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艷柳媚兒
大堂上忽的燈火輝煌,耀眼奪目,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 卻聽得悠悠傳來女子的歌聲,那歌聲飄然出塵,若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蓮。只聽那歌聲哼唱道: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 而后笙簫等樂器一一呼應,只見一婀娜多姿的嫵媚女子悄悄地舞到大堂中間。那女子粉面紅唇,眉如遠山,鳳眸含媚。一點朱砂于眉心,更襯得那女子嫵媚含情,宜喜宜嗔。身著蓮花羅裙,更襯得那肌膚通透白皙,如冰似雪。 高大華麗的大堂之中,美人身姿輕盈,搖曳生姿,飄然若那流風雪回,迅疾似那游龍受驚。時而慢搖著廣袖,若那弱柳迎風,時而輕曳著羅裙,似那云煙繚繞。 眾人還未盡興,便一舞終了。只嘆:世人學舞只是舞,恣態豈能得如此。 林白覺得自己醉了,若不是醉了又怎會看見那人。 微瞇眼眸,遠觀著那人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確實是那個曾與她海誓山盟,又悄然離去的女子。 一絲絲回憶從心底深處傳來,回憶的大門悄然敞開。 七年前,林白還是一介布衣,那人還只是小地方的一名妓人。 雨香閣外,一位書生拉著另一位書生,并高聲地勸說:“林白,咱去瞧瞧,又不作甚!聽說那柳媚兒,舞技超群,才情一絕,還長得艷美撩人。今日擺擂比文,勝者有幸共度良宵啊,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怎能錯過,你何處來的恁多執拗?!?/br> “周大哥,這青樓楚館,非我等儒生去的地兒啊,非禮勿視,非禮……” 剛及十六歲的林白,多見那女坤澤一眼都臉紅耳赤的,更別說這青樓楚館。 “非禮勿聽嘛!哎呀,林白,就當陪哥哥去罷!且說你都二八之年了,還不開葷,家中伯父伯母該擔心了?!?/br> 周寧真真是苦口婆心,擔心這林白真成個書呆子了。 “兩位客官,你們這都拉扯半日,且先進來瞧上一瞧罷!這擂臺都將要開始了?!?/br> 這老鴇一開口,眾多妓人向兩人涌了過來,林白慌忙之中被她們擠進這閣樓之內。 這一進去雨香閣,可真是滿堂花醉三千客,將這閣樓擠的無處下腳。 “各位官人,小女子不才,今日斗膽,擺下這擂臺比文。若能贏了小女子,便可做那入幕之賓?!?/br> 臺上開言的是位身穿紅羅裙的女子。只見她遠山眉黛長,細柳腰肢裊。窈窕嫵媚,眉間的花鈿又多添幾分柔情。 “小娘子口氣忒大,且說比文,是如何來比。小爺我讓你見識一下,甚是八斗之才!” 一身穿交頸羅衫并有平素紋的胖官人,高聲挑釁道。只見他臉又大又圓,滾實的腰上贅rou凸起,似個鼓氣的蛤蟆。 “比文當然不過詩詞。在場作詩一首,書于這蜀素之上,這文采及書法俱佳者,便為勝?!?/br>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通些筆墨的都知,這蜀地有一質地精良的生絹,稱為蜀素,是不可多得之物。但生絹紋羅粗糙,滯澀難寫,故非功力深厚者不敢問津。 那胖官人一聽也是一臉窘態,這小娘子倒真能出難題。 “這里!有人來比!” 周寧扯著林白的手高聲大喊,眾人目光便齊刷刷掃了過來。 “周大哥???你這!” 林白本想著看看便回去,并未想去比甚文墨。誰知這同窗好友卻這般行事,將她置于那窘迫之境。 “這位客官,那便上臺一較高下?!?/br> 柳媚兒媚眼含笑,與臺下那小書生做了個萬福。 林白無可奈何,沒甚辦法溜走,便對那臺上的美人還禮。見那美人一直瞧看自己,垂了垂目,移開視線,硬著頭皮上臺去了。 柳媚兒見這小書生,不敢與自己直視。心下有些新奇,自己的容貌不夠入她的眼嗎? 兩桌案各占兩邊,桌面都點著一炷香,以及擺好了文房四寶、蜀素等。 嘭,鑼鼓一響,這擂臺便開始了。 全場鴉雀無聲,生怕打擾臺上人的思緒。只見那兩人,正奮筆疾書。似也沒過多久,雙雙都停了筆。 眾人涌上了臺,好奇這誰勝誰負。 柳媚兒這字波撇秀穎,姿態妍媚,映帶漂湘。眾人都夸這字可謂上乘。 再看林白字體頗有篆隸遺韻,古質自然。筆法細膩且多變、遒美健秀。乃有王右軍之風范,這字可為精品,上上之資啊。 再讀這詩文,柳媚兒詩風清雅,工煉流暢,可謂佳作。而林白詩風灑脫自在,意境新奇,讓人耳目一新,這等文采萬中無一啊。 這詩文以及書法一比,林白的詩作更勝一籌,柳媚兒惜敗。 “小書生,好文采、好筆法啊,小女子甘拜下風?!?/br> 柳媚兒欠身做個萬福,含媚帶嗔道。 “額……雕蟲……小技而已?!?/br> 林白被這一國色天香的美人近覷著,白皙的臉瞬間通紅。依舊不敢與之對視,心臟撲通撲通狂跳不已,手心都滲出了汗。 柳媚兒甚覺有趣,還以為自己入不了這人的眼,卻原來是害羞啊。這雨香閣來的客官中,害羞的人兒可不多見。 臺上眾人還在細品那兩幅佳作,林白便想趁人多溜走。 誰知身邊的小娘子一把抓著她的手,含媚帶嗔地調笑道:“小書生,不想做妾身的入幕之賓嘛?” 柳媚兒越見這小書生,越覺得她有趣。見她欲意逃走,便與她逗趣。 “我……我……” 這平日里意氣風發,論起詩文來慷慨激昂的林白。遇到年輕貌美的女子,便別別扭扭,羞澀不已,說個話都結結巴巴。 柳媚兒臉上笑意更顯,悄然靠近在林白耳邊,輕語道:“小書生,隨我來?!?/br> 柳媚兒輕牽著林白的手,拉著她便往樓上走去。 牽著自己的那手冰肌玉骨,清涼無汗,將自己手上的燥熱驅散。林白愣了愣,似風箏般,任由那人牽扯。 片刻間,兩人來到一房間。房內一股書卷氣參雜一些蓮花清香,只見墻上高掛一副出水芙蓉圖,未見其落款。 林白一下便被那畫吸引了,出水荷花淡紅色暈染,占據大片視野,后面襯以綠葉,鮮活飽滿,綠紅相映,格外顯眼。 “小書生,小女子的拙作可入了你的眼?” 柳媚兒見那人呆樣,便又忍不住貼近那人,出言調笑道。 “嗯……jiejie太過自謙,這出水芙蓉畫的栩栩如生,筆法精工,設色艷麗,看得出jiejie對蓮花極其喜愛?!?/br> 一股清蓮香氣向林白撲來,她心中一顫。后有禮有節地退了一小步,并毫不吝嗇地夸耀著。 柳媚兒嫵媚地笑了一下,又慢慢走近林白輕聲道:“小書生謬贊,看你年紀輕輕,倒挺有眼識?!?/br> 誰人會信一風月場上摸爬滾打,嫵媚多情的妓子,極愛那圣潔純凈的蓮花呢??蛇@小書生一眼就瞧出來了呢,甚是有趣。 林白心中又是一陣亂跳以及慌亂,見那美人又靠近過來,便默默地再后退一步。卻發現退無可退,后面已是桌案。 “你瞧你,夸了你一句,怎得耳朵都紅了?!?/br> 柳媚兒邊媚笑著,邊用手指碰了碰那粉紅的耳尖。 第一次被人觸碰那耳朵,林白迅速臉漲得通紅,倏地捂著雙耳,從柳媚兒身側躲開??目陌桶偷卣f道:“我……先回……” 柳媚兒見林白那傻樣,嗤笑了一聲后,收了收那媚態,正兒八經地說道:“好了,不與你逗趣了。小女子柳媚兒,想問小書生姓甚名誰?” “林大人……林大人……” 忽地有人一聲聲喚著她,林白從回憶中脫離出來。愣愣地看著眼前所有,心中喟嘆,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林大人,可是滿意?下官叫那妓子上來服侍?” 李長史見林白從那妓子身上回過神來,便一臉討好,諂媚道。 聽著妓子以及服侍幾字,林白隱隱覺得不甚舒服。 且說趙初悟這邊,周圍鄰桌有兩人私語著。 “這妓子聽說是青州人氏,本隸屬于一小地方的青樓楚館,后不知怎得成為京城第一艷。多少達官貴人拜倒于她的羅裙之下?!?/br> “可不是嗎,你瞧那回身舉步,恰是柳搖花笑潤初妍啊。甚美!” “別想了,林大人的女人你也敢肖想。沒見林大人目不轉睛地瞧那女子嘛?” “嘿嘿,哥哥莫與我逗趣,我哪敢有那賊心?!?/br> 耳邊是鄰桌的私語,一點點滲進趙初悟的心里。青州?與林白同鄉嗎? 那女子望向林白的眼神,趙初悟似覺得哪里有些不對,便問著身邊的陳管事道:“這女子,你可知來歷?” “京城第一艷柳媚兒,從小在青州一小鎮的雨……” “雨香閣?” “嘿,怪哉,三娘怎知?” ———————————————————————————————————————————————————————————————————————— 小劇場博君一笑 柳媚兒:小白好害羞,好受,好想吃! 林白:…… 趙初悟:?。。?!林白是我的?。?! ps:我不知名美人,柳媚兒出場了?。?!媽呀,好愛這樣的女子,想站柳白cp…… 誰能想到風流不羈的林大人,年輕的時候見女人就害羞,哈哈哈哈,柳小娘子調教的好?。?! 話說趙初悟雖說一直被稱jiejie,但實際上她比林白小兩歲,而柳媚兒比林白大四歲,年齡上壓倒性勝出。小jiejie與大jiejie的pk,好帶感。要不然柳悟cp,不帶林白鐵憨憨吧。哈哈哈,我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