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許盛輝正想給溫暖打電話過去,自己的手機就響了,是溫家的號,許盛輝急忙接了起來,是溫mama:“盛輝啊,這到底怎么回事兒,今兒一早就來了好多電視臺的記者,把我們小區門都堵了,我這出去買一趟菜差點兒回不來了,說什么小暖跟你們許家的兩兄弟交往,鄰居們議論紛紛,我跟小暖爸現在連窗戶都不敢開,這么下去怎么得了,問小暖怎么回事兒,這丫頭也不吭聲,可不是要急死我嗎?!?/br> 許盛輝:“您先別著急,是誤會,我馬上過去解決?!?/br> 許盛輝撂了電話奔春水里去了,記者們見他來了,跟打了雞血似的一擁而上:“許總您跟溫小姐是什么關系?林老師又是怎么回事,據可靠消息稱林老師是許家的私生子,溫小姐夜會林老師,究竟是劈腿還是偷……” 記者的話沒說完就被許盛輝射過來的厲光,給嚇了回去,許盛輝見他有所收斂,才恢復了笑臉:“各位今天守在這里辛苦了,這件事純屬誤會,完全是有心人造謠所致?!?/br> 記者:“只怕不是造謠吧,有人親眼看到溫小姐跟林老師深夜出入醫院,許總對此作何解釋?”說著還把照片翻了出來。 許盛輝看了兩眼,笑瞇瞇的道:“哦,這個啊,內子喜歡畫畫,曾去美院聽過林老師幾堂大課,后來偶然碰上林老師犯了頭疼病,送他去醫院診治,也在情理之中,這件事內子跟我提起過?!?/br> 記者幾乎立刻就抓住了重點:“許總稱呼溫小姐為內子?” 許盛輝挑挑眉:“我們很快就會舉行婚禮,稱呼內子有什么不妥嗎?!?/br> 記者們集體傻眼,本來平凡的溫暖跟許盛輝這樣的天之驕子交往,就是極不可思議的事,如今有曝出跟許家的私生子林雋有些不清白的關系,這簡直就是一條最吸引眼球的八卦新聞,所以,根本不管這個消息的來源確不確實,都不想錯過這個好機會。 不過基本的理智還是有的,不敢去盛輝集團,是因為知道盛輝集團的律師團有名兒的厲害,回頭告自己一個誹謗,就夠喝一壺的,再說,許盛輝的脾氣這些記者多少都知道一些,只要還想在這個圈子混,最好還是別惹這位霸王,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林雋跟溫暖頭上。 林雋因料理他母親的后事去了臨市,就只能過來堵溫暖了,想從溫家獲得一些八卦新聞,再有,之所以不去堵許盛輝,是從心里覺得溫暖跟許盛輝的關系,也就是玩玩的事兒,畢竟溫暖跟許家相差太大,即便真跟許盛輝交往,估摸也就是圖個新鮮。 許盛輝之前什么人,沒人比他們這些八卦記者更清楚,溫暖這樣平常人家的清秀小花,根本就不是許大總裁的菜,故此,一聽見許盛輝親口說出內子兩個字,著實受了不小的驚嚇,驚嚇過后立刻醒悟到這是一條最有價值的新聞,比起之前不確定的八卦,這才是大新聞。 醒悟過來,立馬一擁而上:“許總什么時候舉行婚禮?打算去哪里度蜜月?婚宴擺多少桌?會不會邀請某某參加?能不能透漏一些婚前協議的內容等等……”問題五花八門,什么都有。 許盛輝倒是難得的好脾氣,始終笑瞇瞇的:“關于婚禮的具體事宜,盛輝集團公關部會在三天內對外公布,不過,關于大家關心的婚前協議內容,我倒是可以先透漏一些,我許盛輝之前劣跡斑斑,想必記者朋友們也知道,即使我認定自己找到了此生摯愛,但作為一個男人,仍然要給我的妻子足夠安全的保障,所以,在我們舉行婚禮之前,我會把盛輝集團以及我名下所有的股票基金,以及不動產,全部贈與我的妻子溫暖?!?/br> 許盛輝話音開口,所有的記者都跟施了定身術一樣,呆呆看著他,名下所有的財產包括盛輝集團,這是多大一筆錢啊,記者都不敢算,最重要,把這些都贈送了,他自己不成窮光蛋了嗎,許總這是瘋了還是傻了。 許盛輝卻直接抓住最近的鏡頭,異常認真的道:“小寶兒,我愛你,此生不渝?!?/br> 常苳敲了空格鍵,畫面定格在這一刻,跟旁邊的溫暖道:“說真的,對許盛輝我一貫沒什么好感,但不得不說,對著鏡頭表白的他,簡直帥呆了,說起來,昨天的好戲可是一場接一場,許盛輝這兒剛驚天地泣鬼神的對你表白了一番,那邊兒唐安琪立馬就召開了記者會,主動澄清你跟許盛輝林雋的新聞,是她出于嫉妒肆意編造的謊言,唐大美女的名聲可是一落千丈,聽說簽了約的電影都黃了,以后能不能繼續在娛樂圈混都兩說,能讓唐安琪這么自毀前程的也要認了這件事的人,估摸只有你家這只霸王龍,溫暖,我說了這么多,你怎么連點反應都沒有,琢磨什么呢?” 溫暖的目光盯著電腦屏幕上許盛輝特寫的大臉,有些心亂,手下意識放到自己的肚子上,良久才道:“常苳,我可能懷孕了?!?/br> ☆、第84章 麻煩找上門了 常苳愕然半晌,一把把溫暖手里的薯片抓過來丟在一邊兒:“有了孩子還吃這個,你有沒有點兒常識,許盛輝知道嗎?” 溫暖搖搖頭:“常苳,你忘了我跟他已經分了?!?/br> 常苳定定看了她一會兒:“溫暖我真想拿把斧子把你的腦袋劈開,看看里頭到底裝的什么東西,昨兒許盛輝可是在全國人民面前表白了,人家把自己全部的身家都給你了,你現在說跟他分了,你有沒有點兒良心,更何況,你這都有了,還分什么啊,好好過日子吧,你不是還惦記林雋吧?!?/br> 溫暖搖搖頭。 常苳翻了白眼:“那你還折騰什么,你難道想自己帶著孩子過,溫暖,別說我沒警告你啊,你肚子里頭懷的可是許家的金孫,許家二老盼孫子盼的眼睛都藍了,你想自己帶著孩子過,絕無可能,再說,都這樣兒了,你對許盛輝還有什么不滿意的,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雖然許盛輝過去是花心了點兒,私生活也亂了點兒,可那都過去了,人家還為了表衷心,把自己名下的全部財產都送給了你,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這就意味著,你們結婚之后,包括盛輝集團在內的所有財產,都是你溫暖的了,他許盛輝除了你丈夫這個名頭之外,一分錢都沒了,他要是敢犯老毛病,你們一旦離婚,他凈身出戶就是一文不名的窮小子了,雖說金錢是身外之物,可作為人,誰能把錢看淡,能舍得自己全部身家的許盛輝,很值得嫁?!?/br> 正說著,溫暖的手機響了,溫暖看了一眼,立馬坐直了身子,接了起來,叫了聲四姐。 常苳琢磨莫非是許盛輝的四姐?別看許家地位顯赫,對于許盛輝這個獨子的婚姻大事,真沒什么門戶之見,或許開頭幾年還有,后來隨著年頭越來越長,對于許家第三代的香火,許家二老已經快絕望了,忽然許盛輝肯結婚了,對許家來說絕對是喜大普奔的事,又怎會為難溫暖。 所以說,溫暖這丫頭的運氣實在不錯,當然,也得許盛輝夠霸道夠混蛋才行,許盛輝的四姐找溫暖,絕不會是刁難,以常苳猜,勸她盡快跟許盛輝結婚的面兒更大些。 不過常苳這回猜錯了,溫暖說了幾句,就站了起來。 常苳疑惑的道:“你要出去?” 溫暖點點頭:“四姐讓我出去一趟,說她冒然拜訪不合適,找我有些事兒,我去去就回,你今天別走了,剛我媽說晚上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米分蒸rou,你不說你哥出國了嗎,你回去也沒人,怪冷清的,晚上就在我家睡,還能陪我說說話?!?/br> 常苳:“有吃有住的,那敢情好,就怕你們家許總心里該恨我了?!?/br> 溫暖白了她一眼:“你自己玩游戲吧,底下的柜子里是零食?!?/br> 常苳推她出去:“行了,我知道,你還真夠婆媽的,趕緊去吧,別害怕,據我所知,許家這位四姐性子挺溫和的,應該不會為難你?!?/br> 溫暖點點頭,雖嘴里這么應著,可出了門心里仍有些忐忑,上回在酒店之所以說出那么決絕的話,就是想斷了自己的后路,不想跟許盛輝再有牽扯,跟許盛輝斷了,自然也就跟許家人沒牽扯了。 可誰想到事情兜兜轉轉又回了原點,如今再面對許家人,溫暖說不出的忐忑,不知道許盛輝的四姐巴巴從鄰市跑過來找自己,到底想做什么,是因為昨天許盛輝說的那些嗎,還是說知道自己跟林雋過去那一段,許家的人不能接受,許家二老派了許盛輝的四姐過來警告自己。 溫暖胡思亂想了的出了小區,剛出來就看見了許盛輝的四姐,她站在一輛黑車前,沖自己微笑。 溫暖停了一下,才走過去,四姐拉著她打量一遭:“瞧著比上回瘦了一些,外頭冷,咱們車上說?!?/br> 前頭下來的人把后面的車門打開,溫暖見過此人,是許家的司機。 四姐拉著她坐上車,車里的空間出奇的大,而且相當舒服。 四姐道:“這是我們家老爺子的車,別看外頭瞧著不起眼,安全系數比一般的車高?!?/br> 溫暖見車開了起來,忙道:“我們這是去哪兒?” 四姐拍了拍她的手:“你也別瞞著了,老五都跟家里說了,我今兒可是奉了二老的命令過來的,你也別多心,就是怕你年輕不在意身子,咱們今兒先做個簡單的常規檢查,這孕期前三個月尤為重要,看看缺什么,咱們早點兒補上?!?/br> 溫暖愣愣看著她,自己這都不確定,怎么許盛輝就知道了,還跟家里說了,懷疑的道:“四姐您說許盛輝跟家里說了?” 四姐點頭:“可不是嗎,不然,出了這樣的新聞,老爺子哪會這么輕易就消氣,昨兒還喊打喊殺的要把老五綁回去關起來呢,估摸老五也是逼急了,不然,還不知要瞞到什么時候呢?!?/br> 見溫暖低著頭不吭聲,四姐:“你別不好意思,也不瞞你,二老盼了孫子這么多年,好容易有了盼頭,這可是咱許家頭一等的大事,慎重些也應該?!?/br> 溫暖是個老實孩子,哪有許盛輝那些彎彎繞的心思,開口道:“四姐,我不知道他怎么跟家里說的,可是這件事我自己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覺得身體有些不對,昨天出去買了驗孕棒驗了一下,我自己其實并不確定?!?/br> 四姐愣了愣,繼而就想明白了,以老五那個性子,指定是被老爺子逼急了,怕老爺子不管不顧的把他弄回去,正趕上出了那樣的新聞,他擔心溫暖這丫頭吃虧。 還真是一門心思護著媳婦兒,不過老五倒是走了狗屎運,估計他自己這會兒還不知道自己糊弄老爺子的話成了真的呢,四姐現在真想知道,他發現這丫頭真有了之后是什么德行。 車子直接開進了軍總醫院,是上回的院長雅楓姐親自給她做的檢查,四姐一直陪著她,拿到結果之后,看著診斷書上寫著孕期六周,溫暖才有了些許真實感,自己肚子里竟然有了個鮮活的小生命,那是自己的孩子。 四姐把檢查結果復印了一份,這可是得帶回去給二老的,是自己這回過來的主要目的,把溫暖送回了溫家,四姐都沒知會老五,直接回去了,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他,誰讓這小子什么話都敢往外扔的,連懷孕這種事兒都敢蒙騙,讓他著著急也應該。 因此許盛輝并不知情,但是下了班依舊來了溫家蹭飯,哪怕知道想抱著媳婦兒干點兒正事兒沒戲,但還是想近乎點兒。 許盛輝如今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唐安琪這件事兒已經徹底解決,估摸以后不會有人那這件事兒炒新聞,自己該表白的也表白了,可溫暖就是沒反應,他有什么招兒? 這丫頭對自己代答不理的,根本提都不提昨兒的事兒,弄得許盛輝都以為是自己做夢表白的呢,不過溫家二老,對自己倒是親熱了不少。 自從上回酒店的事之后,他這準老丈桿子跟丈母娘,就對自己淡了下來,尤其丈母娘,過去見了自己盛輝盛輝的,叫著異常親熱,真拿自己當姑爺一樣,酒店之后,就對自己客氣疏遠了,弄得許盛輝異常郁悶。 沒想到自己這一表白,沒感動小寶兒,倒把丈母娘感動了,對自己好的不行。 許盛輝聲勢浩大的表白之后,溫mama的后顧之憂徹底沒了,本來還擔心許家太過顯赫,許盛輝又是這么個成功人士,溫暖嫁進許家之后,會受委屈,溫暖既然不愿意,早分了也好。 如今許盛輝這一表白說把他名下的所有財產都給溫暖,這份誠意,著實讓他們當父母的無話可說,這樣的女婿往哪兒找去,而且見溫暖對許盛輝的意思,不像要分的樣兒,雖不怎么搭理,卻也沒趕許人走,估摸是鬧別扭呢,溫家爸媽就又對許盛輝親熱了起來。 溫mama一個勁兒給他和常苳夾菜。 吃了飯,許盛輝聽說常苳要住在這兒,心里老大不樂意,非常懷疑這是溫暖怕自己耍賴不走的手段。 眼瞅著都十點了,都沒找著機會跟溫暖說句話,只得站起來告辭,溫mama招呼溫暖送他,兩人剛走到玄關,門鈴就響了起來。 許盛輝打開門,看見一幫兇神惡煞一樣的男人,大冬天的把袖子擼的老高,露出胳膊上花花綠綠的刺青,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許盛輝下意識把溫暖護在自己身后,皺眉看著他們:“你們找誰?” 那幫人最前頭像個領頭的樣兒,叼著煙卷上下打量許盛輝一遭,嘿嘿笑了兩聲:“還別說,那老頭子真沒誆咱們,瞧著還真像個有錢的主兒,既然有錢就好辦了,叫老太婆的過來說?!?/br> 幾個大漢往旁邊挪了挪,后頭有個唧唧索索貓著腰的人緩緩抬起頭來,溫暖不禁驚呼:“姑姑,您這是怎么了?” ☆、第85章 依賴他就愛他 溫暖差點兒沒認出來,眼前的人跟上回盛氣凌人來她家砸東西的姑姑,簡直判若兩人,一直非常注意形象的姑姑,竟然連頭發都沒染,露出灰白的發根,襯著眼角的皺紋,蠟黃的臉色,蒼老又憔悴。衣裳也穿的邋邋遢遢,像是好些天沒換一樣。 溫姑姑一見溫暖跟看見救星一樣忙道:“小暖啊,你可得救救姑姑啊,你要是不救姑姑,姑姑就沒法活兒了?!币谎劭匆姕匕职?,姑姑推開溫暖又撲了過去:“兄弟,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jiejie是真的沒法子了?!?/br> 溫爸爸扶住她,看向外頭的人:“你們是什么人?” 猥瑣男哼了一聲:“什么人?債主。何溫馨認識吧,她在我們公司借了錢,現在她人找不著了,我們只能找她爸媽了要賬?!?/br> 溫爸爸愣了愣,jiejie家的條件向來不錯,兩人的退休工資不低,溫馨學歷好,找的工作待遇也高,怎么會找什么公司借錢,而且,怎么不見姐夫? 想到此問了句:“姐夫呢?” 溫爸爸一提,溫姑姑跟炸了毛似的:“別提這個沒良心的,債主一上門,轉天兒他就跑了,連人影都不見,我是上輩子做了什么孽啊,遇上這樣狠心的父女……” 猥瑣男頗有些不耐:“要哭一會兒再哭,先把錢還了,想怎么哭怎么哭,嚯,這屋里裝的可不錯啊?!闭f著就要往屋里闖,卻給許盛輝伸手攔住,冷聲道:“我提醒你一句,私闖民宅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br> 猥瑣男不在意的道:“什么法律責任,怕這個,哥們也不干這行了,實話跟你說,哥們一年不進幾趟局子渾身都癢癢,再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趁著哥幾個心情好,還算客氣,趕緊把錢還了,哥幾個扭頭就走,要是想賴賬,那可對不住了,要不然,哥們先給你打個樣兒開開眼?!?/br> 說著一伸手,后頭一個男的遞過來一把鐵錘,猥瑣男掄起來對著門就砸了過來,只不過還沒砸到門上,就給許盛輝一腳踹了出去,把猥瑣男直接踹下了樓梯。 猥瑣男沒想到遇上個這么橫的,勉強站起來,指著許盛輝:“你他媽混哪兒的,敢踹華爺,活膩歪了?!?/br> 猥瑣男旁邊的漢子看出了什么,湊到猥瑣男耳邊道:“華哥,這男的瞧著有點兒像昨兒新聞上那個,好像是盛輝集團的總裁什么的?!?/br> 給旁邊的人已提醒,猥瑣男也認出來了,剛還打算給這小子放放血的念頭,立馬嚇了回去,干他們這行的,說白了就是下三濫,對付平民老百姓管用,真要是那些社會上層人士,不是找死嗎,這些人不是有權就有錢,動根兒小指頭,都能讓他們混不下去,哪敢招惹。 立馬收起了兇相,矮了半截:“原來是許總裁,我這兒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大量,別跟在下計較了?!?/br> 許盛輝:“你說的賬是怎么回事?” 猥瑣男忙道:“不瞞許總,哥幾個也是沒別的轍了,才指望著幫人要賬混口飯吃,實在不是有意過來給許總添堵的,何溫馨怎么欠的賬,我是真不清楚,接的活兒就是拿著她寫的借條要賬?!?/br> 許盛輝一伸手:“借條給我看看?!?/br> 猥瑣男有些猶豫,許盛輝挑眉:“怎么還怕我賴賬?!?/br> 猥瑣男忙道:“哪能哪能呢,您可是許總?!奔泵Π呀钘l遞了過來。 許盛輝粗略翻了翻,就知道怎么回事,何溫馨接的是高利貸,估計一開始沒多少,可后來利滾利的就多了,高利貸公司吃得就是利滾利,不怕你還不上錢,找社會上這些流氓上門要賬,什么砸門,潑油漆,鎖眼里頭灌502,什么損招兒都使的出來,總之,不還錢就甭想有消停日子。 猥瑣男忍不住道:“那個許總,您跟何溫馨認識???” 猥瑣男本來想問是不是親戚,話到嘴邊又改了,心里知道這位可不是自己能得罪的。 許盛輝沒理他,只是把借條還給他:“你不是想要賬嗎,明天上午去盛輝集團,等財務部把賬目對清楚,咱們再談還賬的事兒,滾?!?/br> 猥瑣男松了口氣,知道這趟活兒遇上了硬茬子,能全身而退已是運氣了,至于明兒去盛輝集團,讓公司的老板去吧,自己可沒這么大膽兒,高利貸可是見不得光的,這對賬有好兒嗎,得了準話兒,再不敢停留,帶著人跑了。 遇上這種事兒許盛輝也不能走了,正合了他的心意。 要賬的流氓走了,溫姑姑才算松了口氣,進了屋就跟溫mama道:“有吃的嗎,先給拿點兒,這幾天東躲西藏,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br> 溫mama見她實在可憐,也就不念舊惡了,進廚房給她煮了碗面端出來。 溫姑姑也不怕燙,狼吞虎咽的,看的人溫爸爸實在心酸,雖說這個jiejie之前把自己家都砸了,到底是親姐弟。 溫爸爸難受的不行,等她吃完了才問:“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溫馨怎么會借這么多錢?” 一提起這個溫姑姑咬牙切齒的道:“別提這個不孝女,這哪是女兒,簡直是討債鬼,你說這么多年,我從小養她到大,又供她念大學容易嗎,不就是想指望著她有出息,我們老了能過兩天好日子嗎,誰想落了這么個下場,好男人沒找著,工作還沒了,倒是學會了花錢,天天不是買衣服就是買包,一出去就是一宿,回來就醉醺醺的,說她幾句,后來干脆家都不回了,攤上這么個討債的閨女,我也看開了,就當沒養她,誰想到要債的又上門了,拿著她寫的借條,找我們要錢,開口就是三百萬,我們哪來的這么多錢,不給吧,就砸門潑油漆,沒日沒夜的鬧,溫馨爸這個沒良心的,還把家里的存款卷著跑了,我只能躲出來不敢回家,不想,又給他們找著,逼著還錢,我也是沒轍了,才把他們帶到這兒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