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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仙園小妻主在線閱讀 - 第55節

第55節

    莫縱氣急,這人怎么這么笨啊,這種事能直說嗎,這不是成心讓許南毅誤會自己嘛,莫縱便立刻解釋道:“什么暗號不暗號的,我那是眼睛疼,你別亂說?!?/br>
    莫縱說著還偷偷的看了許南毅一眼,可不希望這人真的誤會什么,萬一對自己印象不好,然后再那個這個一番,嘖嘖,外面傳的那些關于許南毅的傳聞,可是一個比一個恐怖啊。

    而好巧不巧的,此時許南毅正好抬頭,一下子就和莫縱的眼神對上了,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這人剛才是在看他?那么剛才說的暗號也和他有關?

    “我在這打擾到你們談話了?”許南毅問,問話的對象卻不是莫縱,而是身旁的花唱晚,原本他是打算露一面就走的,但卻被唱晚留了下來,也就沒覺得兩人之間會有什么話是他不能聽的了,但看莫縱這樣子,似乎不是如此呢,難道是要說些什么自己不好聽的話嗎?或者是和那些個小侍有關系的嗎?

    也難怪許南毅多想,誰讓莫縱這人就有前科呢,以前在南山村的時候就送過小侍上門,現在又來送人給花唱晚,那些個小侍一個比一個年輕漂亮,認真想來,還真是有些動機不純呢。

    想到這里,許南毅看著莫縱的眼神可就真的有些不善了,雖然他也在考慮著某些問題,但這不代表他就喜歡別人也考慮這些問題??!

    “這我就不知道了,莫老板,你是想說什么,南毅不能聽嗎?”花唱晚無辜的擺了擺手,一副她可不清楚的模樣,最后還反問了一句,很難說她的這種行為是應該叫做落井下石,還是叫做幸災樂禍了。

    莫縱苦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花唱晚,急切的解釋道:“你這是亂說什么呢,我有說什么嗎,我什么都沒有說啊,毅王殿下,您可千萬別誤會啊,我可絕對沒有避諱您的意思?!?/br>
    原諒莫縱只是一個有點二的普通商人,她實在是害怕許南毅啊,而且她也真的是無辜的啊,她也沒有要說什么啊,怎么就成了現在這種百口莫辯的情況了呢。

    許南毅冷冷的掃了莫縱一眼,很是有種看自家女人狐朋狗友的感覺,略微有些嫌棄,但他也知道莫縱可能是花唱晚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了,而且也沒有什么太壞的心思,最多就是二了點。

    “你們聊著,我去看看午飯,時間不早了,莫老板就在這里用飯吧?!痹S南毅說著就站起了身,卻是沒有立刻就走,而是詢問似的看向了花唱晚,見花唱晚點頭同意,這才離開了堂廳。

    “花唱晚,你不用這么陷害我吧,這下子毅王一定是覺得我有什么秘密要和你說了,還是不讓他聽的那種,你說他會不會背地里派人把我抓起來逼供?你說到時候我是說些什么合適?我要是說我什么都沒說,你說他會不會把我當成打死也不招,然后一氣之下來個殺人滅口?”莫縱苦著臉,越說越悲催,最后整個人都有些絕望了。

    花唱晚看著莫縱,一秒,兩秒,三秒,整整三秒鐘,看著莫縱那認真的神色,最后實在是沒有忍住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莫縱啊莫縱,你就這么怕南毅?當初你不是很嫌棄我的品位嗎?怎么現在見到他就像老鼠見到貓似的,他還真能吃了你不成?”花唱晚調侃著莫縱,總覺得這人身上有股子喜感,不過實際上她也不怎么太奇怪就是了,許南毅身份的轉變,讓許多人都對他改變了態度,就連自家的父母都是如此,更何況是外人呢。

    “咳咳,別提當初的事,那是我有眼無珠成不,不過我是真的怕啊,難道你就不怕?”莫縱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但隨即便壓低了聲音,偷偷摸摸般的問道,好似就怕聲音大了被誰聽了去。

    而此時大堂里,除了花唱晚和莫縱,還是有兩個侍從在的,這兩人聽到莫縱的問題,卻是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不屑的神情,自家主子會怕夫郎?那得是多眼拙的人才會這么認為啊,夫郎最主子可是好得不得了,主子又怎么會怕夫郎呢。

    “南毅很溫柔的?!焙芏鄷r候甚至溫柔的都讓她覺得內疚了,如果這種情況下她還會怕他的話,那這段婚姻也就太過失敗了。

    “溫柔?”莫縱想了想,想到了剛才許南毅為花唱晚倒茶的模樣,又想到了臨走時詢問的模樣,倒還真是有些無法質疑這樣的形容,不過這顯然是因人而異的啊,遂有些嫉妒的說道:“那也只是對你溫柔罷了,你家這位夫郎,出門之后可就是一只猛獸,誰看到誰都怕?!?/br>
    花唱晚笑了笑,語氣輕飄飄的說道:“那又與我有什么關系呢,只要對我溫柔就夠了,他要是對你也溫柔的話……”

    這個時候花唱晚的表情是有些危險的,看著莫縱的眼神閃爍一種邪肆的光芒,讓莫縱整個人都不好的顫抖了一下,連忙搖著頭往后坐去,磕磕巴巴的解釋道:“不用不用,我可要不得,要不得?!?/br>
    “哼?!笨茨v這么上道,花唱晚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如若南毅對旁人溫柔的話,她是不介意讓那人也知道一下她花唱晚的恐怖,是絕對不會比南毅差多少的。

    晚上,許南毅和花唱晚已經要休息了,兩人躺在床榻上,許南毅卻是有些睡不著,心中總想著最近一直在想著的那件事,說還是不說呢,要不等年后再說?

    “在想什么呢,總覺得你有心事呢?!痹S南毅沒有睡著,花唱晚自然是知道的,等了好一會之后也沒見人睡著,就忍不住問道,這一日許南毅看她的眼神,都有種欲言又止的感覺,似乎是想對她說些什么卻不好意思說出來,很是猶豫呢。

    “……你,喜歡天朗嗎?”許南毅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問出來,只是他聲音低低的,如果不是花唱晚距離他極近,根本就不會聽清他說的是什么。

    黑暗中,花唱晚猛地看向了許南毅,眼神中盡是不可思議的神色,冷著聲音反問道:“是我做了什么讓你產生這種錯覺嗎?”

    花唱晚皺著眉頭想著自己和天朗有過的交集,最多也就是那人幫她端茶倒水罷了,連話都沒有多說幾句,南毅怎么會得出這樣荒謬的結論呢。

    花唱晚很顯然是誤會了許南毅的意思,但這也不能怪她理解錯誤,畢竟誰被丈夫突然間這么詢問著,第一反應都是要解釋清楚啊。

    “不是的,我只是想著,你,你要是納妾的話,天朗是個不錯的人選,雖然年紀大了,但相貌不錯,品性也不錯,但你要是喜歡年紀小一些的,我就再幫你找找年紀小的,鳳相家的嫡孫年方十七,極有才華,相貌也很是不錯,你要是喜歡,我……我……”黑暗中雖然看不清花唱晚的臉色,但許南毅還是有些緊張,一番話說的磕磕巴巴的,本來應該是傷心難過的感覺,卻偏偏變成了害怕畏懼。

    許南毅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害怕個什么,這種事,本來就是他在為花唱晚著想啊,但為什么害怕的也是他呢?

    “夠了!”許南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花唱晚冷聲打斷了,而這一聲怒氣十足的夠了,更是嚇的許南毅全身一僵,動都不敢動了。

    只單單兩個字,許南毅就可以確定,花唱晚是真的生氣了,只是她為什么生氣呢?是不喜歡天朗,還是不喜歡鳳相家的嫡孫?許南毅心里慌慌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做錯了還是說錯了什么。

    “許南毅,你腦子是真的有問題吧,聽聽你在說什么,要為我納妾?甚至連人選都有了,呵呵,真是有趣呢?!被ǔ淼穆曇袈犉饋砀裢獾拇潭?,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屑和諷刺,已然是怒急了的。

    “我,我……”許南毅想要解釋,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解釋什么,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弄懂花唱晚是在因為什么而生氣,而且花唱晚也根本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他還沒有說什么,就再次被花唱晚打斷了。

    花唱晚被氣的有些頭暈,甚至很想揍這男人一頓,雖然理智告訴他這男人一定是有什么苦衷,不然就是榆木腦袋太不開竅思想又封建了,但明白是明白,生氣卻還是生氣,花唱晚被氣的手指都有些發抖了,很是有種不被信任并且被侮辱了的感覺,連解釋都不想解釋了,翻身下床只留下了一句話,便一身怒氣的離開了臥室。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被ǔ碚驹诖蚕?,冷冷的看了許南毅一眼,說完話后也不等許南毅反應,便甩門而去,只留下許南毅一人,呆呆的躺在床上,整個人都懵掉了。

    而等許南毅反應過來,匆匆的穿衣下床去找花唱晚的時候,花唱晚卻已然沒有了蹤跡,許南毅將整個院子的房間都找了一遍,甚至包括書房和小廚房,卻都沒有找到花唱晚,詢問了好多守夜的下人,也都沒有見到花唱晚的影子。

    “殿下,這是怎么了,夫人也許只是有事出去了呢,這么晚了,您先休息吧,夫人不會有事的?!碧炖适窃谕馕莸膫确啃菹⒌?,根本就聽不到什么聲音,也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還以為花唱晚是有事外出了,這才勸說道。

    “不是,你去讓人找找她,一定要找到,她應該就在府里!”許南毅搖了搖頭,此時他的臉色極為蒼白,感覺心都在顫抖著,但無論如何,他都是要找到花唱晚的,花唱晚怒急而去,萬一,萬一不回來了……

    許南毅不敢去想,雖然尚存不多的理智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但是他還是怕啊,怕的全身發冷,想著一定要立刻找到花唱晚,他才能好好的解釋,至于解釋什么,這個時候的許南毅是沒有想過的,所以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一定要找到花唱晚!

    天朗看著許南毅的臉色,多少也看出了點不正常來,心里有些擔憂,卻是不敢多說什么,立刻就安排了府里的下人去找人,只是找了小半個時辰,卻仍舊沒有找到花唱晚的影子,而此時的許南毅,站都有些站不穩了。

    “殿下,您先休息一會吧,夫人會回來的,您不要著急啊?!碧炖室膊恢涝撊绾蝿裾f許南毅,急的臉色都紅了。

    這個時候小三子也醒了,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問道:“王爺,這是怎么了,主子出去了,去哪了,需要我去跟著嗎?”

    天朗就忍不住瞪了小三子一眼,這傻丫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們要知道夫人去哪了,還用得著這么多人去找嗎。

    “夫人平日里都會去哪?”見到小三子,許南毅卻是眼前一亮,有些急切的詢問起來,作為花唱晚的貼身侍從,小三子也應該是最了解花唱晚行蹤的。

    “???這,夫人不去哪啊?!毙∪鱼读算洞鸬?,她家主子公務繁忙,平日里不是在宮中就是在都察院,連酒樓都很少去照看了,而最近則去了軍營,真的沒有什么其他的地方好去呢。

    許南毅明顯有些失望,揮了揮手,有些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這個時候小三子也知道出事了,不安的問道:“主子這是失蹤了?”可是不應該啊,她晚上還伺候主子來著,怎么突然間就沒了呢。

    “不要亂說,去休息吧,這里沒你的事了?!痹S南毅有氣無力的攆走了小三子,連帶著天朗等侍從也沒有留下,只自己一個人呆呆的在房間里坐著,這一坐就坐了一整夜的時間。

    而花唱晚去哪里了呢,她自然哪里也沒有去,出門找了個死角就進了空間,然后一頭扎進了靈池之中,狠狠的讓自己清醒了一番。

    “該死的許南毅,該死的男人,竟然不相信我,納妾?納個大頭妾!”花唱晚一邊敲打著水花,一邊惱怒的罵著許南毅。

    是,她是知道許南毅是這里的人,從沒有想過一夫一妻這種事,也許觀念里也從未有過女人該一心一意對待一個男人的想法,但是許南毅難道就對她沒有一點占有欲嗎?這種大度到可以幫自家女人找男人的感情,真的是愛情嗎?

    花唱晚第一次極為深刻的懷疑起了許南毅對她的感情,或許她以前也想過,但那個時候她或許是相信許南毅,也或許是根本不在意許南毅對她的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所以她從未深究過,那個時候她也想過,哪怕是恩情,或者說是一種從一而終的心里,她也不在意,反正就是找個男人過日子罷了,只要合適,就可以了。

    但是現在,花唱晚卻覺得自己該死的在意極了,許南毅怎么可以堂而皇之的說出這種話呢,他難道不應該深情的,甚至是帶著懇求的希望她只屬于他一個人,希望她不要納妾,希望她只和他在一起的嗎?

    花唱晚狠狠的埋怨了許南毅一通之后,整個人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有氣無力的趴在了靈池的邊上,開始較為理智的思考了起來。

    許南毅自然是在意自己的,這種在意甚至不需要言語來表述,因為只要這男人在自己的身邊,那么他的所作所為都在表示著這一點,無時無刻不注意著自己的動向,貼心細膩無微不至的照顧,還有時不時的落在自己身上那專注且深情的視線……

    她實在是不該懷疑這男人對自己的感情,哪怕這其中一定會參雜著恩情在其中,但也一定是有愛情的成分存在,不然就不會有兩年多前的那一夜,也不會有現在的小璃兒,那個時候她可不覺得自己對許南毅有什么恩情。

    只是感情是感情,觀念是觀念,那種根深蒂固的女尊男卑的觀念,是感情影響不了的,和感情比較也完全是兩種概念,所以,許南毅才會說出那番讓她納妾的話,但實際上,就算是說的再坦然,他的心里想必也是會不好受的吧,畢竟觀念是觀念,但感情也是感情啊,將自己心愛的人分給別人,又有哪個人會真的不去在意呢!

    所以對于這一點,她是真的不應該發脾氣呢,她不是早就知道許南毅自帶的木頭屬性嗎,以她為尊,以她為主,所想所做也不過都是在為她考慮罷了,如此想來,她不僅不該發脾氣,反而應該感動才是。

    只是,明知道這一點,但她還是覺得有些小憋屈呢,她還是會不由的去想,是她做了什么讓許南毅覺得她想納妾的事?還是在這段感情之中,許南毅仍舊會不安的覺得她沒有一心一意的在對待他?亦或者是外界有什么壓力,讓許南毅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

    如果是前兩者,那么她也是該檢討一下自己了,但如果是后者……

    花唱晚的臉色漸冷,如果是因為外人而讓許南毅多想的話,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花唱晚想著想著,勉強算是想開了,最后結果無非兩個,一個是自家男人沒有安全感,一個則是自家男人有可能被欺負了,根據事實推測,這兩個結果大概還是前一個比較貼近事實,雖然這其中還是有著觀念的問題,但更多的還是她做的不夠好,所以以后一定要努力些,至少不要讓男人覺得她身邊還會有其他人的存在!

    花唱晚想開了,也就有精力注意起空間內的情況,這些天她太忙,連打理空間的時間都沒有,現在進來了,就去整理整理田地吧。

    實際上花唱晚也知道這個時候的自己最好是回去看看許南毅,畢竟自己如此匆忙的離開,那男人一定會多想,但花唱晚雖然決定要對許南毅更好一些,但好是好,教訓也還是該有的,那男人總是喜歡胡思亂想,觀念又十分頑固,說可能是說不通了,就只能用些手段了,這樣讓他著急,甚至是擔驚受怕一些,也能讓他印象深刻,免得以后還在這種事情上糾結!

    當然這其中花唱晚自己也有一絲的不自在,自己怒氣匆匆的走了,也不好轉個身就又回去了,總是需要點時間讓兩個人調節情緒的,所以也就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在空間里忙碌起來,收獲了不少蔬菜和水果,最后忙累了,也就在空間中休息了起來。

    而許南毅一夜未眠,去尋找花唱晚的人也沒有找到人,未免驚動花家眾人,許南毅最終還是撤掉了尋找的人手,讓眾人散去各自休息,他則坐在臥室里,有些擔憂又有些絕望的思考了起來。

    唱晚走時,讓他好好想想,他該好好想想什么呢,想自己錯在了哪里嗎,那一定是不該說出納妾的事,花唱晚如此明確的態度,如果他還不明白,也就太過愚笨了,只是唱晚為什么不愿意納妾?是真的不想,還是不想違背當初對父君的諾言?亦或者還有著其他的原因?

    一個女人不想納妾,其實也還是有著一個許南毅能夠想出來的原因,但他卻不太敢真的那么去想,如果唱晚真的是因為他才不愿意納妾的話,那么是不是意味著唱晚也是真的很愛他?或者是真的很在意他,才會拒絕這種事情?

    這種想法實在是太具有誘惑力,許南毅雖然極力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但卻還是無法控制的產生了這樣的想法,甚至還因此在擔憂害怕的情緒之中產生了一點點甜蜜的期待,矛盾又糾結。

    而這一晚上,許南毅就一直沉浸在這種胡思亂想中不可自拔,一會露出擔憂的樣子,一會眼神中又會出現期待的神色,但大多時候,還是前者居多,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天色漸白,許南毅的擔憂也越來越深,如果天亮了,唱晚還未回來的話,他又該去哪里找她呢,而且萬一唱晚是真的氣惱了他,甚至怪他自作主張,再也不愿回來,不不不,這里是唱晚的家,無論如何她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他乖乖認錯,唱晚一定會原諒他的,絕對不會不要他的,絕對不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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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2】和好如初

    如果一個人真的在某件事情上用了心思,就算做不成最好,也可以做的更好。

    花唱晚一早起來之后,就在空間中準備好了早飯,海鮮粥,清口小菜,不算豐盛,卻很精致。

    為了掩飾,她從門外進來,還遇到了幾個侍從,看見她時臉色都有些古怪,花唱晚就想著昨夜可能是發生了什么事情,許南毅想必會讓人找她吧,也一定會著急的吧,讓他急一下也好,免得以后再來和她說這種事情。

    不過想是這么想,花唱晚做的卻很貼心,揮退了要來幫忙的侍從,自己布置好了餐桌之后,才向著臥室的方向走去,天朗和天月此時都已經守在了門外,臉色都不太好看,很是擔憂的樣子,但沒有許南毅的吩咐,他們也不敢隨意進去。

    兩人見到花唱晚回來,明顯的松了一口氣,立刻上前問安道:“夫人,您回來了,殿下很擔心您呢,找了您一整夜?!?/br>
    說話的是天朗,相比天朗,天月比較沉默,花唱晚這個時候也難免想到了昨夜許南毅的提議,不由的多看了天朗一眼,這人的相貌,可以說是很不錯了,清秀的像是個文弱書生,卻并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就算是沒有許南毅,她也不會看上這個男人,她喜歡的還是許南毅那種健壯俊美很具有男人味的男人。

    花唱晚只看了一眼,并沒有多說什么話,便推門走進了臥室,她是打算來叫許南毅去吃早飯的。

    許南毅此時正坐在床榻上,神色憔悴,臉色蒼白,衣衫凌亂,狼狽的像是剛剛被人蹂躪過,花唱晚只看了一眼,就被嚇了一跳,剛想問發生了什么事,便反應過來,這應該是自己的原因了,心下頓時一痛,突然就有了一種后悔的感覺。

    而此時許南毅也正在緩緩抬頭看向花唱晚,也許是因為呆坐的時間太長了的關系,他的身體都有些不太正常的僵硬,就是連抬頭的動作都有些緩慢,但是當他見到進來的人是花唱晚的時候,卻又猛地站了起來,眼眶也瞬間紅了,倒不是想哭,而是太過激動。

    “唱晚!”許南毅興奮的聲音響起,人也來到了花唱晚的面前,此時花唱晚正沉浸在懊悔的情緒之中,臉色也就難免的有些不太好看,這卻被許南毅誤會了,以為她還沒有消氣,激動的情緒頓時一冷,整個人也緊張起來,然后一咬牙就撲通一聲猛地跪在了地上。

    花唱晚的眼睛也瞬間瞪圓了,剛想說什么,就聽到許南毅已經開口認錯了。

    “妻主,南毅錯了,請您責罰!”除了大婚那日,這是許南毅第二次稱呼花唱晚為妻主,這樣的稱呼是帶有很明顯的尊卑觀念的,平日里很少會被使用,而且許南毅也早就不再用您來稱呼花唱晚了,這個時候兩者都被使用出來,再加上最后那句請求責罰的話,足以見許南毅的不安程度了。

    責罰?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花唱晚是真的很想翻個白眼,她又不是奴隸主,許南毅也不是她的奴隸,她能責罰他什么呢,難道要罰他不許上床?想到一些女人教訓丈夫的手段,花唱晚也是無奈了,而實際上她卻也明白,許南毅并不是這個意思,他口中的責罰,顯然要比她想的嚴重許多。

    花唱晚不由的想到自己重生之后最初看到的那一幕,也是這個男人,遍體鱗傷的跪在自己的床前,本應該極為狼狽,卻仍舊帶著絲絲尊貴的氣息,偏執,隱忍,傲氣,俊美逼人,與現在的情景似乎有很大的相似,但卻也有著很多不同的地方,除了那固執的表情外,此時的許南毅臉上,還有著急切與擔憂,有著不安與難過,而且氣息落寞,十分憔悴,比那個時候感覺上還要狼狽許多。

    “你起來?!被ǔ磔p輕的說道,心里卻是想到了一句話,最讓你受傷的一定是你最在意的人,許南毅的變化,許南毅的狼狽,大概都只是因為她吧。

    許南毅抬頭看向花唱晚,自然也看到了花唱晚那有些復雜的眼神,但他卻無法了解到這種眼神所代表意義,同時也無法知道,這算是原諒,還是仍舊在生氣之中。

    “您還生氣嗎?”許南毅小心翼翼的詢問著,人卻沒有起來,像是用行動在訴說著他的堅持,要是花唱晚還在生氣的話,那么他就一直跪到她不生氣為止。

    “我不氣了,你起來吧?!被ǔ碚Z氣淡淡的回答道,這個時候,她是真的不氣了,或者準確的說,她昨日想明白之后,其實也就不生氣了,畢竟她有什么好生氣的呢,這個男人心里想著的為著的都是她,她該做的不應該是生氣,而是應該學會珍惜。

    聽到花唱晚的話,許南毅臉色一喜,但隨即就有些懷疑的看著花唱晚,似乎并不太相信她的話,誰讓這個時候花唱晚的臉色太過淡漠,根本看不出喜怒,讓許南毅仍舊有著許多的不安,畢竟花唱晚昨天都被氣走了,那么那么的生氣呢,怎么一早上回來就不氣了,而且反應這么的平淡,實在是有些不符合邏輯啊。

    “您真的不氣了嗎,您要是生氣就罰我好了,昨夜是我說錯話了,以后我再也不會私自做主了,您別生氣了好不好?”許南毅聲音略微有些沙啞的認著錯,語氣中帶著明顯哀求的味道,卑微的用委曲求全來形容,也不為過了。

    花唱晚在心里狠狠的嘆息了一聲,臉上淡漠的表情終于一點一點化開了,面對這樣的男人,她縱有再多的冷漠,也要被融化了啊。

    花唱晚走近兩步,已然站在了許南毅面前,伸手摸了摸男人柔軟的發絲,輕聲說道:“快起來吧,我給你做了早飯,再不吃就該涼了?!?/br>
    其實花唱晚有好多話想要對許南毅說,想說昨夜自己也有錯,不該一生氣就走了;想說自己對許南毅的感情很認真,是喜歡也是愛;想說自己根本就不需要納妾只要許南毅一個人就夠了;也想告訴許南毅,以后不要再這么委屈自己了,他們的地位是平等的,不需要如此卑微的去懇求她……

    花唱晚想對許南毅說的話真的有很多,但最終她還是有些無法開口,是有些不習慣,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或者也是明白,有些話未必需要說出來,雖然不說出來也許會讓這男人擔心一些,但這男人對她的愛卻是不會變的,如此這般,就讓她任性一下吧,能夠因為愛和信任而任性,也是一種幸福啊。

    而且就算是她沒有說出來,卻是決定用行動做出來了,花唱晚彎腰拉住了許南毅的手,直接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牽著有些錯愕的許南毅就出了臥室,直接去了飯廳,飯廳的桌子上,粥還冒著熱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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