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不想,許盛輝卻笑瞇瞇的接了過去,她刷一個,他擦一個,配合默契。 廚房外的溫mama瞅著這小兩口,心里都樂開花了,杵了杵溫爸爸,沖廚房努努嘴,小聲道:“瞧見沒,多般配,我就說咱家小暖有福吧,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有個算命的說小暖是大富大貴的命,瞧瞧這不是說著了?!?/br> 溫爸爸落了個棋子:“你不覺得這個許總年紀有點兒大嗎?” 溫mama一瞪眼:“哪兒大了,三十八可是正當年,再說,男的大點兒知道疼人,比小女婿強,不是有句話叫大女婿吃拳頭,小女婿吃饅頭嗎,嫁這么個丈夫,小暖這一輩子可是享不完的福,你看還能主動幫著干活,做著那么大的生意,還沒脾氣,往哪兒找去?!?/br> 溫爸爸抬頭看了廚房一眼:“不管怎么說,還得小暖樂意,我瞧她對這個不大喜歡?!?/br> 溫mama嘆了口氣:“你說這丫頭隨誰了,怎么就這么擰呢,好好的機會擺在眼前,都不知道抓,錯過了再后悔可晚了?!?/br> 見他們走了出來,溫mama急忙站了起來:“來,盛輝,喝茶,吃水果,你看頭一次來就讓你干活,多不合適?!?/br> 許盛輝瞟了溫暖一眼:“應該的,阿姨就別跟我客氣了?!钡皖^看了看表:“時間不早,您跟叔叔也該休息,我就先回去了?!?/br> 溫mama忙道:“你可喝酒了,不能開車吧?!?/br> 許盛輝:“車先放在這兒,明兒我讓司機來開回去,一會兒叫車?!?/br> 溫mama點點頭:“這就好,酒駕可危險,溫暖你快送送盛輝?!闭f著,不管溫暖樂不樂意,直接把她推了出去。 溫暖心里有氣,也不管許盛輝,自己蹬蹬的下了樓,快步出了小區,等許盛輝出來,轉身就往里走,許盛輝一把拽住她摟在自己懷里:“跑什么,讓我親一口?!?/br> 溫暖真急了,用力掙開他:“許盛輝你有病吧,我跟你有什么關系,你這么憨皮賴臉的纏著我,你八輩子沒見過女的啊?!?/br> 許盛輝笑了:“我是八輩子沒見過我家小寶兒,行,行,今天算我不對,沒經過你同意就上你家來了,以后只要我家小寶不點頭,我絕不登門了,這總行了吧,還有,這都過一天了,你可答應我就考慮三天,三天之后再這么冷著我,可不成?!?/br> 看見小周開車過來,趁著溫暖不注意,湊過來親了她一口,上車走了。 溫暖氣得直跺腳,琢磨自己是不是搬出去,自己不住家里了,這老色狼也就不會再來sao擾爸媽了,溫暖決定明天就跟爸媽說,先到常苳哪兒過度一下,找著房子再搬走。 可溫暖萬萬沒想到又出了岔子,自己竟然病了,不是感冒發燒,而是下,身瘙癢,她從來沒有過這種經歷,不敢跟媽說,就自己查,看網絡上說是性病,把溫暖嚇壞了,想去醫院檢查,又害怕,想來想去還是決定給許盛輝打電話,自己從沒有任何性經驗,就是跟許盛輝有過這么一回,真要得了性病,不用說,肯定是許盛輝這老色狼傳染給自己的。 電話打過去沒人接,溫暖急的不行,剛掛斷那邊兒就打了回來:“小寶兒,這才一天就想我了啊,剛我在會議室呢,沒帶著手機,就這么一會兒,我家小寶就打了,你說你怎么這么會找空兒呢?!?/br> 溫暖沒工夫跟他廢話:“你在公司呢?” 許盛輝笑了:“真想哥哥了啊,要不,我現在過去接你,中午一起吃飯?!?/br> 溫暖說了句:“二十分鐘后我到盛輝大門口?!绷滔率謾C,換了身衣服,又翻出個紗巾墨鏡塞包里,打車走了。 車剛停,就看見了許盛輝站在公司大門口,幫她拉開車門:“叫小周過去接你一趟多好?!鄙焓志鸵獡?,溫暖急忙閃開,左右看了看,好在是上班點兒,沒人出來,指了指那邊兒路口:“我去哪兒等你,你自己開車過來?!币膊焕碓S盛輝,飛快跑了過去。 許盛輝挑挑眉,這丫頭唱的是哪一出啊,不過,能主動來找自己,就是飛躍式的進步,拿出手機交代了杜嵩幾句,去地下車庫開車。 到路口的時候接了溫暖上車,先開到前頭的街心公園附近停下,側頭看著她,見她嘟著嘴,繃著一張小臉,異??蓯?,不禁稀罕起來:“我家小寶兒今兒怎么了,竟然主動來找哥哥,來,先哥哥親一口?!?/br> 溫暖正難受的恨不能抓心撓肝兒呢,他還往前湊,想起自己得這個病都是因為他,怒上來,抬手就是一巴掌。 許盛輝沒想到她會動手,沒防備,結結實實挨了一嘴巴,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我說沒說過,不許動手,你這什么毛病?!?/br> 溫暖更氣了,又一巴掌揮了過來,卻給許盛輝抓住手腕:“來勁兒了是不是,怎么這么不乖?!?/br> 溫暖被他捏住手腕,動也動不了,身,下又癢的難受,一想到自己一個小姑娘,竟然得了這種病,讓人知道,自己還活不活了,頓時崩潰的大哭了起來。 許盛輝愣了愣,哪見過這陣仗,從第一天認識這丫頭,見了自己不是皺眉就是犯倔,脾氣硬的自己都拿她沒法兒,如今這一哭,可真哭軟了許盛輝的心。 小丫頭哭的聲兒不大,只是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掉,眼睛通紅,小嘴憋著,抽抽搭搭的,可憐的不行,許盛輝打心眼里覺的這丫頭怎么這么可人疼呢,忙摟著她安慰:“別哭,別哭,雖說你打了我一巴掌,我不也沒怎么樣嗎,就是怕你手疼?!?/br> 見她還哭,不禁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跟阿姨吵架了?你這脾氣是不好,阿姨說你就聽著唄?!?/br> 溫暖哭的更難過:“誰吵架了,都是你,都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老色狼,得了這種病,我現在怎么辦嗚嗚嗚……” 許盛輝才聽明白,忙道:“病了?哪兒難受?發燒了嗎?”說著,去摸她的額頭,被溫暖一把推開,瞪著他:“許盛輝你少裝糊涂,你在外頭亂搞,得了臟病是你活該,可我怎么辦?!?/br> 許盛輝皺了皺眉:“什么臟病,說什么呢?” 溫暖:“你還裝糊涂,我就跟你有過那事兒,現在我得病了,不是你傳的是誰傳的,你個老色狼,不要臉,害人精……”一邊兒說著還掄著拳頭,一通猛捶。 許盛輝抓住她的手:“先閉嘴聽我說,你怎么知道自己得了那種???” 溫暖咬著嘴唇不吭聲,半天才帶著哭音道:“我哪兒癢的難受,不是病是什么?” 許盛輝打火開車,溫暖急忙道:“去哪兒?” 許盛輝:“去醫院?!?/br> 溫暖之所以找他,也是想他跟自己去,可到了醫院門口,又害怕了,咬著唇不動勁兒。 許盛輝看了她一會兒,:“小寶兒咱不怕,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絕不是性病,我的健康報告,昨天剛送過來,各項指標完全正常?!?/br> 溫暖抬起頭:“真的?你沒騙我?” 許盛輝嘆了口氣:“敢這么懷疑我的,就你這丫頭一個,下車吧,讓醫生看看就知道了?!?/br> 溫暖看了眼醫院大門:“既然你沒病,要不,我還是回家再觀察兩天吧?!?/br> 許盛輝卻不同意:“病了就得看醫生,小病不治說不定就能發展成大病,小寶乖兒,咱們找個專家好好檢查檢查?!?/br> 溫暖卻忽然看見了程紹寬,旁邊跟著一個漂亮的小護士,兩人有說有笑的往外走,急忙低下頭:“我,我不在這兒看?!?/br> 許盛輝看了那邊兒一眼:“好,不在這兒,咱們換個醫院?!鄙宪囬_走了。 下了車溫暖抬頭看了看,不禁道:“怎么跑軍總醫院來了?” 許盛輝:“你說換個醫院嗎,走吧,這里近,醫生的專業素質也高?!?/br> 溫暖見大門口人來人往的,忙道:“你等等?!睆陌锬贸鰢戆炎约旱哪樄?,還戴上了個大墨鏡,才下車。 許盛輝笑的不行:“你這么著不是更顯眼嗎,你看看,大熱天誰捂的這么嚴實?!?/br> 溫暖不管,能不被認出來就好,進了電梯,看婦產科在三樓,剛要按三,卻被許盛輝攔住,直接按了16樓。 溫暖看見16樓標注的是辦公區,不禁道:“去16樓做什么?” “找個熟人?!眲偛沤o小寶兒哭的有點兒慌亂,沒顧上,這會兒想明白了,這病能隨便看嗎,他家小寶兒那地兒,自己還沒看過幾回呢,讓個外人又看又摸的哪行。 ☆、第24章 真是冤家路窄 溫暖死活不跟他進去,就站在外頭,心里煩死這老色狼只嫌天下不亂的毛病,看個病還非跑來辦公區域找院長,要是別的病還好,偏偏是那兒的病,即便老色狼死咬牙硬的說他自己很健康,溫暖還是不信,就看他對自己的色樣兒就知道,不定在外頭怎么亂搞呢。 常苳說過,他們這些有錢有勢的男人,男女關系方面可亂了,一個個看著人模狗樣的,私底下沒一個好東西。 溫暖如今真后悔沒聽常苳的,要是早跟許盛輝撇清關系,哪有后頭這些事兒。 許盛輝哄了她一會兒,見她不動,便道:“好,好,你在這兒等我,別亂跑,我進去找了人就出來?!?/br> 溫暖別開頭不搭理他。 許盛輝笑了一聲:“就知道跟我使性子,真不知道是不是我欠你的?!蓖崎T進了院長室,不一會兒,跟著一個五十左右的女士走了出來。 女士氣質優雅,唇角帶著淡而親切的笑意,看見溫暖,眼里閃過一絲訝異,溫暖卻頗有些尷尬,這種病還找熟人,怎么想怎么難堪。 許盛輝卻臉皮奇厚:“楓姐,我家小寶兒害臊,一會兒檢查的時候,楓姐溫柔點兒?!?/br> 女士頗有涵養,跟溫暖道:“就是常規的婦科檢查,不疼的?!?/br> 溫暖臉通紅,低聲道:“麻煩醫生了?!币膊焕碓S盛輝跟著女士下樓去了婦科診室。 本來溫暖還很緊張,進了檢查室發現就女士一個人,稍微放松了一些,見女子盯著自己看,慢慢把褲子脫了,躺在診療床上,緊張的有些發抖。 女士頗溫柔,也很有經驗,在她的誘導下,溫暖才克服了緊張的心理,讓她檢查了一遍。 溫暖剛穿上褲子,許盛輝就跑了進來:“楓姐,我家小寶怎么樣,到底是什么???要不要緊?” 女士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的道:“倒是難得見你這么緊張,看來是浪子回頭了,具體的還要看膜片化驗結果,不過以我的經驗,應該是過敏性濕疹?!?/br> 溫暖松了口氣:“不是性???” 女士搖搖頭:“性病是要有傳播媒介的,溫小姐怎么會得?!?/br> 溫暖瞥了許盛輝一眼,沒說話,就算臉皮再厚,這會兒也不可能說懷疑許盛輝有病。 三人出來的時候,膜片化驗結果也出來了,果然是過敏性濕疹,溫暖不禁道:“我什么都沒吃啊,怎么就過敏了?而且為什么是哪里過敏?!?/br> 女士有意無意的看了許盛輝一眼:“過敏源極其復雜,我們女性的生,殖,器,官擁有自己的健康平衡,也就是說獨有的菌群能達到酸堿平衡,這種平衡一旦遭到破壞,有可能是免疫力降低,內分泌激素發生變化,或者外來因素的影響,比如軟組織損傷等,都有可能破壞這種平衡,平衡一旦破壞,便會出現過敏性炎癥,溫小姐的過敏性濕疹,應該是外力所致的軟組織損傷?!?/br> 說著,輕笑了一聲:“年輕人做某些事的時候,還是不要太過激烈的好?!?/br> 溫暖一張大紅臉的從醫院出來,低著頭快速走到車邊兒,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把頭上的紗巾眼睛拿下來,捂了一腦袋汗。 許盛輝找出條毛巾來要給她擦,溫暖奪了過去,許盛輝也不跟她搶,等她擦干了汗,才著車把車里的空調打開:“這回放心了吧,你說你怎么就能懷疑自己的了性病呢?” 溫暖白了他一眼,心說,不是你這老色狼,自己能往這上頭想嗎,這會兒就他們倆,不如趁此機會把事情說明白了:“許盛輝你別再去我家了,你明知道我跟你不可能,這么做只會把我們彼此的生活攪的一團糟?!?/br> 許盛輝眸光沉了沉:“合著,前兒你跟我說考慮三天還真是拖刀計,你根本沒想過跟我對不對?!?/br> 溫暖皺著眉:“你到底講不講理,你明知道我們不是一類人,在別墅那天,不過是陰差陽錯的誤會,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不就好了?!?/br> “當什么都沒發生?怎么可能,小寶知道我那晚上要了你幾次,我們換了多少個姿勢嗎?雖然你是第一次,我有些過分,但你也應該感覺到,我們非常和諧,我們天生就該在一起,至于你說的一類人,小寶兒都解放多少年了,你這腦袋瓜怎么還停留在解放前呢,怎么還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了,你這種想法要是讓我家老爺子聽見,非好好教育你不可?!?/br> 溫暖氣得不行,他們倆簡直是雞同鴨講,冷哼了一聲:“說白了,你不就是喜歡跟我上床嗎,說這么多廢話做什么?!?/br> 許盛輝嗤一聲樂了:“小寶,上床可是男女之間最原始最直接的交流和表達,靈rou一致是男女之愛的最高境界,小寶兒那天最后一回,我就有這種感覺,美的快飛了,從來沒有哪一個女人讓我有種感覺,所以,小寶你注定就是我媳婦兒,我是說真的?!?/br> 溫暖瞪著他:“你媳婦兒?你懂不懂媳婦兒的含義,那是有國家法定結婚證的夫妻,才能這么稱呼?!?/br> 許盛輝笑了:“我不排斥結婚,只要小寶兒想,咱們現在就去民政局登記都行?!?/br> “神經病?!睖嘏崎_車門跑了下去,不等許盛輝追過來,攔了一輛出租就上車了。 許盛輝笑的不行:“小丫頭你那出租能跑過我這車嗎?!眲傄愤^去,杜嵩的電話打了過來,聲音有些急迫:“許總,分公司那邊兒出事兒了,一個民工喝醉了,從還沒封頂的樓上摔了下來,當場就死了,家屬已經過來了,說要告法院,還叫了媒體過去,鬧得很大,分公司那邊兒恐怕處理不了?!?/br> 杜嵩皺了皺眉:“現在就給我訂機票,我馬上飛過去?!笨戳丝闯鲎廛囬_走的方向,低頭發了個微信…… 微信提示響了一聲,溫暖看了看,不知是誰?上頭標注的名字是哥哥,溫暖點開傳來許盛輝的聲音:“小寶兒,分公司出了點兒急事,哥哥得去處理,過幾天就回來,等著哥哥啊,親一個?!?/br> 微信的聲音極大,溫暖點開之后聽見許盛輝的聲音,想關上已經來不及了,司機大哥忍不住笑了一聲:“小兩口就得這么親親熱熱的才對?!边€感嘆了一句:“年輕真好?!迸藴嘏粋€大紅臉,到了小區門口給了車費飛快跑了進去,太丟臉了。 不過,老色狼走了,自己也終于能清靜了,但愿老色狼的公司倒了才好,省的他成天纏著自己。 溫暖回家用了醫院的洗液,又吃了藥,感覺好了很多,睡了一覺起來,那種鉆心的癢也消失了,讓她松了口氣。 轉天接著出去送傳單,對于辭職的事兒,溫暖不知道怎么跟她媽說,她媽現在一口一個盛輝盛輝,叫的異常親熱,弄得好像許盛輝真是自己男朋友一樣,自己怎么解釋辭職的事兒。 溫暖有時真想敲開許盛輝的腦袋,看看里頭到底裝的什么東西,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呢,她跟他算什么,他竟然讓自己跟他去民政局登記,簡直是瘋子。 溫暖把傳單派發完,低頭看了看腕表,也該下班了,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一轉身卻發現路邊兒停著一輛有些熟悉的車,溫暖立馬汗毛都炸了,老色狼不是去處理分公司的急事了嗎,怎么車會在這兒。 剛想跑,駕駛室的門開了,跳下一個人:“溫暖,是我方宏宇,剛才遠遠看著像你,就停車了,果然沒看錯,老同學,今天也算巧,一起吃頓飯吧?!?/br> 見溫暖猶豫不禁道:“怎么,老同學這點面子都不給,還是說你怕被我拐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