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許青涵聽到他這么說,還以為趙殺要大干一場了,皺著眉頭,臉上郁郁不樂,跪在一邊,一直不肯接話。 趙殺只好板起臉來:“許大夫?!?/br> 許青涵滿面愁容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腦袋。 趙殺沉聲喝道:“許大夫?” 許青涵低聲嘆了一句:“這些年來,王爺弄回府中褻玩的男男女女不計其數,對許某人也常有輕佻之舉。青涵只想懸壺濟世,無意為虎作倀?!?/br> 趙判官聽得一個頭兩個大,先前只知道劉司事在人間逍遙,沒想到居然這般荒yin。想到許大夫這般清高的人物,被劉司事這般又那般,不知揩去了多少油水,一時間感同身受,聲音也溫和了許多:“那些藥,我是自己用的,因為飯菜辛辣……這些日子,咳咳,有些出血……” 趙殺大好男兒,畢竟不好吐露真相,誰知他這么一說,許青涵便煞有介事地點點頭:“王爺應該是得了痔瘡,我開些白術丸就好?!?/br> 趙殺聽到藥不對癥,慌忙道:“不是白術丸,是止血的傷藥?!?/br> 許青涵已經拍拍膝蓋站了起來,自去提筆研墨,筆走龍蛇,眼看一張藥方一蹴而就,趙殺在床上急道:“不是痔瘡,是……出恭帶血……” 許青涵柔聲道:“是與不是,我一看便知?!?/br> 趙殺忙沉下臉,威嚴喝道:“大膽!” 許青涵走過來,和和氣氣地同他說:“趙王爺盡管放心,在我眼里,天下的病人都是一般重要,王孫貴胄我也救,黎民百姓我也救,只要王爺將我這點善念記在心里,日后痛改前非,也一般地對別人?!?/br> 說著,就牢牢壓著趙殺,伸手去脫他綢褲。 趙殺臉色鐵青,聽著他滿口兼愛大同,還想奮起余勇,捍衛自己一腔尊嚴,然而許大夫力氣極大,只聽“嘩”的一聲,趙殺兩瓣豐臀就露了出來。 室內霎時靜得落針可聞,許青涵看了一眼,就知道不好。 他猛地跪到地上,低聲說:“王爺明察,確實不是痔瘡?!?/br> 許青涵說到這里,又有些難以置信,忍不住抬起頭來,多看了兩眼,見趙王爺后庭紅腫,向外鼓起一圈,還有幾道細小裂傷,說不出的yin靡可憐,才據實道:“應該是情事不慎,有些裂傷?!?/br> 趙殺受此大辱,還想臨死一搏:“只……只是吃得太辣,出恭時……” 誰知許大夫尷尬一笑:“王爺說笑了?!?/br> 趙殺身軀一顫,撅起屁股,使勁扭過頭去看,想看看許大夫何出此言,誰知目光盡處,自己兩邊臀rou上各留了五個烏青的手指印,當真是白紙黑字、做不得假了。 趙判官在地府二十年,自然知道說謊騙人是要下拔舌地獄的,他冒著這樣大的風險,到頭來還是瞞不過大夫! 趙殺這樣一想,便萬念俱灰,半天才伸出手去,一點點把綢褲提回腰上。 許青涵已經做好了被滅口的打算,低聲說:“我這里有幾瓶傷藥,王爺連抹三日,剩下的留著備用?!?/br> 趙殺聽到“備用”兩字,渾身一抖,嚇得臉上陰云密布。 許青涵見趙王爺不怒自威,像足了陰曹地府中的黑面判官,越發篤定自己知道得太多,想必是不能善終??v使心頭悵然,憑著一份醫者天性,仍柔聲問道:“王爺會上藥嗎?” 趙殺生怕他造次,悶悶一點頭,算是應了。 許青涵看他這般惜字如金,分明是懶得對將死之人聒噪,對自己要被滅口之事,更是深信不疑。 想到這幾日就要闊別紅塵,許青涵滿懷清愁,一會兒暗嘆醫者難自醫,一會兒深覺雖有遺憾并無悔恨,背起藥箱,噙著淚,微笑著走出房間,替趙殺把兩扇門合攏了。 趙殺左盼右盼,終于盼到許青涵走了,簡直是如釋重負。 他深喘了一口氣,把床頭的藥瓶攥在手里,把褲子脫下來,想好好上會藥。誰知剛開始涂,許大夫忽然從門外繞回來,游魂似的走到床邊,把藥箱往地上一放。 趙殺手指還抹了藥膏插在屁股里,既想找個由頭拔出來,又不敢太引人注目,只好板著一張臉問:“許大夫,你這是有何指教?” 許青涵替趙殺把指頭扯了出來,自己拿起藥瓶,把清涼藥膏抹了一手,苦笑道:“我剛才想過了,許某這么一死,王爺就是我死前看的最后一個病患,要是不能親手把王爺治好,許某縱入九泉,也是死不瞑目……” 趙殺嚇得牙關打戰,好不容易擠出一句:“放肆,誰要你死了,真是一派胡言!” 趙判官為人嚴謹自持,肚子里只裝了幾句粗話,可惜趙殺把平生所學使出大半,許青涵還是不知悔改,自顧自地將滿是藥膏的手指捅入王爺后庭。 趙殺一驚之下,自然使出吃奶的力氣,牢牢夾緊了。許青涵只覺手指被絲綢一般的細膩rou壁裹得緊緊的,觸手guntang,忍不住說:“王爺真是炙手可熱?!?/br> 趙判官瞪圓了眼睛,趕緊一個勁地喘氣放松。許青涵也自覺失言,羞得玉面微紅,想到自己命不久矣,才勉強定下神,借著藥膏的潤滑,往里又探了探。 可他越是專心抹藥,越發現趙王爺體內濕滑軟熱,甬道狹窄緊致,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的指頭吐出一截,過了片刻,又深深往里含去。 等藥膏都涂去半瓶,許青涵這才抽回手,人也回過神來,眉間薄愁又起,朝趙殺勉強一笑:“王爺,我明日再來替你診治……” 趙殺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后庭藥膏乍涂上去還算清涼,可惜被攪來攪去,xuerou都被捅得爛熟,不知還剩幾分藥效。 他睜開眼睛,看著手背上那朵鮮潤無辜的白色桃花,還有什么不清楚的。 第四章 許大夫果然日日都來,他醫術精湛,耐心細致,望聞問切,連著上了幾天的藥。趙殺雖然面子里子丟得精光,身體卻一日好過一日。 眼看著趙王爺臀疾漸愈,許青涵有時候也問:“王爺什么時候動手?” 趙殺面色鐵青地看了他一眼。這一眼仿佛空空洞洞,又仿佛相當深奧,許青涵只好把每一回出診當最后一次來看待,一回比一回看得深入。 趙判官這日睡醒,見手背上桃花又紅,想到給阮情送去的幾本忠義傳記,先練了一通儒生拳,然后才負著手踱到阮情的院落。 院子里春光正好,趙殺走到墻下,從窗戶里探頭一看,發現阮情穿著一身薄薄的紅綢袍子在那里看書,不由老懷大慰,叩了叩門,正要進去,突然聽到門里阮情急急喊了一聲:“王爺,等一等?!?/br> 說著就丟下書,躲到屏風后面去了。 趙殺一頭霧水,在門外等了許久,阮情才過來開門。 一開門,趙殺便呆在那里。眼前阮情換了一身新做的儒衫,連頭發都束進書生巾中,只留下幾縷劉海在頰邊蕩來蕩去,如果不是眼珠子轉得太媚,嘴唇太紅, 等趙殺回過神來,便忍不住道:“看來我的意思,你已經懂了?!?/br> 阮情甜甜應道:“趙王爺找人給我做衣服,又送了這么多書來,阮情自然明白?!?/br> 趙殺聽得連連點頭,想到自己既往不咎,如果能教出個國之棟梁,也不枉費這份苦心,于是摸摸阮情的腦袋,嘴里問:“你讀了哪幾本書?我來考考你?!?/br> 阮情早猜到他要這么說,想到這夫子與學生的把戲,確實別出心裁,心里也有些發癢,舌尖在嘴唇上舔了舔,小聲說:“王爺真懂行,真會玩……” 趙殺一怔,低聲問了句:“什么?” 阮情忙不迭地改口:“是,學生知道!” 他本想軟綿綿靠過去,想到自己演的是正經書生,這才勉強站直,想了想,又裝模作樣地抱了抱拳:“請夫子好好教我?!闭f著,還拿一雙眼睛拼命地在趙殺身上搜刮解饞。 趙殺看到阮情這樣乖巧懂事,臉上不由自主微微笑了一下,自己長他許多歲,這個夫子倒也做得。 他生得威嚴俊朗,常常板著一張臉,驟然這樣心平氣和地一笑,說不出的英氣好看。阮情看得眼睛發亮,差點又要偎了過去,半天才管住自己的手腳,右手軟軟一揚,做了個“請”的手勢,嘴里說:“快快請進?!?/br> 趙殺負著手跟他進去,阮情把書都摞成一疊,推在趙殺面前,嬌聲問:“夫子今天要考哪一本?” 趙殺挑的是當下時興的一本傳奇,說的是當朝名將之后司徒靖明,從一名馬前卒做到虎威將軍的故事。其中幾回,提到司徒靖明身懷絕技,在敵營中七十進七十出,單刀破千人陣,從八百里外一箭射死蠻軍統帥,還有那徒手撕突厥兵,飛針射吐蕃兵,氣功劈匈奴兵……饒是趙殺見多識廣,也看得瞠目結舌。 趙殺只以為阮情年輕,愛看這些,想要激發他的豪邁心性,特意選了書中幾段有趣的謀略來考他。 阮情倒也爭氣,一條一條清楚回應。 等趙殺從這些雜書,考到正經經史,阮情仍是對答如流。趙殺想不到他讀得這般仔細,腦袋也生得聰明,心里當真是十分欣慰。 眼看著趙殺拿起下一本書,準備再考兩題的時候,阮情卻有些坐不住了。他以為趙王爺頭一題就會問得十分刁鉆,一看自己答不上來,王爺就會寬衣解帶,“哼”的一聲撲過來,把他如此這般一番。 阮情生怕前戲太短,不夠情趣,還特意多看了兩遍書,誰知自己等了這么久,王爺還一直拿哄孩子的題目來考他。 阮情被他一題一題逗得心癢難耐,下面早就翹得老高,好在一身寬袍大袖,多少能遮掩一下。他忍不住偷偷看了趙殺幾眼,發覺這等yin靡氣氛,趙殺還板著一副面孔,比小倌口中最擅長調教人的金主還要冷面無情,當下更是激動得無法按捺。 到了趙殺問下一題的時候,阮情便怯怯地說:“學生不會……” 趙殺被阮情熱情如火的目光看得一愣,半天才點點頭,嘴里道:“你答上這么多,已經很不錯了?!?/br> 阮情一雙眼睛哀怨地看著趙殺,屁股一點一點挪到案臺上,嘴里含糊不清地說:“不成,夫子要罰我?!?/br> 趙殺不明所以,皺著眉頭問:“罰你?” 阮情眼波如水,不勝羞澀地往桌案一角瞥去。 趙殺下意識地隨著他望了一眼案臺,果然擺著一把兩指闊的竹戒尺,想到嚴師出高徒,確實不能太過溺愛,于是拿過戒尺,低聲說:“伸出手來?!?/br> 阮情趕緊伸出了手,心里又愛又怕,只想試試傳說中被抽得欲仙欲死是什么滋味。 誰知趙殺看著他白嫩的手心,踟躕半天,戒尺高高舉起,又輕輕落下,不痛不癢地在阮情手里敲了一下,然后便放下戒尺,輕輕摸了摸阮情的后腦勺,只道:“你以后要吸取教訓,更加勤勉?!?/br> 阮情怔怔看著自己一只手,腦袋里空白一片。 過了半晌,才發覺腳下輕飄飄的,胸口涌起陣陣暖流,渾身酥麻,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怪不得別人說欲仙欲死…… 等阮情回過神來,他簡直管不住自己的手腳,猛地撲到趙殺懷里,一個勁地說:“王爺,來做吧?!?/br> 趙殺嚇了一跳,想把阮情摟住他脖子的手拉開。 阮情急得眼冒兇光,半拽半挪地把趙殺往案臺邊帶,只有話還說得嬌聲嬌氣:“王爺,來??!” 趙殺正要使出適才練的那套儒生拳,阮情已經憑著一身蠻力,把趙殺壓在案臺之上,見趙殺還在亂動,饞得不管不顧,一口咬了上去。 趙判官肩頸受制,一時間處處落了下風。阮情像叼著rou的狼崽一樣,啃得嘴巴發酸才松開,曲著指頭揉了揉菱形小嘴的嘴角,可憐兮兮地說:“嘴巴疼?!?/br> 趙殺僵著脖子一看,發現肩膀上多了一個青紫的大牙印,也不知道是怎樣一張血盆大口咬出來的,驚慌之下,艱難喝了一句:“你──” 阮情哪里顧得了那么多,先香香甜甜地在趙殺嘴上臉上連親了幾口,等稍稍解了心頭渴,才想起夫子學生那出戲。 他雖然箭在弦上,想到是王爺喜歡的戲碼,權衡來權衡去,還是伸長了手,從筆架子上撈過來一支毛筆,拿紅舌舔濕了,柔柔地說:“夫子,阮情寫字給你看?!?/br> 趙殺還記得前車之鑒,急急地說:“你先讓我起來?!?/br> 阮情為了討趙殺的歡心,好不容易忍住這一腔yuhuo,看到王爺還挑三揀四,眼睛里幽怨萬分:“我偏要這樣寫!”說著,一把扒開趙殺衣襟,拿著被他舔得柔軟濕潤的毛筆,朝他胸前rou粒上用力一戳一轉。 趙殺平生何曾試過這等古怪滋味,呼吸驟亂,阮情差點壓不住他。兩人又扭打了一番,阮情才騎在趙殺身上,左手把趙殺一雙手牢牢按在案臺上,右手提著筆,一筆一筆挑著趙殺胸前的rou粒。 趙判官身上肌rou勻稱,寬肩窄腰,乳粒極小,頗有男兒美感。 阮情看得目不轉睛,專心致志地拿毛筆戳弄,好不容易才把那小小rou粒戳得充血鼓起??吹矫P有些分叉,王爺被戳弄得渾身發抖,還善心大發,把筆尖重新含在嘴里,弄濕了才涂抹起來。 趙殺攢了滿腹的火氣,一會罵他:“胡鬧,快快放開本王!”一會兒恨鐵不成鋼,直說,“你握筆的手勢不對……” 阮情看得喉嚨干渴,一面用毛筆褻玩,一面低著頭,用牙尖叼起小小rou粒,情欲勃發的rou根來回摩挲著趙殺小腹。 趙殺額角熱汗點點,恨不得把他舉薦給幾殿閻羅,將來在地府中當一名酷吏。 阮情口筆并用,聽到趙殺喉嚨里不時發出含糊的喘氣聲,差點要一泄如注,想到還沒有讓夫子真正舒服,硬是忍了下來,嘴里嘖嘖有聲如誦文章,下筆也更加勤勉刻苦。 胸前rou粒被輪番施虐,先后破了皮,可憐兮兮地滲出一滴鮮血。阮情拿舌尖舔去了,過了一陣,又滲出一滴,阮情只好噘起紅唇,朝上面吹了一口氣,輕輕地說:“不痛不痛?!?/br> 兩粒發燙的乳粒被涼風一吹,趙殺連抖了幾下,柱身頭部也黏糊糊地垂下一道銀絲。 阮情實在yuhuo焚身,滿口胡說八道:“夫子,俗話說得好,筆下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還請夫子言傳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