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江夏一口湯差點噴了出來,紅著臉道:“你還讓不讓我喝湯了!” 程逸修聽話地離開,開心地回廚房將做好的飯菜都端了出來。然后抱了江夏去餐桌邊坐下。 江夏覺得自己扭個腳就變成殘疾人了,到哪他都得抱著背著。幸好他明天就得上班了,否則天天這么被他看著,她真怕自己會崩潰。 程逸修卻在這時候說道:“我剛才給馬總打電話請了一星期假,等你去醫院復查后,我們就去探望爸媽吧?!?/br> “???!你請假了?為什么???”她好崩潰…… 程逸修理所當然地道:“還能為什么請假,當然是為了照顧你啊?!?/br> 江夏連忙拒絕,“不用不用,我就是扭個腳而已,哪里就需要別人照顧了,你只管去上班?!?/br> 程逸修放下筷子,“我就是愿意照顧你,不行嗎?” 江夏:…… 她現在有點后悔喜歡他了怎么辦? 吃完飯,程逸修勤勞地刷盤子洗碗拖地,儼然是一位合格的家庭婦男。江夏忽然就想起第一次在公園撞到他的時候,明明是高冷氣質滿滿??墒乾F在…… 不過心里確是暖暖的,想想這樣也挺好,起碼接下來一周她什么活都不用干了,還有人侍候著吃吃喝喝。 剛想到吃喝,江夏突然就想上廁所了,一定是因為剛剛喝太多湯。她看了看周圍,想要找個能替代拐杖的東西,可是并沒有。 程逸修見狀,問她:“找什么呢?” 江夏聳著眉,“我想去衛生間……” 程逸修忍不住笑了起來,扔了手里的拖把,一彎腰,直接將她抱去了衛生間。 下午,程逸修出去購買生活用品,叮囑江夏不要亂跑,又把吃的喝的都放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才放心地離開。 江夏覺得,她已經從殘疾人士變成智障人士了。 程逸修先去了趟超市,出來后直接去了路對面的一家金店。再過幾就是江夏的生日了,他想在那天正式向她求婚。 回家時,將戒指揣在胸前的口袋里,感覺心跳都比平時踏實了許多。 ******* 程逸修以照顧傷員的借口,一直賴在六樓,根本就沒回過家。只是江夏總用腳疼當擋箭牌,所以三天來他都沒有開過葷。每晚只能摟著人,即痛苦又幸福地煎熬著。 到了第三天,江夏去醫院復查。腫已經消了些,只是仍不能用力。醫生看完說還得再休息幾天。 江夏當場就癟了嘴,這種日子再過幾天,她就得變成豬了! 為了不讓自己繼續當豬,從醫院出來后,江夏堅決要求程逸修去藥房替她買拐杖。有了拐杖她就能自由活動,不用再被他背來抱去的,也就不會再被他趁機揩油。 這幾天她已經深深明白了他積極主動要求照顧她的原因,呵,哪里是照顧啊,分明是分分鐘想吃掉她! 程逸修只能妥協,留她在車上等著,自己去了不遠處的藥房。江夏在車里等了十來分鐘,卻見他空著手回來了。 “你怎么沒買???”她問道。 他擦了把額上的汗,“藥店沒有拐杖賣?!?/br> 今天氣溫三十多度,現在正是太陽最毒辣的時候??此麩岬靡簧砗?,江夏也不舍得再讓他去別處買了?!皼]有就算了,你趕緊上車吧?!?/br> 車里開著空調,程逸修進來時,舒心地嘆了口氣?!敖裉炜烧鏌??!?/br> 江夏拿了張紙巾替他擦汗,“辛苦你了?!?/br> 程逸修有些心虛地道:“不辛苦?!?/br> ********* 回去的路上,江夏接到了許蕾的電話。她從山莊回來后直接去了陸離老家,所以今天才幫他們把行李帶過來。 等他們到小區的時候,許蕾已經在樓下等著了。程逸修先把江夏背上樓,然后才折返回來拿行李。 許蕾見了嘖嘖稱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摔了腿呢?!?/br> 江夏遞給她一個蘋果,“拿去堵住你的烏鴉嘴?!?/br> 許蕾乖乖用蘋果堵了嘴。 因為陸離不在家,許蕾不想太早回去,所以蹭到吃晚飯的時間都沒離開。 為了感謝她組織的山莊之行,程逸修這次沒再小氣,特意做了頓大餐表示謝意。 許蕾在這賴了一下午就是為了這頓飯,吃飽喝足后,沒等人趕,很自覺地就揮手道別了。 收拾完一切,洗過澡。兩人照舊在沙發上看電影。這幾天江夏不能出門,憋得難受,只能靠電視和網絡打發時間。 一個人看太無聊,所以程逸修就成了她的人形抱枕。一會偎在他懷里,一會靠在他肩膀,坐累了就直接拿他大腿當枕頭。 程逸修本來在很認真地替她削蘋果,然后就漸漸覺得全身哪哪都不對勁了。 她枕在他腿上,還不安分地動來動去。洗過澡后,他只穿著薄薄的棉質睡褲…… 某處很快有了反應,只是那個始作俑者卻毫不自知,被劇情逗得哈哈大笑。 他沒心思再削水果,放到一邊后,手落在她腰間,來回輕撫。 江夏一開始沒在意,直到他的呼吸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重時,才察覺到自己已經陷入困境,卻巳無路可逃。 一個吻,幾乎讓江夏窒息。好不容易趁他離開的片刻,大口的吸著空氣??蛷d的燈早巳關閉,只余電視屏幕里的光忽明忽暗,映在他眸中,閃爍不定。 江夏的氣息還未平穩,又被他吻住。人也被他抱了起來,跨坐在他雙腿上。臀下有很明顯的異樣,她動了動想要避開,卻惹得他在耳邊輕哼。 又是這種似有若無,似痛苦又似難耐的聲音,江夏腦子里僅余的那點清明,全都隨著這聲輕哼飄上云端。兩手繞上他脖子,放棄了抵抗。 程逸修受到鼓勵,摟著她與自己緊密相貼,不留一絲縫隙。一手摟著她后腰,一手鉆進睡衣里,四處惹火。 這把火讓江夏難耐,本能地想要得到紓解,身體很誠實的在火源處輕輕蹭動著。 她的行為無疑是壓死程逸修的最后一根稻草,再也按捺不住,悶哼一聲,抱著人順勢倒在了沙發上??匆娝劾锼饷悦?,紅唇微啟,仿佛是黑夜里唯一的光明,召喚著他前往。 飛快地起身,脫掉了身上的背心后急切地覆了上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江夏痛呼?!澳_!腳!” 原來他太過急切,長腿不小心碰到了她受傷的那只腳。 程逸修見她疼的臉色都變了,所有的火都瞬間熄滅,緊張地捧起她的腳輕揉?!笆遣皇呛芴?,對不起夏夏,都是我不好?!?/br> 的確是很疼,可是她又怎么會責怪他,“沒事,就是剛才壓到的那下有點疼?!?/br> 程逸修看見她眼角明明都疼的泛出淚花了,一邊自責,一邊伸手去替她拭淚。 江夏抓住他的手親了一口沒再放開,偎到他懷里,“真的不疼了?!?/br> 他還是不放心,“明天再去趟醫院吧,這藥用著怎么老不見效果,讓醫生再開些別的藥試試……” 江夏不想去醫院,仰頭用唇堵住他的嘴。 剛剛才熄滅的火,漸漸又復燃起來。但他怕再碰著她,忍了下去?!斑€是等你腳傷好了吧?!币窃傧駝偛拍菢觼硪淮渭眲x車,他怕自己會落下病根…… 江夏第一次主動就被他拒絕,丟臉地埋在他懷里不肯抬頭。 而他也不敢再亂動,生怕火燒旺了澆不滅。兩人就這么在黑暗里靜靜相擁著,聽著彼此的呼吸感受彼此的心跳。 忽的,大門那邊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江夏還沒來得及反應,屋里的燈光就大亮起來。然后是什么東西稀哩嘩啦落地的聲音。 大門處,余瓊華不可置信地望著那個摟著她女兒、光著膀子的男人,半晌才反應過來,怒道:“你在干什么?!” ☆、第39章 品性不良 江夏嚇得直接跳了起來,連腳疼都顧不上了。舌頭都打著結地道:“媽、媽你、你怎么回來了?” 余瓊華以前是班主任,對待學生很嚴厲,也很認真負責。經常因為勞累或生氣而犯病,就是因為這樣江爸才勸她提前退休。江夏高中的時候雖然不在她的班級,但生活中被余瓊華管的極嚴。尤其是與顧云城那次,余瓊華事后不僅嚴厲教導她不準早戀,上學放學都是一起,甚至連上課的時候都會在窗戶外面監視著。江夏因此心里落下了陰影,那就是不敢跟mama說自己的心事,尤其是感情方面。所以程逸修每次提起要去見父母的時候,她都下意識的找借口拒絕了。 這會被老媽撞個正著,她慌得六神無主,根本忘了自己再過幾天就是二十六歲了,早都過了早戀的年紀。 程逸修反應過來后,第一時間抓起丟在沙發上的背心套上。然后對著余瓊華叫了聲:“阿姨好?!?/br> 余瓊華并沒應他,臉色很不好的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長得挺帥,個子也高。她知道夏夏現在的年紀,談戀愛很正常,可是這小子外貌條件太好,她怕夏夏會被他的皮囊所蒙騙。 她問江夏:“他是誰?” 江夏扯著手指,一臉緊張?!八?、他是我男朋友?!?/br> 程逸修也知道自己剛才那樣子被撞見,肯定不會留下好印象,所以這會兒努力挽回,很認真地介紹自己:“阿姨好,我是程逸修?!?/br> 余瓊華依舊沒理他,對江夏道:“這么晚了,讓他回去吧?!?/br> 江夏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連忙應下。踮著受傷的那只腳,推著程逸修往門外走:“你、你先回去吧?!?/br> 現在這狀況跟程逸修預想中的見面情景差太多,不想就這么走了,又怕硬留下會給未來岳母留下更壞的印象。只能很禮貌地跟余瓊華道了再見。 出門口,剛好遇上停好車才上樓的江爸。江爸見女兒拉著個大小伙出來,好奇地問道:“夏夏,這是?” 江夏叫了聲爸,“這、這是我朋友?!彼疾桓以僬f是男朋友了,怕屋里的余瓊華聽見,會更生氣。 程逸修聽到朋友兩個字,有些心塞塞。臉上依舊笑著跟江爸打招呼:“叔叔好,我是程逸修,就住在樓下?!?/br> 江爸雖然平時在家里做不了主,但看人的眼色還是很準的。一眼就看出來女兒跟這小伙子不像是普通朋友。哦了一聲,笑呵呵地道:“住樓下就是鄰居啊,又是夏夏的朋友,有空常上來玩啊?!?/br> 程逸修剛在丈母娘那討了嫌,這會碰上開明和樂的老丈人。頗激動地道:“謝謝叔叔,我以后會常來打擾的?!?/br> 屋里余瓊華聽見他們的對話,不悅地朝江爸喊道:“你不進屋總杵門口干什么?夏夏你也回來!” 江爸顛顛地提著手里的東西就進了屋,江夏和程逸修聽見他勸江媽:“大晚上的,發那么大脾氣干嘛,小心又氣壞了自己的身體?!?/br> 江夏轉身要進屋,程逸修拉住她,低聲道:“夏夏,記得跟替我多跟你媽說點好話。還有,注意點你的腳?!?/br> 江夏點頭,“我知道,你趕緊回去吧?!?/br> 大門關上后,程逸修在門外站了會,懊惱地想要給自己幾拳頭。 怎么就這么倒霉呢,偏在那種情況下被撞見! 江夏回屋后,見門口散落著黃瓜茄子什么的,知道是剛才老媽開門時灑的。蹲下去,一個一個撿了起來,放進袋子里裝好。 余瓊華坐在沙發上,聽到動靜,叫江夏過去坐。江夏踮著腳走過去,在側面的沙發上坐下。 余瓊華發現女兒走路不對勁,問道:“你腳怎么了?” “哦,前幾天不小心扭傷了?!苯南駥W生一樣坐在那,雙手放在膝上。說完又道:“他、他就是為了照顧我,所以才留下的……” 余瓊華看了看女兒的腳,已經消了腫,看著沒什么大問題,才放心地坐回去。嘴里仍是不悅地道l:“照顧你?照顧你用得著大晚上的還留在這?用得著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