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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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點啥? 朱韻:“……新年快樂?!?/br> “你也是?!?/br> “那個……軟件怎么樣了?” “早就結束了,合同也弄完了?!?/br> 朱韻哦了一聲,李峋那邊問她,“干什么呢?” 朱韻坐在馬桶蓋上,說:“沒干嘛,剛吃完飯,你呢?” “收到預付款了,正準備去給員工發紅包呢?!?/br> “???”朱韻云里霧里。 “啊什么?”他好像在笑。 “李峋……” “我在你家門口?!?/br> 朱韻狠狠一捏手機! 果然!剛剛那個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我他媽就說自己沒有認錯! 她站起身,原地走了兩圈,壓低聲音,迅速地問: “你怎么知道我住這?” 李大爺慵懶地說:“我想登你的教務后臺很難嗎?” “……” 電腦技術不是這樣用的。 有人敲洗手間的門,朱韻心里又一跳,后想起剛剛自己已經鎖上門了。 “朱韻,等下來吃水果哦,芒果和柚子想吃哪個?”是母親。 朱韻沖外面說:“都行,柚子吧!” 母親離開。 她沒有聽到,要感謝今晚的鞭炮。 朱韻重新將手機放到耳邊。 “那個,李峋,我等會可能……” “我知道?!崩钺韭曇羝届o,“你知道立花賓館在哪吧?!?/br> “嗯?!彪x她家不遠,隔兩條街,一家不大的旅社。 “我住那,有空來?!?/br> “嗯?!?/br> 剛要再說什么,母親又來敲門。 “怎么這么慢呀?蘋果都要皺了?!?/br> “來了,馬上!” 朱韻再次拿起手機時,李峋已經掛斷了。 去客廳跟父母聊天看電視,朱韻嘴里塞著水果,電視節目入了眼卻沒有入心。 她看著歡歡樂樂的小品,忽然想起,自己剛剛好像忘了問他一句。 今天除夕,你怎么沒回家? 第26章 朱韻看了一會電視,覺得無聊,要上樓時,母親提醒她今晚得守歲。 “還得守歲?”朱韻哪有心思守什么歲,找借口:“我有點困了?!?/br> “胡扯?!蹦赣H瞥她,“才幾點就困,平時隨便看本書都能通宵?!?/br> 朱韻在沙發上如坐針氈。 十一點半時,母親已經昏昏欲睡。 父親推了推母親,讓她早點休息。母親打著哈欠往樓上走,還不忘叮囑朱韻:“一定要守歲啊,十二點的時候要去佛堂許愿?!?/br> 朱韻真的在沙發上坐到十二點,電視里的主持人站成一排倒數最后幾秒,朱韻起身。 家里的佛堂是三樓北面的儲物間改的,外婆信佛,母親……偶爾會信。 一進屋,幽暗的房間內,全是檀香的味道。 朱韻坐在鋪墊上,看看時間,剛好十二點。朱韻按照以往母親的要求,沖佛像磕了三個頭,準備許愿。 磕頭時,領口的十字架項鏈落了下來。 朱韻微微一愣。 她都快忘了……事實上她確實經常會忘記,自己還帶著這條項鏈。 項鏈很舊,畢竟已經很多年了,樣式也不新穎,用最便宜的金屬制成的,現在表面已經掉漆了。 朱韻已經記不太清項鏈主人的模樣,每當她回憶時,腦海中只有一個模糊的身影。那女孩高傲得像只孔雀。 她將項鏈收回領口,然后發現,自己好像忘許愿了。 算了。 十二點是鞭炮高峰期,朱韻從佛堂出來,沖樓下喊了兩嗓子,父親的聲音從臥室傳來,“我們先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朱韻大聲回答:“好!” 夜終于開始了。 朱韻回到房間,反鎖好門,窗外鞭炮陣陣,煙花滿天。 她在床上發呆片刻,然后去浴室洗澡。等她洗完澡吹完頭發一切收拾妥當出來時,已經一點了。 浴巾被隨手扔到地上,朱韻赤著雙足來到衣柜前,她在里面翻了翻,最后將那套新買的白色裙裝取出。 換好衣服,朱韻探身鏡前,在臉上輕輕打了一層底,涂了淡淡的唇彩,她沖鏡子里的自己眨眨眼,然后便坐回床上,靜靜等。 等待之時,最是難耐。 明明窗外聲音震天,她卻依稀能夠聽聞自己的心跳。手指絞在一起,很緊,出了汗。 刺激啊……她抿唇,真他媽刺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外面的聲音慢慢平息,只有偶爾一聲來自遠方的脆響,提醒人們,這不尋常的夜,還沒有結束。 二點。 朱韻站起,拎著自己的包,小心離開房間。 腳落在地上,輕得像精靈。 屋里靜悄悄,父母的睡眠質量都很好,絲毫沒有被鞭炮聲影響。她下到一層,從鞋柜里取出一雙高跟靴,但沒有馬上穿上。 她踮著腳打開房門,溜邊出去。 腳踩著冰冷的石階上,涼得每個毛孔都收緊了,她大氣都不敢出。在門口干站了兩分鐘,確定父母都沒有醒之后,朱韻才將鞋穿上。 轉頭。 對面雪月風花。 朱韻深呼吸,跳下臺階,往外走去。 街上已經沒有人了,但留下了許多放完的煙火,走在上面,軟綿綿的好似雪地。 朱韻這身裙裝穿在深冬季節,著實有些冷,她的背包里裝了備用的外套,可她完全不想換上。 某一刻,她體會到了李峋去美術館那天的心情。 一想到那天,朱韻腳下的步伐變快了。 越來越快,直至奔跑。 發絲與裙擺被心里涌出的沖動鼓吹得肆意飄揚。 午夜的鐘聲已經敲過,她是汪洋之中唯一一艘夜航之船。 立花街與朱韻的住宅只隔了兩條街,這里聚集了許多小型旅店和餐館,有很多店鋪全天候營業。 朱韻知道立花賓館的位置,一口氣跑過去,大廳里有伙人正聚在一起打牌。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閃閃發光的金腦殼。 項目暫時告一段落,他終于不是那么苦大仇深了,也會笑了。 某金閃閃正擼著袖子準備甩手里的王牌,行云流水的動作被一嗓子喊斷—— “李峋!” 他頓住兩秒,然后回頭,臉上的神情從勝券在握變成呆若木雞。 他怔然地看著她,從頭到腳,最后低低地感慨兩字—— “我cao……” 李峋這樣扭著頭,叼著煙,手上還維持著抽牌的姿勢,模樣著實有些滑稽。 朱韻被他逗笑了。 他自己也笑了。 “到底出啥,還打不打了?”下家在催他。 李峋將手里的牌一丟,“不好意思,打不了了?!?/br>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