生人,容遠從不在他們身上浪費自己的感情和心力。 金陽在墓碑前蹲了好一會兒,不知想起了什么往事,神色中流露出不加掩飾的哀傷。半晌后,他低下頭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容遠撇過頭裝著沒看到。 金陽站起來,低聲說:“我們回去吧?!?/br> 兩人并肩朝外走去。許是因為心中悲傷郁積無處宣泄的原因,金陽不想坐車,兩人便一路走回去。走到市中心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各色霓虹燈交替閃爍著,將這城市勾勒出一片迷離變幻的色彩。 趴在過街天橋的橋欄上,兩人看著下方滾滾的車潮。在他們的右手邊,一串的白色燈光川流而來;左手邊,星星點點的紅色燈光迤邐而去。這個城市時時刻刻都是這樣匆忙的樣子,連悲傷都不能長久。 “夢瑩姐和我,就住在一個小區里,我們從小一塊長大。她比我們大六歲,小時候一起玩的時候,她總是很照顧我們,感覺就像所有人的mama一樣cao心這cao心那。誰要是哭了鬧了尿褲子了或者打架摔傷了,不敢去找家長,就都找她。她也總是能把事情處理的很好。小時候,我們都很依賴她?!?/br> 金陽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容遠靜靜地靠在一邊,沒有說話。 “她到b市上了大學以后,見面的機會就少了。但不管多長時間沒有碰面,再見到的時候還是覺得特別親。前些天見到的時候,她還說自己談了個男朋友,他們很相愛,準備年后就訂婚。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原本打算今天就把那個男朋友介紹給我們大家認識?!?/br> “所以你才一定要在今天去拜祭?!比葸h在看到墓碑上的出生日期時就明白了,他問道:“那她是怎么……去世的?” “美好商城發生火災那天……她也在現場。而且據說,就在離起爆點很近的地方?!?/br> 因為尸體被燒得慘不忍睹,在火化之前除了死者的父親以外,沒有人看過她的遺體。而堅持要看女兒最后一眼的父親,只看了一眼,這個素來剛硬的財政局局長就暈了過去。 “至少她死得很快,沒有太多痛苦?!比葸h說。在那一天,容遠看到太多在烈火和踩踏中哀嚎慘叫的人,有些人得救了,有些人沒有。但傷成那個樣子,很難說那些活下來的人和死去的人誰更不幸一些。 金陽一聲輕嘆,沒有說話。 …… 狡兔三窟,黑人男子一行人在公園附近接上同伙,一起到了市郊的天輝別墅區。當車子停在一棟別墅門口時,幾人從車子上走下來,當先是一個高大健碩的黑人,身后跟著一個紅發白人女,她的神色十分警惕;然后是一個相貌普通的亞裔,雖然也是黃種人,但他的外貌跟z國人還是有些差別。最后是把車停到車庫里才出來的白人男子,光頭精瘦,腰間鼓鼓的,別著不止一把手槍。 這個別墅的位置本來就偏僻,加上此時天色昏暗,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幾人便都沒有遮擋自己的容貌。絲毫沒有注意到隨著他們的走動,別墅正門上方的攝像頭輕輕偏轉了一個微小的角度。 …… 接到神秘人的線報,歐陽睿未加懷疑,立刻下令刑偵一隊進入一級戰備,并且調動了所有在職的雷云戰警。不到半小時,數十輛警車將別墅包圍的水泄不通,歐陽睿布置了前后三層包圍圈,荷槍實彈的警察以車輛盾牌為掩體,無數槍口對準別墅所有的窗口和門,高功率的射燈將周圍的空氣都照得微微發燙。 野狼四人并沒有打算束手就擒。他們選擇在這個地方安扎下來,自然早就準備好了退路。早在半個月前,他們就在這棟別墅的地下室里挖了一條連通了附近下水道的通路,寬度僅容一人進出。因此被警察包圍以后,幾人雖然意外,但神情依然輕松,等警察在外面喊完話等到沒有耐心的時候沖進來,他們早就逃之夭夭了。 哪知事無巨細的歐陽睿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他甚至連周圍的下水道中都布置了充足的警力——z國的人口眾多在很多時候都能提供極大的便利。黑人男子等人剛開始看到下水道中的警察時,錯誤地判斷了對方的人數,貿然交火,打傷了兩名警察以后,被包圍過來的雷云戰警幾乎打成了篩子。 當密集如暴雨的槍聲停止時,四人中三人死亡,一人重傷。歐陽睿準備充分,立刻就將幾名傷員送到了守在一邊的救護車上。 …… 【懲戒罪大惡極的中村航,功德+1985?!俊緫徒渥锎髳簶O的拉德?!げ闋査?,功德+2650?!俊緫徒渥锎髳簶O的杰西卡·博尼特,功德+2100?!俊敬偈棺锎髳簶O的帕拉薩·布魯特接受法律制裁,功德+3230?!俊?/br> 艾倫·尼爾第三天就醒過來了。容遠聽說以后買了些蘋果去探望他。剛推開病房門,便見艾倫·尼爾和坐在病床邊的金陽一起笑起來。艾倫·尼爾還拱手對金陽拜了拜,做出個佩服的表情。 容遠莫名其妙,問:“發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嗎?” 艾倫·尼爾笑道:“我和金陽打了個賭,猜猜看是什么?” 第41章 刎頸之交 “跟我有關?”容遠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了,他很肯定地說:“你們賭下一個進來的人是不是我?!?/br> “對,也不對?!卑瑐悺つ釥柨戳艘谎劢痍栒f:“金陽跟我打賭,他說你五秒以后肯定會進來?!彼Q起胳膊,指著手腕上的表盤佩服地說:“分秒不差?!?/br> 容遠有些驚異地看向金陽,艾倫·尼爾左右望望,說:“看你們的樣子,不是事先安排好的?” 容遠收起表情,不屑于辯解這樣的蠢事,把蘋果放在一邊的柜子上。金陽謙虛笑,拿了一個蘋果洗干凈邊削邊道:“自然不是?!?/br>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艾倫·尼爾奇怪地問。要知道這家醫院的病患很多,人來人往的,外面的走廊十分嘈雜。 “聽出來的?!苯痍柨戳巳葸h一眼,說:“我們兩相處的時間比我跟我爸媽都長,平時太熟悉了。所以不管外面的人有多少,我光聽腳步聲就知道哪個是小遠?!苯痍栍X得這也能算是自己的特異功能了,只可惜他對其他人沒有這種聽聲辨人的能力,不然也是大有發展前途。 容遠回憶了一下,確實如此。有時候課間cao結束所有人一塊兒回教室,他走過去的時候金陽不回頭地就跟他說句話或者遞個東西什么的,一次都沒有錯過。 “你對他有這樣的默契,他對你能舍命相救?!卑瑐悺つ釥柨粗鴥扇?,語氣中不自覺地流露出幾分羨慕,“你們這樣,就是z國古語中的刎頸之交了吧?” 想起車禍時的那一幕,金陽削果皮的手一頓,眼神有些觸動。 容遠臉上掠過一絲不自在,他冷聲道:“你漢語倒學得不錯?!?/br> 艾倫·尼爾露出完事不堪回首的表情,哀嘆說:“唉,漢語太難了。小時候為了學這門語言,我可是在我爸手底下吃了不少苦頭?!?/br> 紅色的果皮一串串連綿不斷地落進垃圾桶里,銀色小刀在金陽手中顯得格外順從聽話。他少見地沒有參與進談話,只聽著艾倫·尼爾滔滔不絕地講他在學習漢語的過程中碰到的各種不可思議的困難,容遠偶爾插兩句,好歹沒有冷場。 金陽比任何人都清楚容遠有多么難以接近。這些年來,因為容遠各方面都很優秀,不是沒有人前仆后繼死纏爛打的想要站在他身邊,但最終都是捧著一顆碎成渣渣的玻璃心放棄了。他經常覺得,他們能成為朋友全都多虧那時候他們都還小,即便如此,有時候想起來金陽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所以現在,艾倫·尼爾能跟容遠聊上幾句,不是因為他老師的身份,只可能是因為當初他開車不顧生死地救了他們一命讓容遠心存感激,故而稍微拉近了一些距離。就好像剛才那句嘲諷,容遠一般對別人就算不喜,也最多只是閉口不言,很少有冷嘲熱諷的時候,因為有時惡劣的態度比笑語晏晏更能表達出親近的意思來。 金陽把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插上牙簽放在兩人中間,容遠挑剔地看了一眼,然后插了一塊放進嘴里,略有些滿意地瞇了瞇眼。 金陽為他細微的表情變化笑了一下,心里暖融融的。 在那天以后,他們誰也沒有提過容遠沖過來相救的那一幕。金陽知道,容遠不說,是因為他覺得不值一提,因為他做事從來不求別人的理解、感激和回報。而金陽沉默,是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謝謝”二字,輕飄飄的,太輕太淺,根本無法表達他當時心情的萬一。 每每想起當時的一幕,金陽都覺得內心被塞得滿滿的。他比容遠大一些,一直把對方當成弟弟一樣在照顧。忽然有一天,他被這個一直看顧的人保護了,對方不假思索做出的是你生我死的選擇,那種心情,震撼莫名。 刎頸之交,托以生死。 ——豈止是生死呢? …… 在天惠別墅區地下水道被擊斃和逮捕的幾人,經過與國際刑警的資料庫進行面貌比對后,確認了他們野狼雇傭軍的身份。但其中唯一活下來的帕拉薩·布魯特受傷太重,暫時無法取得口供。即使他醒過來,由于警方嚴禁采用刑訊逼供的手段,恐怕也難以取得有價值的線索。 不過好在,近期a市的混亂終于開始恢復平靜,如歐陽睿這樣長期以警局為家的人也終于可以獲得正常的作息時間。 艾倫·尼爾自從醒過來以后就恢復得很快,兩周以后就回到學校開始上課。不過此時因為臨近期末考試,不光他的口語課被裁減到只剩下一半,連每周的興趣活動課的學生都少了很多,理由很多,如:要寫作業、班級測試、老師拖堂、回家補課、家長不讓參加等等。因此艾倫·尼爾常常為學生的快速流失而哀嘆,卻不知道那些不能來上課的學生絕對比他要遺憾地多。 只除了搏擊課。 每周兩次的搏擊課強度越來越大,內容越來越難,已經不是一中這些嬌生慣養的中學生能夠承受的了。加上考試壓力,搏擊課上其他幾個學生紛紛退課,最后只剩了容遠和金陽還在堅持——很難說這是不是艾倫·尼爾故意為之,好讓自己能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教導他們兩人身上。 每次上課,艾倫·尼爾都發現容遠取得的進步超過了他上一次的預想,有時候他覺得,這種提升速度甚至讓人感到恐怖。 容遠也停止了喂養流浪貓狗的課外活動,原因無他,只因為他銀行卡里的存款終于突破了一萬的關卡,僅剩幾千塊錢。不過容遠也并不著急,現在金錢已經不是他獲取功德值的必要手段了,沒有額外花費的話,這些錢加上每學期的獎學金和各種比賽獎金,足以支撐到他讀完高中了,連大學的學費說不定都能攢出來。 化學競賽容遠很順利地又拿了一個第一,同時讓他參加奧賽冬令營的通知書也已經到了。因為今年數物化的集中培訓時間有所重疊,容遠只打算參加一場,其它兩門等到決賽的時候到場考試就行了。原本他想參加的是就在a市本地舉辦的物理培訓,誰知道一場意外的變故導致他改變了主意。 《功德簿》的得失記錄上,黑紙白字地寫著:【間接導致金玲無辜受刑,功德870?!俊鹆崾钦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