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陛下2號:(嘆氣)相見爭不如懷念。 寶琢:……好好好,你們帥你們基! 栗子:(路過)咦,這么快就要改題材了嗎? * 碗碗兒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108 23:18:30 (づ ̄3 ̄)づ謝謝碗碗兒mua~??! ☆、13|被發現偷聽 “陛下……”寶琢慢吞吞地從書架后轉出來,綻開一個春暖花開般的笑容,“好巧,您和jiejie怎么都在這兒呢,才剛有個小公公急匆匆出去了,好似是被陛下嚇著了呢?!?/br> 她努力圓謊的樣兒又荒唐又好笑,宗政瞥她一眼,忽而笑了。 像破了冰,低沉的嗓音輕喚,“寶兒過來?!?/br> 她被嚇了一跳,才想著他怎么知曉她真名?后反應過來,難不成是叫的昵稱! 她輕蹭著鞋尖兒過去。踟躕地探尋,“陛下是喚我?” “寶兒癡了不成?!彼H昵地捏了捏她下巴,又摩挲著,眼里透著似笑非笑,“不是喚你,又是誰?” 烏石蘭玉珊的臉色一變再變,看見寶琢出現時已經很不好看,再看皇帝寵溺的模樣,只勉強持住了笑。 “陛下昨兒說我那里的玉露團好吃,我今天又叫人……” “今天倒是想喝寶兒親手做的奶茶了?!?/br> 他隨口一句就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烏石蘭玉珊卻幾乎笑不出來了。 “陛下……”她低聲喚,幾乎有些懇求的意味,好似不想在親meimei面前失了顏面。 “陛下的意思是,吃玉露團配上奶茶正好,是不是?”寶琢被局面弄得心驚,悄悄給去一縷眼風兒,“陛下不知,在家鄉時jiejie做得奶茶才更醇正?!?/br> 原先她以為要被斥責一頓打擾他們花前月下,所以干脆裝作小內侍。早知道會出現這樣與大公主對壘的情形,她還不撒丫子就跑了! 打死她也想不到,連寵七天就是這么個寵法?這位也忒翻臉不認人了。 宗政冷眼看她們作秀,這會兒倒是頷首給了個面子。 烏石蘭玉珊也不是個蠢的,非得要人家明晃晃的一巴掌下來才知道挪腳。她得了臺階,嗔寶琢一眼道:“打進了宮就不曾做過,手藝都生疏了。我先去熟悉一番,改日再請陛下來吃?!?/br> 得到準允她就退了出去,臨走前,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寶琢。 待她一走,寶琢立刻手背到身后,低著頭,一副乖乖認錯的學生樣兒?!皵_了陛下的興致……” “走罷?!弊谡戳税疵夹?,打斷了她的話。 寶琢只當是要自己走,抬腳的時候才發現皇帝走到了她跟前。她看看手里的書,不好拋下皇帝過去放,看守的人又明說了不許外帶,頓時覺得有些棘手。 樓梯才下了一半兒,底下德碌正迎面過來,有些著急忙慌的,“陛下,奴婢才剛一個錯眼,沒防備烏婕妤竟過來了,您……” “哎呦——”他抬頭一眼看見寶琢跟在皇帝身后,忽而眉開眼笑,“烏美人也在吶?!?/br> 寶琢沖他招手,“德公公許久不見,我來挑書?!?/br> “可巧,陛下今天也來挑書?!?/br> 對方一副笑臉面,寶琢聽了也是一笑。廢話,來藏書樓不挑書,難不成還來打仗? 哪兒知對方話未說盡,又接著道:“才剛還問奴婢,您喜歡哪類的書呢?!?/br> 她張著口,詫異地看向前面皇帝的背影。 “陛下……是來替我挑書?” “可不是,您每日里念得可不都是陛下挑的,既美人也在,不如和陛下說說,您愛看哪些呢?” “德碌?!弊谡呦聵翘?,聲音透著淡淡的警告。 她見他又往階下走,忍不住也跟上去,誰知臺階又窄又陡,她心思全掛在德碌的話上,一個不防備,腳一崴竟摔在了樓梯上! “啊”她發出急促地輕呼,人一摔,屁股最先著地,疼得不行。 “走路也不好好走?!彼仡^伸手去扶她起來,卻見她半天起不來的樣兒,不禁蹙起了眉,“怎么了?” 她咬著唇,眼里一汪水色,“疼……” “腳疼?” 她搖頭。 “后背疼?” 她再搖頭。 他煩了,“到底哪疼?” 她臉頰微紅,叫他挨近一點兒,湊到他耳邊小心地說出三個字。 宗政看她兩眼,袖著手不說話了。 寶琢輕咳了兩聲,也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她沒想讓他管來著,偏他要問這么仔細,現在好,弄倆人都尷尬。 就這么在樓梯上坐著怎么能行,等她緩了一陣“嬌臀”不疼了,發現腳也扭傷了,剛剛光顧著那里疼,這里倒沒什么感覺。她只當他不會管,剛想單腿跳下去,卻見他叫德碌去弄步攆不說,自己停頓片刻,竟走到她跟前蹲下。 “上來?!?/br> 看他這架勢,寶琢受寵若驚,“您、您您要背我?” 沒等對方不耐煩,她立刻挪動了一下撲到對方背上,激動之余有一小波沖擊力險些把宗政推下去! 差點謀殺了皇帝,她顫巍巍趴伏到他,盡力把自己放軟了,讓他好背些。宗政平時自然有鍛煉,雖覺得她有些沉手,就這么幾步路走得還平穩。 男人寬厚的肩膀不亞于懷抱對女人的吸引力,他身上霸道的男性氣息混雜著一縷龍誕香鉆入她鼻尖。她伏在上面過于安心,沒過一刻,心思就浮遠了。 萬萬沒想到,傳說中的元熙帝還有這么溫柔的一面。待她正式寫書的時候,必定不會忘了夸夸他! 這般胡思亂想著,一時想到上次的不歡而散,她便在他耳邊咬耳朵,“上回的事,您不生氣了?” 宗政步子一頓,仍舊邁了出去。 “那人對你很重要?”他冷漠的語調里藏著那么一兩分的危險。 “倒不是有多重要?!睂氉良m結著用詞,“就把他看成是我的一份執念吧,弄不明白,心里就總想著。況且——”她咬了下唇,還是大著膽子說出來,“我總覺得您就是他?!?/br> 宗政平靜地看向不遠處的步攆,一時竟弄不清自己心里翻覆的情緒,究竟是喜是怒。 他們背后的藏書樓三層,一扇窗正支著,宗策站在里面往下望。將不遠處,步攆中的兩個人盡收眼底。 先時看見烏石蘭玉珊糾纏宗政,他還在聽壁角大笑,和賢庸道:“你可要幫你主子作證,這回真不是我安排的?!?/br> “那您把玉牌給玉珊公主的時候,是怎么想的?”賢庸平靜著一張臉回話。 難道不就是為了搗亂? “哦,這個啊——”他轉了轉手腕上掛的佛珠,勾起了唇,“只許他把玉牌賞人,朕寵個女人就不對了?” 等后來聽見寶琢假裝的小內侍音兒,他與宗政兩人幾乎是同時挑起了眉毛,不同的是宗政帶上了笑,他卻倏爾往榻上一躺,把書蓋在了臉上。 “陛下?”賢庸疑惑。 他只是嘆氣,有一股少見的惆悵,“我看上的寶貝是別人的,你說,我要不要搶過來?” * 過了兩天,皇帝那邊心情如何不得知,寶琢得到訊息,丁才人終于放回來了。 這本是高興事,但她立刻感到了為難。對這位丁才人,她還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要是她像小樓說得那樣,是抱有目的接近她的,她反倒好做,離遠點就是了。 但那一場夢帶來的記憶表明,兩人認識之初也是在草原上,彼時對方跟著父輩前往草原狩獵。與烏石蘭寶琢相互之間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只因為脾氣相投便交好了。后來寶琢初到大玄后宮,也是她在其中穿針引線,才讓她與大玄出身的嬪妃相處融洽。 這是個性格開朗的姑娘,和寶琢一起唱過歌,喝過酒,射過兔子,也吵過架,斗過嘴,最后又親親密密的和好了。寶琢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后一眼,就是她從橋上跳下來的時候,對方那驚懼與焦灼的模樣。 但那又如何? 她只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并沒有繼承原主的情感,兩人關系越好,她越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態度去對待。更何況,有了這次牢獄之災,誰知道會有什么變數呢。 無論如何,還是得先去一趟看看再說。 外面下起綿綿春雨,小樓聽她的吩咐備上禮物,跟她走這一趟。 丁才人住的是麗江閣,此時門前仍有不少人前來探望、祝賀她,可見她人緣極好,沒有因這一趟牢獄之災就受冷落了。 寶琢到時正收傘,那些人已經變了臉色,異樣地目光頻頻投注來。 “是你!”請安那日見過的榮寶林一見她進屋就從席子上站起來,“你來干什么?用不著你假惺惺,你把丁jiejie害得還不夠慘嗎?” 寶琢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來。 這十足指著她罵負心漢的臺詞,身為編劇的她下意識就想笑。 對方感到不可思議,“你還笑?你以為送了東西來就可以彌補一切嗎,這東西我們不要,你拿回去!” “我和她的事,與你有什么干系?”寶琢邊說,邊讓小樓放下禮物,“她是因為我出了事,也是我與陛下請求才了結的,這都是我們之間的事,我們自有論斷。你呢,你為她做了什么有資格指著我鼻子罵的事?” “你……”對方咬著唇說不出了。 “她確實沒有這個資格?!?/br> 這時,屋里傳來清冷的聲音。 隨后是婢女的輕呼:“娘子,娘子您當心——” 前面快步走出的人到了紗簾邊就先喘了口氣,因身子虛弱,暫且倚在了簾柱旁邊。她長發如瀑,瓜子臉,杏仁眼,是精致小巧的長相。 原來這就是丁才人。 “你說得不錯,這是我與你之間的事,與旁人無關?!彼字粡埬?,說到此處猛咳了幾聲。 寶琢心驚,對方與記憶里暢笑的模樣大不一樣,竟像是結了冰,本就冷白的臉色上帶著寒霜。性情變化,從來與人生的起伏有關。 但真要她站在閨蜜好友的角色上噓寒問暖,她一時又有些小尷尬。 “唔,你……” “我不想與你論是非,可你這樣的朋友,我不欲再結交,今日就此了斷了吧?!彼f得干脆又決絕。 寶琢還是惜這一段原主的真友情,理智地勸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心中有怨,但既然我們曾經交好,你若相信我的人品,聽我說幾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