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也不知道今晚上的秦二毛還睡不睡得了,有沒有噴嚏連續不停地打一晚上…… 兩人聊著聊著,祁曼的聲音漸漸地輕了下去,然后,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困了?” 池瀚問,緊了緊抱著祁曼的手。 太久沒有這樣同祁曼好好地說話,連池瀚都不記得是怎么把她抱到懷里去的了。 太過自然而然,就像以前他做過的成千上萬次那樣。 祁曼把臉埋在池瀚的胸口蹭了蹭,帶著睡意卻意猶未盡地回答:“有點兒困了……” 頓了頓,祁曼又說:“可是好久沒這么暢快地和人聊天了……不舍得馬上就去睡……” 池瀚的心猛地一抽。 忍著心疼,池瀚低下頭在祁曼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說:“傻曼曼……” 叫完這一聲,池瀚抑制不住心中的情感,憐愛又溫柔輕輕地吻著祁曼。 吻過她光潔的額頭、微微顫抖著的眉心、高挺的鼻梁小巧的鼻尖…… 最后一聲輕嘆,覆住了她的唇。 ———— 池瀚吻下的那一瞬間,祁曼原本升起的那點睡意,即刻不翼而飛。 祁曼感覺到池瀚的鼻息拂過她的臉頰。 溫溫的,熱熱的,像夏天的風一樣,帶得她的心都跟著躁動起來。 池瀚含著她的下唇,忽而輕輕地啃咬一下,忽而又重重地吮吸一下。 像是剛剛得到一顆心愛糖果的小孩,怎么都舍不得馬上吃掉。 她就是他的糖,讓他甜到心里的那顆糖。 祁曼不由自主地靠向池瀚,靠他近一點,再近一點。 感覺到祁曼的回應,池瀚收緊了摟著她纖細腰身的手,與她緊緊相依。 靈巧的舌尖輕輕地掃過祁曼嬌嫩水潤的唇瓣,池瀚再輕輕地挑開她的雙唇,探了進去。 池瀚的舌尖輕柔地掃過祁曼編貝一樣的牙齒,一點一點,緩緩推進。 兩人舌尖相觸的那一剎那,祁曼忍不住嚶嚀了一聲。 這一聲呻|吟頃刻就被他整個兒堵了回去,繼而狠狠地纏上了她的舌。 祁曼嘴里滿滿的都是池瀚的氣息,他蠻橫而堅定地追逐著她,糾纏她。 一如往昔。 像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似地,吻她。 ———— 黑暗之中,人的感官尤為敏銳。 縱然被池瀚糾纏得舌根發麻,像是隨時要窒息一樣,祁曼還是清清楚楚地感覺到,池瀚的手一下一下地往上撩自己的睡裙。 將她的睡裙撩到了腰上,再從裙擺邊緣滑進去,沿著她的平坦的小腹蜿蜒而上。 最后,五指攤開,一掌覆住了她的心跳。 心口上傳來掌心火熱且粗糲的觸感,祁曼只覺得小腹一抽,一把火“轟”地從她腳底猛烈地燒了上來。 她知道那是情|欲的火。 久違的情|欲的火。 一聲焦躁難抑的呻|吟過后,祁曼撐著池瀚胸膛的手無力地推了他一下:“池……池……” 沒等祁曼將他的名字叫出口,池瀚五指輕攏,指腹摩擦過那敏感的一點,激得她又是一聲嗓音咽啞的低吟。 “曼曼……” 池瀚聲音低啞地叫著祁曼,越發火熱的吻密集地落在她的唇邊,落在她弧度優美的頸脖上,落在她精致的鎖骨上。 而池瀚的雙手也沒有閑著,一手掌握著祁曼的心跳,另外一手則輕輕地揉著她。輕攏慢捻,讓她化作自己指間的一灘水。 池瀚清楚地知道祁曼身上每一處敏感點,清楚地知道如何取悅她。 也心甘情愿地,臣服于她。 ———— 房間里明明開著空調,祁曼卻覺得周身的氣溫在不斷地升高。 她全身都好熱。 只有在貼近池瀚的時候,才會感覺到一點點涼爽。 就像是一條離開水的魚,只有池瀚才是她的池塘,才是她的歸宿。 是以她緊緊地攀附著池瀚,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想要從他那兒獲取到更多、更多…… 呻|吟一聲一聲地變得飄忽而急促,祁曼覺得自己像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人,整個人都是緊繃著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池瀚的手上。 他像是引著一把火,帶著她一步一步往前,走向那絲光明透漏出來的地方…… 一點一點地,靠近了,靠近了…… 最后,封閉著的大門猛地被推開,耀眼的白光沖進視線里來。 腦海中驟然一片空明。 祁曼的嚶嚀戛然而止,一直緊繃著的身體猛地一松懈,癱倒在池瀚懷里。 ———— 久不經人事的祁曼在池瀚的手里得到了紓解。 而池瀚的呼吸卻仍是粗重的。 箭在弦上卻引而不發讓他連說話都變得艱難:“我……” 一個字說出口,池瀚差點兒沒破功。 他干脆咬住了牙,放開祁曼,掀開被子下床。 “你……去哪?” 祁曼啞著聲音,問池瀚。 池瀚連燈都不敢開,就著窗簾縫透進來的微光,弓著腰快步往洗手間走去:“我去一下洗手間……” 祁曼不解:“嗯……?” 池瀚身影一頓,才回過頭來,貪戀地看了祁曼一眼。 又飛快地收回了頭。 “我說過,今晚上不動你……” ☆、第30章 說完這句話,池瀚就像逃跑似的,迅速躥到了洗手間里,連洗手間的燈也不記得開。 而祁曼則愣在當場。 半天才反應過來,祁曼在黑暗中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池瀚你個笨蛋……”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那口悶氣是哪里來的,總之就是氣得不行,只想把池瀚從洗手間里揪出來打一頓。 祁曼撐坐起來,在床頭摸到了床頭燈,“啪”一聲按亮了。 將礙事的被子推到床腳,祁曼從床邊翻身而下。 拖鞋在床的另外一頭,祁曼干脆就赤著腳踩在地上,繞過床尾往洗手間走去。 走了兩步路,祁曼被自己掉到膝蓋窩上的內褲卡了一下,一怒之下直接整條扯掉,一把扔到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然后快步走向洗手間。 先“啪”一下按亮了洗手間,祁曼二話不說直接將半掩著的門一把推開。 原本處在黑暗之中的池瀚還沒從突如其來的光亮之中回過神,緊接著又讓祁曼毫無保留地抓住了他的飛機現場。 雙手保持著原有的動作,池瀚扭過頭來看向站在洗手間門口一臉慍怒的祁曼,臉色青青白白地過了好幾論,才幡然醒悟地雙手攏住小池瀚拉上褲子,快速地轉身過去背對她。 “曼曼……” 池瀚尷尬地開口,才叫出一聲祁曼的名字,卻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抓住了。 后面的話直接嚇得消聲。 祁曼一言不發,抓著池瀚的手態度強硬地將他往洗手間外面拽。 池瀚不知道祁曼這正生著什么氣,不敢違抗她,只能老老實實地讓她半拖半拉地一路從洗手間拉到了床邊。 池瀚看到被他方才的舉動弄得被褥凌亂的床,心猛地“咯噔”一下。 “曼曼……” 他一聲稱呼才說出口,就讓祁曼不容反抗地一把推坐在床邊,再一把按倒在床上。 看著祁曼岔開腿坐到自己的腿上來,池瀚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跟安塞腰鼓似的,轟轟隆隆地跳。 整個人口干舌燥,喉嚨更像是被人扼住了一樣,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被池瀚這么張皇無措地看著,祁曼又氣又無奈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抓住他的褲頭,慢慢地往下拉。 褲子褪到一半,小池瀚就迫不及待地從里面跳了出來。 “曼曼……你……你要干什么……” 這回,池瀚終于說出了完整的一句話。 聲音瑟瑟發抖,就像是馬上要被人糟蹋的良家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