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八月底,童秋馬上要開學,司寂的畫畫小班也要結束了。 最后一天班里請來家長,搞了個教學成果匯報。其實就是在教室里把小朋友們的作品掛起來大家一起參觀,順便表演下學過的舞蹈和兒歌,然后每人發一張獎狀和一朵小紅花。 班主任司寂,生活老師馬勝,以及特邀嘉賓左園長共同見證了這個重要時刻。 發獎時候大家都很興奮,一拿到手就攥在手里不松開??旖Y束時司寂被吵得腦仁疼,邊哈哈大笑邊夸張地揉頭。這時圓圓踏著小碎步跑過來,問他怎么了,司寂回答說頭暈。圓圓一雙大眼滴溜溜地看著他,掙扎了一會兒,手掌向上并在一起,像捧著一朵易碎的小花兒:“那你暈在我手里吧,我會接住你噠?!?/br> 司寂愣住,立刻揮開在邊上看熱鬧的左言,小心翼翼地彎腰,用腦袋碰了碰那雙小手,然后猛地直起身,做出一副原地復活的模樣:“好啦,一點兒也不暈了!” 圓圓高興得眼都瞇了,臉也皺成一團。 結束時左言和司寂最后留下鎖門。手順著墻壁上一溜兒音符和雪花滑過來,司寂有點失落。走到一個鼻子有胡蘿卜那么大的雪人邊上時,左言問他怎么了。 司寂鼓起半邊腮幫子:“明知故問。舍不得唄,就像做了一場夢。對了,我昨天晚上睡覺還夢見了一片一片的星星?!?/br> “一片一片?” “是啊,用紙折好的那種,每顆都有巴掌那么大。你把它們穿上線,一顆一顆掛到我的天上,亮晶晶的?!?/br> 他笑得特別燦爛特別癡漢。左言夸他:“想法挺好,你應該畫出來掛墻上,跟小朋友比賽才對?!?/br> 司寂看著他眼角的笑紋,突然想起剛剛圓圓父親過來跟左言說話時的情形。對方是個白領,離婚了,圓圓跟著他。他不會梳頭,每次都得拜托一個住在隔壁的老阿姨。圓圓就嫌棄他,就特別希望有個會扎辮子的厲害爸爸。她還不止一次在家里用左言寒磣自家老爹。 “平時也實在是給您添麻煩了。好在馬上就要冬天,可以不用扎辮子了?!弊詈髨A圓爸如釋重負地這么說著。 可明明夏天都還沒完,這高興得實在有點早。 而且左言也一定不會覺得煩。 晚上時兩人約在一塊兒吃飯,一起來的還有左言另外一個朋友老高。老高是賣酒的,吹起牛逼來頭頭是道。從隔壁市哪個老板做酒托兒生意一年換了三個地方,說到最近哪個妞又因為一個包包買錯顏色跟他鬧掰了。左言在酒桌上和他一唱一和,也特別有流氓勁兒??粗麛]起袖子跟老高干酒的模樣司寂突然有了種自己是“內人”的感覺,莫名其妙的,又得意洋洋的。 就像看見一團灰白黑的畫紙上斜擦出一筆綠。 飯后又去空山。天氣比前兩天稍微涼快些,酒吧門大敞著,里頭一個所有隊員都渾身打孔的樂隊正唱著the cure那首高難度的《maybe someday》。這次左言和司寂一塊兒坐在下面聽,十分放松的模樣,頭和腳都一顛一顛地打著節拍。一曲結束,主唱胡子大叔從褲襠邊上的大口袋里掏出包皺巴巴的煙,抽出兩根扔到他們桌上,喊說:“小左,上來玩玩?” 左言笑著擺手,讓服務生送了一打啤酒去臺上,自己叼著煙點燃,撐著一只胳膊繼續聽。這個樂隊挺會玩,唱完酷玩唱綠日,懷舊得讓整個酒吧都燃了。 燃得竟然連個過來搭訕的都沒有。 去賓館的時候不過夜里十來點鐘,脫光躺在床上的時候司寂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應該適當地矜持一點。不過這種想法在左言也光著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瞬間給震飛了。兩人胡亂在床上搞了兩次,把司寂累得夠嗆。 “行了,睡吧?!?/br> 潮紅著臉,司寂屁眼里的jingye剛剛才洗干凈,又開始摸左言的胸毛。左言捉住他的手塞到被子里:“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么?!?/br> 司寂恨恨地接話:“是啊,要去一家鴨脖子公司伺候一個更年期女老板,然后做第九次改稿?!?/br> 說著他又揪起左言rutou邊上一根毛:“不然你讓我拔一根當幸運草吧?” 左言呵呵一聲,找到他小腿彎上那塊軟rou用腳趾使勁一夾,瞬間空氣就安靜了。 鬧了一會兒關燈。黑暗里,司寂一頭呆毛軟趴趴地散在枕頭上。沒一會兒,他說老左,你做夢嗎? “做啊。不過只能記得小時候的,長大之后做的夢醒過來就全忘了?!?/br> “那小時候都夢什么 ?” “飆車啊,抄作業啊,被殺手追然后反殺啊之類的?!?/br> 司寂笑得不要不要的,接著摸索著抓住他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別拿走。我晚上還要夢見大星星呢?!?/br> “沒事你夢大猩猩干什么,今天吃香蕉吃的?” 懶得理他。司寂閉上眼,想象著左言折紙的模樣。想象著他把一張張白色皺紋紙拼成星星,穿上透明的絲線,一顆一顆掛在深藍色沒有月亮的天幕上。 而他自己則躺在暗綠色飄香的草地上,癡癡望著那片漂亮到不真實的天空,歡喜又擔憂。擔憂從那層天幕后左言又伸出手,從中間將它撕裂再揉成一團廢紙,扔到他根本不在意的什么地方。 電話響的時候司寂并沒有做夢。用了十幾秒判斷出這是自己的鈴聲,他摸索著從床頭柜上拿過手機,瞇著眼接聽;然后用最后一絲力氣點了下免提,又倒在了軟綿綿的賓館味枕頭上。 但打電話的人只說了一句“小司”,他就清醒了。 抓住枕頭他仍閉著眼,腦子里飄過數不清的畫面。聲音低沉,說情話時有帶著假意投入的溫柔,爭吵時溫柔仍在,但僅僅出于對話題本身的自信。 從一杯爛俗奶茶開始的感情,不知道幾次但絕對不算多的互動試探,之后順理成章成為戀人,去學校邊上的高檔賓館zuoai,然后傻逼兮兮地說自己怎么可能是處男。 他在最后幾個月里帶著尷尬和猶疑去勾引對方。直到現在還拒絕去猜想自己在對方心中難堪成什么模樣。 猛地抬頭,司寂緊皺著眉,死盯著仍舊一秒一秒計算著通話時間的手機。 ——是謝榮。 第52章 司寂想到很多,但其實才過了幾十秒。 謝榮還在喊他的名字。小司,司寂,又說了幾句別的什么。而司寂只想回他一句喊你麻痹。 但聲音還是哽在喉嚨中央。吼出去怕對方覺得自己仍舊在意,不吼又覺得心有不甘。 說白了,就是措手不及。 房間在五層。窗外麻雀叫里捎著各種交通工具趕路的聲音。對面有家賣湯包的,司寂讀中學時就聽說每天排的隊有十好幾米長。 他從沒來過?,F在真想爬起來看看是不是他們說的那種光景。 藏在被窩里那只手抽動一下,忽然碰到了什么東西。硬而燙,是左言的yinjing。他突然就放松了,還有些想笑。握住那個沒完全勃起就很可觀的棒狀物,他輕輕喊了聲老左。 語氣親昵而溫存,軟得讓謝榮忽然間就加重了呼吸。 司寂想起謝榮從前生病的時候。謝榮工作拼,有時在完成項目突然放松后就會感冒一次。司寂平時很難見到他脆弱的模樣,便帶著心疼一面嘲笑一面照料。此時他的語氣就跟從前發燒時很像,低沉得發悶:“司寂,你在和誰說話?” 司寂看著左言微瞇的眼皮和濃密斜飛的眉,學以致用,用腳趾夾住他一根腿毛,抱怨說“你怎么從來就不生病呢”,便在對方稍稍睜眼時湊上去,想親親他的睫毛。左言及時閃避,用手擋住他的臉,斜瞥著枕頭上的手機,他懶懶問著:“你怎么了?” “沒怎么,就想讓你干我?!彼炯艑λUQ?,語氣如同小貓在撒嬌,“吹了一夜空調,嘴干,幫我舔舔?!?/br> 說著便張嘴,用牙齒摩擦左言的掌心的繭。 被窩里的手也開始動。不老實地上下擼動,搔過guitou和馬眼。等手中的yinjing將薄被頂出一個小山包,他滿意地yin笑起來 ,一把掀開被子,扣住左言的肩,一點點挪著,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 yinjing壓住左言小腹,胸脯對著他的腦袋。 屋子里都是左言的味道。 左言緩緩抬眼,帶著點剛睡醒的惺忪。用被舔濕的手撫摸著司寂的背,他用氣音又問一聲“你怎么了”。背上有點涼,司寂顫顫,惡作劇樣比出個“噓”的手勢。他從未在左言面前露出這種表情,調皮里帶點憂傷,明亮中藏著暗影。俯下身,他對著手機,說謝榮,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媽不是告訴你了嗎。 那邊沉默許久的謝榮似乎還在震驚。 這時司寂真的笑了,覺得特別有意思。既然謝榮覺得他“不單純”,現在這種狀況應該是最切合他想法的發展。都說前任再聯系唯一的目的就是想確認對方在失去自己后過得不怎么好,然后再給幾句空虛炫耀的安慰。 可司寂覺得自己好著呢。 翹起屁股,手摸到股縫中央開始擴張。昨晚被cao得太開,rouxue仍舊張著口。毫不費勁地攪弄幾下,覺得差不多了,便貼著左言的胸膛向下挪。他屁股翹得很高,襯得腰身纖瘦卻充滿韌勁。渾圓的臀瓣很快將guitou吞到陰影里,司寂咬著嘴唇,剛要再向下,屁股卻突然一疼。 又被打了。 司寂眼中冒起霧氣。上次在幼兒園被左言啃了,屁股尖尖上的吻痕到現在還留著一抹抹紅。怎么就對他屁股這么執著。于是司寂反手捏捏,又軟又彈,好像手感還真的不錯。左言抓住他的手,和他一起玩著自己的屁股,又拿起手機放到司寂嘴邊,表情戲謔,語氣卻是大寫的蘇:“想讓我干你?求我啊?!?/br> 還故意壓了聲線。司寂覺得肚子一脹,大概是懷孕的感覺。 臉紅了。瞪著左言,他心中那本就微薄的傷感剎那間煙消云散。不就是演活春宮么,這么簡單的事情誰不會。用余光掃著手機,他昂起頭,拉長了音調:“討厭……人家就想要嘛……” 左言差點把手機拍他臉上。司寂趴在他身上拼命忍笑,聽在耳中像是隱忍著什么不能言說的快感。張嘴,左言咬住眼前亂顫的乳暈,捏住他的屁股往上一頂。guitou沖開rou縫頂進肛門里,被緊緊箍在半中央。 “屁眼真緊?!弊笱試@道,“cao多少次都干不開?!?/br> 笑意如落潮般褪盡,司寂臉皮發麻,又把臀瓣抬高,讓體內的yinjing擠得再深一點?!扒笪??!弊笱酝O聞幼?,嘴唇大力吸吮他的胸口,暗示地壓住他的背脊。司寂臉紅得要滴血:“求你……” “大聲點?!弊笱詻]這么輕易放過他,“有人聽著就不行了?嗯?” 粗糙的調情在左言口中說出來,字字都在催情:“求、求你cao我……” 左言的手仍在他背上點火,熱辣辣的疼。肛門也燙,蠕動著渴求被狠狠地cao。司寂搖著屁股,yinjing在左言緊實的腹肌上摩擦。guitou滑過凹陷的肚臍時,左言猛地向上一頂,司寂悶哼一聲,瞬間脹紅了眼角。 “全、全部進來了……” 環抱著司寂,左言掰開臀瓣猛烈地cao干。yinjing在rouxue里肆虐,紅艷艷的肛口吞吐著莖身,早就被磨出一小汪yin水?!霸俳袃陕?,我喜歡聽?!弊笱該嶂d軟的腰,低聲說著。司寂額上全是汗,帶著哭音哀求:“慢……慢點,我夾不住了……” “誰說的,明明夾得很緊?!笔猪樦€擠到兩人中間,左言揉著他一顆睪丸,“再說?!?/br> “是、是你jiba太粗……”司寂癱軟在他身上,臀瓣閃著粉色水光,“嗯……要撐破了……要被你cao壞了……” 左言低低笑了出來,放緩了挺腰的速度。摳弄著司寂硬邦邦的guitou,極具技巧性的玩弄很快讓他射了出來。沾著jingye的手指又順著皮膚向上爬,在石榴籽般的乳尖上打轉,yin靡而曖昧。 突然,一直沒有動靜的手機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他、他們在干什么?” 司寂腦袋一炸,渾身都涼了。 左言也猛地頓住,掰起司寂的身體看著他的眼,想笑又笑不出來。 “我、我現在有課。媽的,左言,司寂,九點鐘來我辦公室談話!”接著是什么東西被摔在地上的聲音。 司寂都要哭了。 “……是你爸?”好半天,左言才問。 司寂還沒回答,那邊又傳來謝榮的聲音,黯啞而沒有生氣的:“小司,我就在伯父學校門口。 “我們見一面吧?!?/br> 第53章 電話被掛了。 司寂恍恍惚惚的:“……我一定是在做夢?!?/br> 左言彈彈他下巴:“還要繼續嗎?” 說話時他的yinjing仍埋在司寂身體里,似乎還脹大了一圈。 “禽獸!” 司寂罵著,還未消散的情欲好像瞬間又燃了回來。好在老司沒有高血壓也沒有心臟病,尷尬歸尷尬,憑著他能忍到九點,自己就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至于到底聽到了什么,從什么時候開始聽的,又為什么能聽到,這些問題暫時統統屏蔽掉。 這時微信響了。趴在左言身上把手機勾過來,點開,是司太太:“兒砸,你爸讓我今天不做你的飯,你怎么惹他了?[心疼.jpg]” 司寂頓時噴笑,摳了“沒事”兩個字回過去,便低頭看左言汗濕的臉:“謝謝左園長剛剛那么配合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