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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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想,那獄卒也不會答應的?!?/br> “給錢就成,世界上絕大多數事情靠錢就可以買得到?!?/br> “誰說的,書上說世界上很多事情是錢辦不到?”小魚嘟嘟嘴。 “你認識幾個字呀啊,寫書的都是窮酸秀才,買不到就是他們窮。一群窮鬼說屁呀?” 小魚看看羽苒,心里暗叫完了,這門婚事準泡湯。 我說小姐呀,你最起碼在喜歡的人面前收斂一點呀,人家想要的是個圣潔的白蓮花,你這活生生的狗尾巴草…… “那個,小侯爺,我家小姐人不壞的,就是偶爾這樣那樣……”小魚越說越不知道自己說什么,她看著谷泉夭氣得紅彤彤的臉,立馬改口笑道:“小姐本性善良,性格耿直,這樣才是真正的白蓮花,絕對不是狗尾巴草?!?/br> “我就留下陪你呀?很多事我幫你搞定,什么獄卒通通不叫事?!?/br> “你們把天牢當做什么?孩子玩過家家嗎?” 誰也沒想到關鍵的時候那個皇后跑來湊熱鬧,她依舊很高貴冷艷。 對襟牡丹花琉姝群,拖尾之上的鳳凰宛如騰飛一般,兩個宮女在身后提著長裙低著頭。 羽苒坐在桌子旁一動不動,谷泉夭看著他不動,自己也不動。 “羽小侯爺過得還不錯吧?”皇后聲音說不出的倦怠慵懶。 “勞娘娘掛心,還不錯,有的吃有的玩?!?/br> “你的意思是這里面比你的侯爺府還舒服嗎?” “是,這里比那里舒服太多,因為終于可以睡個安穩覺,再也不用因為一言不當而招之殺身之禍?!?/br> 皇后的話被咽在喉嚨里,她明顯一致,驕傲的看了一眼谷泉夭,此刻她的目光轉移到了谷泉夭的身上。 “你離家出走了?” 看來皇后的耳目也很多,這么快就知道自己的消息了。 “回娘娘,是的?!?/br> “你明知道脫離你的父親,很多東西你得不到,很多事情辦不成,或許將來嫁入侯府因為沒有你父親的權勢,你會有很多碰壁,就算是這樣,你還打算要跟你父親決裂嗎?” “不會的,我以后如果嫁給小侯爺,絕對會讓著羽燭夫人的,保證不跟她鬧矛盾的?!?/br> “看來你還是個小孩子?!被屎笪⑽⒌囊恍?,她笑起來很慈祥,并不像平日看的那樣冷眼。 “誰說的,再過一年,我就十六歲了?!?/br> “那你想過沒有沒了你父親,你的婚事是不作數的,并且如今這樣孑然一身的你又憑什么配得上北辰侯?” 谷泉夭一愣,后來轉而一笑:“娘娘認為權勢很重要嗎?是的,很重要,沒有所謂的權勢我無法遇到這么好的一個人,可是更加重要的是人心,而且用心換心,因為我足夠的努力,而且我覺得我的努力配得起我想要的結果?!?/br> “真是一群愚不可及的孩子癡人說夢?!被屎髧@道。 轉過身,她看了一眼里面的兩個孩子,丟下一個惡狠狠的笑:“永遠不要放棄對自己有利的一切,因為到了你遇到災難的時候,你會發現這是□□,不要愚昧不可及的去相信什么諾言,因為諾言聽起來就像冰上的雪蓮花一般美妙,其實當你一腳踏上去,你才發現那下面都是冰刃,會將你戳得體無完膚?!?/br> ☆、人命這樣算 那種笑一如當年落英繽紛,在那后院的落花之中,她看了他,誰都有年少的時候,誰都有青春風華的時候,也正如燦爛的生命也有凋謝的時候。 夢醒了,風散了,一切都不在了,該走的全都走了,該來的都沒有來。 可笑這生命這么荒唐,荒唐得不留余地。 皇后就在唯一一處燈光下癡癡的笑著,從那個側影看過去,她笑得是那么的桀驁,可是谷泉夭總是感覺皇后笑得好悲傷呀。 那是怎樣的一種悲傷呢?宛若秭歸啼血之后的凄惶,可是她在笑,甚至在羽苒面前擺出了她那種得天獨厚的優勢,這樣的女人,為什么將悲傷展現給別人看呢? 她揉揉眼睛:難道是我看錯了嗎?可是不可能,皇后臉上確實是一種悲傷的表情,因為黑暗的關系,讓她整個人掩飾在黑暗之中。 “明日是三司會審,江潼主審,江潼是二皇子的人,所以……” “娘娘是想讓我拉人下水?可是這件事本來子虛烏有,拉誰呢?”羽苒笑了,他那種不明就里的表情讓人忍俊不禁,但是卻提出問題的嚴肅。 “這個案子就像壬序那個一樣,本來矛頭就是你,你現在能做的就是轉移注意力,本宮說的話,北辰侯可曾明白?” “明白,太明白,可是娘娘拿我當□□使,替您不費吹灰之力的解決了對手,未免太高看苒了,□□也有射不出去的時候,刀劍也有割傷自己的時候?!?/br> 谷泉夭心想這皇后這招真是毒呀,明著是幫北辰侯,實際上是希望北辰侯幫忙她把矛頭全部對著二皇子。 到時候攪亂這一池水,就分不清渾濁了。 如果是一般人,絕對會順著皇后的意,這樣的話,北辰在明,皇后在暗,扳倒了二皇子,那么由太子擔保,就算去了爵位至少可以保住一命。 “人生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br> “你可知你以為那些謠言是誰散布的,是太史奚,太史奚順著谷三小姐的方法散布了謠言蓋住了東宮皇長孫的謠言,之后樹倒猢猻散,你也好好看看你這么多年得罪了多少人?什么人改信,什么人不該信?!?/br> “看來,娘娘還真是固執?!庇疖圯p笑了幾聲,笑著就咳了起來,吐出一口血,在豆光之下,黑暗之中,異常的妖冶。 谷泉夭偏過頭裝作看不見,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不顧一切的關心,去尋找本該不存在的答案,可是現在她長大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冒冒失失的讓人擔心。 皇后立在那里,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面色突然一凝,深深呼吸一聲,眼里波光蕩漾,可是很快,她就變得冷酷無情。 “多謝娘娘有意栽培,罪臣實在有負皇恩。苒雖愚,卻不鈍,人總是想著自己能做什么,卻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什么?娘娘好好看看這天地,實在是空蕩了,正因為空蕩,所以需要很多事物填滿。而人也是如此,得到的越多就會覺得自己越空虛,我想娘娘也不希望太子殿下的皇冠上面沾著自己兄弟的血?!?/br> 皇后的話咽在喉嚨里,沒想到羽苒能夠說出這樣話,甚至他對她是多么的厭惡? 厭惡她心機太深,厭惡她為了自己的目的傷害了太多人??墒侨穗y道不是因為空虛,因為欲望而變得強大嗎? “可本宮更不想二皇子的刀上沾著自己哥哥的血登上皇位,皇位只有一個,而有野心的人卻有兩個。所以要殺了一個成全另一個?!?/br> 羽苒聽著皇后這一句話,沒有說話,他似乎明白什么,殺了一個成全另一個,原來人命可以這樣算的,一條人命竟然用成全。 “那當年……那個小孩成全了誰呢?” 谷泉夭似乎意識到羽苒在說什么,可是以羽苒的個性絕對不會理這些跟自己沒有關系的事情,而且他更不會用這個的口氣。 那個小孩…… 那個死在藍花楹樹下的小孩…… 蘇意皇后此刻笑出聲:“本宮也在想,他成全了誰,可是他成全了很多人。至少你看,本宮不是保住了后位嗎?” “看來那個小孩的命還挺值錢的?!庇疖蹏@道。 獄卒拿著鑰匙走進來,谷泉夭看見他,喊道:“昨天的那個小哥呢?你們換班了嗎?” “小丫頭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誰跟他換班,他昨晚就去閻羅殿值班了?!豹z卒灌著酒,此刻他好像還沒有醒,滿臉通紅,甚至沒有看見面前還有個大貴之人在附近。 為什么年紀輕輕就會去見閻王,昨天上午見到他的時候,他并沒有病的樣子,而且還生龍活虎的跟谷泉夭討價還價。 “他不想有病的樣子?” “他得罪了人,被人滅了口?!蹦仟z卒說的很輕松,像他們這樣見慣了生生死死的人,就算見同行都死了也還照樣鎮定自若。 為什么會是這樣?因為什么而被滅口? “娘娘,我們需要趕緊出去?!惫热部醋詈笠稽c希望看向皇后,她想皇后手段那么多,一定會救他們出去的。 “你當天牢菜市場呀,想進來就進來,想出去就出去?”那獄卒十分不滿就這樣說了一聲。 就算再怎么眼瞎的人都應該看出來眼前這個女人非富即貴,就算他醉的再怎么厲害,也該看得見太監玄青的衣服以及宮女的服飾。 那就意味著這個獄卒有問題? “等一下?!惫热埠白∷?,輕巧的在懷里掏出一串鑰匙,打開牢門,她圍繞那個獄卒轉了三圈:“有問題,有問題,你絕對有問題?!?/br> 獄卒晃了晃,打了一個飽含酒氣的嗝,一雙渾濁的眼睛不知道飄向了什么地方,沾著就搖搖欲墜。 “什么問題?”皇后不解的看著他。 “一個人的酒量最低是多少?我們知道典藏的宮廷御釀清香怡人,可是這種酒算不得烈酒。而酒醉人的無疑是杜康美酒,可是杜康那老頭子喝得是黃酒而非白酒,這算不得烈,那么女兒紅,以你這樣的獄卒是一個月的銀兩買不到半壺。那么應該是醴酒,就是普通民眾用蘗釀出的酒,可是這樣的燒酒你就喝了這么一小壺就醉成這樣的,可見你平日根本不是酗酒之徒,你這么做,為了掩飾什么?” 那獄卒通紅著臉,不知道是不是被道破了自己的預謀而惱羞,可是對于這樣的女孩他不敢動怒。 一個女孩能知道這么多酒的文化一定不是平常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小姐,可是她這樣選著代表性的酒跟他論,就代表這個女子十分的聰明,因為對著一個不懂酒的人說太多都是廢話,只能選擇婦孺皆知的。 “小姐,我只是一個獄卒,不知道你說什么?” “為什么是小姐而不是小丫頭?”谷泉夭一把拎著他的衣領。 谷泉夭一把扣住那男子的手,那男子哇哇的大叫,竟然破口大罵。 “你個死丫頭,放開我?” “你再敢出一聲,我立馬割掉你的舌頭?!?/br> 蘇意仿佛很在意料之外,她轉過身打量這個人。 谷泉夭立馬手上使力,那個人的手就折得格格響,忍不住直叫喚。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誰?我想你可以忽視我,但是這個貴人是你不能忽視的,可是你進來的時候你的眼睛始終不敢看娘娘一眼,還有你的手,實在是太好了,一個獄卒的手怎么只有手指根部才有繭子呢?而且不會有這么細,我想你是拉弓拉習慣了吧?” 羽苒聽著也走了出來,看著那人,開口道:“只是一個初學者,我在想你的主子萬萬不會這么傻,派你來不是來做什么事情的,給我一個暗示?” “前一個獄卒死了,為什么換了獄卒的事情沒有人驚訝,還單單讓你來值班?說明你跟其他的獄卒混得熟了,如果不是你跟他們關系好的話,那么就是你本來就認識他們?!?/br> “你,你們,想怎么樣?”那獄卒突然驚慌了一下。 “你的主子是誰?”皇后問道,那種得天獨厚的貴氣,像著發號施令習慣的主子。 “像這樣的人怎么會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呢?他們本來就是棄子?!惫热怖浜咭宦?,這一聲將那人嚇得睜大了眼。 那人驚慌了,有點茫然道:“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家主子想要讓你死,死之前替他做最后一件事,做完這件事,你就沒有利用價值了,然后,你就可以去拜見閻王了?!?/br> “什么事?”那人惶恐的問道。 “走到天牢里,來礙我們的眼?!惫热餐饷孀吡藥撞?,走到另一件室內,離著這件牢房有一墻之割。 空氣濕悶,久久的血腥縈繞不去。 草堆堆得很高,草堆下影影約約透漏出黑色的衣服。 只是牢房的門鎖著,沒有人進得去,越是靠近牢門,血腥味越是濃烈,這并不是單純的血腥味,而是夾雜著一股難聞的藥味,酒味。 羽苒與皇后也跟著過來了,谷泉夭回頭在一旁的刑具上取下來一根鐵錘。 那鐵錘并不是用來敲碎犯人的腦袋的,因為將犯人敲死了,獄卒就沒得玩了,那是用來敲碎犯人的腳骨,這樣就不得不忍受痛苦,因為想要死卻死不掉,一直承受著痛苦,有些獄卒還拿犯人來取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