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忽然想起來玻璃這事兒,焦婉婉就找趙德芳拐彎抹角的打聽了?,F在確實是有琉璃的燒制方法,唐朝就有了,但技術好像不怎么好,所以燒出來的東西,好看的能用的不算多,每年只那么一點點兒,貴的要命。 小的一些琉璃的首飾,大到一些琉璃的器具,怎么看怎么覺得這生意,肯定是穩賺不賠??上?,現在所有的琉璃燒制工人,都是在皇莊上養著的,這些東西,也唯獨官方才能出,私人不允許制作,更不允許買賣。 當然,特別有錢的,自己私底下偷偷的買兩件把玩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不會被抓到大牢里的。 “若是我說,我有辦法,燒出比琉璃更好的東西呢?”焦婉婉試探的問道,趙德芳挑眉,似笑非笑:“怎么,又是在那本書上看見的?” 焦婉婉做了個鬼臉,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覺。她不笨,真的,雖說和趙德芳比起來,可能會有點兒不太夠看,但她能考上重點大學,腦子也不是光用來讓人看起來個子高的,還是有一定的水平的。 頂多是,攻克方向不一樣。趙德芳是皇子,四書五經學的多,揣摩人心自然也有一套,帝王厚黑不用專門學,耳濡目染無師自通。焦婉婉呢,讀書讀書再讀書,今兒研究個物理公式,明兒研究個數學公式,搞科學的精神她是有的。 再說的明白一點兒,趙德芳是政客,焦婉婉是……一半的學者,一半的俗人。 所以,算計心思,焦婉婉是永遠算不過趙德芳的。想要在趙德芳面前遮遮掩掩,隱藏自己的心思,那完全是不可能的。焦婉婉也有自知之明,被拆穿了兩次,就算是明白了,大約自己在趙德芳跟前,底兒早掉的找不著了。 “你不問?”焦婉婉又有些好奇,若是她自己,身邊人忽然變得稀奇古怪了,肯定是要害怕的??善?,趙德芳對她的態度,就從沒有變化。 以前焦婉婉還害怕自己被人拆穿之后會被燒死,那叫一個戰戰兢兢,甚至就是喜歡上了趙德芳,也不敢放太多的感情。那些個小說話本,不同種族談戀愛的,真是沒幾個有好下場。 好吧,這話說的有點兒奇怪,什么叫不同種族?她自己好像也是人……算人嗎?到底是鬼還是人?焦婉婉自己托著腮幫子想了一會兒,應該是人吧,能吃能喝能睡,不怕曬太陽,不怕佛像不怕寺廟不怕三清道觀不怕符水符紙,早就已經完成了靈魂和身體的融合了,所以,她是人! 但怎么說呢,就算她是人,正常人知道奪舍什么的,也應該是害怕嗎?難不成,趙德芳就天生不會害怕? “問什么?”在焦婉婉的注視下,趙德芳優哉游哉的拎著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問你從哪兒來?” 焦婉婉悚然一驚,她剛才開玩笑的好嗎?誰會真的想問這種問題?就算是大家都心照不宣了,但說沒說出來,那是兩回事兒!不說出來大家還能裝傻繼續好好的玩耍,可說出來,就等于連退路也沒有了! “別害怕?!毖劭唇雇裢駠樀哪樕l白,身子都哆嗦起來了,趙德芳趕緊放下茶杯,伸手將人攬過來,熟練的拍了拍:“若是我早有心思要對付你,你還能活到今天嗎?別怕別怕,你若是不想說,那就都不說,反正也過了這么些年了,我們以后繼續這么過著就是了,不用怕?!?/br> 隨著趙德芳的安慰,焦婉婉才算是慢慢緩過來,是啊,趙德芳若是想要殺自己,早幾年就能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連孩子都有三個了,就是不喜歡她,也得為三個孩子著想是不是?總不能等以后孩子長大了,說是親爹殺了親娘吧? “你不害怕?”焦婉婉小心翼翼的問道,趙德芳忍不住笑:“你是會吸血還是會詛咒,或者,會法術?” 完全沒有半點兒擔憂,笑著摸焦婉婉的頭發:“這么些年也沒見你用過法術,不用,放一個讓我欣賞欣賞?會放水還是放火?還是說,有其他更……漂亮的?能讓花開?” 焦婉婉嘴角抽了抽,怎么辦,好想打人! “什么都不會???”趙德芳看起來頗有幾分失望:“以前還當你是真能忍得住,現在看來,若你是妖怪,定然是最最低級的那一種,說不定連變身都不會,對不對?” “對不起啊讓你失望了?!苯雇裢裥毖劭蹿w德芳,緊張恐懼的心情在趙德芳的插科打諢下總能算是消失了,也算是明白趙德芳的意思了,不管是鬼魂還是妖怪,連點兒本事都沒有,誰會怕? “沒事兒沒事兒,你在其它方面,還是沒讓我失望的?!壁w德芳笑著說道,伸手點了點焦婉婉的額頭:“以前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你今兒自己提起來了,是打算要說一說了嗎?” 焦婉婉抿唇,有些拿不定主意,趙德芳笑的溫柔:“沒事兒,不想說的話,就不說?!?/br> “也不是不想說,就是不知道,應該怎么說?!苯雇裢裼行┌l愁,心里還有點兒不敢相信,剛才,就這么暴露了?說出來,到底會不會后悔? “若是能相信我,就盡管說。若是不想說,說明我還沒能讓你完全相信,是我做的不到位,我以后,會繼續努力對你好,終有一天,會讓你對我放下戒心的?!壁w德芳依舊笑著,焦婉婉卻莫名有了幾分愧疚,老夫老妻了,趙德芳對自己如何,自己也不是石頭感覺不到。 可以說,這個世界上,她最能相信的人,就是趙德芳了,也只有趙德芳。至于菎蕗和秋葵他們,呵呵,就是相信又如何?小屁孩兒能做什么?指不定哪天就童言無忌了呢。 “我相信你?!苯雇裢駭[擺手,開始考慮從哪兒說起:“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在這個身體里醒過來,反正,我一睜開眼,頭頂上就是焦婉婉的床帳,聽丫鬟們說,那會兒焦婉婉正生病。而我睜眼之前,是出了車禍的?!?/br> “我并非是有意占了焦婉婉的身體的,我一睜眼,就這樣了?!苯雇裢裰厣赀@兩句話,趙德芳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焦婉婉不是因為你死的,而是命數到了,她走了,你才正好能進去,這身體,就是一個容器?!?/br> 這話說的有點兒古怪,焦婉婉有些無語,看了趙德芳一會兒,趙德芳解釋:“就你這樣子,連點兒法術都不會,我估計也定然施展不出來什么移魂*?!?/br> 我還乾坤大挪移呢,焦婉婉偷偷翻個白眼,完全不知道趙德芳將她那小動作完完整整的給看在眼里了。 “你怎么來的,我就不問了,你來了之后做了什么,我也不問了?!壁w德芳笑著說道,實際上,他比焦婉婉自己知道的還更多一些,開玩笑,自己的枕邊人可能是孤魂野鬼,就是膽子再大,他也會出手調查的一番的好吧? 焦婉婉一個馬大哈,出嫁之后就當自己沒了生死劫,那過的叫一個逍遙自在,她一個普通人,就算知道一些小說里的東西,什么暗衛啊間諜啊之類的,又沒見過,哪兒能提防會有專門的人來套話。 加上手里的暗衛,趙德芳連焦婉婉穿越的第一天吃了幾頓飯都調查的清清楚楚。 有些焦婉婉自己都記不住記不清了的東西,趙德芳都全部給翻出來了,要不然,憑什么他會對一個孤魂野鬼那么放心?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趙德芳可不是什么覺得天下大同萬物平等的大善人。 “我就對你以前的世界,很好奇,能和我說說嗎?”趙德芳笑著問道,當然,相處這么些年,感情肯定是有了,所以趙德芳絕不會提起自己曾經調查過焦婉婉的事情,有些東西,自己一個人知道就行了。沒必要再說出來,徒增煩惱,讓兩個人心里都不舒坦。 “和大宋,很不一樣對嗎?”趙德芳問道,焦婉婉抿抿唇,泄露歷史會不會遭天譴???哎,自己為什么要那么傻去泄露歷史啊,反正歷史早已經改變了。不對,表達錯了,自己為什么非得說點兒歷史上的東西???說點兒別的不就成了嗎?比如說,飛機,火車什么的。 說不定,刺激一下趙德芳,能改變一下大宋朝的科技發展? 選定了方向,焦婉婉開始滔滔不絕,趙德芳是聽的滿臉震驚,光聽還覺得不過癮,索性親自去書房拿了紙筆過來,要焦婉婉給畫出來?,F下焦婉婉的繪畫水平早就不是當年那樣的了,雖說比不上大家,但畫個形似還是能做到的。 “這么看來,你來這邊,倒是受委屈了?!壁w德芳感嘆道,焦婉婉抬手摟住他脖子親一口:“一點兒都不委屈啊,有你在,我很幸運,也很慶幸能來這邊,你呢?” 趙德芳忍不住笑:“我也很慶幸?!睕]有在察覺她是異類的時候,不管不顧的就殺掉。也沒有在發覺她不對的時候,就先下手為強的除掉,而是耐下心來,慢慢觀察,給了她時間,慢慢展示自己,也給了自己一個機會,把握住了這上天送來的,絕無僅有的幸運。 ☆、第127章 說開了之后,焦婉婉忽然就覺得,日子變得很不一樣了。不是說夫妻之間的相處,這個她早就想過,畢竟,連自己最大的秘密都說出去了,那就是將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手上的一種信任了。 所以,說過之后,日子可能就更隨意了些,比如,自己想說什么話的時候,在趙德芳面前,就不用從腦子里過三遍了。好吧,貌似以前也沒有過三遍。但心知肚明和大白天下,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但是她沒想到,生活改變的……太面目全非了點兒。趙德芳在她心里的形象,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鐵塊兒真的可以在天上飛?” “合金真的十分堅固?刀槍不入的?” “一天真能從大宋的東邊到西邊?” “相隔萬里,也能通話?靠的是什么?不是你們的法力?” 焦婉婉簡直是較勁了腦汁的回想自己上輩子所學過,甚至是偶爾看過的各種報道,因為實在是不忍心看趙德芳失望的表情,就差連自己三歲時候看的電視新聞也給講述一遍了。 有些她是知道的,但有些她真不知道啊。于是,趙德芳再一次翻了舊賬:“你之前答應編寫的教材,有這一方面的東西嗎?” “自然是有的,但都是比較淺顯的,要想研究出來這些東西,就必須有更新的,更深奧的知識才行?!鳖D了頓,艱難的替自己辯解:“我也不是沒編出來啊,至少,完成了一大半了?!?/br> 語文,數學,自然科學,哦,對了,還有化學,她可都是編寫完了的。雖然都只只是基礎的,可也耗費了她不少精力的,只是,學院里還沒用上。 焦婉婉滿臉的無辜:“是你自己決定暫時不用的,可不是我不讓用的?!?/br> 趙德芳嘴角抽了抽,他倒是想用來著,但是上次考試是為了修史書,然后接著是科舉,暫時,官家也還沒有改變考試內容的想法,所以,學院肯定還是按照以往的四書五經來的,要不然,考不上進士舉人,學院以后的名聲怎么辦? “不如你去勸勸官家,術業有專攻,只讓大家看四書五經,早晚人的腦袋會僵化掉的,用我們那兒的一句話說,就是光會寫八股文,連種地都不會,怎么當官兒?” 焦婉婉笑瞇瞇的說道,得給趙德芳找點兒事情做,要不然,他一直問來問去的,自己早晚腦袋變空空。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說了太多關于那個世界的事情,她總覺得,最近的記憶力有些不太好,說過的話,幾乎是立馬就能忘。 她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但冥冥中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不能再說了,說的越多,她就越是危險。焦婉婉雖然沒見過鬼神,但她本身的存在,就是不太科學的,所以,她心里其實是有些相信,這世上,是真的有一種未知的力量和法則的。她只是個小人物,根本沒有和法則對抗的力量,所以,她不能再說了。 “怎么了,不舒服?”正說著話,趙德芳就見她臉色發白,忙伸手摸摸她額頭,沒發燒。焦婉婉擺擺手,撐出笑容:“沒事兒沒事兒,就是這兩天,好像太累了些,不用擔心……” 話沒說話,眼前一黑,身子忽然就變得輕飄飄了,臨暈過去之前,只聽見趙德芳一聲焦急的喊,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說是暈過去了,其實也有點兒不太準確,焦婉婉就覺得,自己是被關在一個小黑屋里面了,放眼看過去,除了自己周圍五厘米,剩下的地方就全是一片黑暗,聽不見動靜,看不見東西,聞不見味道,五官忽然就關閉了一樣。 焦婉婉有些著急,喊了幾聲,卻又發現,自己根本就發不出來聲音。她甚至不知道時間的流逝,被關在這樣的黑暗里,差點兒要將人給逼瘋了。 難不成,這就是泄露天機的懲罰?變成植物人?但是,植物人還能思考嗎?還能感覺到自身的存在嗎? 熬了一段時間,她開始默默的數數字,以自己的頻率來估算外面過了多久,一個小時六十分鐘,一分鐘六十秒,一二三四……一億了?好像是記錯了吧?那要不然,就按照一億來算,再重新開始?這次一定不能數錯了。 幾個一百萬了?有十個了嗎?自己的手指頭,是什么時候伸出來的?伸出來的時候是數的第六個還是第七個? 焦婉婉覺得,若是再這樣下去,說不定自己,就真的要瘋掉了。然后,忽然聽見外面一陣哭聲。初時焦婉婉都沒反應過來,然后,又驚又喜,忙起身,伸出手四處摸:“哪兒來的聲音?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就像是在應和她的話,她面前,瞬間出現一束光,本應該是一件大喜過望的事情,但焦婉婉卻遲疑了,這是不是另外一個陰謀?將她從這一片黑暗里,再換到另外一片黑暗里? 但她舍不得放過這次機會,萬一,這真的是一個出口呢?也就遲疑了那么兩秒鐘,焦婉婉迅速拎著裙子跟上去,追著那道光,聽著耳邊隱隱約約的哭聲,焦婉婉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 身子早就疲憊的跑不動了,但她不敢放棄。萬一這道光消失,她是不是就會被永遠的留在黑暗里了?誰知道,她剛這樣想完,那道光就忽然開始加快速度,光芒也逐漸暗淡了下來。 焦婉婉大急,連撲帶爬:“別走!” 隨后身子懵的一墜,整個人就像是被人直接扔進了水池子里,喘不過氣兒來。焦婉婉撲騰著往上爬,她不能死,她還沒能和趙德芳說一聲再見,還沒能看看自己的三個孩子,還沒能替原身孝順父母養老送終,她怎么能死呢? “婉娘!婉娘!”聽到耳邊有人在喊,焦婉婉張嘴就想回應,但一張嘴,就有水涌進來,焦婉婉忙閉上嘴,使勁往外吐,不能死,她不能死,想想這世界上,還有多少好吃的沒吃到呢。她讓人種下來的玉米還沒發芽呢,她已經有好多年沒喝過玉米排骨湯了。還有大閘蟹,還有很多很多…… “娘!”還有人在喊,聽著聲音有點兒熟悉,焦婉婉更著急了,撲騰的更厲害了,她得從這兒離開才是,不能被淹死了! 大約是求生的欲~望太強烈,終于,腦袋冒出了水面,焦婉婉大口大口的呼吸,然后,睜開眼睛。 趙德芳一臉胡子拉碴,整個人瘦的都快脫形了,菎蕗和秋葵臉色也不怎么好,也不知道奶娘是怎么照顧的,對了,還有一個…… “婉娘,你終于醒過來了!”沒等焦婉婉張嘴,趙德芳就又哭又笑,拉了她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你終于舍得醒過來了,你怎么就那么狠心,要舍下我和幾個孩子?” 菎蕗和秋葵也在一邊哇哇大哭,焦婉婉張張嘴,卻沒能發出聲音,更著急了,難道是嗓子壞掉了? 趙德芳輕輕拍了拍她額頭:“別著急,讓高僧先給你把把脈?!?/br> 焦婉婉更糊涂了,把脈怎么是高僧來的?怎么不是太醫? 眼睛倒是能看見,果然趙德芳讓開位置之后,來的是個穿著明黃色僧袍的和尚,能穿這種顏色的,就只有大相國寺的高僧了,據說,就是官家,也沒能見過幾面。上至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能佛法高深法力無邊……什么鬼! “阿彌陀佛,施主已經沒事兒了?!蹦呛蜕兄豢纯此樕?,又搭了一下脈,連半分鐘時間都沒有,就起身宣布:“接下來,只要好好養著就是了,現下說不了話是因為太久沒說過了,過一會兒就能了?!?/br> 趙德芳忙恭恭敬敬的道謝,那高僧只微微點頭,不等趙德芳再說什么,轉身就走了。趙德芳急忙追出去送,等回來,就見焦婉婉被丫鬟扶起來靠在軟枕上,一點一點兒的喝水呢。 大約是見焦婉婉醒過來,菎蕗和秋葵也放松了心神,趴在床邊跟著打瞌睡。 焦婉婉伸手示意了一下,趙德芳就抬手要將兩個兒子給抱起來,但剛抱起來,兩個兒子就同時醒過來了,哭著鬧著不愿意走,趙德芳也只好隨他們心意,將人給放在床尾。 喝了兩杯茶,焦婉婉才覺得嗓子是舒服了些,忙問道:“我,怎么回事兒,女兒?” 趙德芳抬手揉揉她頭發:“你可嚇死我了,你之前忽然暈過去,一個月都沒醒過來,太醫過來,只說是沒什么病狀,把脈都是正常的,我實在是沒辦法,眼看著你一天天虛弱下去,只好去求了官家,讓官家求了大相國寺的高僧,高僧說你是離魂了,念了七天的佛經,才算是將你叫醒?!?/br> 焦婉婉簡直驚悚了,昏睡一個月?她居然沒瘋掉?被關在那樣地方一個月啊,光是想想都覺得可怕的不行。 “七天?”但高僧給念了七天的佛經,焦婉婉又覺得,受寵若驚啊,連官家都沒這種待遇呢。趙德芳又說道:“高僧說你是有福之人,對大宋來說,利國利民,但以后,萬不能再泄露天機……” 本來,趙德芳是想讓焦婉婉多休息休息的,可焦婉婉生怕一閉眼就又回去了,再說,都睡了一個月了,也不想睡了,就非得讓趙德芳將這幾天的事情給說一遍兒。 趙德芳也就不隱瞞了,焦婉婉一暈過去,他就趕緊的叫了太醫,可整個太醫院,來來回回三天,硬是沒人能看出來有什么問題,所有的結論都是焦婉婉沒病,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昏迷了。 ☆、第128章 能當太醫的,水平就已經是超越天下所有大夫了,太醫都束手無策,趙德芳幾乎也要以為,焦婉婉是沒治了,可偏偏,正好讓他聽見一句話——泄露天機遭天譴。 瞬間,他就想到了這之前,焦婉婉說過的所有的話,那么對于大宋朝來說,這種以后的事情,是不是就屬于天機范圍?趙德芳幾乎是沒怎么猶豫,就找上了趙德昭。因為想要救焦婉婉,就只能請出大宋朝的高人,要么是高僧,要么是道爺,要么是隱士。這一類的人,趙德昭知道的可比趙德芳多的多了。 最后,官家出面,請來的是大相國寺的高僧。不負趙德芳所愿,焦婉婉終歸是醒過來了。 “所以,現在是連官家也知道我是什么人了?”焦婉婉一臉的震驚,趙德芳笑著搖頭:“我是絕不會將你的來歷說出來的,你也一樣,日后,除了我,誰也不許說,就連孩子們,也不許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