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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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持著這個信念,片酬向來不菲的程曦至今…仍然沒有多少存款… 她從來沒有想過,飛來橫財會砸到自己頭上。 她更加沒有想過,自己居然也會有小言女主一般的好命,被男人包/養! 理智上,程曦曉得沒有結婚的男女最好沒有經濟往來,可…老實說,程曦又舍不得把這張黑卡還給薄言… 錢,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的心意。 他打算包/養她的心意! “薄大哥,其實…我自己挺能賺錢的?!北е活w糾結的心,回了家,程曦下車,站在馬路牙子邊,掐了掐手指,鼓起勇氣說了實話,“而且,我覺得這樣…不好?!?/br> 薄言走到她身邊,替她披好薄外套,“嗯,怎么不好?” 程曦仰起腦袋,煞有其事地解釋道,“當然不好啊,無功不受祿,雖然,咱倆是那啥那啥關系,但我可不是一個只會靠男人生活的女人,我是獨立的新時代女性?!?/br> 薄言見程曦把他的卡攥得緊緊地,不由得低頭一笑。 “那我問你,如果沒有你,會有人每天免費給我做飯,打掃衛生嗎?”程曦額前有一縷調皮不服帖的頭發,薄言伸手拉到了她耳畔,唔,典型的直男審美… 程曦點了點頭,又斜眼望著他,“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薄先生,你似乎把我當成了付費保姆?” 不,不是保姆,而是…結婚的對象。 薄言想告訴程曦,她去接他下班,去參加他的同事聚會,帶給他的觸動絕對不止一星半點,從前他喜歡她,是喜歡她的開朗活潑,喜歡她的外貌,而現在… 他想得更多了。 他忘不了,研究院外,站在夕陽的她嫣然一笑。 從前,薄言對未來的另一半從來沒有具體幻想,什么身高長相,對他而言都是浮云,他只想要一個志同道合,能夠溝通地,安安靜靜地姑娘共度余生… 那一刻,他心里已經有了定數。 薄言淺笑著伸手捏了捏程曦微微鼓起的小臉蛋,軟綿綿的,“真要有這樣的小保姆,我能雇傭一輩子嗎?” 雖然是冷幽默,但是一向笑點低的程曦還是被逗得發笑。 好久,薄言才看著程曦,淡淡地說,“程曦,需不需要我養,要看你的本事,但養你是我的責任?!?/br> 這話,聽得程曦有點想哭。 齊女士改嫁那陣子,程曦被幾個小屁孩指著鼻子笑話,說她沒了爹,娘也要嫁人,活脫脫就是個沒人要的孩子。程曦那時已經明白父親的逝去是永恒地,她雖然傷心,卻因此更加懂事乖巧。 可再懂事,也只不過是個七歲大的孩子。 回家后,程曦犯倔,把自個關在房間里,抱著全家福一天一夜不吃不喝,齊女士最后勸得累了,擱了一碗飯,出門就走了。 是姑姑把高燒的程曦抱出來的。 急性肺炎。 自責內疚的齊女士衣不解帶地在醫院照顧了三天,程曦沒有跟她說一句話。 最后,心力交瘁的齊女士說,“曦曦,你長大了,你要明白,mama有追求幸福的權利?!?/br> 齊女士說得很對。 此后,程曦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不要全心全意地去愛一個人,也不要指望會有人全心全意地愛著你,沒有奢望,就沒有失望。 而今天,薄言告訴她,她是他的責任。 程曦趴到薄言肩頭,不想自己脆弱不堪的模樣被他看到。 “薄大哥,你不怕我把你的卡刷爆?” 他說,“那正好,這么敗家的女人可不能娶回家,我還得多謝你早點讓我脫離苦海?!?/br> 啥?敗家,苦海?有這么不會說話的男票嗎?好好地氣氛都沒了! 哼! 跟梁眉喝茶的時候,程曦提到這事兒,梁眉差點沒一口熱茶噴在程曦臉上。程曦瞬間覺得梁眉也忒沒見過世面了,不就是一張卡嗎?她還見過連錢包都上繳的好同志哩。顯然,秦律師并沒有這么干。 “程曦,看不出你挺有手腕的哈,這么快就把你們家男神收拾的服服帖帖?!绷好急?,之后又賤兮兮地挑眉問,“不過,卡里有多少錢啊?!?/br> 女人就是愛八卦! “我才不關心他有多少錢呢,反正我也用不著?!背剃馗呃涞負P了揚驕傲的小腦袋,如是說。 拉倒吧… “你丫是怕自己管不住那雙手吧!”梁眉鄙夷,泛著星星眼,又問,“難道你就一點不好奇!沒事兒,薄神卡都給你了,肯定是隨你花的,你查查吧,我保證不看,行了吧?!?/br> 好奇,當然好奇!程曦都快憋死了… 程曦摸著那張黑糊糊的卡,眨巴著大眼,求認同求慫恿,“那要不,咱們問一問?!?/br> 梁眉頭點得跟哈士奇似的。 密碼薄言一早就告訴了程曦,程曦怕記不住,還寫到了日記本里,對此,梁眉表示嫌棄。 兩個女人暗搓搓地四周檢查了一圈兒,這才撥通了卡片上的服務熱線。 聽到最后,梁眉已經完全愣住了,好半天,回神地她推了推程曦,才發現,程曦比她還呆。 “程曦,我是不是多聽了幾個零?” “恐怕沒有?!背剃負u頭,電話那頭都是語音播報,那來報錯數這一說,不過… 這錢也太多了吧! 程曦趕緊翻手機,查研究員工資。 查了半天得出結論,以薄言職位來說,別說28歲,就算是88歲,也掙不了那么多錢。 “程曦,你老實交代,薄神其實是個隱形富豪吧!” 程曦還來不及辯駁,窗外晃過一個影子,看得她心頭一緊。 ☆、第32章 chapter32 街角出現一個熟悉地身影,程曦蹭了蹭梁眉胳臂,“梁眉,那人像不像我姐?” 可是,前天跟郁芳通電話時,她還分明說自己還得在美國呆一陣子的… 程曦迷糊了。 梁眉抬了抬眼睛,順著程曦視線望了過去,的確,對面那個就是郁芳。此刻,郁芳正鬼鬼祟祟地跟在一個手推嬰兒車的中年婦女身后。 程曦同梁眉互望了一眼,大熱天,張小姐那副挽著頭巾把腦袋裹成粽子的賊眉鼠眼模樣,別人不認識,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人能認不出來嗎? 她倆預感有些不太好… 程曦哧溜跑出餐廳,梁眉從皮夾里抽了茶錢摔在桌上,拎起兩人包包,轉身沖沖跟了過去。只可惜等她們穿過斑馬線,氣喘吁吁跑到對面時,那里早已經沒有郁芳的身影。 嗬,到底是常年從事馴養事業的人,她倆一個編劇,一個網絡作家,自然比不上。 梁眉手撐著膝蓋喘氣,問,“什么叫做馴養事業?” 程曦接過她手里的包包,翻出手機,沒好氣地說,“把老公當成牲口一樣看著,老公去哪她去哪,可不是馴養事業么?還是游牧民族那一款?!?/br> 梁眉表示呵呵,小姐,您拐彎抹角罵姐夫是禽獸,真的好么? 程曦撥通了郁芳電話,果然,她已經回國了… 回國卻沒通知張爸齊媽,郁大姐真是好樣的!電話響了兩聲,被掛斷,程曦蹙眉,又回撥,又被掛,程曦登時火冒三丈! 終于,等她打到第十五個電話時,接通了。 電話那頭的郁大姐中氣十足,低吼了一聲,“程曦,你還有完沒完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程曦也不甘示弱,拉拔聲調,回諷了一句,“現在都日曬三桿了,你還在睡覺,不怕跟丟了你家老公?” 郁大姐更是盛怒,“知道還不趕緊掛電話?跟丟了人你陪我老公?” 程曦一聲冷笑,“哼,現在的美國時間應該是凌晨,你上哪兒跟人?”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郁芳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才叫惱羞成怒地咆哮了一聲,“程曦,你有意思嗎?” “有意思,特別有意思。齊媽每兩天給我打電話問你情況,說不上兩句就要掉眼淚,張爸嘴上不說,晚上擔心得整宿整宿睡不著,抽了一地煙頭,為了誰,還不就是為了你們家那點破事兒,張小姐,你也老大不小了,我麻煩你長點心好嗎?你要是真懷疑你老公,開誠布公的談,過得了就過,過不了就離,成天跟在他身后,你有意思嗎?” 程曦越說越激動,梁眉站在一邊不停比劃,示意她冷靜一些,毫無作用。 這倆姐妹,一個馬大哈,一個急性子,從小吵到大。 電話里,梁眉聽到了隱隱約約的哭聲,“你別這么說她,她心里也不好受…” 程曦嘆了一口氣,剛要開口,郁芳搶了先,“我已經回國了,明天回家,待會兒我給他們打電話…小曦,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梁眉著實佩服。 這世上能降住郁芳的,恐怕也就程曦了。 程曦收起電話,梁眉才發現她的眼眶也紅了。 同梁眉分手后,程曦下意識地想去找薄言。 大約有了男朋友的人都是這樣吧,高興不高興了,都想跟他分享。郁芳的事兒讓程曦心煩,她現在只想要薄大哥一個暖暖地抱抱 抱抱她心里就沒有這么難受了… 到了研究院門口,程曦才陡然記起早上出門的時候,薄言說他今天要去農大試驗田采集樣本。 程曦興致缺缺地回了家,下了車,一眼就看到了靠在墻邊,雙手插口袋的那個男人。 薄言在試驗田里采集著實驗所需要的樣本,門口傳來一陣吵鬧聲。性子最不沉靜地趙云行忍不住,摘了口罩跑了過去,沒幾分鐘便折返了回來,一臉怒氣。 丘偉笑了笑,“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 “一個拍廣告的,說是租了這兒當場地,非得進來!”趙云行氣呼呼的,“你說這不是蠻不講理嗎?這片試驗田又不是公共用地,他們憑什么征用,要是損毀了實驗基地,賠得起嗎?” 培育基地是農大跟研究院合作研究實驗用地,近年農大開辟游客觀光,農大絕大部分種植園面相公眾開放,唯有這一片,從來都是嚴禁游客進入的。 趙云行還在憤懣不平,丘偉得知前因后果,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年頭,多的是人認為錢就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