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就拿今天來說,自己找他過來,他說了n個借口推脫,最后自己說出許哥,他才點頭,不管他喜不喜歡自己,自己都不會放手,既然如此,陳前的建議的確可以一試,只要兩人有了那層關系,以林雋嚴謹的性格,哪怕不喜歡也會娶自己的。 安琳相信,只要他肯娶自己,早晚會愛上自己,這點自信她還有,她姐不常說只要結果圓滿,用點兒手段也是必要的嗎。 想通了,去找林雋。 劉同走過來:“我說你小子憋什么壞呢,剛我可聽見兒了,你讓唐安琳用這種手段勾引林雋,有點兒不厚道啊,林雋再怎么說也是許家的人,回頭鬧起來,小心老爺子崩了你?!?/br> 陳前:“那也比許哥發瘋強,你瞧著吧,這回弄不好就得出大事兒?!?/br> “什么大事?你怎么學會杞人憂天了?!?/br> 陳前白了他一眼:“俗話說jian,情出人命?!?/br> 劉同愕然:“什么jian,情?你不是說溫暖吧,怎么可能,那丫頭的性子,哪有這樣的花花腸子,再說,誰敢勾許哥的心肝兒啊,這不活膩了嗎?!?/br> 陳前心說就有活膩了的,林雋就是一個,剛那盯著溫暖的毫不掩飾的目光,真夠明目張膽的了,許哥這會兒不定心里多酸呢。 陳前的確了解許盛輝,許盛輝這會兒還往外冒酸水呢。 溫暖洗了澡出來發現他坐在床凳上吸煙,不禁愣了愣,許盛輝吸煙她是知道的,不過癮不大,這么久了,溫暖沒看見過幾次。 見她出來,許盛輝按熄了:“看來我家小寶兒果然招人,剛姓林那小子不錯眼珠的盯著你瞧,你們平常錄節目的時候,他是不是也這么盯著你?” 溫暖心里有些慌,急忙別開頭:“你,你胡說什么?” 許盛輝眸光有些沉,溫暖這樣兒明顯就是心虛,伸手拽她過來,一翻身把她壓在床上:“小寶兒,哥哥眼里可不揉沙子,你要是真有什么事兒,提前跟哥哥認真交代清楚,哥哥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可要是你不說,讓哥哥查出來,到時候可沒這么好說話兒了?!?/br> 溫暖心都竄到了嗓子眼兒,琢磨如果把自己跟林雋的過去說出來,他會不跟自己計較嗎,用屁,股想也知道絕不可能,這男人霸道不講理,心眼兒比針鼻兒都小,平常自己跟別的男人說句話,他都能不爽半天,更何況,自己跟林雋的事兒,如果他知道自己跟林雋的關系…… 溫暖忍不住激靈了一下:“你,你到底要說什么?” 許盛輝眸光一閃,看來他家小寶兒是打定主意不說了,嫉火夾雜怒意涌了上來,咬著牙道:“小寶兒,哥哥真想弄死你算了……” 兩個小時候之后,溫暖背對許盛輝躺著,任許盛輝怎么低聲下氣的哄她都不搭理,許盛輝也是有些心疼,剛嫉火攻心,做起來難免有些過頭,可說實話,真沒下死力氣折騰,她一鬧疼,自己的火氣就xiele一半。 死皮賴臉的湊過去:“小寶兒剛哥哥是有些激動,用力過猛,下次一定注意,要不,你打我兩下出出氣,就是別不理我……”說著,拿起溫暖的手對著自己的臉啪啪就是兩巴掌。 溫暖急忙抽回來,拿這不要臉的男人一點兒招兒都沒有,想起剛才那什么時候,他咬牙切齒的樣兒,不禁疑心:“你到底怎么了?剛你問我那些是什么意思?” 許盛輝:“沒什么意思,就是見林雋那小子盯著你看,心里不爽,小寶兒,我總覺著那小子跟你挺熟的,你們之前認不認識?” 溫暖垂眸:“不認識?!蓖崎_他去浴室沖澡。 許盛輝見她明顯有些慌亂的樣子,臉色更為冷厲,若說之前自己還一絲絲奢望,溫暖跟林雋只是偶遇,如今這一絲絲奢望都破滅了,溫暖跟林雋的確關系不淺。 這又讓許盛輝頗想不通,林雋母子當年出國是自己送出去的,這六年林雋從沒回過國,溫暖更沒出去過,由此可知,兩人如果認識只可能是六年前。 溫暖如今二十三,六年前不過十七,十七的小丫頭應該還在上高中,高二,小丫頭好像是在一中上的高中,模糊記得林雋出國之前也是一中的學生,莫非兩人是在高中認識的? 溫暖跟許盛輝下樓的時候,大家正支開桌子玩麻將,看見他們下來,陳前一推面前的牌:“許哥您再不下來,哥幾個非餓死不行,您二位這都老夫老妻了,就算恩愛也不差這會兒吧?!?/br> 溫暖有些不自在,許盛輝倒是臉皮厚:“我們兩口子恩愛也沒礙著誰,你管的倒寬?!?/br> 陳前:“好好,我不管,不管,那咱們趕緊開席吧?!泵φ泻羧松喜?,一行人坐到了餐廳里。 林雋忍不住看向溫暖,她今晚很美,穿著一件鵝黃色連身裙,式樣簡單質感頗佳,卻尤其適合她,頭發難得披散下來,襯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明艷可人。 林雋的目光停在她的脖頸上,她的頸項修長美麗,白皙的皮膚上有點點痕跡,林雋并不是毛頭小子,自然知道這是什么,忽有些酸,別開頭。 許盛輝卻不會放過他:“聽說林老師是在本市上的高中,我倒是有些好奇,是哪所學校?” 林雋還沒開口,唐安琳已經搶著說了:“林哥哥可厲害呢,是一中的高材生,上次一中校慶還特意請他回去演講?!?/br> 許盛輝:“一中啊?!眰阮^看向溫暖:“小寶兒,我記得你高中也是在一中上的,原來你跟林老師還是校友啊,虧了剛你還騙我說不認識林老師?!?/br> 溫暖抬頭看了他一會兒,蹭的站了起來:“許盛輝,你想問什么?你懷疑什么?用得著這么拐彎抹角的嗎,你既然這么想知道,我就告訴你,我跟林……” 溫暖話沒說完就被陳前打斷:“哎呦喂,可餓死我了,怎么還不上菜?!备Z過去把許盛輝拉了過來:“許哥你可欠哥幾個好幾回飯局兒了,今兒可得多喝幾杯,劉同趕緊倒酒,怎么這點兒眼力勁兒都沒了……” ☆、第65章 到底兒誰更怕 唐安琳愣了愣,目光在溫暖跟林雋之間猶疑片刻,落在溫暖身上,懷疑的道:“你也是一中的?怎么可能?” 溫暖沒心思理會她的諷刺,而是看向許盛輝:“你也不用做戲了,今天你設這個局不就是想知道我跟林雋的關系嗎,何必如此費事?!睖嘏軌蛄诉@么戰戰兢兢的過日子,她從來都是坦蕩的人,如今卻活的如此茍且,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說到底,自己不就跟林雋談過戀愛嗎,有什么可藏的,更沒什么可怕的,想到此,直直盯著許盛輝:“我跟林雋……” 溫暖話沒說完,猛然被許盛輝升抓住,不由分說拽了出去。 陳前跟劉同對看了一眼,真有些心驚,這還是他們認識的許哥嗎,剛才那一刻,兩人看的相當清楚,許哥眼里竟然是懼意,他怕溫暖跟他攤牌,這足以說明他有多在意。 許盛輝的確怕,他太熟悉溫暖了,別看這丫頭平常好說話兒,性子倔起來八匹馬也拉不回來 ,剛才那一瞬,他看到了她眼里的決絕。 許盛輝很清楚,溫暖并不待見自己,哪怕到了今天,兩人在床上已經相當和諧,他也沒有絲毫把握,而且他要的是她整個人,從身到心都是他的。 之前他是相當自信的,覺著她再不待見自己,只要自己對她好,這丫頭又不是鐵石心腸,早晚會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卻從沒想過還有另外一個可能。 這丫頭之所以不待見自己,是因為她心里一直藏著一個人,意識到這種可能之后,許盛輝猛然就害怕了,他怕這丫頭跟自己決裂,害怕的情緒竟然超越了之前的嫉妒猜疑。 他怕失去她,非常怕,他忽然意識到,或許自己今天干了一件蠢事,把事情揭開,也就給了這丫頭跟自己決裂的機會。他知道嗎,真逼急了這丫頭什么都干得出來,所以他不能讓她說下去。 溫暖被他拖了出來,被外頭的冷風一吹,剛才鼓起的勇氣瞬間就xiele,對許盛輝的手段,溫暖異常清楚,如果他是個講理的人,自己今天絕不可能站在這兒。 溫暖知道,只要許盛輝不放過她,她這輩子恐怕都無法擺脫這個男人,可是話已經扔出去了,再收回來也晚了,仍勉強撐著:“你拉我出來做什么,你不是想知道嗎……” 許盛輝猛然把她拉進懷里低吼了一聲:“閉嘴,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不想知道,只要你乖乖的跟我過日子就行,我什么都不問了?!?/br> 溫暖最后一絲勇氣也消失殆盡,下意識靠在他懷里喃喃道:“你真不想知道……”尾音淹沒在洶涌而至的唇舌之中。 許盛輝親的極狠,仿佛要把溫暖吞下去一般…… 落地窗映著兩人的身影,別墅內的人看的異常清晰,陳前嘖了兩聲:“還真是熱烈,也不知溫暖怎么這么大魅力,都多少日子了,還能讓許哥這么激情四射的,得了,咱們也別等著了,瞧這意思,今兒晚上這頓飯許哥是吃不上了?!?/br> 劉同:“秀色可餐啊,許哥光對著小嫂子就飽了,還吃什么飯啊?!?/br> 陳前忍不住瞄了林雋一眼,林雋仍看著窗外,臉色有些白,陳前的目光落在他身側緊握的拳頭上,微微皺了皺眉,身體下意識的舉動,充分說明他跟溫暖的確有關系,或許自己該找個機會提醒他一下。 這個機會不難找,林雋顯然對唐安琳沒什么意思,頗有些冷淡,唐安琳是唐家千金,從小到大從來都是別人討好,早養成了千金小姐的脾氣,哪受過這樣的冷待,脾氣上來跟劉同他們幾個玩牌去了。 瞄著林雋出去了,陳前也找個借口脫身出來尋他,找了一大圈才在荷花池子邊兒找著人,見林雋盯著池子里的荷花發愣,開口道:“這里引了地熱溫泉,故此荷花四季常開?!?/br> 林雋點點頭,以他看,這樣費事的弄一池子蓮花,實在沒必要,正是因為有花謝的遺憾,才讓人們越加珍惜花開的妍麗,任何美的事物都是有生命的,如果毫無變化,也就失去了意義。 林雋看向陳前:“陳總想說什么?” 陳前目光閃了閃:“既然你問了,自然知道我想跟你說什么?” 林雋:“如果你想說我跟暖暖的事,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訴你,我也不清楚發生過什么?五年前我出過一次車禍,高中時期的事兒許多都不記得了,最近才想起來一些,也只記得有這么個人,具體我們之間發生過什么,卻沒想起來?!?/br> 陳前愣了愣,怎么也沒想到會這么狗血:“你是說你忘了溫暖?”這樣失憶的橋段不是該出現在電視劇里嗎,怎么成了真的。 林雋頗有些悵然:“如果可能,我也不想忘,尤其她,我能感覺出來,她對我有多重要?!?/br> 林雋皺眉看著他:“這一切都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退一步說,即便你跟溫暖之前有什么,已經五年了,五年能改變太多東西,而且溫暖跟許哥就快結婚了,不管你跟她之前是什么關系,以后都是叔嫂,這件事翻出來,對你沒有半點好處。想必你心里也清楚,許家真正做主的人是誰,便是老爺子想認你,也得許哥點頭才行?!?/br> 林雋:“我從沒想過要得到許家的認同?!?/br> 陳前:“好,你有骨氣,沒想過,可令堂呢,想必你看得出來,許哥多在乎溫暖,你非要摻進來一腳,惹怒了許哥,只怕你們母子的日子以后會不好過,既然許哥都不追究了,你又何必非要弄清楚不可,有時候糊涂一些反而好,更何況,即便你弄清楚了,你跟溫暖是一對曾經山盟海誓的戀人,那又如何?愛情不過是人生的點綴罷了,相比之下面包更重要,而且,你已經忘了,就說明她并沒有你想的那么重要,或許一切只是你的錯覺罷了,我言盡于此,你自己好好斟酌?!?/br> 陳前轉身往回走,心里一個勁兒覺著自己忒厲害了,這么長篇大論的道理都能說的頭頭是道,他自己都佩服自己。 不過,自己說的也是大實話,以許哥對溫暖的在意,只要兩人好好的,就天下太平,一旦鬧起來真能雞犬不寧,之于林雋也是最好的選擇,愛情值個屁啊,有林雋那個虛榮勢利心機深沉的媽在,也絕不會允許林雋跟溫暖在一起。 這么想著,猛然鉆出個念頭,林雋失憶這事兒別是那老**搞的鬼吧,越想越覺得可能,那老**好容易把兒子生下來,不就是想指望著兒子謀求后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嗎,那**心大著呢,不然,也不會這么快就搭上唐家,要是林雋找了溫暖,還有個屁指望啊。 估摸是發現了她兒子跟溫暖好上了,怕林雋愛情至上的娶了溫暖,這才想了這么個損招兒,只不過,沒想到兜兜轉轉,兩人又碰上了,還是這么個身份,還真是冤孽。 陳前進了別墅,就見那邊兒吧臺邊兒上坐著的許盛輝,正一杯一杯的灌酒。 陳前雖然理解不了許盛輝對溫暖的執著,但也知道,以他的性子,能忍下今兒這事兒,心里肯定憋屈壞了,走過去,給自己倒了杯酒:“我剛還說許哥跟小嫂子這一恩愛就下不來了呢?!?/br> 許盛輝一仰脖干了杯里的酒,半天才道:“我是怕自己沒輕沒重的傷著她,本來這丫頭就不怎么待見我?!?/br> 陳前都不知道怎么勸他了,他女人是不少,卻沒這種經驗,略斟酌了一會兒才道:“其實不用想這些,不管之前有什么事兒也都過去了,如今人在你懷里 ,還怕跑了不成?!?/br> 許盛輝苦笑了一聲,他怎么好意思跟陳前說,人是在他懷里,可心在哪兒就不知道了,這樣丟臉的事兒,打死他也說不出來。 不過,自己舍不得溫暖,對林雋可沒什么顧慮,不管溫暖跟林雋之前有什么關系,自己都得把兩人之間所有可能的后路給掐了。 想到此,推了陳前一把:“你去把安琳叫過來?!?/br> 陳前一想就知道許盛輝想干什么,嘿嘿笑了兩聲:“這事兒還用您囑咐啊,那丫頭精著呢,我不過提點了兩句,就明白了,就算林雋是柳下惠轉世,今兒晚上也過不去?!?/br> 只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兩人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出紕漏。 唐安琳本來想的挺好,勾著林雋去泡溫泉,然后趁機投懷送抱,可林雋卻拒絕了,說不想泡。林雋冰冷的態度更勾起了唐安琳的好勝心,索性直接下了藥,然后自己脫光了往林雋被窩里頭鉆。 事情做到這種地步,結果可想而知,偏偏林雋卻是個百年不遇的正人君子,即便在□□攻心,也推開了唐安琳,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一腦袋折進了外頭的噴泉池子里 。 已經入冬,雖未上凍,水的溫度也相當低,林雋在噴泉池子里足足待了大半宿,直到早上才被度假村的服務生發現,人已經陷入昏迷狀態。 許盛輝昨兒晚上喝的有點兒多,手機響的時候還睡著呢,倒是把溫暖吵醒了,溫暖拿起來見是陳前,就接了起來。 剛接通,就傳來陳前氣急敗壞的聲音:“許哥,可壞菜了,林雋那小子的命快沒了……” ☆、第66章 這才是悲哀啊 程紹寬剛走出病房,許盛輝先一步上前:“人怎么樣了?” 程紹寬略掃過他身后的溫暖,自己都不禁嘆息,也不知是什么緣分,每次溫暖來都趕上自己當班,而且,事情一次比一次蹊蹺。 本來以為里頭的林雋是溫暖在許盛輝之后新交往的男友,所有,兩人才一起過來看病,可今兒許盛輝也來了,而且瞧兩人親近的意思,程紹寬真有些糊涂了,這到底誰才是正主兒啊,難道這丫頭還能左右逢源不成, 即便里頭是個老實人,許盛輝怎么會允許自己的女人腳踩兩只船,且林雋的癥狀明顯就是服食了催,情的藥物,為了抵御難以控制的欲,望采用了最粗暴的泡冷水,才造成了昏迷。 要說這里的人,最不可能服食這種藥的就是林雋,雖然接觸的不多,但對于林雋的性格,程紹寬還是有些了解的,應該說,林雋比在場所有男人都君子,包括自己,所以,肯定是被人下藥了。 給男人下這種藥的只可能是女人,而這里只有兩位嫌疑人,除了溫暖就是那邊兒坐在椅子上從來了就低著頭不吭聲的唐安琪。 程紹寬見過唐家姐妹,唐家姐妹可是出了名的高傲,目無下塵,jiejie眼里只有許盛輝,這個meimei聽說交往了個男友,難道是林雋? 如此說來,林雋的背景也應該不簡單,不然,唐家絕不會讓女兒跟他交往。 如果真是林雋,怎么前幾次是溫暖陪林雋來看病,這不是太奇怪了嗎,更何況,堂堂的唐家大小姐,多少男人巴都巴望不上,用得著下這種藥嗎,這件事兒怎么想怎么想不通。不過畢竟是人家的事,跟自己沒關系。 想到此開口:“并無大礙,只是暫時昏迷?!?/br> 許盛輝松了口氣,他真發現,老天爺仿佛故意跟自己作對似的,這明明萬無一失的計劃,竟然成了這樣,不禁沒截了林雋的后路,還讓他當了一回結結實實的柳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