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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在害羞,還要強裝著一本正經,回應她調戲他的話。 陳禁的心都要化了。 也不在意周圍還有一堆人在,踮著腳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顧縱僵著,過了一會兒才低頭咳嗽一聲,這兒的音樂音量還沒到讓人不能正常說話的程度,陳禁卻不大能聽清他說話,大約還是羞的。 “進去吧?!?/br> 樂司以的朋友圈簡直不能用圈來形容,海了去了,上次和今天,除了固定幾個一塊玩的,其他大都不是同一批人。陳禁不都全部認識,有些還勉強能叫得出名字。 陳禁領著顧縱在卡座上坐下,周圍幾道視線落過來,在她和顧縱身上轉幾圈,彼此對視幾眼。 服務員剛把酒杯遞到陳禁面前,就有人隔著酒桌和她舉了一下杯,關系還過得去的一個朋友。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顧縱,問道:“新的?” 陳禁的杯底磕了一下桌面,笑了笑,沒答。 顧縱的神色很淡,斂著眸坐在那,不知道剛才那人說的話,他注意到了沒有。但是小孩聰明,沒注意到也難。 “不用太在意,不管我帶不帶人來,帶誰來,都會是他們的談資?!标惤木票退呐隽艘幌?,笑說:“可能顏值過于完美,只能在作風上批評一下我了吧?!?/br> 她說得毫不在意,偏一下腦袋,耳朵上墜著的東西跟著晃一下。 正好樂司以從舞池下邊回來,和陳禁說他看上了今天的女DJ,順帶夸了夸男MC也長得不錯,問陳禁要不要去看看。 陳禁當作沒聽見,“我帶小朋友來的,這些事兒和我不沾邊?!?/br> 樂司以朝著顧縱笑著點頭,打了個招呼,“這話你信嗎?” 顧縱看了眼陳禁,沉默著低頭喝了口酒。 樂司以就笑起來了,相當不厚道地沖著顧縱揚了揚大拇指。 陳禁懶得搭理樂司以,直接伸手把顧縱的腦袋扳過來,語氣平平:“他還等著我拼多多給他拼個腦子,現在先別和他說話,不正常?!?/br> 陳禁罵人的時候少,顧縱很輕地勾了一下唇角。樂司以估摸著也是習慣了,翻了個白眼沒回嘴。 卡座上的人起身往舞池那邊去了,陳禁摸著酒杯和人說笑,把夜店當成清吧似的。 顧縱少見地多嘴問了一句,“你平常會下去嗎?” 不知道樂司以是什么狗耳朵,這都被他聽見了,搶答得比誰都快。 “對她來說,去舞池都是低級cao作了。之前瘋的時候你是沒看見,站在臺上按著MC的頭蹦,從臺上下來之前,特別認真地問MC,‘我可以在這里擺一桌麻將嗎’。結果那天晚上酒吧的老板在,聽完陳禁這句話,戰戰兢兢地跑去準備,最后真給擺了一桌?!?/br> 說到最后面,自己先忍不住笑起來。 陳禁也笑,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會兒玩心正大著,瘋起來野起來誰也管不著?;叵肫饋碛悬c兒讓人哭笑不得,但那段時光是不朽的,永遠被凝在記憶里。 樂司以覺得顧縱有趣,拉著顧縱扯七扯八地聊。 又說了一會兒,有人過來和陳禁打招呼,認識多年,說起話來也隨意不少。還是少不了八卦一句:“這不是之前那個嗎?那天也是在這個卡座。你今天把他帶來,柯悅怡等會兒別不會又要鬧吧?!?/br> 陳禁等到了。 樂司以組一個局,不一定要選在這個酒吧。陳禁私心,想試試有沒有人記得那天。 陳禁有意試探,“我以前認識的,那天剛好見到?!?/br> 對方“嗐”了一聲,“原來是真認識,你那天問是不是在哪見過,我還以為你是開玩笑呢?!?/br> 看來柯悅怡那天晚上說得是實話,陳禁了然,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又繼續聊了幾句才結束寒暄。 回過頭,樂司以還在說,橫豎都是關于陳禁的“輝煌往事”。顧縱居然聽得認真,叫陳禁有些無耐。 陳禁聽得煩了,開始趕人,讓樂司以找他的女DJ去。 伸手摸了摸顧縱的耳朵,湊近了問他:“聽得這么認真,不覺得無聊?” “不會,很不一樣?!蹦鞘撬丛鴧⑴c的部分,即使是從他人口中聽到一些片段,好像也能夠填補不少。 樂司以說那段時間好笑,祝行生說胡鬧,覃姍說浪費,也有人羨慕嫉妒,“很不一樣”這四個字,倒是少聽到。 陳禁輕笑了一下,讓服務員喊來了經理。 經理的資歷很老了,當時也目睹了麻將桌擺上臺的場面,但萬萬沒想到還會有這么一天,輪到自己。 陳禁說:“我想打麻將了,就在這,麻煩你了?!?/br> 經理抹了把汗,笑得很職業,甚至險些沒維持住,最后卻只是說:“好的,您稍等?!?/br> 陳禁點點頭,轉過來問顧縱會不會打麻將。顧縱愣了一下,也點點頭。 牌桌很快準備好,沒花多少時間,樂司以從見到牌桌那一刻就開始笑,簡直樂瘋了。笑到上氣不接下氣,扶著卡座的靠背支撐自己。 “陳禁你是不是又瘋了?想再上一次熱搜?” 陳禁皮笑rou不笑,“你不會花點錢把它壓下去嗎?” 樂司以艱難得擺了擺手,“我很期待?!?/br> 其實換個有牌桌的地方玩,也不是多麻煩的事兒,可是顧縱剛才說很不一樣。她想讓顧縱也感受一下。 橫豎是圖一開心,更何況這牌桌也不是白搭的。 陳禁示意顧縱坐下,樂司以也要來摻和,另外找了個人做牌搭子。 陳禁往顧縱的方向靠近,和他說輸贏條件:“我贏了你喝一杯,我輸了,你可以提任何要求?!?/br> 其實這個條件對顧縱來說,是相當有利的,牌桌上除了陳禁和他,還有另外兩個人,任何一個人胡牌,陳禁都不算贏。更何況他輸了只是喝酒,而陳禁要兌現的是任意要求。 顧縱抬眼看了看陳禁,潛意識覺得沒這么簡單。 陳禁卻只是笑。 當然不簡單,陳禁的天賦之一就是搓麻將。想在她手底下贏,大概率很難。 給出這個輸贏條件,也不是因為別的。陳禁記不清第一次見顧縱那天晚上是什么樣的狀況了,她想著重溫一下。 她想知道喝完酒的顧縱,是什么樣的,會不會更好睡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