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屋里的藥味已經散得七七八八,趙殺撐著桌子,想站起身,才走了兩步,不知道被誰一絆,整個人倒在地上。 趙判官回頭一看,那許青涵一身白衣,臉上秀雅無辜,想來不是他做的。 趙殺吸了口氣,剛要站起來,就聽見許大夫輕聲說:“王爺身上有疾,找我來出診,一切事務,自然是大夫做主。許某別的事情,都十分好說話,只有行醫一事喜歡獨斷專行,王爺也是知道的?!?/br> 趙殺也聽說陽間醫術好的大夫,都有些怪癖,許青涵這點癖好,實在是十分平常,于是不明就里地點了點頭。 誰知許青涵變本加厲,右手壓在趙殺腰上,遲遲不肯放他起身,又溫聲問了一遍:“還有哪里傷了?” 趙殺怒道:“你這是做什么,放手!” 許青涵語氣仍是溫和得很:“王爺還有哪里傷了?許某是大夫,問一問又如何?!?/br> 趙殺未曾想到他今日這般刨根問底,不由惱怒起來:“你心知肚明!”他本想動一動手,好叫他知道趙殺趙判官的厲害,可惜這副rou體凡胎忒煞無用,平常尚且連吃敗仗,如今手腳無力,更不是這人的對手。 許青涵死死按著他,見趙殺緊緊皺著眉頭,腰上被捏青了一片,竟是微微而笑:“我過去常常在山上采藥,手勁練得有些大,王爺痛不痛?” 趙殺怒火攻心,咬著牙罵道:“舒服!” 許青涵垂著眼睫,隔著綢褲,在他后臀上又是一捏:“這里呢?” 趙殺氣昏了頭,也說:“舒服得很……” 許青涵聽到這話,從臉上一直紅到耳垂,那淡淡粉粉的鮮潤顏色,更襯得他膚色瑩白。那人低著頭,含糊笑了一笑:“看來王爺病得不輕,尋常人怎么會覺得舒服呢?還是讓我替王爺看一看吧?!闭f著,就微帶羞澀,把趙殺那條綢褲脫了下來。 趙判官這才察覺有些失言,使出吃奶的力氣想護住要害,可面對著力大如牛的許大夫,再如何悍勇,還是敗下陣來。 許大夫聲音柔若春風,不住地說他xue口紅腫,病得厲害,要好好治一治。 趙殺被大夫壓在身下霸王硬上藥,羞惱得抬不起頭來,一時顧不上去計較別的事。 許青涵在趙殺xue口揉了許久,渾身都有些發燙,默念了兩段《脈法》,才慢吞吞地往里探去,那甬道比過去還要暖熱三分,裹得緊緊的,可惜才摸了幾下,就發現里面被人灌了不少精水。 許大夫臉上的紅暈霎時退了大半,他把手抽出來,王爺后xue中殘留的精水還一小股一小股地順著大腿往外流。 趙殺慌得頭皮發麻,想縮緊后xue,已經太遲了。 許青涵從懷中摸出巾帕,用力擦了兩遍手,仍是臉色發白。 趙王爺小聲說了句:“我自己來就好?!?/br> 許青涵把白帕棄在地上,陰沉著臉色,半天才溫聲道:“我為王爺擦一擦,不然不好上藥?!?/br> 說完,就端起木盆去院中打水,臨出門前,目光幽幽沉沉掃了趙殺一眼,把香爐里的辟邪香又點燃了。 趙殺還以為逃過一劫,拎起褲子想避一避風頭,沒走幾步,就聞到那淡淡清香,渾身力氣再一次如泥牛入海。 許大夫很快便端著水走了回來,他把趙殺扶到竹床上,屁股沖著床外,拿了幾塊簇新的巾帕,飽蘸清水,用力擦洗了起來,從大腿一路擦到股間,連甬道里面也不放過。 趙殺動彈不得,身上最嬌嫩的地方,被濕布擦來擦去,更是熱痛難忍。 許青涵好不容易把趙殺擦洗干凈,看了看那盆污水和幾塊臟帕,心里一陣惱火。 至于為了什么這般生氣,卻是想不明白。 趙殺見他坐在床沿,一個人生著悶氣,腦袋里不知為何“轟”的一聲,涌進些什么東西,居然開口哄了他一句:“別氣了,我替你收拾?!?/br> 許青涵還是一聲不發,哪怕把污水倒在院外,木盆劈做柴火,仍覺得五內俱焚,氣了半盞茶的工夫,才道:“嗯,你倒遠一些……” 又坐了片刻,許青涵終于振作精神,從一旁取出藥膏,含著怨氣替趙殺上完了藥。直到發覺甬道里干干凈凈,敷著他配的藥,可憐兮兮地夾緊了他的手指,嘴角才重新泛起笑意,柔聲說:“我替王爺涂下面的藥,王爺自己涂上面的?!?/br> 許大夫說著,牽著他的手,蘸了藥盒里白如凝脂的藥膏,又拽著他去摸胸口的rou粒。 趙殺也想拒絕,可惜剛一遲疑,許大夫就在他最受不得刺激的地方又按又揉。 他想著早早上完了藥,就能早早告辭,咬牙權衡了半天,還是小心翼翼往乳粒上抹了抹。 他手上無力,胸口一碰就痛,上藥上得極慢。誰知許青涵不勝羞澀似的死死盯著他,呼吸驟然熾熱了許多,還伏在他身上,拿一樣guntang事物頂著他后庭。 趙判官僵了片刻,勉強笑道:“許大夫……” 許大夫微紅著臉,柔聲一笑:“王爺莫怕,那是在下的……藥杵。深處的藥涂得不勻,拿藥杵攪一攪就好了?!?/br> 趙殺還未見過這般厚顏無恥的人,沒等他回過神來,許大夫的大藥杵就紅通通熱乎乎地擠了進去。 紅腫xiaoxue被人捅得早早服了軟,把許青涵的分身一路吞到盡處。 趙殺兩只手還摸著自己胸口,后庭夾著那藥杵,像是在做一場極荒誕的夢。 許青涵已經慢慢抽動起來,他竭力忍著聲音,身上的淡淡香氣越來越濃。 趙殺手腳無力,只能緊咬牙關,像死魚一般躺在床上,好叫那人不至于太過得意。 兩人悄無聲息做了半晌,許青涵越動越慢,最后干脆停了下來。 趙殺還以為他大失興致,心里暗叫僥幸,誰知回過頭去一看,才發現許青涵眼中異彩灼灼,興奮得在微微發抖,與趙殺目光對上,才聲音喑啞道:“王爺這般不情不愿的樣子,當真好看?!?/br> 趙殺慌得別過臉去,許青涵緩緩抽送了幾下,看著趙殺一頭長發黏在背肌上,忍不住又說:“王爺這般咬著手臂,翹著屁股的模樣,也……” 趙殺只聽到七八分,心里已經不是滋味,連手也不啃了,想到自己屁股被許青涵扶得高高的,上半身塌在床上,這般模樣,確實太過不堪,便想轉過身來。 許青涵看趙王爺動來動去,rou根被xuerou絞緊,個中銷魂苦悶,平生還從未有過,斷斷續續地問:“想換個姿勢?” 趙殺聽了這話,急忙點頭。許青涵眸光一暗,把泛著水光的分身慢吞吞地抽出來,在床邊坐好了,然后才扶起趙殺,面對面地摟在懷中,勃發分身對準了趙殺后庭,在xue口蹭來蹭去。 趙殺滿身熱汗,連帶著小小rou縫也一張一縮,不時露出里面鮮潤的嫩rou來。 許青涵直等到兩人下體有水絲相連,才把分身一口氣捅了進去,趙判官哪里受得住這一下,倒在許青涵身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許青涵看趙殺腦袋挨著自己肩膀,身上也是微微一顫,語調古怪地嘆息道:“王爺……” 趙殺只覺得自己把事情越弄越糟,哪里肯應。 可許青涵就這樣抱著,親親耳朵,摸摸腰,半天才抽送一下。趙殺雖看好他在床上不愛嬌聲亂叫這一項,也受不住這樣慢條斯理的捅法,只好板起臉說:“快點吧,這般磨磨蹭蹭,要做到什么時候!” 許青涵柔聲道:“我一直插著王爺,不好嗎?” 趙殺渾身一凜,還沒回過味來,就聽見許大夫溫聲說:“我一直埋在王爺里面,不也挺好……倒是不急著泄出來?!?/br> 趙殺簡直要被他嚇得魂飛魄散,恨不得推他兩把,叫他動快一些??上гS青涵當真是不溫不火,在里面埋上許久,才捅個一兩下,這般小火燉湯,只怕做上一天一夜也射不出精。 趙殺苦苦撐了大半個時辰,下面xuerou急得火急火燎,一波一波地夾緊分身,藥膏都化成水來。許青涵玉面薄紅,眼中精光懾人,仍沒有草草了事的打算。 好在兩人赤膊上陣、短兵交接、戰況膠著之際,趙殺身上的那點艾草藥勁終于散了,手腳漸漸地又能動彈。趙殺想了半天,一咬牙,把許青涵推倒在床上,自己上上下下地動了兩下。 許青涵臉上霎時紅透了,低聲喊:“王爺……” 趙殺打也打不過他,跑也跑不遠,不得已想出這下下之策,悶聲道:“別廢話,快點做完了事?!?/br> 許青涵拿一只手擋在臉上,舒服得聲音都在打戰,半天才柔聲應了:“嗯,既然是王爺的意思?!?/br> 趙殺松了一口氣,正要動動腰胯,誰知許大夫雙手已扶了上來,捧著他的后臀一陣亂送,自己還未緩過氣來,那人就把手松開,叫rou根連根沒入,還沒受夠那戰栗滋味,許青涵又把他扶起來,把分身抽出去長長一截。 粗長rou具一會上下地捅,一會左右地攪,趙判官終于低低喘起來。 許青涵摟著他脖子,逼他彎下腰,另一只手在藥盒里抹了傷藥,在他胸口重新上了一回藥,指腹之間時不時重重捻一下rou粒。 趙殺簡直說不出話來,一路攀上情欲巔峰,如釋重負地射出幾道飛沫。 許青涵被他絞得緊緊的,淡紅嘴唇忽然吻了過去,咬著趙殺的嘴唇,唇舌纏綿了好一會兒,才深深射進趙殺體內。趙殺如逢大赦,顫抖著被灌了一肚。 許大夫等了一會兒,見分身又硬了起來,于是紅著臉道:“這一回還是聽我的,慢一些做,王爺也不要太急了?!?/br> 第六章 趙殺被他折騰去了半條命,天光放亮的時候,許青涵才恢復本性,打了清水,替趙殺擦洗更衣,重新上了藥,又捶背捏肩,忙了好一會兒,趙殺總算緩過氣來。 許青涵看他目光渙散,仿佛受了天大的打擊,特意挑好聽的話哄他:“趙王爺昨日一夜射了七回,當真氣概非凡?!?/br> 趙殺雙腿至今還合不攏,聽到這句話,反倒更加傷心落魄。 許青涵柔聲細語地哄了他半天,眸光沉沉,把心里話一并問了出來:“說到侍奉王爺,我和阿情誰好一些?” 趙殺張了張嘴,面如土色。 許大夫想到趙殺大概是臉皮太薄,微微一笑,便饒過了他:“王爺是堂堂偉男子,不一定非要花銀兩,也有身邊人肯……” 許青涵說到這里,白玉一般的臉上又泛起一抹淡淡紅暈,更露骨的話,卻不好意思說了。 趙殺嚇得打了一個寒戰,直說:“我得走了?!?/br> 許大夫以為他未曾聽清,慌忙拉著他,目光灼灼地說:“王爺——” 許青涵垂下眸光,手指在趙殺掌心里狠狠摳了一下,趙殺又是一個戰栗,匆匆爬下床,心有余悸地往外挪了幾步。 許大夫過去二十來年,都活得清貧寡欲,唯獨這幾天替王爺診疾,一顆心方寸大亂,喜怒憂愁都按捺不住,只有捅過趙殺才稍稍好受一些。 他見趙殺這般如避蛇蝎,臉上有些黯然,低低笑了笑:“我知道,阿情比我好看多了?!?/br> 趙殺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只覺阮情固然生得極美,許青涵那張臉也是世間少有。沒等趙殺分出高下,就聽見許青涵柔聲道:“可阿情畢竟年紀還小,又不知節制,每回都弄傷王爺,不像許某與王爺年歲相當?!?/br> 趙殺面容僵硬,勉強擠出一句:“咳,你過去明明說的是,阮情年紀太小,讓我多多節制?!?/br> 許大夫臉上微紅,自顧自地說了下去:“自我進府以來,王爺對我就多有輕佻之舉,我過去一心想著懸壺濟世,真是不解風情……” 趙殺怒喝道:“你分明說的是只想懸壺濟世,無意為虎作倀!當真信口雌黃!” 許青涵微微羞惱起來:“我沒有說?!?/br> 趙判官沉聲道:“這月初七,你來看診的時候……” 許大夫還嘴硬得很:“沒有?!?/br> 趙殺哪里敢惹他,只好說:“沒有就沒有吧?!?/br> 他扶著墻,腳下一瘸一拐,好不容易摸到門框,忽然聽到許青涵吞吞吐吐地說:“許某并非圣賢?!?/br> 趙殺聽到這句話,不由回過頭去,許青涵仿佛是難以啟齒,微紅著臉道:“王爺這般盛情,我實在做不到、坐懷不亂……” 他說著,聲音漸低,不勝羞澀似的垂著頭:“王爺花了重金,包下阿情做那等事,又特意找我來看病……經過這些日子,王爺對許某的情意,我已經懂了?!?/br> 趙殺看他越說越不像話,硬著頭皮問:“什么情意?” 許大夫目光流轉,似怨似嗔地望了他一眼:“我知道王爺心中有我,只怪我遲遲不肯就范,王爺才找了阿情,又想出這樣的方法來激我?!?/br> 趙殺慢慢回過神來,勃然大怒道:“胡說!” 許青涵羞澀一笑:“我一直奇怪,王爺為什么遲遲不殺我,直到昨日,看到王爺做的那般明顯……昨夜的事,確實有趣,不但王爺喜歡,我也有些沉溺其中?!?/br> 他說到這里,語氣漸漸有些凝重,悶悶不樂地說:“王爺這樣做,雖然叫我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但再和阿情來往,卻是不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