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血色植物
夜傾城自早上起來,便已感覺實力恢復大半,雖然不知是如何恢復的,但是已足夠她從此地逃離。 如果是在昨天,她還不敢與宇文狄對抗,但是今天的她還是有底氣的。 夜傾城安撫著懷里炸毛的兔球,鳳目散發著攝人的冷冽,徑直看著宇文狄無一絲害怕,“攝政王大人請我來不是為了討論如何下跪的吧?我與你也只是雇傭關系,并非你大宇國的人,無需遵守你們的規矩?!?/br> “既已入了我大宇國為官,就是我大宇國的人,你只是一個小小的仵作,怎么敢如此與本王講話!”宇文狄周身氣壓驟增,語氣森冷,看不出喜怒。 跪在地上的仵大人被壓的喘不過氣,甚至嘴角滲出血絲,有要跌倒的可能。 仵大人心里想對夜傾城說,只是跪一下,何必惹攝政王大人生氣,難道他要因為此把命交代這里了? 那帶路的侍衛自從跪下,還未來得及說話,此刻也已體力不支,有漸漸倒地的趨勢。 夜傾城對這股威壓竟毫無感覺,只是發現兔球顯然有些撐不住,渾身顫抖著,忍不住心疼著,但她又不方便使用黑氣護著兔球。 突然夜傾城將兔球放入袖中,她渾身上下連衣服都是由黑氣凝結而成,既然她感覺不到這股威壓,那么將兔球覆蓋在自己的衣服之下,定然可以阻擋。 果然兔球進了袖子里安分了許多,夜傾城心中大喜。 宇文狄看著夜傾城竟然不懼他的威壓,還能泰然自若的將小獸放入袖子里,讓宇文狄微微瞇起了眼。 莫非是她的衣服有什么問題?似乎確實不像這里的服飾,想不到從禁地里撿來一個不簡單的女人呵,也不知她接下來是否能經過他重重的挑戰! 宇文狄收回威壓,畢竟跪著的還有兩個人,“夜傾城,本王果然沒看錯人,看來這個仵作非你莫屬了?!?/br> 夜傾城不解,看著宇文狄那突然淡然含笑的模樣,“攝政王大人這是不用我跪了?” “只要你能完成我交代的事,大可不必拘泥于此等形式?!庇钗牡艺Z氣比剛剛略緩,雙眸看著那株植物若有所思。 “不知道攝政王想讓我幫你辦什么事?”夜傾城對于宇文狄這突然的反常甚為不解,她原以為會撕破臉大戰一場的。 就連跪在地上的仵大人也略感不可思議,莫非攝政王大人真的鐘意夜傾城姑娘,否則怎么可能任由她不遵守規矩? 大宇國的女人一直視男人為天,從未出現過此等事情,像攝政王這等人中之龍,又怎么會允許男女平等? “仵大人,起來吧!”宇文狄好心的讓仵大人和那侍衛起身。 “謝大人!”仵大人腿腳微微顫抖的起身,等著攝政王大人吩咐。 夜傾城也等著宇文狄的安排,此刻她真是捉摸不透眼前的男人,到底是想怎樣? 不過只要宇文狄能和平相處,自然相安無事,否則她也不是任人欺凌的。 “仵大人,聽術九說,你是任戶部的?”宇文狄沒來由的問了這一句,令仵大人有些不解,難道攝政王大人不知道他做什么的? “回攝政王大人,微臣其實是任戶部尚書一職,是陛下派到狄沙鎮查賬的,但并不管刑部,所以將夜傾城姑娘安排給微臣,讓微臣實在不知如何安排?!必醮笕说椭^回復攝政王,甚為恭敬。他其實是好心的提醒他,他到底是干嘛的。 宇皇其實對攝政王有所忌憚,所以派他來查賬的,查查他有沒有貪污,但是大宇國能有今天的輝煌都源自宇文狄,是以他并不想陷害忠良。 “原來如此,那為何你姓仵?”宇文狄當時接受夜傾城為仵作,一時間確實不知安排在何處,想到狄沙鎮有一位姓仵的官員,如此就隨便一安排,原來這仵大人并不是管理刑部。 “回攝政王大人,微臣祖上一直姓仵,至于為何姓仵確實不得而知?!必醮笕诉@回答真是絕了,夜傾城此刻已經聽的迷糊了,問人家的姓氏,請問正事呢? 宇文狄略一思索,“仵大人,本王如果向宇皇舉薦你任刑部尚書,不知你意下如何?”這個仵大人剛剛有向他示好,也不知道是否令有居心。但是此人一直風評不錯,還算正直,但不知是否迂腐。 “攝政王大人為何要舉薦微臣去刑部?”仵大人有些驚訝的抬頭看向宇文狄,這官職說換就換也太不把宇皇放在眼里了吧,況且他戶部職位做的很順手的。 夜傾城任憑他們聊天,也不去打擾,自己則打量著大缸里的植物。 這紅色的植物看似恐怖,但其實只是表象,那紅色如血管的葉子,實際脆弱的很,恐怕是一種自我保護,它所有的養分都給了那白色的小花。 白色小花散發著圣潔純凈的氣息,淡淡香氣四溢,令人聞之便覺神清氣爽,看來這是一株有靈氣的植物。 這么珍貴的植物就這么放在院子里,這宇文狄也太暴殄天物了。 “夜仵作,本王見你一直盯著這植株,可是有什么發現?”宇文狄沒有回答仵大人的話,見夜傾城正研究著這植株,忍不住問著。 “并無發現,只是覺得這植物長得奇怪,從未見過,不知攝政王可否告知這是什么植物?”夜傾城也不知道宇文狄是否知道這植物身上的寶貴,她還是當不知道罷了。 “本王也不知這是何植物,只是見其特別,便從魔獸森林帶回來了?!庇钗牡译p眸越發深沉了,淡淡瞥了一眼夜傾城,以及她袖子里的兔球。 “不知攝政王需要我做什么?”夜傾城也不想將時間糾結在這株植物上,看著宇文狄詢問著,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宇文狄瞥了一眼仵大人,“仵大人,你先下去考慮一下,什么時候想好了隨時來找本王,夜仵作你隨我來?!?/br> 侍衛將仵大人領出去,一時間諾大的宮殿里就只剩下宇文狄與夜傾城,還有兔球。 夜傾城很奇怪這里竟然沒有侍衛把守,雖然心有疑惑,但仍跟著宇文狄向正殿走去。 “夜傾城,你我僅一面之緣,你不好奇本王為何帶你回來?”宇文狄走在前面隨意的聊著天。 “既然攝政王提到,我也確實很好奇,畢竟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仵作,甚至都不如縣令官大,怎會得到攝政王的賞識?”夜傾城緊跟在宇文狄的后面,回復著他的話,但是眼睛卻打量著那座高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