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那就是張少對她的在意,已經不單單是眾人初時以為的一時興起與玩玩而已,而是真的放在了心上,真的重視,將其納入了保護范圍。 夕陽漸落,隨著教官的一句解散,被訓了一天的眾人終于得以大大的喘了口氣,可就在所有人拖著疲憊的身子準備去吃飯的時候,一個匆匆而來的飄逸瘦弱的身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所有人停住腳步紛紛觀望,在看到那人走到了女神面前時,紛紛瞪著眼睛閃爍著灼人的光彩,翹首以盼的等待著什么好戲上演。 走過來的少年是高二b班的學生,也是大名鼎鼎學生會會長的助理,尤逸。 在榮光高中部,除了會長五人外,唯獨這個尤逸是最招惹不得的人物,因為他是會長手下最為得力的干將,學生會的事情除了會長外,唯獨他有權利做主。 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背景,只知從一開始他就是跟著會長的,在會長入榮光當上高中部會長后,他依舊跟在會長身邊,唯一不同的是,他大權在握,是學生會里除了會長外最有權利的,哪怕是喬少等人都將其當做朋友,沒有一絲怠慢和輕視。 若說整個榮光,最為了解神秘會長的恐怕不是外界看來與會長處的最好的喬少,而是這不顯山不露水卻無人敢輕視的尤逸。 尤逸走到夏君凰三步的距離停住,清秀俊逸的臉上帶著如夏日涼風般恰到好處的笑意,輕微點頭,禮節周到。 “夏小姐,會長請你去月苑一趟?!?/br> 一旁停住圍觀的眾人頓時驚疑一片,月苑?! 那可是會長大人住的地方!聽說從不讓外人靠近的! 雖然看到尤逸來此他們多少有預感是奉了會長的命令,可是此刻真的聽到會長有請,而且還是從不讓除了喬少等人外其余任何人接近的月苑,這怎么能讓眾人不驚疑震動。 唯一知道真相的就是那天在天蘭會所的人,不過那群人都是高二高三的學生,這里是高一新生軍訓的場地,并沒有高年級的學生在場。 夏君凰抬眼打量了尤逸一瞬,十七歲的少年身體異常單薄瘦弱,可是這并不影響他吸引人的目光,恰恰相反,正因為這單薄和瘦弱讓他那張清秀俊逸的猶如青山松竹,幽幽山脈間清逸涼爽的清風的臉龐越顯清舒逸美,讓人震動。 很難想象,一個未成年竟然能有如此如竹,如風,如山水的迷人氣質,尤其是那雙如皎月般輝映的眸子,無悲無喜,無情無緒,波光漣斂間,迷蒙、淡薄,讓人不敢輕易入了他的眼,他的視線,因為入了,對視了,你只會感覺到一種涼,如山間溪水緩而慢,澄而澈的涼。 她記得蘇煙棋說過他,一個如同季幽月一樣背景成謎的人,也是最早跟在季幽月身邊的,可以說是季幽月身邊迄今為止眾人知曉的心腹,沒有之一。 既然是從季幽月出現在榮光就跟著一起的,那么他定然是最為了解知曉季幽月的,這份知曉與了解也絕對不是喬星璃能夠比的上的。 想到這,夏君凰眸光微動,瞳孔微深,那深沉的眼讓與之對視的尤逸心中莫名升起一絲警惕,一種好似一絲不掛的呈現在她面前的感覺,讓他如竹般秀麗的眉宇蹙在了一起,如皎月般淡涼的眸子也驟然一縮,收回了視線退后一步垂頭立在一旁。 這明顯的警惕與躲避讓夏君凰唇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意,眸光卻冰冷深沉。 ☆、060:這就是你所謂的??? 季幽月果然有不同常人的能力,而尤逸明顯對其知道的甚多,否則不會有如此高的警惕性和感知。 盡管她看不到過去,可是剛才那一刻她預知了他的未來,兩個月后他會離開榮光去往一個不知名的家族,夏君凰不知道那里是哪,因為預知里出現的場景他已經在那家族里,滿地跪著的人,驚恐的,害怕的,后悔的,不甘的,有青年,有中年,甚至還有老年,就好似一場大家族的爭奪,最后敗了,俯首等待贏了的人的宣判。 然而,讓夏君凰驚訝的不是這些,而是那地上驟然彈起與尤逸拼命的中年男人,那矯捷靈敏的身手,那超乎常人的彈跳力,那無形卻風動的勁力,居然……像足了傳說中的內家功法…… 最后那一幕,是男人被尤逸廢了功法的一幕,那個強壯有力,精神抖擻的男人在被尤逸莫名的手法一陣點動后,居然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衰老了近十歲,那虎虎生威,精光稟然的眸子也仿似蔫了的花兒一樣,再無半點精神,顯得有些呆滯無神,原本健壯如山的身體也傴僂了。 夏君凰收回了視線,斂下眼眸淡淡道:“走吧?!毖酆熛聺M是驚疑,變幻莫測。 前世她沒有機會接觸到上面那一層,所以根本無法得知這世上還有如此顯赫神秘的家族存在,若是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古武世家,尤逸明顯是回去清理門戶的,可他是季幽月的人,那也就是說,季幽月身后是古武世家…… 若是這世上真有這樣神秘家族的存在,以李老如今的身份地位,他應該會知道一些,看來她下次去給他治病的時候得好好問問了。 尤逸跟在夏君凰身后,面上神色不顯,心里卻驚疑不定,猜測萬分,剛才那一刻他絕對沒有感覺錯,雖然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可是他可以肯定她身上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而且這個秘密很可能與少主的相似…… 尤逸領著夏君凰到了月苑門口就讓她一個人進去了,自己則轉身離開去繼續處理學生會的事情。 夏君凰走進去的時候正好聽到一道劇烈的慘叫,那凄厲駭人的聲音讓人只聞其聲就能想象其鬼厲殘酷的景象,若是一般人只怕早已變了臉色,猶豫不決不敢前進,可是夏君凰卻仿似沒有聽到那一聲聲凄厲的慘叫一般,慢悠悠的走了進去。 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讓她眉頭微蹙,眼底劃過一絲厭惡,隨著腳步的前進,陽光滿地的偌大客廳一側,一只極其顯眼的黑色獵豹猶如王者傲然挺立,前爪下一個滿身鮮血、殘肢斷臂的男人匍匐在地,發出一聲聲不似先前洪亮的虛弱哀鳴。 那布滿血絲的眼睛滿是驚駭與恐懼的看著身前威武恐怖的獵豹,那嘴角流淌著屬于他的溫熱血液,尖銳的獠牙上沾染著點點血rou顯得異常猙獰可怕。 若是尋常人恐怕早就被這駭人殘忍的景象給嚇破了膽,哪怕是男人也沒幾個能夠面不改色的,可是夏君凰呢? 黑亮的眸子平靜的看著這一切,哪怕那只矯健碩壯的獵豹再次張開血腥的嘴巴殘忍的咬下男人另一條完好的手臂,在嘴里嘎吱嘎吱的咀嚼,她仍舊面不改色的看著,那平靜的模樣仿似在欣賞一個吃相優雅的人吃飯一般。 坐在黑色沙發上的季幽月抬著一個滲滿猩紅液體的高腳杯看著夏君凰,唇角若有似無的笑意逐漸深邃,邪氣鬼魅,陰詭寒栗。 “果然有膽量?!?/br> 夏君凰收回視線移向落地窗邊懶洋洋靠在沙發上的絕美陰邪的少年身上,挑眉開口:“你所謂的病就是這個?” 若這是病,恐怕她病的比他還嚴重。 剛才看到黑豹吃人的一幕倒給了她一點啟示,她覺得她也該讓侯威找人弄只豹子老虎什么的來養一養,若真有哪個熊心豹子膽的敢生不出不該有的心思,她就將他丟去喂豹子,并且讓君臨會所有高層一同觀賞,相信這效果會比一槍解決了好上太多。 季幽月狹長陰邪的美目華光漣斂,異彩斑斕,只見他盯著夏君凰半響,那目光讓人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哪怕是夏君凰這樣經歷過死亡與地獄深淵的人都不自覺心口一緊,暗自警惕起來。 季幽月卻在這時收回了視線,站起身雙手插入褲兜懶洋洋的信步走來,經過她面前時并沒有停頓,直接略過向著前方的休閑區走去,反倒是那只黑豹在自家主人經過時抬起頭聳了聳鼻子,陰冷的看了夏君凰一眼,在季幽月沒什么表示后又冷冷的盯了她一眼才又低頭繼續‘吃’起來。 在那一眼里,夏君凰明顯看到了屬于人類才有的情緒,警告與威脅。 夏君凰唇角冷笑,漆黑的眸子冷冷的看著低下頭的鬼貓,那如寒冰利劍般血腥冷酷的實質性視線讓素來靈敏的黑豹赫然抬頭,原本陰邪殘冷的獸瞳在對上那雙幽深殘酷又黑暗血腥的眸子時竟然不自覺的瞳孔一縮,蔫蔫的低下了頭。 好可怕!好可怕! 主人怎么會把這么可怕的人帶進來,看來是它理解錯了,這果真不是給它的吃食,完蛋了! 它剛才還警告過這少女,她不會記仇把它給殺了吧? 不要??!鬼貓還沒活夠……貓唔~ 若是季幽月知道了它的心聲一定會把它丟出去,你堂堂一只黑豹居然學貓叫,簡直是丟他的臉! 夏君凰見鬼貓慫了,這才滿意的收回了視線,跟上季幽月的腳步,什么時候她夏君凰還要讓一個畜生威脅了去?! 此時季幽月已經不知從哪按了機關,那整面墻壁赫然向兩旁移動打開,露出了一間偌大的暗室,隨著季幽月的進入,那黑暗霎時被刺目的明亮所取代,那滿屋子刺目的鮮紅擺設看的人心頭莫名的寒栗。 如血一樣的血紅,無論是墻壁還是柜子,或是地板,只要觸目所及之處均是刺目詭異的猩紅色,然而這都不是最為恐怖駭人的地方,最讓人寒栗的是右前方那一張醫院專用的移動手術床上躺著一個被白布遮掩了身軀的青年。 那唯一露出的臉異常普通卻也病態的蒼白,薄薄的白布緊緊貼著青年的身軀,足以讓人一眼看出那白布下的身軀被脫得一絲不掛,不著寸縷。 旁邊是一架落地的掛藥水的架子,一瓶瓶不知名的藥水掛在上面,一條透明的管子連通著青年的手,正在緩慢的向其輸入著不知名的液體,青年閉目而躺,似是昏迷不醒,可是隨著季幽月的靠近,那青年仿似聽到了聲音般,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那由迷茫到警惕的神情被兩人收于眼底,不過兩人神色不一,一個陰邪妖異,一個淡漠清冷。 ☆、061:活體解剖 青年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么,可是因為全身僵硬不能動彈而有些發音困難,一張一合了半響才發出了聲音。 “你……想干……什么……” 那沙啞僵硬卻沒有絲毫虛弱的聲音讓夏君凰微微側目,視線移到那不知名的塑料吊瓶上,幽深的眸子閃過一絲不解與猜疑。 季幽月卻在這時抬起了眼,看向夏君凰華美一笑,那笑意雖然如罌粟般美麗迷人,卻也陰邪詭異的駭人。 “我是心理上的疾病,想來應該向你展示一下病癥,否則不好醫治,你站過來些,靠近些看的才仔細,也不容易誤診?!?/br> 陰涼磁魅的聲音是暗夜的幽風,又似傳說中深海里美人魚的吟唱,帶著蠱惑,帶著不知名的危險,就連躺在床上的青年都迷蒙了雙眼,可是夏君凰卻神色清醒,唯一不同的是,那雙幽深黑亮的眸子凝聚滿了殺伐的冷酷與無情的冰冷光芒。 對于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致命蠱惑,迷人心智的詭異氣息的季幽月,夏君凰不得不時刻警醒著。 夏君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抬步走了過去,直到走到床邊站在了與季幽月對立的角度才停了下來,緩聲道:“你可以開始了?!?/br> 聲音清冷淡然,不急不緩,可是聽在青年耳里卻異常的冷酷,心口無預兆的直跳,一股濃郁的不安逐漸蔓延,警惕的看著立在他身邊的一男一女,卻怎么使勁都無法動彈一下,好似刀刃上任人宰割的畜生,反抗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等死。 季幽月華光漣斂的美眸靜靜的凝視著平靜無波垂眸而立的少女,眼底妖光流轉,陰詭邪氣,可怕異常,仿似有一層鬼魅的猶如無底洞的風在淺淺流轉,深不可測又詭異駭人。 這是第幾次了? 他都快數不清了,自從見到這個少女到現在,她給了他太多的驚詫,從第一次在‘禾食’遇見,他這雙向來讓人迷失心智,控制人心的眼眸竟然第一次失效,盡管是無意,可也從來沒有人能夠在他收回視線之前保持清醒的。 唯獨她,這是第一次有人能夠抵抗他這雙異瞳,他訝異,側目,于是對她動用了能力,可是其結果讓人驚詫萬分,她居然可以不被迷惑,不受控制,雖然也有那么一瞬間迷失了心智,可也只是一瞬間,她清醒的如此之快,快的讓人疑惑與震驚。 所以他想看看她的過去,可是更讓他震動的事情發生了,他可以看到所有人的過去,唯獨她,什么也看不到,只有一片詭異的黑…… 之后每次看到她,他都想要試探,可每一次她都避開了他的視線,可是一旦無法躲避卻也會迎刃而上,膽大的直視他的眼睛,保持著讓人驚異震動的清明。 他好奇,他疑惑,他不解,他想知道這是為什么,為什么她能不受他控制,為什么他看不到她的過去,也想知道她臉上素來淡漠平靜的神色在看到他病態的喜好時會不會有所改變。 無疑,剛才她看到鬼貓吃人的舉動時的表情讓他越發的欣喜期待,想到這里,季幽月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收回視線,手里不知何時拿了個小型遙控器,輕輕一按,他所在的位置前方的地板赫然打開,一臺冰冷的器具緩緩升起。 隨著它的出現與停駐,夏君凰終于看清了上面所擺放的一把把薄而造型獨特森涼的手術刀等等專用手術器具。 一把把整齊的擺放在托盤中,散發的栩栩如輝的光芒,可是那光芒卻冰冷刺骨,看得人手腳冰冷恐懼難耐。 夏君凰靜靜的看著,她清楚的看到了季幽月不同尋常的表情,不再是妖異的,陰邪的,懶散的,蠱惑的,而是真真實實的興奮,激動,喜悅等等多種復雜而病態的神情。 那雙素來妖華陰邪的眸子此時是如此的專注與興奮,帶著灼人心神的光芒,仿似那烈日刺眼的光芒,灼灼的讓人不敢逼視。 尤其是與之面對面的青年,在那雙閃爍著興奮與灼人光芒的美眸下,全身寒氣迅速竄起蔓延,莫名的恐慌讓他原本蒼白的臉色越發慘白起來。 恐懼,不知名的恐懼布滿了他的眼,那種毛骨悚然的涼意讓他瞳孔大睜,似是要整個的暴突。 然而,季幽月卻越發的興奮,唇角嗜著挪愉的笑意,仿似在欣賞他的恐懼,他的膽怯,他的駭然,那精致絕倫的臉上滿是病態的享受。 足足看了半響,他這才滿足的收回視線,帶上塑膠手套,拿起那臺子上一把薄如蟬翼的手術刀,掀開了青年身上的白布,一具**精壯的身軀裸露在了空氣中,夏君凰沒有避諱,反而緩緩掃視,眸色漸深。 這具身軀上有著大大小小,或深或淺的傷口,這些傷口一看就是刀傷彈傷,甚至還有不知名的物件所傷,再加上這身體雖不強壯魁梧,卻極其精壯干練,足以說明這個青年要么是殺手,要么是雇傭兵,總之一句話,絕對不是尋常人。 薄薄的刀尖好似練習了無數次般輕車熟路的落在那腹部,不是一刀劃開,而是輕輕的沿著皮rou紋路層層劃去。 那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指,那循循漸進的手法,讓那皮rou綻放開來的瞬間居然沒有血色噴涌,泛白的rou片層層翻開,上面密布著點點晶瑩露珠,rou塊紋路分明,血絲猶如細小的血管一條條分明蔓延,猶如一場美麗的展示和盛宴。 看得人目不轉睛,當然,要忽略那漸漸翻開的rou片和砰砰跳動的血管,以及受害者汗水滿布,痛苦猙獰的眼眸。 季幽月神情專注,手法干脆果決的割下一片片條理分明的rou片,工整的放在一旁的盤子里,此時的他退去了陰邪與乖戾,退去了陰柔與魅惑,精致絕倫的臉上認真而專注,越發美的讓人頭暈目眩,可同樣的,也越發可怕的讓人寒栗驚悚,因為那神情對比那場景,足以讓所有人恐懼的暈厥。 可是夏君凰卻靜靜的看著,淡漠的眸子同樣認真,卻多了一絲考究與思索。 她在想,季幽月解剖人的手法如此熟練了得,看來他做這事已成了家常便飯,而且對于人體構造極為熟悉,她或許可以找他學習學習,今后趁著給他‘治病’的借口,看著他**解剖,她從中好好學習學習人體構造,這樣對于人體經絡的走向和結構她就能更加實質性的理解,有便于醫術的提升。 若是躺在床上受苦的青年知道了夏君凰此時的想法一定會被氣死,遇到一個變態就算了,居然還一次遇到了兩……直接讓他嚇死算了! ☆、062:聞訊趕來 在青年腹部胸腔被一塊塊剔的只剩下薄薄的皮包裹著內臟時,仍舊保持著清醒承受著凌遲之痛的時候,夏君凰就知道那一瓶瓶藥水是干什么用的了。 不僅是讓他全身僵硬不能動彈,還有保持清醒的藥劑和營養液,這可以使他在被**解剖中保持清醒的承認這份痛,親眼見證著自己的身體被活生生解剖的過程。 這無疑是變態的行徑,而夏君凰也算了然,季幽月這個少年不僅神秘莫測,還心理變態,他喜歡把鮮血當紅酒品嘗,喜歡**解剖,喜歡被解刨之人親眼看著自己被解剖的那份痛苦與恐懼。 季幽月還偶爾抬頭看她一眼,似是想要看到她眼神里的恐懼與駭然,可是那神情除了多了幾分專注與思考外什么也沒有,他不由有些失望,可失望過后卻是興奮與越發濃郁的好奇。 兩人在這里不急不緩的進行著血腥較量,而外面得知夏君凰被尤逸帶到月苑的張裕則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