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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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兒,你皇兄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年紀太小,不適合去戰場,再等個三五年吧,到時候我親自帶你去?!?/br> “皇嫂騙人,三五年之后哪里還會打仗呢!”許灼失望的道。 “也未必不會,這就要看你努力的程度了,如果你足夠優秀,優秀到可以成為全天下的主人,我便可以帶著你將這天下都打下來,讓你成為大雅最驍勇善戰的皇帝!” 誰說花唱晚就沒有野心呢,也許她說出這話的時候,只是因為心中的一股沖動,但話說出來之后,卻是愈發的覺得這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人活著總是要有些目標的,她原本雖然從未想過什么爭霸世界江山一統的事,只想著在這里發展自己的商業帝國,賺到足夠多的金錢,讓自己可以逍遙的過日子就好,但她現在手握兵權,成為大雅領導層的核心人物,最心愛的人是大雅皇族,大雅未來的皇帝不僅是她愛人的meimei,也算是她半個徒弟,其中種種關系加在一起,就讓她不得不有了更深一層的考慮。 商業帝國還要發展,但一統天下的事情也是可以做的,大雅有這樣的基礎,也有這樣的資本,而這也意味著大雅是有這樣的機會與資格,而且如果之前還會猶豫,考慮這么做會不會有傷天和的話,那么在琰國率先發兵攻打大雅之后,作為反擊者,也根本就無需在意這種東西了,而且她預想中的一統天下,也未必就是需要用武力去統一天下。 一時間,花唱晚其實想了許多,可以說是靈光一閃,也可以說是沖動的結果,甚至沒有太多定論,卻是已經有了這么一個想法,就像是當初的桃源酒樓一樣,也只是因為當初有了一個想法,才漸漸有了現在這般規模,雖然就連花唱晚自己也不確定,自己現在這種統一天下的想法會不會真的被實現,但人活著,只要有目標就有動力,這一刻,花唱晚覺得自己興奮極了。 “???皇,皇嫂,您說的是真的?”許灼是真的有那么點被嚇到了,逼近她就算是再成熟,也不過還是個孩子,從未想過那么遙遠的事情。 許南毅的臉上也滿是震驚的神色,過了好一會之后,才反應過來說道:“唱晚,你這是……”只是話問了半句,卻是有些說不下去了,因為他也無法確定花唱晚的意思,是真的這么想,還是只是為了哄哄小灼兒。 “呵呵,這也是以后的事了,暫且不提,灼兒,你還小,就跟在你大哥身邊多多學習吧,只要你想,以后就有機會,不要著急?!被ǔ磔p笑著轉移了這個話題,這個時候并不適合談論這種事,她剛才也只是一時沖動罷了,不想給這兩人再增添什么負擔了。 許灼認真的看了花唱晚一眼,慎重的點了點頭道:“好,就聽皇嫂的,灼兒一定會很努力的學習,將來和皇嫂并肩作戰!” “好,我等著!”看著自信十足的許灼,花唱晚也很開心的同意了。 …… t ☆、【107】出征 琰國女皇蘇醒之后,就收到了前線兵敗的戰報,這可是將琰國女皇氣的差點又昏了過去,讓御醫好一頓的搶救之后,這才平復了心情。 “都是一群飯桶,準備了這么久,占了這么大的優勢,竟然還會吃了敗仗,愚蠢,愚蠢至極!”琰國女皇很憤怒,順手就將身邊的茶杯扔到了地上,茶杯破裂的聲音嚇得周圍的侍從們瞬間都跪在了地上。 醒來之后所了解的種種消息,實在是讓這位女皇陛下有些接受無能,明明一切都計劃的很好,怎么也想不到,計劃到了實施的時候,竟然會出了這么多的紕漏,尤其是她被行刺的事情,那到底是個什么鬼東西,竟然會如此厲害,她差一點就再也醒不過來了,而且即使醒了過來,左臂卻是廢了,只是稍微一用力,就疼的撕心裂肺,讓她簡直是又驚又怒,寢食不安的想著,會不會還有人拿著那個鬼東西來行刺! “皇姐,我看那魏戊也是有名無實,不如讓我去吧,我一定將古磊城打下來,送給皇姐當生辰禮!”就在琰國女皇又驚又怒的時候,門外卻是走進了一個相貌俊朗的男子,語氣頗為自信的說道。 “皇弟,你在胡說什么,怎么能讓你上戰場呢?!辩鼑授w祁看了一眼進來的男子,這人正是她的嫡親弟弟趙愷圖,無論是相貌,還是性子,都與她有著三兩分的相似。 “怎么不能,我從小習武,就是想要上戰場為琰國開疆擴土,現在有這個機會,皇姐難道還不成全弟弟嗎?”趙愷圖從小習武,武功頗高,而且頗為自負,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夠征戰沙場為琰國開疆擴土,趙祁能夠打敗那么多的姐妹登基為皇,這位弟弟的功勞也不容小覷。 “太危險了,朕不放心!”趙祁搖了搖頭,仍舊沒有松口的意思,趙愷圖是她最信任的人,也相信他有這個能力,但打仗實在是太危險了,她并不愿意讓弟弟冒這種危險,不然領軍出征的就不會是魏戊,而是趙愷圖了。 “皇姐!你不放心我,難道就放心魏戊嗎?魏戊是有經驗,但她的經驗已經不夠用了,接二連三的敗仗還讓皇姐看不清這一點嗎,整個琰國,難道還有人比我厲害不成,我不去誰去?皇姐難道有更好的人選?”趙愷圖不服氣也不甘心的說道,如果魏戊贏了也就罷了,但卻偏偏輸了,而且輸了好幾場,這樣的機會他要是再不抓住,也就沒有什么其他的機會能夠讓他真的上戰場了! 趙祁沉默不語,認真的思考起來,似乎真的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不過當天她還是沒有給趙愷圖準確的答復,而是讓他回去安心等待,讓她再考慮考慮。 就這樣過了幾天,趙祁收到了從大雅送來的密報,大雅毅王妃領軍出征,直奔古磊城而來,與密報一同送到趙祁手中的,還有關于花唱晚的個人資料,其中著重指出了花唱晚的武力值,以及大雅軍隊中各種變化與花唱晚的關系,其實這種報告趙祁也不是第一次收到,只是以前沒有這么詳細罷了,但這一次,趙祁卻是不得不對花唱晚重視起來。 考慮再三,趙祁最終還是答應了趙愷圖前去支援的事情,并且為他增兵五萬,領副統帥之職,與魏戊共同商議攻城事宜。 而與此同時,花唱晚也要帶領五萬軍隊出發了,許南毅原本想派給她十萬大軍的,卻是被花唱晚拒絕了,古磊城易守難攻,本就占據了優勢,人數上也不比對方少,這一次增兵,在數量上也不宜太多,花唱晚并不因為自己而影響整體的作戰計劃。 花唱晚臨行前一夜,大雅女皇和皇君親自召見了她,這個時候的許鸞,身體已經好了許多,平日里無事也可以在院子里四處走走,所以對于這一次的戰爭,許鸞也就有了一份心力可以多關注一些,雖然并沒有參與太多,卻還是提出了不少合適的意見,而且她比許南毅明顯更有經驗一些,做事方法也更柔和一些,提出來的意見很有效果,也很被眾人信服,就是花唱晚也很佩服。 這一次的見面,大多還是叮囑,不過在臨別之際,許鸞卻是贈送給了花唱晚一柄長槍。 “唱晚啊,朕知道你的武器不是槍,但想來想去,卻還是覺得這柄槍最適合你,此槍名為乾坤,乃是許氏先祖所用,大半個大雅都是先祖用這柄槍打回來的,現在送給你,希望你能用它保護好大雅!”許鸞體弱到甚至無法拿起這柄長槍,但語氣卻擲地有聲鏗鏘有力,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一樣,極為認真。 花唱晚看著槍,哪怕只是靜態的,這槍也給人一種極為凌厲的感覺,而且最重要的還是那淡淡的血腥味,渾厚,沉重,一看就知道是見過血的。 “好槍?!被ǔ碛芍缘馁潎@道,說話的同時也伸手握住了長槍,她是不用槍,但也并不代表她就不會,至少耍上兩招,還是沒有問題的,不過此時空間較小,花唱晚也就是拿在手里比劃了兩下。 “既然喜歡就拿著吧,總覺得,它很適合你?!痹S鸞用著一種期待的語氣說道,這柄長槍可以說是記載了大雅數百年歷史的國之重器,是大雅每一代帝王最珍貴的收藏品,或者準確的說應該是大雅皇族的傳承之物,也許沒有玉璽的含義深重,但卻代表著另一種精神意義,武之大雅,不懼征伐! “謝謝母皇,我會好好使用它的!”花唱晚鄭重其事的道謝,這份心意,她感受到了。 從宮里出來之后,兩人就回了花府,花家一家人也是等候已久,花唱晚就要出征了,他們又怎么可能不擔心呢,就是小璃兒都開始懂得關心花唱晚的安全了。 “娘,要安安,回來,璃兒玩?!毙×赫f話仍舊是磕磕巴巴的,但意思卻表達的很清楚,要平安回來,陪璃兒一起玩。 花唱晚抱著小璃兒,心中也有不舍的情緒,不過為了大家未來的安逸生活,她也只能忍下這份不舍了。 “娘會平安回來的,璃兒放心?!被ǔ碓谛×旱念~頭上印下了一個輕吻,這是她的孩子呢,又乖巧又可愛,而且很貼心,真好。 “恩,璃兒和爹爹一起?!币黄鸬饶锘貋?,璃兒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依舊很明確。 “好,一起等娘回來?!?/br> 花家人也都各自囑咐了兩句,花父更是拿出了兩雙親手做的鞋子給花唱晚,語重心長的說道:“外面的日子苦,要早去早回啊,不要讓家里的人擔心你,你也是有夫有子的人了?!?/br> “恩,我會的?!彼性谝獾娜硕荚谶@里等著她,她定會安然歸來,絕不會讓家人傷心的。 告別了一大家子人,花唱晚和許南毅回了臥房,只剩下兩人的時候,許南毅似乎格外的沉默,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默默的跟在花唱晚的身邊,但眼神卻一直極為專注的看著花唱晚,像是怎么都看不夠一樣。 “怎么一直都不說話呢,還是不開心?”花唱晚早就察覺到了許南毅的不同,想了想,還是決定要哄一哄他,自從決定了自己要領軍出征以后,這男人的情緒就一直低落著,雖然沒有特意的表現出來,卻是更加讓人心疼。 “沒有?!痹S南毅搖了搖頭,不是不開心,自然也不可能是開心,只是覺得悶悶的,做什么事都有種壓抑的感覺,而且一想到唱晚要走很久,并且是要去做危險的事情,他就難受的不想說話。 “口是心非?!被ǔ韰s是不太相信這樣的回答,笑著調侃道。 “真沒有,就是悶悶的,擔心你?!痹S南毅握住花唱晚的手,語氣認真的解釋道,這種感覺并不是他主觀決定的,而是他自己也無法控制的。 花唱晚在許南毅的嘴角吻了吻,笑著安撫道:“雖然明知道無論我說什么你都會擔心,但我還是想說,不要太擔心,要相信我,我很快就會回來了?!?/br> 許南毅眼神深邃的看著花唱晚,那其中似乎包含了許多意思,看了好一會之后,才用力的點了點頭道:“我相信你,你一定會平安回來的?!?/br> “這就對了,我那么厲害,有誰能打得過我呢,而且后方還有你坐鎮,我們夫妻攜手,雙劍合璧,一定會天下無敵的?!被ǔ硪贿呎f還一邊比劃了一下,做了一個很囂張的姿勢,她這算是在故意逗許南毅笑吧,有些耍寶的成分存在,但看在許南毅眼里,卻并不單單是如此。 自信耀眼的花唱晚,對他信心十足的花唱晚,認為他可以和她一起并肩作戰的花唱晚,這樣的唱晚,讓他舍不得移開視線,讓他也跟著心跳加速,突然間就有了一種叫做激情的東西。 “恩,我一定會做好的,讓你沒有任何的后顧之憂!”許南毅也信心十足的保證道,夫妻兩人相視一笑,極為默契。 談過了工作上的問題,天色已晚,侍從已經準備好了沐浴用的熱水,花唱晚看著跟在自己身邊的許南毅,就知道這人是想做什么了,這些日子以來,除了極特別的情況外,像是沐浴和更衣這種事情,她的生活起居完全都由許南毅親手照顧,而她從最初的不自在,到后來的習慣,從無奈到享受,這個過程真的不算太長。 “我進了軍營,就沒有人這么照顧我了,我一定會不習慣的,這都要怨你?!被ǔ硖稍谠〕乩?,背對著許南毅,許南毅正在給她擦背,就聽到了她好似抱怨的話語。 許南毅無聲的笑了笑,笑的很溫柔,但溫柔中還帶著一絲絲狡黠,語氣輕快的說道:“要不你帶我一起去吧,朝中的事就交給三妹和司徒元帥,應該不會出什么亂子的?!?/br> “你這是明知故問吧,明知道不可能?!被ǔ砘仡^瞪了許南毅一眼,眼神有些慵懶,看的許南毅全身發熱,臉色微紅,身體也有了某些反應。 許南毅眨了眨眼睛,盡量控制著自己的表情,故作委屈的道:“您這是在嫌棄我嗎?” “呵呵,你這是在撒嬌嗎?一個大男人這么做,羞是不羞?”花唱晚很開心的笑了,許南毅也許有著這個社會屬于男人的溫柔賢惠,卻是沒有某些男人也有的矯揉造作,或許這原本就是花唱晚的一種偏見,但這也不能怨她,誰讓她就是無法喜歡起那些過于陰柔的男人呢,不過這個時候花唱晚這么說也只是調侃罷了,許南毅很難得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看起來倒是挺可愛的。 許南毅的臉色更紅了一些,這一次是真的不好意思了,他只是開個小玩笑而已,不想讓唱晚覺得自己總是木木的沒有情趣,但卻又被唱晚調侃了,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接下話去。 “臉紅了?害羞了?哈哈哈……真可愛?!被ǔ磙D過身就看到許南毅害羞的表情,立刻就開心的大笑起來,手臂熟練的環上了男人的腰,然后起身在男人的嘴角處印上了一個輕吻。 這個吻實在是太過輕柔了,許南毅只覺得一點溫熱一閃而過就沒有了,這讓他又是失望又是不滿足,看到花唱晚笑的開心的樣子,傾身上前,抱住笑著歡快的花唱晚,就深深的吻了起來。唱晚要走很久呢,這一夜,就讓他吻個夠吧。 纏綿的吻讓花唱晚也動情了起來,尤其是在與許南毅對視的時候,男人那復雜且無比深情的眼神,讓花唱晚不由自主的想要更多,他們就快要分開了呢,這男人有多舍不得她,她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 這一夜,兩人極致纏綿,帶著對彼此的不舍,也有著不得不分開的難過,像是想要將彼此融入到骨血里,一次又一次的擁抱著彼此,用最親密的距離記憶著彼此的味道。 翌日,花唱晚領軍出征,許南毅帶領滿朝文武親自出城相送,皇城外綠意盎然,卻仍舊抹不掉那殺伐之氣,五萬將士整裝待發,花唱晚騎著天墨就站在眾將士的最前方,一身黑色戰甲,手持乾坤長槍,英姿颯爽,殺意泠然,但在與許南毅遠遠相對時,卻又流露出明顯的溫情。 “我在這里等你回來!”該說的話早就已經說過,這一句,兩人已然相距頗遠,許南毅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做出了口型,但卻被花唱晚很輕易的就解讀了出來。 “好!”她定會平安歸來,并且帶著勝利的榮耀與大雅的安定! “出發!”花唱晚一聲令下,全軍出發,直奔古磊城而去,花唱晚也終于走上了戰爭的舞臺,用鮮血開始書寫屬于她的光輝歷程! 行軍其實是一件很苦的事情,這一次花唱晚身邊帶了不少人,除了貼身的侍從小三子以外,還從天昭的特別小隊中抽調了近百人,這些人全部都是她訓練出來的高手,當然這高手也只是相對而言,畢竟時間太短,這些人也只能勉強達到花唱晚的要求罷了,但即使如此,這些人和普通士兵比起來,還是要強悍許多,說是以一敵十也不為過。 這近百人的隊伍被花唱晚安排成了近衛隊,一直跟在她身邊行動,其余五萬大軍的安排,則由司北負責,這一次司北將軍是作為她的副手隨軍的,其實以司北的實力,做主帥也是可以的,但問題是她善守不善攻,并不符合花唱晚的作戰要求,這才會出現司徒鈺等人最終推薦花唱晚的局面,不得不說,這也是花唱晚的要求太高了,許多計劃除了她以外,其余人根本就無法按照要求去完成。 而就在花唱晚帶著五萬大軍去往古磊城的時候,琰國皇弟趙愷圖也帶著八萬大軍出發了,同樣帶著勢在必得的信心,也同樣帶著各自親人和國家的期待。 花唱晚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出發的第三天,這個時代雖然沒有那么快捷的通訊方式,但好在信鴿什么的很好用,不至于讓她臨到戰場才收到消息。 對于趙愷圖這個人,花唱晚是早就有了一些了解的,畢竟是敵對勢力的核心人物,而且又有著琰國第一高手的稱號,雖然花唱晚覺得這稱號有些華而不實,卻也不會因此就低估趙愷圖的能力,畢竟在一個女權至上的社會中,能夠取得一席之地的男子,都不會是弱者。 實際上花唱晚也考慮過在戰場上會有可能對上趙愷圖,不過那樣的想法只是一閃而過,并沒有深思就被她自己否決了,因為在這個社會中,能夠在戰場上領軍的男子,實在是鳳毛麟角,歷史上可以說是少之又少,不僅是個人能力的問題,還是觀念的問題,但現在這種特別的情況顯然是發生了,花唱晚就不得不更慎重的研究起了關于趙愷圖的各種信息。 …… ☆、【108】白恩儀再現 趙愷圖,琰國女皇的嫡親弟弟,相貌一般,年僅二十,至今未婚,從小習武,身手極高,熟讀兵法,精通謀略,為人驕傲蠻橫,囂張跋扈,性情張揚。 以上是花唱晚對趙愷圖相關資料進行的總結,雖然后面幾個詞語有些偏向于貶義,但中間幾句評語,不難看出這是一位有著真才實學的高手,這讓花唱晚多少也有些期待,敵人太弱會激不起她的斗志,如果是棋逢敵手的話,較量起來才會有意思,至于對方是男是女,這對于花唱晚來說根本就無所謂,因為她對性別這個問題,從來都沒有偏見。 行軍第七日,負責探路的士兵來報,前方山坳處發現一處山寨,應該是山賊的藏身之地,其中大約有兩百余人。 “這幫小賊,平日里作惡多端,咱們就順手滅了他們如何?”司北為人正直,最討厭這些作惡多端的山賊土匪,平日里就是見一個殺一個。 “那就有勞司將軍了,給你一千人如何?”花唱晚也不介意做這種順手的善事,只不過這些小賊,也用不到她出馬就是了。 “哼,你這人也太瞧不起司某了,故意損我不成?對付一幫小賊還需要一千人?給我一百將士,我便殺他個片甲不留!”司北瞪了花唱晚一眼,不滿的抗議道,怎么殺個小賊還要一千人,她哪里有那么廢物。 “有備無患,就當是戰前熱身好了,多帶點人去吧,早去早回,我在這里等你?!彪m然她也不覺得山賊會有什么本事,但她同樣不希望有什么意外出現。 “成,就聽你的?!彼颈币膊荒\了,點了一千人就沖著山賊去了,然后一個時辰都不到的功夫,就帶著人興匆匆的回來了。 這個時候剩下的士兵已經在原地安營扎寨準備休息了,司北回來的時候帶了一群人,一部分是被綁著的,一部分是被扶著的,回來之后就直接去找了花唱晚。 “花帥,這些山賊簡直太不是個東西,不僅攔路搶劫,竟然還私自販賣奴隸,我這一趟去,正好趕上他們要出貨,救下了三十多個人呢,全部都是男子,個頂個的漂亮,要不是咱們出手,估計就都得被糟蹋了?!彼颈焙苌鷼?,但同時也很欣慰,畢竟救下了三十多人,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花帥是現在軍隊里的眾人對花唱晚的稱呼,在臨行前,花唱晚已經被冊封為了征西元帥,統領所有與琰國對戰事宜,便也因此有了花帥這樣的稱呼,雖然花唱晚最初的時候聽著還有些別扭,但誰讓她的姓氏本身就如此呢,聽習慣了也就適應了。 “司將軍做了件好事,可喜可賀?!被ǔ硪贿吙粗鴷贿呅χ?,并沒有太過在意這件事,燒殺搶掠的惡人總是存在的,能多消滅些這樣的壞人自然是好的,但她此時更在意的還是接下來的兩國之間的戰斗,這段時間她只要有時間就會研讀兵法,也就沒有過多的在意山賊的問題了。 “唉,你也別太辛苦了,山賊的事我會處理,你也早些休息吧?!彼颈笨戳嘶ǔ硪谎?,心下嘆息了一聲,花唱晚的辛苦她都看在了眼里,也就不想拿這些小事讓她分心了,說了這么一句話后,便退出了花唱晚的營帳,自己去處理那些山賊的事情了。 司北將大部分山賊都殺了,剩下的都是山賊的家屬,這種所謂的家屬也不多,但幾乎都是沒有戰斗力的,司北將這些人直接送到了最近的城鎮中去,是關押還是流放,都交給了當地的官員做主,而那些被解救出來的百姓,則做了兩種安排,一種是讓他們選擇留下,一種是自由離開,留下的可以做后勤工作,離開的可以領到二兩銀子做生活費,算是很妥帖的安排了。 被解救的人中走了大部分,那些都是有家人在的,或者是有去處的,但也有小部分留下的,總計十二人,被司北安排進了伙房,軍營中的后勤部分本就有不少的男子,這些人留下也算不得什么,并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第二天一早,花唱晚習慣性早起,起來之后就在駐扎的地方鍛煉,跑跑跳跳一番之后,再打上一套拳法,最后又練了一會槍法,時間也就差不多到了早飯的時候,在這期間,有許多士兵也都看到了她鍛煉時的情景,尤其是拳法和槍法,眾人都認真的觀看并學習著,這已然成為了這幾日行軍路上的一項福利,很多士兵都學到了一招半式,花唱晚也沒有遮掩,很高興眾人有這么大的學習興趣,如果有偶爾膽大好學的士兵前來詢問不懂的地方,她也會耐心的解答著,讓她在眾將士心中的威望升到了一個更高點。 這一日鍛煉結束,花唱晚就走到了用飯的地方,花唱晚雖然是元帥,但并沒有太過搞特殊化,很多時候用飯都是和大家一起的,只是這一日剛走進,她就頗為驚訝的見到了一抹有那么點熟悉的身影。 白恩儀?是應該叫做這個名字的吧,她這具身體原主的未婚夫,那個一看就像極了白蓮花一樣的男人,而這男人現在似乎也沒有什么變化,一看就是一臉柔弱的表情,像是在博取眾人的同情一般,楚楚可憐的隨時像是能哭出來一樣,不,不應該說是沒有變化,應該說是有很大的進步才對,從表情來看,這人的白蓮花道行明顯提高了不少,言談舉止間似乎更惹人憐愛了。 看到這里,花唱晚就不由的咧了咧嘴,她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看到這些就想吐,但肚子里的感覺真不怎么好受,連食欲似乎都下降了不少。 花唱晚一邊告訴自己不能歧視白蓮花,一邊拉住身邊的小管事問道:“這兩人都是伙房的?以前怎么沒見過?” “回花帥的話,這兩人都是伙房的人,但是都是新來的,是昨天被司將軍救出來的人,愿意留下的就都被安排到了伙房工作?!毙」苁乱笄诘幕卮鸬?,眼神中卻是不自然的流露出了一絲曖昧的神色,來回在花唱晚和白恩儀之間看著,似乎是在考慮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