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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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擔心她答應,也擔心他不答應;既擔心他答應的太快,也擔心他答應的太慢——好像怎么做怎么說都會是錯的,這世間根本沒有完全之策。 她從未有過這樣的糾結困頓,好似飛來一根細細的尼龍繩,一絲一縷的貼著心臟纏繞,而后慢慢勒緊。 忐忑,心悸,緊張,期待—— 直到倆人對視數秒之后,她內心那股子莫名的不安情緒才有了出口。 她透過他夜幕般暗沉的眼,輕易攝到了一絲堅定的亮光。那一瞬,她好似得到了答案。 果然下一秒,他瑰紅的薄唇開闔,輕輕吐出一個字:“好?!?/br> “趙祁你真好——”說著年馥迅速飛近,跨坐到他身上,纖細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她穿著一件白色t恤,上身緊緊的貼著男人的胸膛,身體的柔軟也透著薄薄的布料傳給了他。 趙祁身子一僵,忍住了。 他連忙轉移話題:“mama的電話跟辭職這件事有關系么?” “也沒有——” 就是突然發現我已被拯救,從此貪戀上了生活; 就是突然發現我已得到了愛,便再想多得到一點什么; 自我也好,理想也好——這些曾被在我懦弱時被拋棄過的東西,都要一樣一樣找回來啊... 我忽然明白,在這個世界上,自己不能只靠你一個信念,活下去。 最終,這些話她還是說不出口,頓住了。 她尖尖的下巴扎在趙祁的鎖骨上,趙祁溫柔摸了摸她的腦袋。 他打小就知道年馥不是自甘平庸的人,她小時候傲氣的不行,跟他爭國民兒子的頭銜——雖然不知道她個女生為什么要這個頭銜。 當初他私下跟顧念南打招呼要保她時,也不過是因為當時的她,太過死氣沉沉,看不到一點兒對生的希望。 可如今,她已破土而出,同春天的綠芽一樣生機盎然。他便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她了,不能把她禁錮在自己這一方天地里。 他的公主始終要走出那座高高聳立的城堡。 能看到陽光灑在她身上,就很好。 所以片刻后,趙祁垂眸道:“我很高興?!?/br> 年馥聽了迅速竄起,腦袋頂著趙祁下巴上一磕:“為什么?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吃閑飯了!”語氣竟橫的跟個小沖天炮一樣。 趙祁疼的“嘶”了一聲,可又好笑道:“什么叫‘也’?” “就是,”見他被自己磕疼了,年馥只敢嘟囔:“這幾個月,你把我保護的太好,我都不好意思了..”跟坐月子一樣。 趙祁挑眉:“怎么?被你發現了?”他倒覺得自己悄咪咪的保護做得很好哇。 可年馥卻振振有詞—— “當然,要我說啊,你就是對我一見鐘情,第一天見面就調戲我,你覺得我有那么愚鈍么?”說完,她稍稍不滿的撅起嘴。 趙祁見了,伸出長指去捏,兩瓣粉嘟嘟的嘴唇瞬間被揉捏成了一坨。他手指稍稍用力,抱怨:“那你還喜歡別人?我很沒魅力?” 然而話一說完,他心里咯噔一下——壞事兒了。連忙停住手上的動作望向年馥。 只見年馥風波不經:“你是挺沒有魅力的,之前——” 趙祁迅速終結掉她的吐槽—— 她櫻唇微張,他長驅直入,倆人唇舌交戰,一時沒了言語。 “唔——”年馥被這突如其來熱吻嚇了一跳,她推開他的肩膀,嗆的咳嗽幾聲,忿忿道:“你怎么回事???怎么動不動就親人?!?/br> 然罪魁禍首只邪魅的舔了舔后槽牙:“跟我讀:事兒——” 年馥睨他一眼:“事鵝!” 趙祁:“...” 他發現這丫頭是越來越可愛了,可這才晚上七點,不到開車的時候,于是強忍住笑意問:“晚上吃飯了沒?” “沒有?!?/br> “想吃什么?” 年馥轉了轉眼珠:“蝦餃!” “好,”他說,“那我訂外賣?!闭f著從褲兜里拿出手機,定定看了一眼新聞推送,皺眉道:“嘖,真煩——” “怎么了?”年馥好奇不已,攀著他的手臂,仰頭去看。 然而趙祁很快叉掉了新聞頁面,點開了外賣軟件,淡淡道:“今天下午開了個會,結論是讓我去參加一個旅行節目?!?/br> “哇塞!真的??!”年馥一雙紅腫的小鹿眼晶晶亮,盯著趙祁,無比崇拜,“什么節目?去哪兒旅行?” 趙祁被她灼熱的視線盯得不自在了,先老老實實報出節目名字,然后略不滿的掃她一眼:“你怎么這么開心?我要去的是一個旅行真人秀,一去二十天?!?/br> 年馥羨慕不已,含笑道:“這么久???” 趙祁睨她一眼,忽然想到什么,迅速點好外賣:“合著你這么開心是因為我要走?” 年馥戳戳他的腰:“不是啦,你什么時候出發?我七月七號也要走?!?/br> 這回趙祁正眼看她了:“去哪?” “魔都?!蹦牮ズ貞骸叭ツ沁呉妭€朋友?!?/br> 見心理醫生的事情她是自然不敢說的,趙祁這性子,知道后非得把她圈起來里三層外三層保護的妥妥貼貼不可。 “朋友?”趙祁放下手機,想了一秒,“許生生?” 年馥點點頭,還想補充,但這時手機響了。 聽到鈴聲,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先警告趙祁閉嘴,然后才掃了眼屏幕。屏幕上赫然顯示著一個八輩子沒見的名字——年志勛。 “……” 她真是奇了怪了,今天到底是什么好日子?四海八方想見不想見的人都趕著迎上來了,逃都逃不掉。 她緩緩起身,避開趙祁的視線,小跑進臥室接了電話。 她的心狂跳不止——她不愿意讓趙祁觸碰到這個人渣的任何一面。 電話里,年志勛的聲音很快響起:“喂,馥馥?” ——馥馥?嗬! 年馥頓時雞皮疙瘩起一身——惡心,真的惡心。 半晌,她平定情緒,嗓音低沉:“是我,怎么了?” 那邊開門見山:“聽說你要來魔都——” “沒有?!蹦牮ツ樕钒?,立馬打斷道:“你哪兒來的消息?” 年志勛怔了片刻:“你別管我怎么知道的,如果來了,爸爸想請你吃頓飯?!?/br> 年馥冷哼一聲:“沒那個必要?!?/br> 這一聲激的年志勛回歸正常了,他斥道:“年馥!不管怎樣,我都是你親爸,你血管里留的是我的血,身體里有我的基因,你想跟我撇清關系,撇的清楚么?!” 年馥天人交戰,瀕臨崩潰,但還是倔強道:“所以?所以我把血管給你放干可以么?”她嗤笑一聲,“你要的話,我拿浴缸給你裝著——” “年馥!”年志勛怒斥。 他自然知道年馥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