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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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香門第【歲夢】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書名:他的貓[重生] 作者:鬼丑 【文案】 攻十五歲遇見受,十八歲分道揚鑣,二十五歲再次遇到他。 不過,好像有什么不對的。 受:重生之后變成貓,臉皮可以丟到太平洋。做了從前不敢做的事,求包養,鉆被窩,被cao心,為所欲為,咩哈哈哈哈! 內容標簽: 年下 情有獨鐘 主角:邢應苔,崇善 ┃ 配角:陳半肖,裘祺青 ┃ 其它:萌萌萌 銀牌推薦:邢應苔撿到一只撒潑耍賴、可溫暖粘人又有靈性的花貓。偶然間一次讓他震驚地發現這只花貓不同尋常,竟然是自己本應該死去的小叔崇善。邢應苔幼年喪親,無人可依,只信賴旁人避之不及、患有精神疾病的小叔。崇善事業有成,工作很有造詣,令人尊敬,雖然性格偏激,對待邢應苔卻全心全意??尚蠎Τ赡旰蟛虐l現小叔對他的好并不是自己想的那般簡單。 本文作者以細膩的文筆講述了一個溫情脈脈又惹人傷感的故事,少年與青年間情感的碰撞,令人唏噓。而愛情的真摯單純,又讓人理解感動。故事中癡情又會撩,端正貌美的小叔死后,變成一個撒潑打滾、體型肥胖的花貓,反差強烈,增加不少萌點和笑點。 ================== 第1章 一道刺眼的閃電劃過天際,轟隆的雷聲從云上滾過,不過多久,細密的雨點滂沱落下。 邢應苔本已準備出門,聽了這聲,他開門的手一頓,反身去拿雨傘。 正找傘的男子一頭卷發,膚色健康。他眼神平靜而冷漠,脖子細而長,像是青春期還沒發育成熟的青少年,讓人摸不清他到底多少歲。 然而他還沒找到雨傘,手機突然響了。 邢應苔從口袋里拿出手機,見上面顯示的是陌生的號碼,接聽后問道:“喂?” “你好,”陌生而溫柔的女音,“請問是‘崇善’先生的親屬嗎?” 邢應苔愣了,他輕輕“嗯”了一聲。 “是這樣的?!闭f話的人頓了頓,繼續道,“兩天前崇先生猝死在家中,明天就要下葬,你要過來看看嗎?” 像是迎面一盆冷水潑在身上,邢應苔陡然睜大眼睛,汗毛豎起。 邢應苔身體晃了一晃,他伸手扶住墻壁,才開口: “……什么?” 女人耐心地重復了一遍。 邢應苔默然無語,良久,他說:“我去見見他。麻煩你把地址告訴我?!?/br> 昨夜在醫院值班的室友陳半肖推開房門,哼著小曲兒走進客廳,就見邢應苔呆呆地坐在沙發上,用右手支撐額頭,一副身心俱疲的模樣。 “怎么了?”陳半肖邊問邊看手表,“都這個點了,你是要翹課哦?!?/br> 厲害厲害,平時導師管得那么嚴,他居然還敢有遲到的念頭。 邢應苔抬起頭,眼神有一絲陰郁劃過,他啞著聲音說: “我……我小叔死了?!?/br> 邢應苔小叔名叫崇善,四十多歲,事業有成。雖然他比邢應苔大了將近二十歲,但邢應苔和他感情甚好。當然,那是那件事發生之前了…… 后來聽說崇善生了病,具體情況不清楚,但好像挺嚴重。陳半肖幾次聽到邢應苔的母親給兒子打電話,叫他去看看小叔,邢應苔都敷衍答應,從未去過。 陳半肖以為他對崇善沒什么感情了,可現在看看,發現其實也不是。 陳半肖問:“你去不去參加他的葬禮?” 邢應苔點點頭。 “我把車借給你吧?!?/br> “……不,我坐公交車去?!?/br> 現今崇善的靈體就安放在他私人的別墅區內,等待明天送去火化。 邢應苔趕到崇善的家里,發現父母和弟弟已經到了。邢應苔朝父母那邊走去,就聽到母親低聲問:“你怎么來的這么晚?” 邢應苔應了一聲,沒想好怎么回答。幸好父母也不在意邢應苔要說什么,他們一左一右將他包圍在中間,帶著弟弟在崇善的后花園里慢慢走動。盡管壓抑著,但他父母眼神里有種微不可察的欣喜。 邢應苔知道父母是什么意思。 幾年前崇善在臨近邢應苔學校的地方買了這套房子,做了公證說死后要留給邢應苔。如今人果然死了,可不就應該把這里改成邢應苔的名字嗎。邢家父母看這別墅裝修精致、美輪美奐,怎么能不欣喜? 邢應苔沒說話。一眼掃去,偌大的花園里堆滿送來的花圈,邢應苔手中空空如也,尷尬感更加強烈。走近房子深紅色的大門前,邢應苔聽到里面傳來安魂的音樂,和隱隱的哭泣聲。 邢應苔呆呆地看著那扇門。這扇門他從未踏進,光是站在這里,邢應苔都有一種想要拔腿就跑的想法,似乎這一切都是騙局,是崇善想把他騙過來的謊話。 為什么呢? 邢應苔鎮定心神,推開大門,就見里面擺了一口透明的棺槨,旁邊整齊的放著幾張凳子,有一位打扮得體的中年婦人坐在那邊,放聲哭泣,旁邊還有另一年輕點的女人,握住婦人的手。 邢應苔靜靜地走了過去,透明的玻璃下,他看到崇善的臉。崇善表情平和,像是睡著了一樣,似乎是化過妝,看著有些怪異。 邢應苔怔怔地看著崇善,覺得很不可思議。他有點恐懼,因為這里陰嗖嗖的,還很潮濕;又有點期待,好像下一秒這個男人就會坐起身,露出笑容。 邢應苔沒有坐下來,而是上前一步,他走到崇善頭邊,仔細看了兩眼。 眼角兩顆細小的痣,這的的確確是……崇善的遺體。 那打扮得體的婦人遲疑著停止了哭泣,悄聲問旁邊的女人:“這是不是邢家那個……?” 女人點點頭。 婦人皺眉,諷刺道:“他怎么會來?” 女人‘嘻’的笑了,反問:“怎么不會來?崇善早就做了公證,說遺產會分給他。你看,這么多年沒聯系。說有他的遺產,還不是眼巴巴地跟過來?!?/br> 邢應苔的出現很突然,尤其是他還站到了崇善的靈體前,更加引人注目。 聽女伴這樣說,那婦女一下子怒了,她深吸一口氣,站起身,指著邢應苔,顫顫巍巍的手又掃了一下邢家父母,連邢應苔的弟弟也沒忘。 “你!你還有臉來,快滾,你們都滾!” 邢應苔的母親脾氣暴躁,看清楚人后,發現這是崇善的后媽。所以盡管她聽了這話不高興,也強忍怒氣道:“是你家給我們打的電話,讓我們來。這會兒再趕人,成心讓人出丑嗎?” 婦人愕然,但很快就明白可能是崇善請的律師做的。崇善做事很有自己的原則,想做什么不屑跟任何人商量,作為崇善名義上的母親,婦人不知道這事,也是可能的。 但她仍舊怒道:“讓你滾就滾,說什么廢話?” 眼看婦人就要撒潑,邢應苔只好說:“我只是來看一眼。明天下葬,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婦人強硬的打斷,她怒極反笑,道:“求求你要點臉。要不是你!崇善會死嗎?” 邢應苔臉一下子青了。 “崇善生病的時候,讓你過來,你拖拖拉拉不肯來,你知不知道他……他……” 婦人本想說崇善生病時夜不能寐,日日喊邢應苔的名字。但她猶豫了一下,沒說出口。這事畢竟不好聽。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婦人要說什么,邢應苔的母親開口道:“我家兒子這么多年都沒有聯系過崇……他小叔,他的死怎么也怪不到我兒子身上。要不是當年他干的那事——” 邢應苔打斷她:“媽!” 婦人怒瞪邢應苔。女伴眼看婦人在邢家人面前要抬不起頭,只好譏諷道:“你兒子又是什么好東西了?沒錯,當年那事??晌乙獑?,當年你兒子不勾引崇善,怎么能有‘那事’呢?” 婦人感激地看了看女伴,但面容有些尷尬,畢竟這話說得太強詞奪理。婦人偶爾也有過這種想法,可絕不會像女伴那樣,真的說出口。 眼看邢家人各個目露兇光,婦人也不怕了,她道:“這么多年沒有聯系,崇善一死就黏上。小子,你是來拿錢的吧?” 邢應苔氣得胸口都要炸了,他張口道:“崇善的錢我一分也不——” 話沒說出口,一直沉默地站在邢應苔身后的弟弟邢春霖就一把捂住他的嘴,把渾身顫抖的哥哥拉到一邊。 邢應苔的弟弟比邢應苔小了好幾歲,個頭矮了不少,所以他微微踮起腳,用的力量有些大。一拉之下邢應苔幾乎仰面摔倒。邢家父母沒看邢應苔,而是繼續面紅耳赤地和婦人與女子理論。 是了,邢家人來這里就是為了崇善的遺產,誰能讓邢應苔把那句話說出口? 邢應苔拽開弟弟的手,他深吸一口氣,背后頂著各種各樣的目光,轉身離開這里。 邢應苔走到后門,穿過人群時,他盡量低著頭。 他的后背像火燒一樣,那是一種自己熟悉的感覺。被指指點點,被肆意談論。 邢應苔不在乎。他大步向前走,腳上的鞋子被雨水沾濕,他也沒有停下來。 一只毛色斑駁的野貓躲在崇善的花園里休息,它的眼睛瞇成一條縫,聽到有人走過來,微微豎起耳朵。 在見到眼前高高瘦瘦的黑發青年時,奇怪的是,那只貓明顯做出愣了的動作。隨后它猛地睜大眼睛,‘蹭’的一下跳起來,一邊張口叫喚,一邊迅速朝邢應苔那邊跑去。 邢應苔低著頭,聽到身后凄厲的貓叫。他并沒有停下,好像有急事一般,走路快得不可思議。 那貓更大聲地叫了起來,四爪離地,疾奔的動作讓人覺得可憐。 那是一只幼年的小貓,恐怕只有邢應苔的手掌大,毛發稀疏,看起來十分丑陋。 邢應苔怕踹到它,向前的動作一停。在他停頓的時候,那貓蹲在地上,小聲叫了一下。 邢應苔發現這貓一直在朝自己霎眼,過了一會兒,它站起身,用脖子蹭了蹭邢應苔的腳踝。 下雨天,小貓的身子濕漉漉的,把邢應苔的襪子弄得更糟。 那貓蹭著邢應苔,豎起的尾巴忽而卷曲,纏住青年的鞋帶。 少見這樣親人的流浪貓,可對邢應苔來說也不算什么。他彎下腰,用手撥弄一下,輕而易舉地將小貓放到一邊。就是這一低頭的功夫,邢應苔突然一陣頭昏腦漲,有溫熱的液體流到上唇。他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鮮紅的鼻血。 邢應苔也沒在意,他用手背迅速一擦,就站起身,繼續向前走,找有車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