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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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烤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杯中再次注滿啤酒。六大一小七個人,站在能夠一覽植物園全景的屋頂上,舉杯交錯。 這一次,并沒有人說祝酒詞。沉吟了幾秒鐘,所有人中年齡最長的段鯨清了清嗓子。 “沒人知道這場災難會持續多久。但希望我們大家,無論環境變遷,饑餓還是溫飽,病痛還是安逸,驚恐還是歡樂,都能夠一直保持生而為人的尊嚴?!?/br> “要時刻記得自己還是個人,而不是喪尸?!碧K合說道。 林幼清微微點頭:“珍惜現在,才能收獲未來?!?/br> “要想活下去,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焙3驾p輕地碰了一下呂如藍的杯子。 呂如藍看著大家:“今后還請多多指教,我一定會努力學習的?!?/br> “不忘初心?!倍旁骑w以最簡練的四個字作為總結。 炭火在花壇里發出溫熱的煙火氣息,大家開始將腌制好的rou排用鐵夾夾著放在了guntang的鐵絲網上,頓時嘶嘶輕響、rou香撲鼻。 呂如藍搬來凳子坐到薄鋼板邊上,動作熟練地往板上倒了一小勺水。只見白煙騰起,水珠帶著沸騰的聲音在板上亂滾,很快就汽化得無影無蹤。 見溫度合適,呂如藍用干布擦了擦鋼板。接過海臣遞過來的油壺開始倒油。然后將雞蛋和蔬菜打在板上,開始快速翻炒。 各式各樣的香氣開始在別墅上空混合,帶著燈光、音樂和熱度。猶如一顆星,在無邊且深濃的暗夜里,頑強地閃爍著。 —————— 喬遷之喜的燒烤晚餐從晚上八點開始,一直持續到了深夜十一點。中途段鯨抱著兒子下樓休息,回來正好看見蘇合抓著林幼清灌酒。 雖然知道林幼清的酒量不錯,但段鯨還是快步走過去將兩個人分開。粗粗一看幼清沒什么事兒,倒是蘇合渾身酒氣、臉色酡紅,就連笑容也恍恍惚惚的,和平日里大不一樣了。 當然,還有比蘇合更加不堪的人——呂如藍早就已經被海臣灌醉了。別看他平時咋咋忽忽的,喝了酒反而安靜下來。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兩腿之間夾著個土豆,說是要孵出小雞來。 一看人都喝傻了,段鯨揮揮手宣布散會。蘇合還想去抓啤酒罐,卻被杜云飛一胳膊攬了過去,往下樓的方向拽。 再看海臣,也難得好言好語地哄著呂如藍,說屋頂上風大孵不出小雞,硬是連人帶土豆一起給騙回了樓下。 最后只剩下段鯨和林幼清兩個人還留在屋頂上,林幼清閑不住,伸手又要收拾碗筷。 段鯨過來阻止:“放著吧,明天早晨排個內務輪班表,讓值班的人來收拾?!?/br> “沒事?!绷钟浊鍝u頭,“我現在很清醒。至少把東西收拾下去?!?/br> 段鯨拗不過他,于是相幫著熄滅了炭火的余燼,又將碗碟裝在收納箱里搬回一樓,全都用水浸泡在洗碗池里。 林幼清用食物殘渣喂了貓狗,這才重新空下來,又順手為段鯨泡了一杯綠茶。 段鯨輕聲道:“好濃的一杯茶,這是叫我晚上別睡覺的意思嗎?” 林幼清愣了愣,習慣性地要說對不起。卻看見段鯨低頭對著杯子吹了吹,然后呷下一大口。 “也好,這樣我就可以看著你一整夜?!?/br> 林幼清頓時赧然:“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會說這種話的人?!?/br> “那是因為我一直在忍耐?!?/br> 段鯨放下茶杯,用留有熱茶余溫的手指握住林幼清的右手,與他十指緊扣。 “你一定不知道……從前上課的時候,每當你認真凝視著我,我就總會忍不住,想要這樣撫摸你?!?/br> 說著,段鯨探手撫上林幼清的臉頰。 比體溫更灼熱的指尖,讓林幼清打了一個激靈,可他還是溫順地將臉頰貼向段鯨的掌心。 段鯨的低沉的聲音還在繼續:“后來你畢業進了我的公司。草創的那些日子,你沒日沒夜地加班,跟著我東奔西跑。有很多次,你毫無防備地睡在辦公室,我都想要對你這樣做……” 說著,他的手順著林幼清的臉頰緩緩滑落,托起林幼清的下巴,蜻蜓點水地吻上一口又一口。 “那天在酒店里,你求我陪你最后一次??晌沂钦娴牟桓掖饝?,我怕如果我答應了,就會再忍不住要把你狠狠揉進我的生命里,把這九年來我想對你做的每一件骯臟齷齪的事,全都付諸于實踐……” 說到這里,段鯨終于停下來,握住林幼清的手按在自己額頭上,長嘆一口氣。 “我真是一個齷齪的中年大叔,你一定對我失望了吧?!?/br> “是有點刮目相看?!绷钟浊逦⑽⒁恍Γ骸翱晌乙膊皇悄阈哪恐械哪莻€完美無缺的學生……我也有些骯臟齷齪的事,只想和你一起做?!?/br> 說著,他從段鯨的掌心里抽回手,拿起那杯濃茶喝了一大口。然后低下頭,又一次主動地送上自己的嘴唇。 溫熱的茶水在彼此的唇舌間輾轉。段鯨用力箍住林幼清的細腰,讓他面對著面跨坐到自己腿上。 林幼清攬住段鯨的脖頸,緊閉雙眼,略長的睫毛微微翕動。 呼吸在交錯纏綿間越來越粗重。段鯨的雙手開始緩緩下移,順勢滑進了林幼清的后腰,在那兩團渾圓柔韌上輕輕地按揉著。 林幼清頓時脊背一陣酥麻,乏力地軟倒下來,靠在段鯨肩上。 “別……先回……回屋去?!?/br> 他幾乎是以氣聲在段鯨耳邊央求。 “好?!?/br> 段鯨做了一個深呼吸,雙手保持著不變的姿勢,竟就這樣抱著林幼清站起來,朝樓上走去。 從廚房到段鯨的寢室,不過五六十步路的距離,可是兩個人耳鬢廝磨著走走停停,居然也磨蹭了五六分鐘才到。 房門緊閉著,必須要擰開把手才能進去。然而段鯨抱著林幼清不肯撒手。最后只能是林幼清一邊保持著被抱住的姿勢,一邊探出手來勉強擰開了門把。 段鯨用背將門頂開,迅速閃進房間里,又將林幼清抵在門背上恣意地親吻。 親吻聲纏綿得仿佛不會有盡頭,但是不滿足的感覺也是說來就來。 但心里的欲念膨脹到難以遏制的時候,段鯨終于松手將林幼清放下,反手開了燈。 明晃晃的燈光下,林幼清臉上的沉醉和潮紅都纖毫畢現。他的眼眸里似乎充盈著水光,用幾近于崇拜的迷戀眼神仰視著段鯨。 段鯨的呼吸因為這種眼神而急促起來。 他一手撫上林幼清的臉頰,貼著他的唇角低聲道:“林同學,因為你不聽老師的話,堅持要和老師談戀愛。所以老師要開始體罰你了?!?/br> 含著七分的期待以及三分羞澀,林幼清輕聲反問:“……你不是不想再當我的老師了嗎?” “是啊,白天不教了?!?/br> 段鯨的笑聲貼著林幼清的嘴唇微微震動著。 “可晚上不教不行啊?!?/br> —————— 渾身酒氣的蘇合,在杜云飛的攙扶下走下樓梯,來到二樓的房間門口。 杜云飛騰出一只手,將房門打開,另一手就要將蘇合往房間里丟。 “別……”蘇合卻趕緊纏住了他的胳膊:“我站不住?!?/br> 甩脫不了他,杜云飛唯有再往里走幾步,順手打開了墻壁上的開關。 復古的吊燈亮起,照出了約有三十平米大小的房間。 最醒目的當然是下午搬上來的那張高低床——與杜云飛的房間不同,蘇合將上鋪的床板拆下來擱在墻腳邊,又往床頭柱上系了自帶的蚊帳。 再往床邊的窗戶看去。窗簾是沒有的,卻系著十幾條女式絲襪,每條都扎成香腸似的一節一節,每一節都裝著東西。 杜云飛有些好奇,可蘇合卻像只樹懶似的賴在他的身上。他只能急走兩步,先撩開蚊帳把人放到床上。 興許是野外生活經驗豐富,蘇合的床上倒也整理得井井有條。床單、毯子俱全,居然還有兩個帶著枕套的枕頭。 杜云飛伸手抓過其中一個枕頭,只覺得輕若無物,再掀開來一看——里頭塞著兩個充滿了氣的避孕套。 蘇合就仰躺在另一個避孕套枕頭上。柔軟而微長的頭發散開,白皙的皮膚因為酒氣而潮紅著,就連平日里總是狡黠靈動的眼睛都蒙上了一層水霧。 不得不說,令人心動。 可是杜云飛明白,如果放任這一時的心動蔓延下去,依照現在的情勢,自己可就要一輩子被這個狡猾的家伙給“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想到這里,他還是放開了蘇合,轉身想要離去。 偏偏卻在這個時候,蘇合的眼睛微微地睜開了一條縫隙。 “杜醫生……” 他吐露著杜云飛從未聽過的甜膩聲音,身體不安分地扭動著:“我感覺有點兒……不舒服?!?/br> 杜云飛喉頭一緊,險些啞了聲音。 “哪里不舒服?” “……這里?!?/br> 蘇合慵懶地笑著,抓住了杜云飛的手,朝著自己的胸前探去。單薄的上衣無法遮掩身體的溫度,還有那不算發達、卻也絕不單薄的胸膛輪廓。 明明只要揮一揮手就能解除的狀況,可是杜云飛的手卻好像被蘇合的身體吸引住了,無法抬動分毫。 何至于此,蘇合還在拉著他的手緩緩地往下,滑過那平坦緊致的小腹,滑過微凹的肚臍,滑過藏在上衣下面的褲腰松緊帶…… 杜云飛的目光跟著自己的手一點點向下滑,他感覺到自己的掌心越來越熱,被蘇合捉住的手腕上仿佛有微小的電流在流竄。 可卻在這樣的節骨眼上,蘇合卻突然停了下來。 杜云飛愣了愣,繼而抬頭,這才發現蘇合居然已經歪著腦袋閉上了眼睛,呼呼大睡過去。 第二次了,這家伙說睡就睡,究竟在搞些什么。 他哭笑不得,這才將自己的手抽回來,順便給蘇合蓋上了絨毯,這才轉身關燈離去。 第44章 制定規則 第二天早晨,廚藝最好的都睡了懶覺,首先起床為大家做早餐的人居然是海臣。 擺在每個人面前的,都是一個水煮蛋、兩根水煮玉米、一個糖拌番茄還有幾片人造火腿。只有呂如藍碗里的水煮蛋被換成了土豆,顯然是在譏笑他昨晚酒醉后的失態。 這邊呂如藍又開始和海臣拌嘴,那邊段鯨督促兒子吃完早餐,又拿了一份說是要送上樓去給林幼清。 就在這個時候,林幼清卻急匆匆地走下樓來了。他看起來依舊是清清爽爽、斯斯文文的模樣,卻又似乎有什么地方和昨天不太一樣。 還是正無聊數著玉米粒兒的蘇合第一個看了出來。 “喲,面色紅潤皮膚細膩,愛情的滋潤這么神奇!” “別在小孩子面前亂說?!倍旁骑w提醒。 沒想到這話竟引來了段星澤的抗議:“我不是小孩子,我今年七歲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