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說得好像也是。 可是和晏兄躺在那么一個封閉的營養艙里頭,就好像葬在一口棺材里似的,比躺一張床睡還要親密,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晏寒江是小人魚時他怎么玩都不覺著有什么問題,可他一旦變大,有很多事感覺就不一樣了! 要是兩人一道躺在艙里,合上蓋誰都看不見誰,稍稍一動就可能碰到對方光溜溜的肢體。而且他出定之后肯定要打開艙門爬出去,那時候外面的陽光照在營養液里,就能看到一個泡在水里的、俊美恬靜的人魚,或者根本就是人…… 咚、咚、咚,邵宗嚴的心臟不由自主地胡亂跳了起來,臉上慢慢攀上一片艷麗的桃花色,緊握著輪椅扶手,腦子里一片空白。 醫生和工作人員聽說這個營養艙的主要使用者是邵宗嚴,當場把他誤會成了人魚。 原來是兩個人魚在一起。 我就說哪兒有男人長得這么驚艷的。 外星自然人魚多嘛,根本不用找人類。 難怪那個不能生這個也不著急,原來他自己能生,還跟大夫裝人類,現在的人魚真是…… 老大夫那份基于兩個年輕人不好好結婚生子的義憤輕松化解,自覺誤會解除,心里也輕松不少,走過去拍了拍晏寒江的輪椅扶手,勸道:“你的伴侶對你非常關心,下次在野外注意避雷,少受點傷,別總讓他擔心你了。還有就是他不太想要孩子,你們雖然年輕,也得早做準備,回去好好勸勸他?!?/br> 晏寒江神色清寒,看不出喜怒,攥著邵道長的手聽完了勸告,只淡淡道:“我們先離開,什么時候營養艙做好了再通知我們?!?/br> 第51章 人魚世界的日子 這個世界太可怕了! 邵道長在研究中心收到了數萬點的心理傷害。直到離開檢查室,坐上中心免費提供的飛船去居住區等待提貨時,之前差點被迫當爹的驚嚇還沒能完全撫平。 晏·自然人魚·寒江畢竟是看過紀錄片的人,早知道這是個人體改造中心兼婚姻介紹所,對這趟旅程的接受度更高一些,拍著邵道長的肩安慰道:“要剖也是剖我,你怕什么?!?/br> 我怕的就是剖你…… 邵宗嚴心里十分清楚晏寒江法力深修為高,哪兒哪兒都比自己強??墒侵罋w知道,當那些人要開手術室給他裝zigong時,他還是嚇得夠嗆,恨不得抱著魚直接逃出這個世界。 幸好后來那群人不再逼他們手術,不然他真有可能腦子一熱,連提前給出去的錢都不要了。 他摸了摸救生包,訂制營養艙找的錢就在里面擱著,仍有很大的一包,回家找個金匠熔成金錠,就能在大城市的好地段買個小樓開酒店。然后再雇幾個好廚子,他平常就跟晏兄同修,查帳時再去店里。省得再像之前那樣,總有人想拿晏兄做菊花魚、姜絲魚米什么的。 他偏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草魚精,越看越覺著俊秀清華、姿儀超拔,在滿艙討論著“什么時候要孩子”“寶寶又吐奶了”“幾歲該開始添輔食”的人魚當中簡直是一股清流。 晏寒江感到他的目光,便也回望過來,關心地問道:“累了?在我肩上靠一會兒,馬上就到了?!?/br> 不須邵宗嚴回答,他就直接伸出手繞過他頸后,把人按到了自己肩頭。 飛船很快落下,他們和那群本地人一起下了弦梯,進到一座酒店式公寓。自然人魚住的地方在頂層,房間比普通人魚的大得多。地面上鋪著可以供人魚用尾巴滑行的特制地毯,床大得可以在上面轉著圈兒睡,房內還有一臺豪華型單人營養艙,靜靜地合著艙蓋,正等待有人來睡。 關上房門后,晏寒江就在門上借了一下力,半滑半飄地飄到了營養艙面前,打開了艙蓋。里面鋪著一層完全貼合人魚體形的軟墊,表面光滑柔軟,按下去感覺不軟不硬,抬起手后墊子也會跟著恢復原狀。艙蓋上方有營養液調控面板,內側伸出一個面具,有氧氣管連接下方的呼吸系統,戴上之后便可在一艙液體中呼吸。 他戴上面具調試了一下,便朝邵宗嚴招手:“躺進去試試?!?/br> 邵宗嚴剛鎖完門過來,蹲在一旁摸著光滑銀白的艙蓋,聞言便有些不舍得地搖了搖頭:“我還沒洗澡呢,衣服臟,晏兄你先試吧?!?/br> 晏寒江臉上閃過一抹極淡的笑容,溫聲道:“你把外衣脫了,先進去試試舒不舒服?!?/br> 邵道長就聽話地脫掉外衣和靴子,躺進了營養艙。身下的墊子果然軟硬適度,整個艙內的空間也夠寬敞,戴上面具后便有新鮮空氣涌入鼻端,舒服得讓人直想睡覺。只是他怕頭發不干凈,躺了一會兒便要爬起來。 然而他拿手一撐墊子,竟發覺手底下一片濕滑,兩側艙壁上打開許多小口,流出淡黃色潤滑粘稠的液體,很快浸濕了他的中衣。晏寒江清清冷冷的聲音也從他腦海中響起,命令道:“躺好,我在外面布下了聚靈陣,你現在試著運功看看效果?!?/br> 可我還沒洗頭呢!營養液這不就給泡臟了嗎?邵道長糾結著糾結著,還是老老實實抱玄守一,導引著聚靈陣里的靈氣投入身體,漸漸沉入了玄之又玄的修行之中。 這次修行果然與一般情況不同,他的身體始終處于一個溫暖舒適的狀態,只要靈氣源源不絕,體內小周天循環便連綿不斷。往里他最長也只敢行功兩周天就要出定,不然身體就會饑渴難耐,還會擔心到點沒有喂魚的事。而這次他足足吸收到周圍再榨不出靈氣才結束,整個人神清氣爽、身心俱暢,修為不知不覺又往上邁了一階。 他抬手敲了敲艙蓋,艙里的營養液就開始自動排出,排凈之后艙蓋打開,他便頂著一身濕淋淋、黏糊糊的營養劑坐了起來,抬手去抹眼睛。 晏寒江的聲音低低在耳邊響起,說著:“別動,你手也是濕的?!?/br> 他的雙手乍著,就這么撂在空中不知該上該下。一雙干燥微涼的手按到了他臉上,輕輕抹去右眼皮上沾著的營養劑,在他眨著眼要睜開的時候,一個比手指更柔軟的東西貼到了眼皮上。 涼涼的。眉弓上方能感覺到呼吸時細細的風。 邵宗嚴連眼球都不敢轉了,呆呆坐著感覺著臉上奇異的觸感。晏寒江另一只手抹干凈了他左眼上的營養劑。貼在眼皮上的嘴唇離開時,他還不由自主地側過了臉,等待或者期盼著左邊也被人親一親。 結果那個吻落到了他唇上。 柔軟的嘴唇輕輕碾磨著,含著他的唇瓣吸吮了一會兒,動作非常輕柔。他卻感到一股熾烈的火焰從唇上燒起來,并不存在的煙霧灌入他氣管里,讓他無法呼吸,心也跳得又急又快,甚至有種淡淡的脹痛感,不得不張開嘴呼吸。 試探著在他唇上舔舐的舌尖順勢滑了進來,謹慎地探索他的口腔,一步步侵入得更深,濡沫交纏。 有點涼,有點苦。 ?。?!營養劑?。。?! 他進去之前還沒洗澡呢! 不過現在大概……都泡干凈了。 口中微苦的味道漸漸嘗不出了,邵宗嚴卻沒感覺好多少。他全身都虛軟得厲害,連腰都挺不直了,緊緊貼進了晏寒江的人懷里。晾在空中的手不知何時何時攀上他的衣襟,將他原本整齊的裝束扯得凌亂不堪,也沾了一層濕漉漉的營養劑。 直到這一吻結束,他整個人都還是放空的,眼睛全無焦點,整個人都像裹在一團甜美誘人的米分紅色霧氣里。 晏寒江欣賞著這副動人的神色,慢慢擦干他的臉,溫柔地說了聲:“快去洗澡吧?!?/br> 邵宗嚴這才清醒過來,拖著一身營養劑猛地站了起來,啷啷嗆嗆邊走邊滑地沖進浴室,“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晏寒江在背后看著他倉皇而逃的模樣,嘴角止不住上挑,只覺著整片天地都明快了許多。哪怕邵宗嚴的運勢強勢,糾纏之后可能引動自己的劫數,他也寧可先顧了眼下歡喜,等到真遇到危險時再尋辦法應對。 若以后真有在劫難逃之日,大不了他也向《元泱蒼華》投訴,讓邵宗嚴來救他一次。 浴室薄薄的門隔開兩片空間,邵宗嚴這邊卻沒有草魚精那么淡定,進門便將沖淋水流開到最大,自己蹲在地面,抱頭回憶著剛才那一幕。 邵兄竟然這樣對他……難道是早就有了跟他成親的打算,要不怎么能把他帶到這個男人和人魚成親的世界,還特地來這中心檢查身體呢? 年輕時學過的各種圖唰啦啦在他腦中翻啊翻,各種姿勢各種口味應有盡有。原先看著也不過就是普通的畫,人畫得還不怎么好看,但是若把自己和晏寒江往里一代入…… 熱水也比不過他的臉燙,邵道長捂著臉站起來,把水溫調到最低,狠狠沖了十幾分鐘。 腦子里的雜念才消下去,他就無法控制地想起了另一個問題——晏寒江是條草魚精!那一整條魚尾巴都是一體的,大的小的他都親眼看過,還碰過,完全沒有人類那樣可以“咳咳”的地方。 ……這原型上沒有的東西,變成人身之后長得出來嗎?他從前好像聽說過哪兒出了個三條腿的狐貍精,變成人之后也是個瘸子,沒額外長出一條腿來。晏兄要是變成人之后,不會也……吧? 邵道長的身子不用沖水也冰涼冰涼的了。他悻悻地關了淋浴,隨手拿毛巾往腰間一系就要出去。幸好這邊的科技發達,浴室自動感應到他身上沒擦干,立刻開了暖風循環吹干頭發和身體,他出去之后就又是個精精神神、利利落落的帥道士了。 晏寒江還坐在地毯上等著他,長長的魚尾從袍子里拖出來,右手肘下壓著一個纏著紅絲的雪白營養艙,比之前豪華版的還大了一半兒。 邵宗嚴下意識問道:“送來了?這么快就做好了?” 晏寒江看著他笑了笑,眼中含著融融暖意,體貼地答道:“你入定十幾天,聚靈陣都換了好幾次,營養艙自是早就送過來了。你現在也有煉氣六層修為,把靈氣放出來試試,我看你靈力高低,夠不夠御氣飛行?!?/br> “咦?我能飛了?”這個好消息一下子振奮了道長的精神。他本來也不敢問晏寒江能不能長出來原身沒有的東西,此時正好揭過不提,隨便披了件衣裳,便將全身靈力運到手掌上,逼出一片氤氳靈霧。 霧氣厚重而干凈,其中似有淡淡靈光流轉,比起其他修士凝練了不少,足可以駕御法器了。晏寒江伸手拈起一股靈氣捻了捻,又放在鼻端輕嗅,品鑒良久才點頭贊道:“靈力濃厚精醇,幾乎沒有雜質。你這副身體堪稱天生道體,同境界下靈氣遠較一般人深厚,足可以御風飛行了?!?/br> 邵道長一激動直接抱住了他,之后索性托著魚尾巴坐到房中最顯眼的心型大床上,眼巴巴地看著他問道:“那我應該怎么飛?要買專門的飛劍嗎?還是上鐵匠鋪打一把就行?” 晏寒江搖了搖頭,道:“飛劍這東西必須人與劍合一、除劍之外不用任何法寶才能修到極至,你已經有了斬運刀,學劍可惜了。我們妖修沒什么法器,大部分都是憑己身妖力騰云駕霧,你若愿意學,我也可以教你一些野路子的東西?!?/br> “我愿意學!”邵道長拼命點頭,恨不能當場給他敬茶拜師。 正經的飛行方法他也不是沒看過,可是要駕云還要學什么凝結核比例、調整云中水汽與靈氣濃度的公式、空氣阻力……天知道他得學多久才能學會。比起每次飛行前都要算計一堆這個那個的,他寧可和草魚精一樣乘著妖風黑云飛。 邵道長就這么沒出系地選了野路子,晏寒江也不嫌他沒有鉆研精神,握住他的手道:“我給你示范一下飛行時的靈氣運行方式,你從輕身開始練習,我這兒有一個輔助飛行的小道具,什么時候你能把身體練到輕若飛絮,就用它熟悉浮空的感覺?!?/br> 妖修微寒的靈力在他經脈中流淌一圈,先傳了運功法門。 假道士一遍遍靜心運功時,晏仙長便按著床邊滑落到地上,扭著尾巴滑到床頭矮柜邊,拿出一個氦氣充氣機和住宿中心贈送的鋁膜氣球。他十分熟練充了幾個五顏六色的愛心氣球,抓著長長的繩子滑到邵宗嚴身邊,悄無聲息地捆在他腰間。 第52章 那些有魚吃的日子 晏寒江所教的飛行法,就是上古還沒有這些科學修仙教程之前,最簡單最樸實的憑虛御風法。 其程序是先修至身如鴻羽,也就是用靈力造成一個懸浮在空中的力場,無論在何等重力條件下,身體都不會被引力場拉下來。第二步則是御風,掌控好身周空氣流動,推動身體往至任意一個想去的方向,要動就動,要停能停。 打下步虛基礎時最怕引動外界靈力,造成己身靈力足以承托身體的假象,在練習時就得盡量隔絕靈氣。所以相比靈氣充沛的棲華小世界,這座曾經經歷過末法之劫,天地間幾乎毫無靈機的世界反倒更適合練習。 晏仙長系好氣球,又著重強調了這一步的必要性:“要想飛到天上,有太多方法可以取巧了,哪怕出去買個凡人用的飛行器都行??墒遣教撨@一步基礎必須打好,否則萬一哪天你的法器壞了,或是遇上修為更高的敵人,禁制住周圍天地靈氣,沒有外力相助,步虛練得好不好就能決定你的生死?!?/br> 邵道長頻頻點頭,覺得他說得真是太對了,特別是靠身體感受靈氣施放程度這一點深得他心。 若說現在修真界的飛行教學就像是考駕照,必須科目一科目二……地都考出來才允許上路;這種方法就像是先丟給你一輛車開,至于將來撞不撞人、停不停得進車位,都等上了路再說。對于從小只學過文科,數學符號都要現學的邵道長來說,這種野路子可人性多了。 他盤坐于軟墊上,靜心調息,引導真氣流轉,晏寒江便在旁邊用神識觀察他體內靈氣運轉,不時提醒著:“慢一點。流過關元xue時注意用神識引導。上尾閭的速度再快點。神念專注于xue竅,不要分心。感覺到引力場變化了嗎?別怕,放松,我在這兒護著你?!?/br> 邵宗嚴體內靈氣如河川滾滾奔流,形成了一片獨立于周遭世界的力場,排斥著一切加諸在他身上的力量。這片力場越強,他的身體便越輕,越不容易為外力所動。若是將來修為更高,便可以借這力場鎖定一片天地,讓存身其中的敵人都隨著他的意志起落顛倒。 晏寒江對他的期待極高,要求也嚴,步虛之法一練便是數月,除了吃睡之外絲毫不浪費時間。就連睡覺時兩人都是躺在營養艙里,在艙外布下聚靈陣,用修行代替真正的睡眠。 在這樣高強度的練習下,邵宗嚴自身的力場越來越強,需要從氣球上借助的外力越來越弱。直到那一天,他身上已不再捆綁著氦氣球,只以最普通的姿態盤座床上,開始嘗試真正的步虛凌空。 晏寒江拖著長長的尾巴坐在他身邊,神識籠罩過他全身,雙手在旁虛虛扶著他的腰身。 漸漸的,那雙手從他腰間滑到胯部,再慢慢變成了從下方虛托的姿勢。邵宗嚴原本陷在床墊里的腿已經和床隔開了一小段距離,真正完全憑自己的力量升到了空中。 “做得很好?!痹谒念^碰到天花板之前,晏寒江長身而起,雙手繞過那副纖腰,交疊著按在他腰腹間,要他柔和平緩地收功,安穩地落回床上。 邵道長也很想穩,可是穩不起來??伤悄氈車掳W,晏寒江的手正巧按上了他的癢癢rou,他整個身子頓時都抖起來了,心神一散,直接從空中跌落到軟軟的大床上。 他落下來后還壓著草魚打了個滾兒,扯開腰間那只手,把臉埋在床單里,笑得腹肌一顫一顫的。 晏寒江半條尾巴被他壓在身下,動也動彈不了,于是順勢按回去揉了揉他的腹肌,又引來一聲長長的抽氣。邵宗嚴咬著牙忍住笑意,反手在他腰上摸了一把,想讓他也嘗嘗自己這種笑得想哭的感覺。 誰料晏寒江連眉毛都沒動一動,好像那一把是摸在別人身上似的。 難道妖修沒有癢癢rou?還是說修為高了之后,皮膚質地都會有變化,不像凡人這樣敏感? 他認真考慮著修行問題,手卻忽然叫人按住,一道清冷而略顯低聲的聲音貼著他的耳朵響起:“你再這么摸下去,我可要以為你是要勾搭我了?!?/br> 邵道長手臂一僵,低頭看下去,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不止在摸人家的腰,而是落到了那條光滑修長的尾巴上,按人類身材比例……恰好該是腿間的地方。他連忙抽手,歉然道:“一時失神,不是故意的,晏兄你這里沒什么吧?” 沒什么暗傷、斷鱗、不能碰的地方吧?他還偷偷看了一眼,確認自己是不是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結果仍是沒看出什么和別處不同的。 晏寒江看出了他的目光落在何處,忍不住輕笑一聲,拉著他摸著那片鱗,自己俯身吻上了那雙紅潤柔軟,總像是在邀人親吻的唇瓣。 “哎,唔……嗯……” 邵道長再也沒精力去考慮草魚的生理結構是怎樣的了。這一吻比之前那次更纏綿深入,晏寒江整個魚緊緊壓在他身上,手從滾得有點松開的衣襟口探了進去,摸上他腰間繃得緊緊的肌rou。 然而這回他不知怎么就沒感覺到癢,反而像有一片火從被碰到的地方燒了起來,燒得他干渴難當。他忍不住纏住晏寒江微涼的舌尖,啜飲他口中的津液,被壓住的腿也努力抬起來勾住那條長長的尾巴,想要反過來壓住對方。 勾上之后,他忽然覺著腿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