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脫離隊伍
大岳的情緒已經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于宏和大蔣兩個人合力這才勉強壓下了他。 孫筱安有些不明白的看了看大岳。 繼而又輕聲問道:“大岳,什么叫…… 不忍心把他徹底燒焦??? 那火……只要一著你不去刻意滅它。 它應該不會自己熄滅吧?” 孫筱安的話算是徹底的問到了點子上來了。 只聽得大岳怯諾諾的說道:“我……我趁著你們不注意的時候。 把他身上的火給去了。 就想著……他再怎么說也是和我們一起進山的兄弟嘛! 就這么讓他死無全尸……” 大岳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 方寒忽然趁著于宏和大蔣不注意的時候。 掙脫了他們兩個人,繼而當即就跑過來給了大岳一拳。 大岳一個趔趄,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摔了出去。 方寒的情緒已經被頂到了一個瀕臨點上了。 此刻的他紅著眼睛說道:“你不忍心? 你有菩薩心腸,就我們特么的冷血無情是嗎? 大岳,別怪兄弟沒特么提醒你。 田順要是敢出來,我方寒肯定第一個把你推出去。 你們兄弟情深,我特么就成全你們?!?/br> 方寒已經快要徹底的失去了理智。 其實,田順的死,對于所有人而言都是有影響的。 但是經歷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后。 再去談田順的生死問題,顯然不太明智。 孫筱安還要說話,卻被顧流笙給制止了。 武燦斌也低聲說道:“這是他們內部的事情?!?/br> 這一句話算是點醒了孫筱安。 武燦斌說的沒錯,她竟然一時之間忘記了。 他們原本就是兩股人馬。 如今也只是暫時性的合作罷了。 人家內部出了問題,也應該是人家內部自己解決才是。 他們幾個再怎么說,雖然現在也算是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生死都在一瞬間,可是說到底他們也只是一個外人。 從之前顧流笙他們發高燒就可以看的出來了。 大岳他們根本就沒有管過顧流笙和老向導。 如此兩派分明,她現在也就不必跟著cao那個閑心了。 老向導一直很安靜,許是站的累了,就坐在了一旁。 孫筱安和顧流笙還有武燦斌不多時也走過去一起坐了下來。 老向導低聲道:“你們是到不了那個地方的嘞。 不瞞你們說,這么多年,我也遇到過不少和你們一樣的人嘞。 他們一開始也都是滿腔熱血的要去那個地方哦。 可是我卻沒見哪個進去了還能出去的嘞。 我那娃兒不也折在里頭了?!?/br> 顧流笙神色有些肅穆,一旁的孫筱安卻忽然輕輕苦笑了一聲。 繼而問道:“那您能跟我講講您兒子的故事嗎?” 老向導愣了愣,繼而抬起頭來看了看遠處的雪山。 繼而聲音略微有些沙啞的說道:“當年有一隊人馬來我們這里借宿。 那個隊伍出手特別闊氣嘞。 可把我們老兩口高興壞了。 后來,他們說要找向導,也跟你們一樣。 只說要去雪山,沒說去哪里。 當時我們隔壁的坷垃阿里叔自告奮勇說要去。 其實也就是看我們賺了錢,眼紅嘞。 可是他年紀比我還大嘞,人家就不肯用他。 最后還把價錢提到了一百萬嘞。 我家那娃兒啊,就心動嘞。 當即就要求說他要去。 這不一去,就再也沒回來過?!?/br> 說到這里,老向導的眼眶子立刻便濕潤了。 孫筱安默默的給他遞了一張紙巾。 繼而安慰道:“總之,這次你一定會活著回去的。 不僅要活著回去,你還要把你兒子也帶回去。 他不應該沉寂在這茫茫雪山里的?!?/br> 說著顧流笙卻忽然問道:“你還記得那些人是什么樣子,或者是什么口音? 亦或者是什么地方的嗎?” 老向導凝眉想了半天,最終才說道:“哦,我記得啊,他們的領頭人應該是個男的。 還是和光頭嘞,聽口音我也聽不出來呢! 他們的隊伍里……還有兩個外國人哦。 一個男的一個女的,男的長得高大帥氣。 女的是個金發碧眼的女孩子嘞。 但是哦,那個女的脾氣不太好嘞,動不動就要打人嘞。 不僅如此,她的功夫還不錯,國語也說的非常標準嘞。 依我的觀察嘞,那個隊伍里哦。 除了那個光頭,就屬她的官最大了?!?/br> 孫筱安和顧流笙面面相覷。 也就是說,整件事情可能還牽扯進來了外國人。 那么那支隊伍又會是誰的呢? 很顯然應該不是屬于于宏這支隊伍的。 那個人也是第一次派人來這里,于宏就是先河。 顧流笙甚至一度懷疑,很有可能就是地獄。 這么久以來,地獄于他們而言。 其實一直都是一個謎一樣的存在。 他們不知道地獄從頭到尾做那些事情到底是為了什么。 千年前的事情,逐漸浮出水面。 似乎也是地獄一直在幕后引導著。 她似乎知道的很多很多,甚至于是整件事情的全部。 即便如此,他們還是猜不到。 地獄這么做的最終目的到底是為了什么。 還有周建華,一系列的奇怪舉動。 似乎也在告訴著他們,周建華也絕非是局外人。 整件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起來。 所有人都不知道最終的目的地是哪里。 可是卻依舊不得不繼續前行。 按照某些預定好的方向繼續往下走。 直到接近某些人預定的某些地方。 顧流笙忽然說道:“那他們當時有沒有什么地圖? 或者什么可以明確目的地的東西?” 老向導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搖著頭說道:“沒有,沒有地圖嘞。 我也沒看到他們有什么東西?!?/br> 聽了這個回答,顧流笙的神色沒有多少變化。 最終還是語氣頗為無奈的說道:“或許,一切的答案,當我們找到那支沒能出去的隊伍時。 都可以迎刃而解了?!?/br> 這邊幾個人正說著話,那邊于宏等人也已經安靜了下來。 大岳和方寒痛痛快快的打了一架。 二人都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可是最終還是握手言和了。 氣氛太低沉,或許他們早該如此釋放一下了。 大約兩個多小時以后,他們再次按照地圖往深處走去。 身后的白雪飄飄灑灑,很快就覆蓋住了他們來時的腳印。 仿佛這里從來都沒有人來過一樣。 白雪皚皚,寒風簌簌,一切都被掩蓋的完美無比。 他們迎著風極為吃力的又走了三四個小時。 天徹底黑下來以后,才找了一個避風的地方停了下來。 因為之前出的那些事情,他們竟都不敢再去睡覺。 紛紛掙著要守夜。 最終決定大岳,方寒,白浩和武燦斌來守夜。 其他人去帳篷里睡覺。 顧流笙和孫筱安還有于宏睡在一個帳篷里。 四個人一起守夜,或許還能讓人覺得心安一些。 這一夜倒也出奇的平靜,沒有再發生什么事情。 第二天一清早,六點多,太陽就出來了。 孫筱安是第二個鉆出帳篷的,第一個是顧流笙。 于宏還在睡,但是當她選出來時。 卻見顧流笙正站在那幾個守夜的人坐的地方。 可能是因為他擋著視線的緣故。 孫筱安就只見到了大岳,白浩和方寒。 本來以為武燦斌被顧流笙的背影給擋住了。 可當她走到顧流笙身邊的時候。 卻驚訝的發現根本就沒有武燦斌的影子。 其他幾個人窩在一起,正睡得香甜。 顧流笙輕輕的拍了拍坐在最邊上的白浩。 只見白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舔了舔干澀的嘴唇迷迷糊糊的說道:“誰???大早晨不睡……” 話剛剛說到這里,忽然就見他猛的跳了起來。 面色十分緊張的環視著四周問道:“怎么了? 又出變故了?” 正這么問著,他這才發現,四周圍安靜的很。 站在他面前的孫筱安和顧流笙也很平靜。 這才理了理衣服問道:“怎么了?” 顧流笙低沉著嗓音,眼神十分犀利的盯著白浩問道:“武燦斌呢?” “武燦斌?他不是就睡在我旁……邊的嗎?” 白浩的話,越說越沒底氣。 因為他也發現,此刻原本坐在他們身邊的武燦斌竟然不見了蹤影。 這時候于宏也從帳篷里鉆了出來。 看了一眼四周圍,走到了顧流笙的身邊。 下意識的問道:“怎么了?” 顧流笙沒好氣的說道:“武燦斌不見了?!?/br> “誰?誰不見了?” 說話的是從睡夢中被驚醒的大岳。 他本來就神經大條,恍然聽到誰不見了。 當即就開始緊張了起來。 顧流笙沒有再說話,只轉身對于宏交代了幾句。 然后就拉著孫筱安離開了隊伍。 于宏看著遠去的背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繼而看著其他人說道:“收拾東西,隨時準備出發?!?/br> 孫筱安被顧流笙一路拉著走了大概十幾分鐘。 她這才詫異的問道:“其實去找武燦斌,帶著我…… 可能會拖累了你?!?/br> 顧流笙卻忽然輕聲笑了起來,繼而說道:“當然得帶著你。 否則我們三個怎么匯合?” “匯合?” 孫筱安再次詫異的看著顧流笙的背影問道。 顧流笙反而又笑了起來,然后說道:“傻瓜,小武就在前邊等著我們呢!” 孫筱安也才意識到,這是顧流笙故意再甩開于宏他們呢。 可是又一想,她剛才明明看到了顧流笙將地圖交給了于宏的。 想到這里,她急忙又問道:“可是……,可是我們沒有地圖該怎么辦?” 顧流笙沒有說話,只拉著孫筱安悶頭又走了大概十幾分鐘。 就見遠處一個黑點,離他們越來越近。 最終在徹底接近那個黑點以后。 才發現,那是穿著黑色登山服的武燦斌。 二人走過去時,武燦斌正朝著他們招手。 剛剛匯合,顧流笙沒說什么。 提起武燦斌身邊的裝備包就拉著孫筱安快速往前走。 武燦斌緊隨其后,三個人悶頭走了大概大半天的路程。 直到晌午一點多才停下來。 武燦斌看了看身后那條長長的腳印,眉頭深鎖道:“于宏并不笨?!?/br> 顧流笙重新整理了一下裝備包說道:“沒關系。 如果不出意外,他們現在已經發現了事情的蹊蹺之處。 緊接著就會發現裝備包也少了,可是他們已經追不上我們了。 按照我給的地圖,他們只會偏離我們現在走的軌跡。 所以,暫時我們還是安全的?!?/br> 孫筱安在一旁聽得那也是云里霧里的。 顧流笙忽然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我們必須得避開他們。 現在整件事情已經越來越復雜了。 我們誰都不能相信,只能相信我們自己。 于宏他們的目的表面上是找沈含芳。 可是到了現在,我反而覺得他們的目的恐怕并沒有那么簡單了?!?/br> 孫筱安愣了愣,良久這才說道:“那……老向導怎么辦? 他們本來對他就不友善。 說到底還是我們強行把他牽扯進來的??!” 武燦斌看了一眼身后,似乎也在擔心那個老向導的安危。 “如果你是于宏,發現裝備包數量少了,有發現地圖有問題。 你還會輕易把這個活地圖給怎么樣嗎?” 顧流笙依舊是一副寵溺的模樣看著孫筱安。 孫筱安沉思了片刻,忽然笑著說道:“所以,你給于宏假的地圖。 一來是想讓他放心讓你出來找武燦斌。 二來是為了事發后保住老向導?” 顧流笙點了點頭,孫筱安卻忽然又凝眉道:“那也不對啊。 于宏為什么不派個人跟著我們呢? 即便有地圖,可是以他向來小心謹慎的行事作風…… 應該也不會這么放心的讓我們自己出來吧?” 顧流笙沒有說話,武燦斌卻擺了擺手說道:“非也,非也。 這道理我懂,首先田順的死,已經讓他們軍心渙散了。 按道理說啊,這些人大多數應該都是亡命之徒。 所以也應該是看慣了生死的,但是為什么一個田順死了…… 就能讓他們整個內部出現這么大的內訌呢?” 武燦斌的話說的一點都不假,于宏不傻。 他肯定也是知道內訌只會消耗成員之間的信任度和默契度。 但是從整件事情的局外人來看的話。 他好像也并沒有可以阻止過大岳或者其他人。 武燦斌見孫筱安依舊還是一副茫然的模樣。 繼而又進一步解釋道:“只有一點可以說明。 那個大岳很可能是在裝傻。 或者那個方寒也是故意裝出來一副害怕恐懼,暴躁的模樣的。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那個于宏為什么不明確的阻止呢? 很可能,他也察覺到了這兩個人其實很可疑了。 對于整件事情而言,所以在這兩個人起沖突的時候他并沒有很刻意的去阻止。 因為他也在觀察這兩個人?!?/br> 孫筱安這才明白,當時她要勸架。 為什么武燦斌和顧流笙都攔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