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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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禧睜大眼,下意識搖頭:“不行……”且不說現在是大白天,外面還有來來往往的下人……她就知道讓衛沨開條件準沒好事,立即想反悔,卻還沒來得及跑,就被衛沨抱著放到了黑漆檀木翹頭案上。他的雙臂禁錮在她兩邊,湊近了道:“幼幼,做人不可言而無信?!?/br> 蘇禧聽著屋外下人搬書的聲音,根本沒法好好思考,“你,你換個地方……” 可是衛沨決定的事,怎么會輕易改變呢?他俯身含住她的雙唇,扶著她的腰,將她所有的抗議都吞入了腹中。 …… 晚上衛沨洗完澡出來,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繡金長袍,腰上松松垮垮地系著綢帶,就見他脖頸和胸口有好幾個深淺不一的牙印子,全是蘇禧咬的。 蘇禧只瞅了一眼,便飛快地移開了目光。 因著白日害怕被人聽見,她死死地咬著衛沨的肩膀不敢溢出半點聲響,身軀輕顫。偏生衛沨足足弄了半個時辰,事后她幾乎軟成了一灘水,身上一點力氣也無。眼下蘇禧看著他的模樣就來氣,翻身一骨碌把自己裹進被子里,不搭理他了。 * 很快到了豫王世子衛淵與傅儀成親這一日。 衛沨與衛淵是堂兄弟,蘇禧身為衛沨的妻子,晚上還要去新房陪新婦子說話。 蘇禧是不大想去的,她跟傅儀向來氣場不和。自從上回春獵她彈了一首《還歸去》,回來后傅儀許久都不曾找過她。后來她嫁給了衛沨,兩人就更沒聯系了,眼下若是在他們的洞房碰面,還不知道怎么尷尬呢。 衛淵成親這日邀請了許多人,不僅有威遠將軍府的呂江淮,還有廬陽侯府的厲衍。 倒是讓蘇禧一愣。她以為這種場合厲衍是不會到場的。 新婦子迎進門時,鞭炮齊鳴,鑼鼓喧天。衛淵一身喜袍走在前面,牽著紅綢,另一端牽著同樣一身喜袍的傅儀。蘇禧下意識往對面看了一眼,厲衍目光追隨者傅儀,烏瞳深沉,表情還算平靜,但是她視線一垂,便見厲衍的左手緊緊地握著。 上一世這時候自己已經和厲衍成親了,他也是一邊看著傅儀跟衛淵拜堂成親,一邊心有不甘么? 蘇禧扁扁嘴,十分看不上厲衍這種行為。且不說他上輩子如何對待自己,既然他傾慕傅儀,便應該想辦法把傅儀娶進門才是,而不是等她嫁人了才抑郁不平。 蘇禧正想著,一只手掌從后面捂住她的眼睛,緊接著衛沨的嗓音在她耳邊道:“看夠了么?” 蘇禧身子一僵,驚惶地轉頭。 就見衛沨臉色沉沉的,擰了一把她的臉蛋道,“你的夫君在這里,你還看著別的男人入了神,嗯?幼幼,你是不是又想挨罰了?” 蘇禧連連搖頭,她如今可不會天真地以為衛沨的“懲罰”就是單純的懲罰了?!拔?,我沒有,我是在想事情?!?/br> 衛沨將信將疑,“想什么?” 蘇禧咬著下唇苦思冥想,她是不會撒謊的,半天也編不出來?!啊彝??!?/br> 然后衛沨唇邊掀起一抹涼涼的笑,揉了揉她的耳珠,“晚上我們再好好想想?!?/br> 那邊有人請衛沨過去幫著招待賓客,他暫且先放過了蘇禧。 婚事足足熱鬧了一天,轉眼便到了夜晚。賓客陸陸續續都離開,蘇禧從新房出來,見前院還亮著光,想必酒宴尚未散去。她便打算自己先坐上外面的馬車,等衛沨出來。 只是剛走出大門,恰好碰見呂江淮也在門外。 呂江淮一襲天青色長袍,正欲翻身上馬,抬眸見著蘇禧時動作一頓,愣住了。 第93章 豐神疏朗 當初呂江淮的母親陸氏到蘇將軍府提親,兩家都以為這門親事快成了,包括呂江淮自己。 他每天做事心不在焉,便是練武打拳也常常走神,只要一想到蘇禧,便壓抑不住滿心的歡喜。 從三年前京西馬場相見,他便對她一見鐘情。彼時看著她的帷帽從面前脫落,露出那張絕美精致的小臉,驚惶無措,水眸濕潤。從此她的模樣便深深刻在他心里,半夜夢醒時腦海里常常是她的臉。想要她,想寵她,想把她娶回家好好疼愛。 蘇禧離開京城的那三年,呂江淮也在等她。 原本他已經快放棄了,她又毫無預兆地回來。并且變得比以前更加出眾惹眼。 西北圍場那一曲琴音,不知俘獲了多少望門才子的心。呂江淮生怕別人發現他的寶貝,趕緊讓母親陸氏上將軍府提親,他聽說殷氏對自己也是頗為滿意的時候,一整夜都沒有睡著,只盼著能早日將蘇禧娶進門,他一定會一心一意地對她。 就在他暗自歡喜的時候,一道圣旨下來,打破了他所有的希望。 那段時間呂江淮郁郁寡歡,誰都不見。直到蘇禧和衛沨成親的那一日,他遠遠地看了一眼,蘇禧穿著大紅喜服,臉蛋掩在銷金蓋頭下,只露出一雙玉白雙手。也是像今日這般的場景,紅綢,紅燭,紅燈籠,他不敢多看,騎馬匆匆地離開了。 眼下呂江淮愣愣地看著蘇禧,忘了動彈。 蘇禧今日穿了一條五色梅淺紅裙子,梳著凌云髻,頭上只戴了一對玉葉金蟬簪,皓齒蛾眉,盼倩淑麗。數日不見,她便由當初俏麗的小姑娘,變成了嬌美的新婦子。 讓她從姑娘變成女人的,是另一個男人。呂江淮握著韁繩的手緊了緊,半響,張口啞聲道:“衛夫人?!?/br> 蘇禧未料會在這里遇見呂江淮,早些日子殷氏提過兩人的親事,眼下見面多少有些尷尬。她抿抿唇,遲疑片刻,旋即揚起笑臉大大方方地一笑道:“呂大哥?!彼娊袢罩挥袇谓匆蝗?,不見呂惠姝,緊接著道:“姝jiejie沒來嗎?” 呂江淮道:“小妹在家中學習女紅,不方便出來?!?/br> 呂惠姝也到了出嫁的年紀,陸氏近日在忙著為她相看親事。陸氏見女兒性子大大咧咧,與男孩無異,為了讓她收心養性,便不許她出門,讓她一心學習刺繡。 蘇禧一想到呂惠姝那般英氣豪爽的姑娘被關在家中繡花,便忍不住撲哧一笑。她兩靨盈盈,杏眸彎彎,“好些日子不見姝jiejie了,不知姝jiejie過得怎么樣?!?/br> 呂江淮目光癡癡,順著她的話道:“改日你們可以出來見一面?!?/br> 蘇禧頷首道好。見時候不早,便沒有與呂江淮多言,讓他早些回去,自己則坐上了晉王府的翠幄清油車。 就在蘇禧踩著腳蹬上馬車時,身后一個下人推著推車從后面經過。貨物太高,擋住了下人的視線,就見最上面的黃楊木箱籠搖晃了晃,在她頭頂上方掉了下來。 蘇禧恍然未覺。 呂江淮驚了驚:“當心——” 說著一個箭步上前,擋在了蘇禧身后。那箱子恰恰好砸中了呂江淮的后背,箱子里裝了一個掐絲琺瑯雙螭瓶,掉在地上摔了粉碎。他只悶哼一聲,皺了皺眉。 倘若沒有呂江淮,那瓶子很可能就砸在了蘇禧頭上。 今日陪著蘇禧出門的是聽鷺和聽鸝,會武功的聽雁不在。是以箱子掉下來時,她們竟沒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