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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仙園小妻主在線閱讀 - 第23節

第23節

    “呵呵,伯母,喝茶,不急于求成這句話,我還是懂的?!笨吹侥蛉四菍徱暤难凵?,花唱晚輕輕一笑,算是解釋了一句,明白的告訴莫夫人,她是聽懂了她的意思的。

    “唱晚果然是個聰明的,倒也是我多言了,喝茶,好茶難得,是該好好品嘗才對?!蹦蛉艘哺α?,端著茶優雅的喝了一口。

    莫縱在一旁看著兩人交談,聽的直搖頭,忍不住插言道:“聽聰明人聊天其實挺累的,費腦子呢?!?/br>
    “就你多嘴,喝你的茶吧!”莫夫人笑罵了一句,看著莫縱的眼神瞬間變得柔和許多,寵愛之情溢于言表,再強勢再聰慧的女人,她也是一位慈母。

    茶香縈繞,輕聲交談,三個人的相處愈發的融洽,也許是母親在的原因,莫縱也變得更活潑了一些,時不時的和花唱晚打趣幾句,將氣氛調動的更好,花唱晚也很配合,和莫縱兩人倒是真有了一種狐朋狗友的既視感,逗的莫夫人輕聲淺笑,很快就到了午飯時間。

    “伯母既然來了,自然是要嘗嘗咱這酒樓的特色菜,我已讓大廚準備了一桌,伯母可不要嫌棄?!?/br>
    “怎么會,總是聽縱兒說這些菜肴的味道如何如何美味,我可是期待已久呢?!?/br>
    午飯,花唱晚精挑細選了十二道菜上桌,有葷有素,有冷有熱,色香味俱全,全都是桃源酒樓開業后最受歡迎的菜肴,而除了菜肴外,自然還有著特色中的特色葡萄美酒,這葡萄酒現在已然成為了桃源酒樓的標志性存在,一般人只要不差錢,來這里總是要點上一杯的。

    菜肴和酒水,莫夫人一一品嘗過后,便露出了一絲贊賞的神色,心中暗嘆,難怪這酒樓生意這么紅火,菜肴的味道果然獨特,葡萄酒的口感更是讓人回味無窮,不紅火才怪。

    午飯后送走莫夫人的時候,花唱晚也送上了精心準備的禮物,兩瓶葡萄酒,兩盒云霧茶,酒是自己釀造的,茶卻是空間中的珍藏,對于這兩件禮物,莫夫人表示很滿意,臨走時還輕輕的拍了拍花唱晚的肩膀。

    “唱晚,縱兒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我這個做母親的很欣慰,你們既然一起合作,就要齊心協力好好做事,也不要怕什么麻煩,莫家會支持你們的?!边@是莫夫人臨走前對花唱晚說的一番話,語重心長很是動情。

    “多謝伯母,唱晚知道的?!?/br>
    莫夫人在青云縣只停留了一日,見過花唱晚的第二天就匆匆的趕回了凌云城,莫家的生意大多都在凌云城,她不好離開太久,而就在莫夫人離開的當天下午,莫縱就又來找花唱晚了,這一次她是來找花唱晚合作的。

    “唱晚,你有沒有去凌云城開個酒樓的想法,這青云縣,畢竟還是太小了?!彪m然莫母只停留了一兩日的時間,但莫縱和莫母卻是商談了許多事情,而這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和生意有關,而凡是有關生意的也大多和花唱晚有關,所以莫母一走,莫縱就迫不及待的來找花

    待的來找花唱晚了。

    “沒有錢了?!被ǔ戆逯?,十分淡定的道。

    莫縱很明顯的愣了一下,而后立刻就笑了,打趣道:“鼎鼎大名的花老板也有沒錢的時候?要不要我貼補你一些?”

    “貼補多少?”花唱晚好自然的問道。

    “哈哈,我還以為你會拒絕呢,真缺銀兩?你說個數,要多少我給多少,就怕你不會要?!蹦v仔細的打量著花唱晚,想看看她是認真的還是在說玩笑話,先不說花唱晚會不會缺錢這件事,就說她缺了錢會不會向她開口,她可不認為花唱晚會是那種隨意接受別人錢財的人。

    “再等段時間吧,等這三間酒樓穩穩的,不著急?!便y兩方面是有不足,最近新開的這兩間酒樓,她的投資可不少,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時機問題,她剛在青云縣站住腳,并不適合現在就去凌云城發展,還需要穩穩才是。

    “賺錢都不著急,你倒是穩得住?!蹦v有點小失望,就忍不住調侃了花唱晚一句,不過隨即便又問道,“那你說什么時候合適,我可等著呢?!?/br>
    “年后吧,明年春天的時候再考慮?!被ǔ硐肓讼?,說出一個差不多的時間,現在已經是深秋了,眼看著就要入冬,等到明年再說也不晚。

    “好吧,那我就等著你,不過有合適的地方,我會讓母親留意的?!蹦v之所以這么心急,也是因為莫母的支持,有了莫家做后盾,在凌云城也就沒有什么需要顧慮的。

    “好?!?/br>
    深秋的夜色,就算是再美,也難掩其中的一絲凄涼,不過忙里偷閑的花唱晚,卻是難得有興致出來走走,吃完晚飯在自家院子里散起步來,一邊走還一邊想著下午時莫縱所說的話,凌云城,即使莫縱不提,她也覺得自己總會去那個地方的。

    “大哥,你都生病了怎么還往外跑,要好好休息才是!”就在花唱晚散步的時候,不遠處卻是傳來了許灼的聲音,那聲音中透著一絲責怪和擔憂的味道。

    “我,咳咳,我沒事,都快好了,你別擔心了?!痹S南毅帶著咳嗽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說是大病初愈不如說是尚在病中。

    許灼和許南毅兄妹兩人說話的地方就距離花唱晚不遠,但花唱晚所在的角度卻比較特別,面前有三五棵大樹遮擋著,能聽到彼此的聲音,卻看不到彼此的身影。

    “你還咳嗽呢,說什么好了,快點回去吧,你這樣我怎么放心!”許灼已經有些生氣了,上前拉住許南毅的手,就想將許南毅拉回去。

    “真的沒事,我就坐一會,一會就回去,屋子里太悶了?!痹S南毅卻是拒絕了,雖然聲音有氣無力的,但卻很堅定,透著不容拒絕的味道。

    “哥,你不是嫌屋子悶,是有其他的心思吧?”許灼聲音降了些,有些無奈的說道。

    “胡說什么呢,我能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咳咳,就是太悶了出來走走而已?!痹S南毅提高了聲音訓斥了許灼一句,卻是牽動了身體,忍不住又咳嗽了好幾聲,臉色都變得蒼白了一分。

    “我是不是胡說,大哥心中明白,只是大哥不承認也就罷了,但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大夫都說你這是郁結在心,加上身體虛弱又受了涼,這才得了寒病,你怎會受涼的,還用我說嗎!”許灼別看只有十歲,但板著臉訓人的時候,還是有模有樣的很有架勢。

    許南毅沉默不語,也不知道算是默認了,還是無言以對了,他怎樣受的涼,他又怎么會不知道呢,那一夜的等候,心急又悲戚,哪里還記得冷不冷這種事呢,只是不知道怎的,從見到那人后回來,身體就愈發的難受,竟是受了涼,一病不起一直持續到了不久前,才漸漸的好了一些,卻還是沒有完全好,總是咳嗽著,身子也有點虛,倒是讓meimei擔心了。

    花唱晚聽到這里,也大概明白了一些,原還想著怎么多日沒有見到人影,原來是生了病,倒也是她粗心了,竟然都沒有發現。

    如此想著,花唱晚便走出了樹后,加重了腳步向著兄妹二人走去,二人聽到聲音抬頭看她,臉上的神色也有了不同的變化,驚訝之余,許灼多了些氣惱,許南毅則多了一抹淡淡的驚喜,只是夜色太濃,花唱晚并沒有注意到這些。

    “既然生病了,怎么還亂走,你怎么總是這么不知道愛惜自己呢?!被ǔ磉@是想到了初來乍到時的情節,那個時候許南毅一身的傷痕,卻仍舊不聽話的下地干活,固執的可以。

    許南毅沉默不語,只是怔怔的看著花唱晚,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神色變了又變,倒是許灼搶先開口道:“唱晚姐,您沒有出去玩嗎,外面那些個小公子,很漂亮的吧?”

    “許灼!”許南毅聽了這話,立刻呵斥道,但話已說出口,花唱晚已然聽到了,神色一愣,倒是被問的有點迷糊了,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玩味的笑了起來。

    “小灼兒,你如此小的年紀就開始想小公子了?”花唱晚一開口就是調侃的意思,似乎并沒有感覺到許灼剛才那話是在諷刺自己,倒是讓許灼紅了臉,愈發的氣惱起來。

    “才沒有!你才想著小公子呢,風流成性,不是好女人!”許灼雖然只有十歲,但實際上這個年代的十歲和現代的二十歲也差不多了,早熟,性別之分也頗為嚴謹,哪里聽的下這樣的調侃,很容易的便當真了,當然這其中

    當然這其中更多的還是對花唱晚的不滿,她原本還在考慮著要讓花唱晚給自己當嫂子呢,卻沒有想到花唱晚如此風流,更是害的自家大哥生了病,讓她又氣惱又失望。

    “閉嘴,不許亂說話,回屋里去!”許南毅也生氣了,雖然明知道meimei是在為自己抱不平,但他卻不能容許meimei這般放肆的對花唱晚說話,雖然花唱晚對他們極為禮遇,但實際上他們也不過就是奴隸的身份,而花唱晚那變幻莫測的心思,卻是他看不透的,甚至是有那么點畏懼的。

    說到畏懼,許南毅就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苦笑,要說以前他被花唱晚責罵辱打,承受的虐待那么多,他都沒有真的畏懼過,但現在的花唱晚卻恰恰相反,雖然沒有那些責罵和辱打,對他的好與以前相比也可謂是天差地別,但正也是這樣的花唱晚,讓他覺得高深莫測無法看透,反而多了一絲絲的畏懼。

    “大哥!”許灼是有些不服氣的,從這一點上來看,她至少還是有些孩子心性的,或者這也是因為太過關心許南毅的原因。

    “夠了,回去!”許南毅低聲冷喝,臉色也極冷,倒是讓花唱晚看的頗為驚訝,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許南毅如此有氣勢的時候,讓花唱晚猛然驚覺,也許這才是真正的許南毅,一個習慣發號施令且極具氣勢的男子!

    許灼冷著臉走了,但她也有自己的心思,倒不是真的被大哥攆走的,而是體貼的想著要給大哥和花唱晚留些空間,讓兩人可以交流一番,大哥應該是有許多話要和唱晚姐說吧,唉!

    此時許灼的心情也是很復雜的,如若是不久以前,她是很支持大哥和花唱晚在一起的,畢竟這人看著還不錯,是個有能力的,而且對她和大哥也不錯,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為自家大哥的名節著想,但是,不久前的花樓傳聞,卻讓許灼改變了些許想法,并不是那么肯定的贊同兩人在一起了,無論如何,在她心中,自家大哥自然是應該嫁給一個最好的女人,除了自身的能力外,要對大哥好,更重要的是要專一!

    許灼帶著滿腹心思走了,留下了許南毅和花唱晚兩人都有些沉默,許南毅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花唱晚則是一時間沒找到可說的話,倒是顯得氣氛變得有些尷尬了。

    “你身子不好,也回去吧?!弊詈筮€是花唱晚先開了口,她走進了之后便也發現了許南毅那有些蒼白的臉色,想著應該多休息才是。

    “你……”許南毅自然是不愿意回去的,他不說話并不是沒有話要說,而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聽到花唱晚讓他回去,反射性的想要開口,卻是一個你字過后,猶猶豫豫的停了下來,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說下去。

    “你不是也想教訓我一頓吧,我去個花樓而已,用不著這么大驚小怪的吧,這里的女人不是都會去玩的嗎?”花唱晚想著剛才許灼那義憤填膺的樣子,就不由的有些好笑,她去花樓喝個酒而已,雖然酒水特別了一些,但該生氣的也不應該是許灼那個小丫頭吧,還是說……

    花唱晚不由的想起了自己不久前的那個提議,因為名節的問題,也因為花家長輩們的叮囑,她倒是提出了要娶許南毅這件事,但卻被許南毅拒絕了,她當時還挺氣惱的,很是生了一會氣,對許南毅的態度相對的都冷淡了一些,不過今天看許灼這番作態,難道是將那天的話當真了,所以在為她哥哥鳴不平?

    “……還是說,你不喜歡我去,是打算同意嫁給我了?”想到這里,花唱晚便不由的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倒是要重新考慮一下了,到底要不要娶一個身份這么復雜的男子,天知道會惹出什么麻煩,至于負責不負責的問題,她也沒有真的對他做過什么,最多也不過是抱了他一次而已,還是因為他生病的關系,所以大概也不需要她負責的吧。

    花唱晚問的隨意,也不過是靈光一閃后突然冒出來的想法罷了,但聽在許南毅耳里,卻讓他整個人都震動了一下,眼神都變得閃爍起來,過了好一會之后,才平復心情冷著聲音極為淡漠的道:“您想多了,我并沒有這個意思?!?/br>
    他怎么會有這樣的意思呢,他早就做好了終身不嫁的準備了,血海深仇未報,嫁給她便是連累了她,他是絕對不會這么做的。

    許南毅拒絕的話說的很是堅定,這讓花唱晚就有些不是滋味了,要不要拒絕的這么干脆啊,干脆的像是有多么看不上她一樣,她就那么不受待見?

    雖然心里受到了許多點的傷害,但花唱晚的表情可是無比淡定從容的,甚至隱隱的多了一絲高傲,用著一種仿若不屑的語氣說道:“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許多受到傷害的人習慣性的就會想要傷害回去,就像是此時的花唱晚,覺得自己被嫌棄了之后,反射性的就想要嫌棄回去,許南毅不是不愿意嫁給她嗎,她還不愿意娶呢!

    許南毅再次沉默了,看著花唱晚那不屑的表情,心里像是滴血一般的痛著,她果然還是不愿意的呢,是啊,他又有什么值得她愿意的地方呢,自己就沒有一個地方是會被喜歡的,身份地位就不用提了,身材相貌也是談不上的,甚至就連性子都不太討喜,又有誰會看上這樣的他呢。

    “咳咳……”許南毅心中悲戚,身體也愈發的不舒服起來,強忍著不想咳嗽,卻還是出了聲音,實在是忍不住了。

    看到許南毅那病

    許南毅那病弱的樣子,花唱晚難得有些心軟,倒是沒有繼續說什么冷漠的話,而是關心的道:“既然身體不好,就不要那么任性,早早的回去休息吧,不然加重了病情,也不過是讓關心你的人更擔心罷了?!?/br>
    那你會擔心我嗎?有那么一瞬間,這句話差一點就要問出了口,但最終許南毅只是保持了沉默,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與花唱晚之間,終歸是要變成陌路的。

    “那南毅就告退了?!痹S南毅也并非就是聽話了,只是不想再留在這里與花唱晚面對面的交談了,見不著的是時候會想念,但見著了,卻會心痛,痛的心都好似揪在了一起,憋悶的難受。

    花唱晚皺著眉看著許南毅一步一步遠去的背影,這人的氣息變得愈發的壓抑且凝重了,也不知道是生病的原因,還是因為那些暗中籌備的事情,是有什么不順,還是遇到了什么困難?

    花唱晚一時間想了許多原因,但卻根本沒有想到這人的變化是與自己有關,不得不說這也算是一種情感的遲鈍,她可以敏銳的發現許南毅氣息的變化,卻無法感受到許南毅對她的一片深情!

    是啊,一片深情,這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許南毅一步一步緩慢的往回走,所想的問題便是這個,他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花唱晚的呢?

    喜歡,呵呵,多么諷刺的兩個字啊,他竟然真的喜歡上了花唱晚,那么突然,那么不可思議,那么無法讓他輕易說出口的喜歡,在這么一個不合適的時間,喜歡上一個似乎也并不合適的人,就是許南毅自己,也覺得無法接受。

    但接受不接受是一方面,喜歡這種感情的存在卻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在他不知不覺中,就已經無法割舍了。

    為什么會喜歡上花唱晚呢?許南毅認真的想著,想著那人清清冷冷的模樣,想著那清冷中時不時透著的關心和暖意,想著那人送自己的許多禮物,想著那人救自己時的英姿颯爽,再想著那人提出要娶自己時,那一剎那的心動和甜蜜,時間雖然不久,但一幕幕讓他印象深刻的記憶,卻足以讓他喜歡上心中的那人。

    只是再喜歡又如何呢,正如他不久前所想的那般,他們不合適,終歸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也許是真應了那句病從心起的話,見了花唱晚一面,也增添了更多的愁緒,許南毅的身體不僅沒有好起來,反而愈發的嚴重了,嚇壞了擔心的許灼,立刻就去找了大夫,大夫開了藥留下了一句要靜心調養的話,只是許南毅的心又怎么能靜得下來了呢。

    家仇未報,父母還被軟禁中,情愛難舍,愁絲難斷,還有這身體本身就因為近兩年的勞碌和虐待虧損的嚴重,種種原因加在一起,許南毅的身體是徹底的垮了,回去之后不久就陷入到了半昏睡的狀態之中,即使是大夫看過,喝下了藥,也是半昏半醒的讓人擔心不已。

    許灼陪了許南毅兩三天,卻一直不見病情有所好轉,而許南毅在半昏半醒間,一會叫著母親,一會叫著父親,但更多的卻是叫著花唱晚的名字,聽的許灼直皺眉頭,最后心急又無奈的情況下,只好去找了花唱晚。

    “唱晚姐,您去看看大哥吧,大哥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許南毅的病重讓許灼也少了往日的沉穩,大哥已經是她身邊唯一的親人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對得起還在軟禁中的父母呢!

    “什么?他的病不是快好了嗎?怎么就嚴重了?”花唱晚正在看賬本,聽到這話,立刻就站了起來。

    “這,原本是要好些的,只是前兩日去花園里散步,也許是又受了涼,病情反而加重了,這兩日一直在昏睡中,大夫開了藥都吃了好幾副,也不見好?!逼鋵嵲S灼心里還有一個原因沒有說,她總覺得大哥病情加重是和花唱晚有些關系的,但這也只是她的猜測罷了。

    花唱晚聽的直皺眉,也不多問什么了,立刻就去了許南毅那里,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了一股藥材的味道,推門走進去,就看到許南毅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昏睡著,輕淺的呼吸像是隨時都會消失一樣,讓花唱晚本來就不重的腳步變的更輕了。

    花唱晚是懂些醫術的,但也只是懂些罷了,看這男人昏睡的如此嚴重的樣子,也著實是沒有什么辦法,想了想,就只能拿出靈水來喂給許南毅喝了,只是許灼在一邊看著,也不好直接就拿出來,便道:“你先出去吧,我試試看?!?/br>
    許灼有些驚訝的看著花唱晚,試試看?不用說也明白試試的是什么,只是花唱晚也懂醫術嗎?她怎么沒有聽人說過呢!許灼心里是懷疑的,但也不好直接說出來,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出去,試試就試試吧,只要能夠治好大哥,哪怕是只有一點希望,她也不愿意放棄。

    許灼出去之后,花唱晚就取出了靈水,靈水裝在一個小杯子里,花唱晚想要讓許南毅喝下,卻發現昏睡中的許南毅根本就無法吞咽,只好拿出小勺,一勺一勺一點一點的喂給許南毅喝,難得的有耐心。

    喂過了靈水,花唱晚也就沒事做了,但卻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皺著眉頭在一旁看著許南毅,越看越覺得這男人生了一副好相貌,俊美剛毅,很是有男人味,是她很欣賞的類型,只是現在這俊美的容貌上卻多了一絲病氣,讓她看的極為不舒服,只希望他能早日好起來才是。

    “怎么就那么容易生病

    么容易生病呢,而且生了病也不知道聽話,任性的去吹涼風,加重病情了吧,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任性?!被ǔ磉@話雖是責怪,但實際上又何嘗不是關心呢,其實她也從未掩藏自己對許南毅的關心,這是她一向清冷,即使關心也不會太過明顯。

    床上的人還在昏睡之中,自然是無法聽到她的話,這讓花唱晚有些無奈,看到男人發絲有些凌亂的樣子,情不自禁的就伸出手為他整理了一番,又蓋了蓋杯子,確定沒有什么問題之后,才離開了許南毅的房間。

    許灼等在小客廳中,看到花唱晚出來就迎了上去,雖然理智告訴她花唱晚不是大夫,也不可能治好大哥,但直覺卻恰恰相反,總覺得花唱晚是有辦法的,雖然與這位突然冒出來的jiejie相處的時間并不太長,更甚至不久前還在生這位jiejie的氣,但是從最初的接觸開始,她對花唱晚就有著一種莫名的敬畏,而后又看著花唱晚從無到有白手起家,敬畏之余就又多了一絲崇拜之情,再加上恩情和教養之情,對花唱晚可謂是極為信服。、

    “我喂他吃了一種特殊的藥,不知道效果如何,你且觀察著?!被ǔ硐仁墙忉屃艘幌?,想了想又接著說道,“藥我那還有一些,在書房里放著,我一會讓人送來,你一天喂他吃下一粒,會好的,不要擔心?!?/br>
    花唱晚這是怕那些靈水無法讓許南毅全部恢復,這才有了后續的提議,而那些藥她則考慮著拿瓶維生素代替,畢竟有增強抵抗力等作用,雖不明顯,但吃了也是有些好處的,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就著藥喝下去的水,花唱晚回去之后,就單獨慣了兩個水袋的靈水,特意叮囑許灼要就著這水服藥。

    就這樣兩三天的時間過去了,花唱晚時不時的就會去看望許南毅,第一天的時候,許南毅雖然還是昏睡著,但據許灼所說,已然醒過來了一次,還吃了小半碗粥,喝了藥才睡下,感覺是好了一些的,而第二天許南毅徹底醒了,雖然還沒有精神,也無法下地,卻是真的好轉了,直到第三天,連臉色都變好了許多,讓許灼和花唱晚都大大的松了口氣。

    花唱晚再次來探望許南毅的時候,許南毅正好醒著,剛吃完飯,坐在床上看書,衣衫穿的有些隨意,頭發也是披散著的,看到花唱晚進來,先是驚后是喜,但隨即便有些尷尬的拉攏起了衣服,不自在起來。

    他這個邋邋遢遢的樣子,怎好被花唱晚瞧見,定會讓她更不喜自己了吧,不過再一想到這人拿藥出來給自己治病,那藥是他從未見過的珍惜藥丸,就不由的開心起來,想著這人一定也是在意自己的,哪怕這在意與他所想要的并不相同。

    要說許南毅也是個矛盾的,明知道自己喜歡卻不能將喜歡說出口,明知道不能和對方在一起,卻仍舊在意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是個性使然,也是形勢所迫。

    許南毅第一次想到,如果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子該有多好啊,那樣的話,他也許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去喜歡她了,至少他還有個能夠配得上她的身份,哪怕花唱晚是看在他的身份上,也勢必會對他好一些的吧……

    想到這里,許南毅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淪落到如此地步,竟然會如此卑鄙的想用自己的身份作為籌碼,以前的他不是最討厭這種事情的嗎,這樣想不僅是對自己的侮辱,更是對花唱晚的侮辱,那人如果只是看在身份的面子上才會接受自己,那他寧可不要!

    有那么一瞬間,許南毅的想法是極為絕然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他也是驕傲的,以前他的那個未婚妻,既不想娶他,又因為他的身份而不想放棄婚約,一直用著各種理由拖延成婚,那已然是他最為厭惡的存在,那個時候,他是很痛恨自己的身份,想著如果自己是個普通人,那也就無需顧忌那么多,直接解除婚約就好了,他寧可不嫁,也不想嫁給那樣的人,可是身份所迫,那樣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想了。

    只是現在他沒有了身份,想法卻有了不同,剛剛那一瞬間寧為玉碎的想法過去之后,就無法克制的開始想著,如果他還是皇子,如果對象是花唱晚的話,也許,他并不會介意用自己的身份做些什么!

    多么卑鄙的想法啊,明知道不該有這樣的想法,卻無法克制的冒了出來,只覺得只要能夠和這人在一起,什么都是好的!

    “在想什么呢?臉色變的這么難看?還是身體不舒服,要多注意休息才是?!被ǔ砜吹皆S南毅那變幻不定的臉色,語氣頗有些無奈的說道,心思重的人就容易得心病,慧極必傷啊,也不知道這人是在籌謀些什么,希望不要太過勞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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