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銅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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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里有些悶熱,朱可不到八點就醒了,起床的時候,看見婁藍閉著眼歪坐在酆豐床前,一只手還擱在酆豐額頭的帕子上。 酆豐亂蓬蓬的,臉色沒有昨晚那么潮紅,被子從頭包著腳蓋得很嚴實,睡得挺香。 八月的天氣,說熱不熱,外面還很涼爽,朱可把車里的窗戶打開通風,才去看酆豐的情況。 婁藍本來在閉目假寐,聽到動靜睜開眼,看是朱可,收回手,道:“看一下她的溫度,我覺得沒昨天那么熱了?!?/br> 朱可取了溫度計夾在酆豐腋下,又把她額頭的帕子取下來,帕子還是溫熱的,這是燒了一晚上的熱水?朱可不禁多看了婁藍兩眼。 婁藍站起身活動兩下脖子,頂著一張胡子拉碴的臉,拿著煙跟打火機直接下了車。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起床了,柳媛媛揉著眼,問一旁看溫度計的朱可:“怎么樣了?還燒嗎?” 朱可嘆了口氣道:“還有3八度,算是低燒?!?/br> 安豆豆:“那今天肯定不能趕路了,緩幾天吧,讓她好好休息?!?/br> 其他人都是贊同,因為不用趕路,吃過午飯幾人湊在一起壓著嗓子打牌。 午時的時候,酆豐醒過來了,她起身地時候就感覺頭暈目眩,全身軟趴趴的,當時也不知是眼前發黑還是車內黑,反正是一咬牙坐起來,摸索著像踩著棉花一樣又站起來,一松手就倒下去。 婁藍因為昨晚上一整晚沒睡覺,這時候在酆豐上床補眠,突然感覺床身一顫,他睜開眼,看見酆豐正坐在地上,扶著凳子想站起來,她臉憋得通紅,腦門上滿是汗珠。 婁藍從床上跳下來,將她扶到床上,看她迷迷糊糊地在枕頭邊摸著什么。 “找什么?” 酆豐眼前一陣陣發黑,外加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喃喃道:“我的鑰匙呢?” 這時其他人也發現她醒了,柳媛媛走過來看著她一頭霧水:“什么鑰匙?” 婁藍看她那魂不守舍的樣子,知道她八成還沒清醒,便凸自扯開她領口,從里面掏出一根紅色繩子拴著的鑰匙,就是她二姑帶給她的那個鑰匙。 問她:“是這個嗎?” 酆豐順著掛脖子上的線摸索到鑰匙,整個人松了口氣,放松了下來。 殷熊把早就溫好的米粥端過來,笑道:“身體感覺怎么樣?怎么突然想到這個鑰匙?” 酆豐抱著熱粥喝了一口,恢復了些精氣神,總算清醒了些,開口就道:“我突然記起來一件事,以前住在a市時,我房間里有個打不開的鐵皮柜子,上面有跟這個鑰匙上一模一樣的花紋,你們說,它會不會就是打開那個柜子的鑰匙?” 殷熊看了那把鑰匙,疑問:“之前不是還說沒見過嗎?怎么睡一晚上就跟打通了仍督二脈似的,突然來了靈感?” 關于那個夢,酆豐什么都不想說,只道:“我覺得很有可能,我們得馬上去a市,從那柜子里一定能找出什么線索?!闭f著,她艱難地喘了兩口氣,終于覺得哪里不對勁,甩了甩發脹的腦袋,道:“現在什么時間了?怎么感覺頭這么暈?” 眾人無語,這人昏迷一天多,醒來時虛弱的路都走不起,醒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問自己的身體狀況,而是關注一些辛秘的東西,第二件事也不是喊餓,而是嚷嚷著要趕去a市,如果不是情況特殊,真的應該給她頒發個勤奮獎。 “我們打算晚幾天再出發”安豆豆把藥跟水遞給她,看著她那單薄的樣子直蹙眉,由衷地評論:“我覺得你的臉色不比外面那些喪尸好多少,不覺得難受嗎?還想那么多?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那些事情先放一放吧,急也沒用?!?/br> “那要等多久?”酆豐坐起身,把碗放到一邊,急道:“我在車上一樣養身體,不用耽誤行程?!?/br>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柳媛媛有些氣悶,覺得再這樣下去她遲早要猝死,說出的話也尤為不氣:“昨晚上高燒39度,怎么就沒把你燒成個傻子呢?一晚上哭哭啼啼,那難受的勁兒過去了是吧?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 酆豐還想說些什么,被人一把緊緊捂住嘴。 婁藍忍無可忍,近乎咬牙切齒:“閉嘴!” 酆豐眨眨眼,安靜下來。 婁藍松開手,拿過粥碗,問她:“我喂,還是你自己吃?” 酆豐被嚇了一跳,打了個寒顫,立刻道:“我自己吃!” 婁藍把碗遞過去,看著她的眼神沉沉,好似她不吃完馬上就要搶過碗往她嘴里灌。 殷熊他們早就繼續玩牌去了,只余酆豐跟婁藍兩人,氣氛有些尷尬。 酆豐悶不啃聲地吃下了一碗粥,又接過婁藍遞過來的藥吃下。 婁藍掀開被子,示意她躺下去。 酆豐嘴角抽抽,她又不是豬,吃了就睡,而且之前睡了那么久,現在根本不想睡,但是誰能告訴她為什么身體總是先行思維一步? 已經躺下去的酆豐看婁藍把兩床被子碼上來,瞬間感覺呼吸都透不過氣了。 “有點熱,能不能拿走一床被子?”酆豐試圖跟他商量。 婁藍不為所動:“你還在發燒?!?/br> “就是發燒才熱”酆豐負隅頑抗。 婁藍不動如山:“熱就對了?!?/br> “可是太熱了我睡不著”酆豐可憐巴巴。 婁藍妥協了,轉身拿了個廢紙皮,什么都沒說在一旁慢慢給她扇風。 微涼的風吹的很舒服,酆豐心里既甜蜜又糾結,一瞬間想了很多,他看起來很累,這樣一直扇是不是太麻煩了?但是不讓扇,他會不會直接離開?他為什么對她這么好?他也會對段玲這么溫柔嗎? 酆豐在心里拼命告誡自己,這個人不屬于她,但也許生病會使人變得更脆弱,腦袋里混沌不堪,不能正常的思考。越是糾結就越是睡不著,瞪著牛一樣的眼睛在床上躺尸。 突然一只手蒙在她眼睛上,視線變得漆黑。 酆豐聽到婁藍前所未有溫柔的聲音傳來:“睡吧?!?/br>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前明明黑漆漆一片,但卻有從未有過的安心,精神一放松,疲憊襲來,意識也開始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