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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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應苔‘嗯’了一聲,雙手交叉捏住t恤下擺,抬手脫下后,他把衣服扔到了洗衣機里。 因為邢應苔的睡褲比較接近日常的褲子,所以剛剛就是穿著睡褲出去的,陳半肖看著他的褲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邢應苔不理他,轉身去找招財。 以往招財都會在門口蹲著等它,今天沒來,邢應苔覺得它可能是怕了。 邢應苔走進自己的房間,發現招財正躺在他的枕頭上,閉著眼睛,只有耳朵抖了一下。 邢應苔關上門,脫了褲子后,躺在床上。 沒過幾分鐘,招財叫了一聲,然后爬起來動作緩慢地踩到了邢應苔身上。 邢應苔腹部一痛,被踩著的地方凹了下去,他無法忍耐地弓起身。要不是知道招財的體重,他甚至以為招財要用這種方式弄死自己。 招財也知道自己體重堪憂,所以踩了兩下就咕嚕一聲躺了下去,即使如此,邢應苔也覺得呼吸困難。 他伸手摸摸招財的腦袋,另一只手變魔術一般拿出幾根狗尾巴草。 這是他剛剛出去吃飯時在路上摘的。狗尾草不僅是逗貓利器,而且隨處可見,逗完了葉子還能給招財吃,幫助它吐毛球。 招財側躺在邢應苔身上,大概是傷心透頂,所以見了狗尾草也沒動彈,只懶懶‘嗷’了一聲。 邢應苔耐心逗了會兒,直到招財變得有活力,邢應苔才把它抱到一邊。 由于招財昨晚的壯舉,邢應苔的房間凌亂不堪,還有一堆沒有收拾的衣服。 他準備借著機會好好收拾一下房間。 一般來說男生很少有愛歸置屋子的,陳半肖就是個例子,每每路過時草草看一眼他的房間,邢應苔總是很奇怪陳半肖晚上到底能睡在哪里? 可邢應苔八歲以后就……,時間長了,自理能力能達到及格線水平。 邢應苔在房間里汗如雨下的收拾,招財就坐在床上監工一般看著,偶爾舔舔爪子,晃晃尾巴,顯得格外悠閑。 十五分鐘后,邢應苔開始收拾書桌的抽屜。 打開抽屜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有幾張紙片雪花一樣落在地上。邢應苔蹲在地上,撿起一看,臉色一變。 原來那并不是紙片,而是一寸大小的照片,不知是什么時候夾在書里的,現在已經開始泛黃。 只見照片上的男子約莫三十幾歲,眼角下有兩顆細小的淚痣,一雙眼睛好像能說話一般,光是透過照片,就讓人有和他交談的沖動。 邢應苔捏著照片,看了許久,半晌,他隨手將照片放在離得最近的床上,不知一會兒要拿來做什么。 邢應苔沉默而認真地盯著照片時,招財也正看著他。邢應苔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表情,它都看得清清楚楚。 等邢應苔將照片放在床上,招財快步走了過去,想看邢應苔剛剛看的是誰。 只是那貓看清照片上的內容后,它身體一怔,忍不住湊得近些。 邢應苔一轉身就看到了這樣的畫面:招財用鼻尖觸碰放在床上的照片,甚至還用尖牙叼了兩口。 邢應苔大驚,忙道: “招財,不能吃?!?/br> 第14章 也是招財平時表現不良,什么東西都想嘗嘗,有時甚至會站在飯桌上盯著邢應苔,趁他不注意就把臉埋到邢應苔碗里,所以邢應苔剛剛下意識說了句‘不能吃’。 實際上哪里有貓會吃照片啊,招財嗷的一聲,退后一步,蹲坐在床上,低下腦袋看照片。 邢應苔伸手摸了摸它,順勢將照片取回,他想了想,把照片連同那些雜物都放回抽屜里,頓了一會兒,才繼續收拾房間。 招財這貓十分氣人,邢應苔收拾房間時它一動不動坐在床上。等邢應苔把地板拖得干干凈凈后,它便縱身躍下,在地板上留下兩排整齊的梅花腳印。 邢應苔沒有再拖一次地,他甚至覺得有些好玩?,F在是九月份了,天氣沒有盛夏那么熱,可即使如此邢應苔也還是流了不少的汗。他順便刷了浴缸,準備去泡個澡。 今天是工作日,陳半肖不在家,所以邢應苔沒有鎖門。當他脫了衣服準備跨進浴缸里時,突然聽到了撓門的聲音。 招財實在是太粘他了,就算邢應苔想裝作沒聽見也不行,它在門外鍥而不舍,不依不饒,時不時從喉嚨里擠出哀求的聲音,好像在說:快開門! 邢應苔只好把門打開。 招財一顛一顛地走進來,四處逡巡。 邢應苔沒理它,幾步走到浴缸里,靠了下來。 因為天氣還熱,所以之前邢應苔洗澡就是隨便沖沖,沒泡過澡。這也是招財來到他家里后第一次見到邢應苔泡澡。 招財‘嗷嗷’兩聲,站在浴缸前,突然用前爪扒住浴缸邊緣,腦袋奮力向前探,好似要進來和邢應苔一起泡澡。 招財的眼睛都瞪大了,后腿嘗試著跳躍,顯然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稍∈依锎纱u有些滑,它一時間蹦不上來。邢應苔想了想,伸出濕漉漉的手,抱住招財的前胸,把它從地上提起,輕輕放到水里。 貓是怕水的,尤其是這浴缸里水放得有些多,招財夠不到底,一陣亂叫,直到踩到邢應苔的大腿,才安靜下來。 和貓一起洗澡是邢應苔之前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象的,但現在做起來竟然格外順手。大概是因為招財是他一把養大的,了解它干凈又聽話,加上男生本來就沒有女生那樣有潔癖,所以才不太在意。 盡管招財的頭沒有碰到水,可大概是被熱騰騰的水霧蒸過,所以它腦袋上的毛軟軟地塌下來,長長的胡須上還掛著一滴不知何時碰到的水珠。 邢應苔抬手,輕輕幫它把胡須上的水珠摘下,招財順勢用頭蹭主人的胸口,低聲喵叫,顯得格外依賴。 邢應苔看著招財的臉,聽它哼唧呼嚕,心想,它哪里丑?這不是很可愛嗎。 第二天邢應苔上學前拜托陳半肖把招財帶到寵物醫院為它檢查身體,過幾天好絕育。 陳半肖說:“真是不巧。我昨晚剛收到消息,讓我出差,可能要過兩天才能回來。你愿意讓別的醫生給招財絕育,還是等我幾天?” 陳半肖看起來吊兒郎當,可其實專業水平很過關,絕育手術他是整個醫院里做得最好的,至今保持零失誤的記錄。 邢應苔想了想,說:“我等你回來?!?/br> 陳半肖跟著四五個同事坐車出差,到了一個小村莊。這趟出差是去某個村里救治被偷走的貓狗,它們大多遭受了虐待,而且長期挨餓,營養不良。因為貓狗數量眾多,情況輕的可以就地治療,重的再帶回醫院手術。 出差這天是星期五,他本來和裘祺青約好晚上去他家的,可看到這么多需要救治的動物,陳半肖覺得定兩天都算少的,今天肯定沒戲回家了。 忙了一上午,陳半肖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喉嚨都在冒煙。他借著要上廁所的工夫摸魚,給裘祺青打了個電話。 裘祺青聲音平靜的接了電話,毫不溫存地問:“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陳半肖悻悻的,頓了頓,道,“我今天不去你家了?!?/br> 裘祺青沉默了一會兒,開口時聲音有點啞,他問:“……為什么?” “我出來工作,某某村揣了一個非法買賣貓rou狗rou的黑窩點,你知道不?”陳半肖說,“昨晚緊急通知,讓我們醫院找幾個技術過硬的醫生,來這里救治?!?/br> 電話那頭的裘祺青心里猛地放下一塊石頭,他頓了頓問:“你要在那里待幾天?” “反正雙休日肯定都沒了?!标惏胄さ?,“打電話就是和你說……嗯,說這事?!?/br> 裘祺青‘哦’了一聲,就沉默了。 陳半肖忍不住抱怨:“這里有染上狂犬病的貓狗,好危險,人家好怕怕?!?/br> 裘祺青沒吭聲。 自上次旅游時陳半肖和荀欣吵架后,他就沒再和裘祺青見過面。陳半肖本來想和他好好說說話,可裘祺青反應這般冷漠,讓他好生無趣。 其他同事在那邊忙得上天,陳半肖也不能摸魚太長時間,沒說兩句話,陳半肖就掛了電話。 高強度的工作持續了一整天,晚上吃飯時陳半肖手都在抖,旁邊的同事戳了戳他的肚子,問:“你跟荀欣還沒和好?” “什么?”陳半肖全心全意地用筷子夾滑溜的丸子,被同事一戳,手不由地偏了偏,沒夾住,他也不惱,干脆用筷子從中刺穿,動作迅猛,轉眼間就有五六個rou丸放到碗里。 同事問:“荀欣,你怎么都不和她一桌,說說話?” “不知道說啥?!标惏胄さ?。 “她今天可累壞了,我看你也沒給她送點飲料?!?/br> “我還累壞了呢?!标惏胄づe起手,“看,手現在還在抖?!?/br> 同事怒其不爭,道:“是你追人家啊,還要荀欣反過來求你嗎?” 陳半肖裝沒聽見,低頭大口吃飯,甚至還喝了酒。 他心里不高興,但又不是因為荀欣。荀欣是什么樣的態度,這些年他早就明白了,也不至于到今天才發作。 那到底是因為什么? 喝了酒的陳半肖奮力拍了下大腿,面紅耳赤地罵了句:“混賬東西!多說兩句話會死嗎?” 坐在旁邊一桌的荀欣聽著這話,執筷的手一頓。 和陳半肖一桌的同事則有些尷尬,心里還不由暗暗好笑。 晚飯吃的時間不短,飯后還有人組織唱歌,陳半肖的酒醒的差不多了,回想剛剛的怒言,有些驚訝,原來自己在生裘祺青的氣。 他正在思索這是怎么了時,放在口袋里的手機就開始震動了。 陳半肖一看來電顯示,發現是裘祺青,不由大樂,他走到相對僻靜點的地方,接了電話。 裘祺青問道:“你現在在哪里?” 陳半肖還沒反應過來。 裘祺青低聲說:“這村子里門太窄,我車開不進去?!?/br> “……???” 陳半肖出差的那幾天,在招財的強烈要求下,邢應苔勉強帶它去自己兼職的公司,沒忘記在它脖子上戴上牽引繩。邢應苔真怕把它弄丟了。 招財沒有想象中的調皮,除了那天突然發作外,只要跟邢應苔在一起,都是很聽話的。有時候邢應苔講一個小時的課,下課后匆匆忙忙帶它出去上廁所,它也不叫,乖的不像樣子。 因為只要一打上課鈴招財就躺在一邊不發出聲音,時間長了,邢應苔就放心把它帶到自己的教室,所以學生們早就習慣邢應苔每次來上課都背著一只肥貓來了。他們甚至好奇想去摸摸,可每次在老師面前百般溫順的花貓,面對學生就兇悍的不得了,不僅會亮出爪子猛拍,還會把脊背的毛炸起來,用嘴鼻哈氣,碰都不讓碰,更別說抱著了。 邢應苔說:“招財比較怕生,你們小心不要被咬到?!?/br> 學生們連連稱是,大感無聊,再也沒興趣去看那得意洋洋躺在老師懷里的死胖子了。 邢應苔和同事龐桐的表妹吃過一頓飯,但因為注意力不集中,所以連對方的名字都沒記住,當然也沒有要手機號。 但今天邢應苔和龐桐一起吃飯時,發現他的表妹正跟在龐桐身邊,并且朝邢應苔笑了笑。 龐桐說:“哎呀,我表妹今天給我送東西,我們一起吃飯吧?!?/br> 邢應苔手里抱著的貓突然一扭,挪著身子往主人懷里鉆,喉嚨里發出不滿的聲音,簡直像是一臺鉆土機。 邢應苔覺得被一個小姑娘看到抱著貓的模樣有些羞恥,所以他把招財放到地上,讓它自己走,同時點點頭:“好啊?!?/br> 邢應苔牽著招財去食堂。以往招財去食堂都是興高采烈的,而今天抵抗得厲害,即使邢應苔拉繩去拽,它也伸出爪子抓著地板,躺在地上嗷嗷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