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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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好被子,傅庭修望著如蘭的側臉,抿嘴又湊了上去,事不過三,這回肯定能成功。 有什么氣息吹拂在臉上,睡夢里的如蘭聳了聳鼻子,轉了一下臉。 唇/瓣突然觸到柔軟的臉頰,傅庭修也是心下一驚,迅速就離開,心突然就跳得很快。鎮定下來才發現如蘭并沒有醒,傅庭修撫了撫胸口,伸手劃過剛剛親過的地方,滿意地轉身出了暖閣。 大冬天有蚊子?如蘭無意識的撓撓臉,然后埋進了被子里。 傅庭修出了暖閣就去了勤政殿,顧容禎正在發怒中,前幾日滿門抄斬了虞家,下令家產全部充公,聽說搜出來的光金銀就有上百萬兩,還沒算上田產和房契,統共加起來足足有大半個國庫那么多,也難怪顧容禎那么暴躁了。 “庭修來了,坐吧,”顧容禎稍微恢復了點鎮靜,臉色緩和下來,和傅庭修坐在棋桌前,“好久沒和庭修下棋了,來?!?/br> 傅庭修也不推辭,捏起白子,等顧容禎下完一手在不慌不忙跟上。 “庭修來找朕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傅庭修放下一粒白子,微微頷首,“是如蘭的事?!?/br> 顧容禎先是一愣,接著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個宮女,妍君說你對那宮女十分上心,先前朕還不信,”顧容禎捏著棋子朝傅庭修點了兩下,笑道,“你是來求朕賜婚?” 傅庭修沒有說話。 “這個宮女身份不高啊,恐怕……” 傅庭修抬頭,說道,“皇上,如蘭為您擋了一箭?!?/br> 顧容禎哽了一下,有點尷尬回道,“是啊,是啊,那朕要好好賞賜她?!?/br> 傅庭修又不說話了。 顧容禎摩挲著棋子繼續用商量的口吻說道,“賞些什么……”金銀珠寶對一個宮女來說是沒什么用的,她吃穿用度均由宮中調配,送再多的東西也是死物,傅庭修也不會同意,“朕是想給她封個爵位吧,可她是宮女出生不好給啊,這外頭傳出去不好聽?!?/br> 傅庭修放下手中的白子,突然話題一轉,“太后仙逝前曾找過臣第?!?/br> “太后?”顧容禎疑惑問道。 “太后許諾,讓鴻臚寺卿紀卓遠認如蘭做meimei?!?/br> 顧容禎一張臉突然有一點不好看,但少頃就恢復了正常,說道,“原來庭修在這兒等著朕啊?!?/br> “還請皇上恕罪?!备低バ尢染凸蛳铝?。 顧容禎把人給拉起來,揮揮手說道,“罷了罷了,你看你為了這個叫如蘭的宮女費了多少心思,自己的身體都還沒養好,行行行,都依你,過兩天朕就下旨?!?/br> “臣弟替如蘭謝皇上恩典?!?/br> 兩天以后,顧容禎如約的下了旨,只不過先下了一道立貴妃傅氏為后的旨意。 這道旨意是顧容禎在虞氏死了之后就想好的,也不需要和朝臣商量,比起通敵賣國的虞家,傅妍君實在讓人挑不出錯,何況其父正在戰場,一個皇后的位子能讓定國公安心為國殺敵,朝臣自然也是不會拒絕的。 傅妍君登上皇后寶座,對如蘭也沒有壞處,甚至還有點錦上添花的意思。 傍晚,顧容禎的圣旨就到了臨水暖閣,正在喝粥的如蘭當時就被嗆得臉通紅。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鴻臚寺卿的meimei?”如蘭瞪著眼睛看傅庭修。 傅庭修一臉平靜,舀起一勺白粥送到如蘭嘴邊,“是啊,我也不知道?!?/br> 給如蘭封爵的圣旨比認親又晚了兩天,當時傅庭修正在給如蘭喂水,圣旨一讀完,如蘭就被嗆著了,這回有點嚴重,害得傅庭修手忙腳亂。 如蘭望著圣旨上“安寧縣主”四個字問傅庭修,“皇上什么意思?”說著,很自然地咬下傅庭修遞過來的一口酥。 喝了好幾天的粥,如蘭嘴里都沒味兒了,好不容易送來了一盤子點心,傅庭修只給如蘭夾了一個,第二個就要求如蘭撒嬌才能給,如蘭鼓著臉勉為其難吐了個舌頭,傅庭修滿意地遞過去第二個一口酥。 “你給皇上擋了一箭,那么多人看見了,自然賴不掉?!备低バ奚斐黾氶L的手指刮掉如蘭嘴邊的碎屑,如蘭抹了抹嘴角,伸出舌頭舔/了舔。 “那我還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br> 傅庭修放下點心碟子,如蘭“哎哎哎”的叫起來,伸手還要,傅庭修輕笑,“如蘭變了不少?!?/br> 成功搶到點心,如蘭舔舔手指,“之前過得那么小心謹慎,不就是想要在宮里活下去,沒想到還是差點就死了,所以這次活過來,奴婢就想活的輕松點?!?/br> 傅庭修眼底深意越發濃厚,“這樣很好?!?/br> 如蘭瞇著眼笑,靠在軟枕上很滿足的摸/摸肚子。 “不過不能再自稱奴婢了,”傅庭修提醒道,“你現在是縣主?!?/br> “哦!”如蘭瞪大眼睛,對于身份的轉換興致勃勃,“縣主很厲害么?地位是不是很高?” “很好?!?/br> 如蘭甩頭,“很好是多好?” 傅庭修笑意滿滿,“很好到,可以嫁給本世子了?!?/br> 驚慌中 如蘭瞇著眼把這句話來回嚼了許久,最后卻只干巴巴吐出一句,“看來真的很好啊,哈哈?!睂τ诟低バ拊捴猩钜馊缣m是全當沒領會,有些著急地想要岔開話題。 傅庭修可不愿意如蘭這么簡單就回避這個問題,直接伸手握住如蘭的手腕,迫使如蘭無法后退躲避的傅庭修的眼神,“我說真的?!?/br> “那,我要是拒絕呢?”如蘭鼓著臉急促的說道,抬眼就看見傅庭修的目光暗了幾分,“我隨便問問的別當真!”一加完這句如蘭就后悔了。 傅庭修嘴角微勾,松開了如蘭的手,一邊捏好被角一邊轉移話題說道,“封爵的賞賜已經放到小庫房里了,本來說是是先放在家姐那兒,不過家姐考慮你已經算是臣子了,就直接挪過來了?!?/br> 如蘭眼睛一亮,來了興趣,“賞賜?還有賞賜???” “要看單子么?”傅庭修從一旁的小幾上撿過一張賞賜單子遞給如蘭,“有些小件的,我就撿出來擺著了,這暖閣你還得住上小半年,可不能太寒磣?!?/br> 如蘭看著單子,字都認識,可連起來卻看不懂了,她把單子往額頭上一拍,喪氣地說道,“怎么都取了這么長的名字啊,我可是連娘娘的首飾什么的都背不全的人?!?/br> “哪個不懂?”傅庭修拉下單子,順便點了一下如蘭的額頭,“這個?” 如蘭指著“卷云紋玉如意枕”,傅庭修笑道,“只是一只玉枕罷了,現在天氣涼用不上,放在庫房里了?!?/br> 一整塊玉雕的枕頭啊,如蘭倒是很想看看,一定很值錢。 傅庭修指著如蘭背后靠著的軟枕說道,“這只也是賞的,寫在這兒,”說著拉過如蘭的手點在單子上,“十香浣花軟枕?!?/br> “還有香幾上的紫金香爐,門邊的桃木圍屏,都是賞賜里的?!比缣m把單子合上交給傅庭修,聽著他繼續說著,“這些東西都是留在宮里的,賞給紀卓遠的還沒算上?!?/br> 紀卓遠?哦——如蘭想起來了,那個還沒見過面的便宜哥哥。 “那我之后是要搬到外面住嗎?”如蘭歪了歪頭,“和那個紀卓遠住一起?” 傅庭修頷首,“如蘭若是不愿意,也可以住到國公府來?!?/br> 如蘭迅速甩頭,心想還是住在宮里比較好。傅庭修也不意外如蘭拒絕,剛要借著機會逗逗如蘭,暖閣外頭就有小太監叩門,言說勤政殿傳召。 傅庭修只好起身先去回話,臨走前仔細囑咐了小宮女好生照看如蘭。 傅庭修前腳走,后腳就進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楚明秀。 “楚才人你不能進去!”外頭的宮女先前得了傅庭修的囑咐,死拽著楚明秀不放行。 楚明秀好像挺生氣的,如蘭在里頭聽著她罵罵咧咧的,好像還打了那宮女,如蘭皺皺眉頭,不知道楚明秀這時候來是什么意思。 “楚才人嗎?讓才人進來吧?!比缣m雖然實在不待見楚明秀,不過人家都到門口了,見一面也就罷了,更何況自己是縣主了,也不怕楚明秀,那被打的宮女,如蘭也一并讓拿了藥先去擦擦,無需一直守著門。 誰知等到如蘭見著她面的時候,卻整個人都有點怵。 楚明秀的妝容比起以往更加濃艷了,穿著也越發老態,隱隱還看得出些陰郁,眼睛里滿滿是恨意,這讓如蘭摸不著頭腦,自己受傷前后并沒有招惹她啊。 “你說你怎么就這么好命?怎么一箭就是沒射死你!”楚明秀沖過來,如蘭驚懼地向后逃,可床就那么大,還是被楚明秀抓/住了衣袖,“沒死也就罷了,還當上了什么縣主?” 楚明秀瞇著眼咬牙切齒,嘴里仿佛能啐出毒來,拽著如蘭衣袖的手指死死扣住,隱約能聽見布帛開裂的聲響。 “什么鴻臚寺卿的meimei!我還不知道你!一個浣衣局出身的賤奴!”楚明秀用力把如蘭從床里面拖出來,如蘭怕扯到傷口始終不敢大動作掙扎,楚明秀一把扣住如蘭的下巴,尖利的指甲掐的如蘭生疼,“憑什么你就可以坐享榮華富貴?我就只能在長信宮里守空房!” 如蘭的下巴被掐出一條紅痕,她瞇著眼用手抵著楚明秀的手腕,艱難地開口,“你受的罪,和我有什么關系?自己犯的錯,何必在我身上找痛快!” 楚明秀哪里會聽如蘭的話,上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如蘭的下頜骨,頓時就紅了一片。 “同樣是賤婢出身,怎么你就事事順心步步高升?你到底有什么好,那個定國公世子天天圍著你轉!”楚明秀說到最后都急紅了眼,聲音拔高越發刺耳,“為了救你還給那個老頭子磕了兩個時辰的頭,你可真有福氣??!” 又是一巴掌,這回如蘭卻蒙了,什么老頭子,什么磕頭,傅庭修為了自己做了什么? “憑什么我就這么慘!孩子沒了,連生育的機會都沒了!憑什么你過的那么好,憑什么!” “世子……”如蘭被楚明秀掐住脖子,臉憋得通紅,雙手在空中亂抓。 楚明秀逼近如蘭的臉,一雙瞪大的眼睛滿是瘋狂,“世子?別叫了,他還傻傻的在去勤政殿的路上呢?!?/br> 什么!如蘭驚恐地睜大眼,原來是楚明秀支走的傅庭修! “哐——” 暖閣的門突然被踹開了,正在得意的楚明秀回頭,卻發現“傻傻去勤政殿的”傅庭修快步走了進來。 “你居然沒去!”楚明秀并沒有放開如蘭,這是她的籌碼,握在手里或許還能掙扎一會兒,“不想讓她死就得聽我的!” “世子……”如蘭不停抖動自己的腦袋示意傅庭修不要管她,然而傅庭修只是皺了一下眉,就看向了一臉戾氣的楚明秀。 楚明秀想把如蘭拖下床,可是如蘭呼吸不暢太久了,身體都使不上力,軟軟倒在床/上,以楚明秀的力氣根本拖不動。 “廢物!”這樣的如蘭只會成為自己的累贅,楚明秀當即轉了念想,把如蘭往床頭用力一推,自己轉身就想逃走。 楚明秀推的力氣太小,如蘭剛好扶著床頭的雕花柱子直起身來,摸索著下了床,那邊的傅庭修見如蘭沒事,閃身就要攔住楚明秀。 楚明秀也是心里慌張,心里只想著讓傅庭修走開,心一狠拔/出頭上的簪子就要往傅庭修身上戳。 如蘭抬眼就看見這兇險的一幕,倒吸一口涼氣,慌亂中摸起手邊香幾上的紫金香爐,想也沒想就朝楚明秀腦袋上砸。 “啊——”如蘭看著楚明秀身子一頓然后眼一翻就倒下了,嚇得尖叫起來,腦子一片空白,張著手直撲向傅庭修的懷抱。 “我殺人了!”如蘭揪著傅庭修的衣襟緊張兮兮的念著,“怎么辦怎么辦?” 傅庭修摟著如蘭的腰,看著如蘭如驚弓之鳥一般跳來跳去,抓著自己的前襟搖來搖去,嘴里不停念叨“怎么辦怎么辦”,不由得偷笑出聲。 “這時候還笑!”如蘭瞪了一眼,依然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對了對了,砸一下不一定會死,先看看先看看?!闭f著就松開傅庭修的衣襟要蹲下來查看。 傅庭修一把掰回如蘭的肩,說道,“別看了,一會找太醫還有大理寺的人來看看,”說著還拍了兩下如蘭的后背。 如蘭一個激靈,才發覺氣氛不對,猛地推開傅庭修往后一退,結果用力過猛扯到傷處,“嘶”了一聲,又被傅庭修抱回了懷里。 “我去找樊老來檢查一下傷口?!备低バ扌奶郯?,抱著如蘭就走到床邊,又高聲叫來宮人處理掉楚明秀,吩咐盡快稟告皇帝并傳話給樊老。 暖閣里又只剩兩個人相處,如蘭在被子里玩手指,想了半天終于還是鼓起勇氣問了。 “之前世子額頭上的傷,是磕頭磕的么?” 傅庭修嘴角一彎,“不是,無意摔著了?!鄙裆绯?,看不出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