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牙犯嘴把妻纏
夜里,天空中繁星點點,月光皎潔,四周寂靜,唯聽蟲鳴。若不是這聲巨響,這亭中的兩人,遠處看來還有一絲情人相會,互述衷腸的意味。 林白反應甚快,一下就尋聲跑了去。一瞧卻見是王清遠一身夜行衣,躺在地上,面部猙獰,屈膝抱腿,痛叫著。 “清遠,這是怎的了?” 林白倏地蹲下,左看右看,也沒有發現甚明顯傷口。瞥見從墻沿脫落下來的殘磚碎瓦,再上下打量著王清遠,皺眉又道:“你扒墻偷聽作甚?” 王清遠對著訕笑了一下,露出那小虎牙,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便站了起來。作了個揖,一本正經道:“某正瞧今夜這花好月圓,好個光景,遂帶著我家貍奴出來閑走。路過貴府,這貍奴聽著一聲春叫,便鉆進這庭院之中,因著……” “停,閉嘴,盡胡言亂語!” 林白瞟了王清遠一眼,這小子每次都這般令人討嫌,好沒正經。 “賬本拿來,你便回罷?!?/br> 林白手一伸,向王清遠討要賬本,拿了些銀兩,便想打發了他去。 “你這廝,這般無情!對嫂嫂如此,對我亦如此?!?/br> 王清遠睥睨林白一眼,略過她那臉色,向柳媚兒走去。笑臉對著還在困惑之中的柳媚兒,作揖道:“嫂嫂妝安,王希有禮?!?/br> 看來是與林白相熟的,又聽得那聲嫂嫂,有些心喜,還禮道:“王家弟弟安好,妾身柳媚兒見過?!?/br> 林白見這兩人還你來我往,樂在其中。走過去厲聲呵斥道:“王希,忒沒禮數,胡亂叫甚!賬本拿來!” 見林白生氣了,王清遠不敢造次,嘴里嘟囔這廝脾氣這般惡臭,嫂嫂如何受得。從懷中不滿地取出那賬本,附帶著一件信封交予林白。 “這是?” 怎還有一封信,林白連忙將信封打開。 “這可是王煥寫給前任知府吳忠大人的信,上寫著三年前仲春之際,因著天氣惡劣,那京西運河仍無化冰之勢,無能將物資按期送達,請吳忠幫他美言幾句,讓秦國舅大人寬限些時日?!?/br> 秦國舅,秦傅恒,乃當今太后娘娘唯一的弟弟,京西北路都轉運使,掌管其漕運兼有考察地方官吏之責,可見其權力之大。 林白盯著信大喜,終是知道這人是誰了,王希這小子關鍵時刻還是有些用處。 不過王煥已死,空有物證,也怕秦國舅反咬一口說是被栽贓陷害。 林白皺眉盯著信紙有些犯愁。 “你看這賬本,是否還有用?” 王清遠見林白愁眉不展,提醒著她?;蛟S這賬本還能派上用場。 林白就著月光一看,這是物資的往來賬,有國舅府的私??!這真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利用漕運?難怪至自己來齊州上任,這漕運課稅銳減。劉通判那廝解釋道是今年春寒太重,這運河不通。我說怎的這劉通判斂來財物,不見他往外送去。卻原來還是在提防于我??!而這王煥做那漕運生意,正好掩人耳目!劉通判斂財,王煥運資,吳忠監管,國舅統籌么?這些蠹蟲!定要將你們一一問罪! 想來這些人隱藏得好生厲害,誰能想到清廉正直的知府以及溫文爾雅的儒商是那賊人。如此說來,那吳忠的兒子吳霖楓真的不是其父派來的嗎? “王希,我先寫封信表訴一二,之后你速速帶著賬本和這些信交與令尊王丞相。我在齊州看住這劉通判,以免他畏罪潛逃,或招人毒手?!?/br> 于桌案忙活些時候,林白才安排完這案子,又喚來四喜。交予書信一封,令四喜帶信與將林父林母連夜帶出城,去蔡州找周寧大人,將信予周寧,聽從那大人安排。 林父林母起初死活不走,后林白苦苦勸說。直言不諱二老在這,林白無法專心對外,或許國舅會利用二老威脅于她,到時便是滿盤皆輸。林父林母終是無奈隨四喜走了。 咚,打更聲從遠處傳來,一慢四快,現已五更天了。 “五更天,這天都快亮了,你快好生歇息吧?!?/br> 林白將父母送走,卻發現柳媚兒還緊跟自己身后。 柳媚兒盯著林白看了會,突然笑靨如花,靠在林白懷中,抱著她的腰,嫵媚道:“小白與我一同歇息罷,妾身害怕?!?/br> “你莫與我逗趣,趕緊去歇息?!?/br> 林白撥開柳媚兒的手,轉身走去趙初悟所在廂房。 柳媚兒見著林白背影,眼眸暗淡了下,從懷著拿起一泥塑,暗自感傷??盏排?,隱隱殘痕。到這里思量是我,忒無情。 林白躡手躡腳地來到趙初悟房間,脫去衣衫,便躺在她身側。要讓她厭惡自己,哎,怎的每次都要做這等苦差事。 日上三竿,齊州城的百姓早已忙碌了起來。也有些閑嘴的婆娘站在柳樹下說著閑話,且說甚呢,卻原來談的是那林知府擄了城南趙家的三娘,還帶著一妓人。這眾目睽睽之下,好傷風化,忒沒臉面。 趙初悟緩緩地睜開眼睛,見這床幔似不曾見過,大驚。又感有人從后抱著她,扒拉那手,起身一看,林白?大怒! 趙初悟一腳踹了過去,以為林白會吃痛大叫。雖知那林白只是微瞇著眼,抓住那玉足,抱在懷中,又閉眼佯做睡著。 趙初悟氣得不清,滿臉緋紅。幾次將她蹬踏,那人仍死活不松手。再送上幾記粉拳,那廝依舊巋然不動。無奈趙初悟開言罵道:“林白,你個潑才,還不放開于我?!?/br> 林白緩緩睜開一只眼,瞧趙初悟羞惱,嘴角微勾,又閉眼佯作睡著,不聞不問。 趙初悟見狀,怒目切齒,另一腳踹到林白胯下。 一記悶哼,林白倏地松開了趙初悟,面色慘白,捂著下身。 趙初悟趁機下榻而去,尋個半日也沒見甚衣衫。這腌臜潑才存心找不痛快,將那衣衫收走,這身穿褻衣如何跑的。 “林白!你到底要作甚!” 林白依舊捂著胯下,面色有些難看,并未曾回應趙初悟。 “你……沒事吧,林白?!?/br> 趙初悟倏地跽坐于床榻之上,擔憂不已,參雜一絲愧疚,她是知道那處如何脆弱,若失手將林白打壞了可還得了!俯身輕搖著林白的肩膀,問其如何。 兀的,林白一把將趙初悟拉進懷中,雙腿夾著趙初悟的玉足,雙手緊抱著趙初悟的玉背。呢喃道:“娘子,抱上一會就無礙了。若能親上一口便甚好了?!?/br> 這廝怎這般沒臉沒皮,一副浪蕩樣,趙初悟只恨得牙根癢癢,咬牙切齒道:“那咬上一口豈不更佳?” “嗯?啊,痛痛痛。松口,松口?!?/br> 林白吃痛,這回是真的慘叫連連,慘痛模樣,面色難看,急忙松開懷中小娘子。 趙初悟咬夠了,從林白懷中緩緩起身。皺眉冷淡道:“清平世界,是何道理,把良人擄來調戲。林大人,忒沒臉面!” “三娘這話從何說起?昨日生辰宴上,你醉酒不醒,本官見那林四郎對你不軌。于心不忍,這才施以援手,將你脫離虎口,免受一場凌辱??!” 林白這話說的倒也不假,只那語調神態有些討嫌。學那王希不著邊際的模樣,倒有七八成像。 “打牙犯嘴,胡說八道!快將衣衫遣人送來,我要回府!一夜未歸,家里牽掛!” 趙初悟憶起昨日,確實那林四郎敬的酒水有不妥之處,這廝竟如此大膽!回頭這賬定要與他一一算清。 再覷了眼林白,這人也忒會找機會占便宜! “三娘,好沒道理。恩將仇報,對我這恩人又踢又咬的,總該補償甚再走!” 林白無視趙初悟的怒火,一面慢悠悠地說著,一面走到桌前倒杯茶水喝。 “林白!你作甚妖!放我回趙府!” 趙初悟的怒火萬丈起,也不知林白作甚,一副好沒正經的樣。剛要上前將那茶水都潑在這廝臉上,就聽得門外響起若清蓮般素雅的女聲。 “小白,你與三娘可是起了,這都快晌午了?!?/br> 趙初悟臉色一白,心中五味翻涌。這是那柳媚兒的聲音?手腳不聽使喚地抓著那整壺水向林白身上潑灑。冷冷道:“下作!” 林白在那壺水潑來之時,本能閃躲。幸好也就濕了些衣角。無心與趙初悟犯嘴,對著門外高喊:“起了,起了,稍等片刻?!?/br> ————————————————————————————————————————————————————————————————————— ps:哈哈哈,我發現這文一開始小可愛們還催ghs,gkd,現在都不催了。 小可愛們已經習慣了這種清水文嗎?哈哈哈,翻墻po18看清水,也太慘了吧。 下本絕對是正兒八經,搞到腎虧的那種rou文?。?!劇情就看情況。話說做個市場調查,采花賊木有心之前,會跟除花魁之外的人愛愛,你們會雷嘛?我也可以讓她從頭到尾只跟花魁愛愛。兩種我都可以寫,就問問小可愛們,你們選哪個。有想法的記得留言??!花魁要開始想劇情了,小可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