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她也惡心,但是只能靠自己。 莊良珍沒想到良駿是這么變態的一個人。 “你想怎樣?”她知道他想怎樣,但能多說一句便說一句,也許就能拖延一會兒。 明知故問。良駿檢查了下她的傷處,見沒有出血,重新按住她肩膀,這回開始親她耳垂。 莊良珍深深吸了口氣,目光一寸一寸的冷下去。 她并不是懵懂的小姑娘,知道這樣代表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你坐下吧,我幫你解決,用手可以嗎?”她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雖然很惡心,但是跟這差不多惡心的她也經歷過,那么還有什么不能做。 這事換成及笄之前的她,定然寧愿一頭撞死,可是及笄之后,經歷過那么多的苦難,她的心境也早就變得。 如果避無可避,不如換種妥協的方式。 良駿大概是沒見過她這樣大膽的女人,臉色不由鐵青,瞪大眼望著她。 “你不就想這樣嗎?我建議的方式你們男人不是挺喜歡的?裝什么裝?”莊良珍鄙夷道。 她扶著傷腿調整了下姿勢,讓傷口不那么疼,又挽了挽袖子。 良駿竟莫名的心虛與傷感,不停推開她伸來的手。 別碰我!他怒火中燒。 怎么變成他不要她碰他了? 可是不這樣的話,她還能怎么辦?莊良珍死死抓住他腰帶:“我不這樣,你會放過我嗎?” 良駿不肯回答,卻也不肯讓她碰自己,因為怒意,連耳廓也燒的通紅。 “說啊,說你放過我?!鼻f良珍近乎哀求道。 他還是不肯,甚至要去扯她的衣襟,莊良珍則一面閃躲,一面去扯他腰帶,他死死捂住如何也不松手。 但那些抵抗在她的面前都變得那么無力、笨拙,他很傷心,無言描述的傷心。 這種方式確實很有誘惑力,充滿新奇的刺激,可他竟感覺不到半分喜悅。 他的靈魂被她狠狠的唾棄與掌摑。 卻更擔心她受傷的腿。良駿虛弱道:“我認輸,你別別鬧了,腿不疼嗎……” 真的嗎?她烏黑的眼睛因為獲得了不被侵犯的保證終于溢出淚光。 直到一個平靜的聲音響起,深深的激出二人一身冷汗。 “你們在干嘛?”良驍一步一步走過來,認真的問。 良驍! 莊良珍像是被施了什么定身咒,僵木木的,兩只手還維持著撕扯良駿腰帶的動作,腦子一片空白! 她哆嗦了一下,惶惶看向良驍。 ☆、第096章 現在的情況委實詭異。 莊良珍看見自己兩手除了攥住良駿的腰帶,為了發力半邊身子幾乎都挨著他,而始作俑者良駿的動作明顯就是在抗拒她的“sao擾”。 想必在良驍眼里也是如此。 她呆呆看向良驍,心中百轉千回,仿佛過了很久很久,其實也就是幾息的功夫。 啊啊啊啊??! 她尖叫著松開手,因為動作太大扯到了傷口,疼的她面無血色,看上去倒像是因為心虛和害怕而面無血色。 良駿笑了笑,垂下眼睫閃過一絲冷意。 他慢條斯理的整理腰帶:“二哥,我們還能干什么,你不是看見了嘛,二嫂嫂意圖非禮?!?/br> 什么? 我非禮你? 莊良珍難以置信的瞪著無恥之極的良駿。 是呀,就是你非禮我。良駿抬眸看向她。 原來這就是良駿的報復。 總算讓他抓住把柄,而且也終于報復到了點上。 只要良驍與她鬧掰了,或者和離……莊良珍不寒而栗,驚慌的再次看向良驍,良驍已經站在了她對面。 難得她也有慌張的時候,扶著樹干狼狽的站起來,厲聲喊道:“我沒有,良驍,我沒有!” 良駿不緊不慢道:“二嫂嫂,你沒有什么?是沒有扯我腰帶還是沒有說要用手幫我解決?” 每一個字都像把錘子,重重的敲在莊良珍太陽xue。 “胡說,你胡說!”她眼底還有方才未消失的淚光,似有無邊恨意的瞪著他,“是你要強辱我,你逼我的!” “說話要講證據,二嫂嫂?!绷简E笑道。 事實上,莊良珍的驚慌與在意無不刺痛了他。 在她心里,良驍就是一切呢。 她是怕失去心愛的人,還是怕失去榮華富貴。良駿心口冉冉升起一團火,也一步一步將她逼進死胡同。 他就是要她與良驍離心離德。 作為這場誤會中至關重要的人物良驍,卻一直沉默的看著莊良珍,當莊良珍還要與良駿分辨時,他終于出聲:“老五,你滾遠一點。珍珍,你跟他吵不贏的,我只問你,你剛才在做什么?” 莊良珍渾身發抖,仰臉怔怔看著良驍。 直到他又大聲問了一遍。 莊良珍才哭道:“扯……扯他腰帶?!?/br> “扯他腰帶干什么?” 她又羞又惱,捏著兩只無措的小手,就像個孩子,仿佛又變成從前那個闖了禍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莊良珍,吶吶無言,也或者是自知理虧才無言。 但是良驍并非只是一味縱容她的大人,他更是一個男人,她的男人。 良駿下意識的攥緊拳頭,莊良珍滾落的淚很燙,燙的他眼睛和胸口微微的疼,但是他根本就無法插足那兩個人之間。 良驍只看著她,要她解釋。 而她眼里也只有良驍。 這樣的認知就像火苗,再一次引燃了良駿藏在心底壓抑多時的嫉恨與憤怒,當一個男人再也無法隱藏對一個女人的獨占欲時,極有可能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放在平時,良駿是想都不會想的,但這一刻,這一瞬,卻自然而然的浮現心頭,浮現眼底。 誰也沒注意到良駿眼底幾欲噴涌的殺意。 卻說悔恨交加的莊良珍,小小的身子倚著樹干,巴掌大的小臉上布滿淚水,因為抽泣胸/口不斷的起伏。 “我假意拂去謝蘭蓉鬢邊一朵落花,你便不依不饒,屁大一點的東西,讓你與鄔清月平分,你也能鬧個半天,”良驍平靜看著她,并沒有因為她哭而有所松動,聲音又冷又低,“那么莊良珍,我呢,我就活該忍受你為別的男人解決生理需求嗎?你不是特別惡心那個玩意兒嗎,怎么別人的就寶貝?” “他要強迫我……我害怕,可是又等不到你,只想拖延一點時間……”她的淚似斷了線的珠子。 “我可沒看出你哪里害怕,倒是別人被你壓著差點沒反抗過來?!绷简斈笾掳偷?。 所以她還解釋什么呀? 怎么解釋都解釋不清的,事實確實如他所說呢,關鍵是看怎么理解。 莊良珍雙唇顫抖,容色間既落寞又木然。 當她知道自己父親是個怎樣的人時便失去了與他對峙的力量。 所以他對她的那些傷害都理所當然了,而身為妻子的她當著他的面……做這種事,好像……真的都是她的錯呢。 她出生是錯,活著是錯,為他暖床卻是對的。 莊良珍扯了扯嘴角,任由良驍牽著她離開。 她步伐有些踉蹌,失魂落魄。 良駿不愿意,上前去拽她,卻被良驍反手一記耳光抽偏了臉。 良驍怒吼道:“我讓你滾,聽不見嗎?” 這就是他的血親,是他的兄弟,此后他再不會手軟。 “我要她?!绷简E無動于衷道。 良驍卻笑了:“你要她?你敢嗎?你敢去老太爺面前這么說……”他冷眼看向木然的莊良珍,“我就把她送給你?!?/br> 良駿烏黑的瞳仁狠狠一縮,不?;蝿?,卻無比驚恐的望向莊良珍。 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但望著他的眼睛仿佛再說“恭喜你報復成功”。 莊良珍確實是這么想的,她打了人家一巴掌,人家也不是好惹的,自然要還她一巴掌,但如果是對方先打了她,在她還擊后又同樣還擊回來,那么她定然要以十倍的力氣再還回去的。 就像現在,良駿害得她這樣狼狽,將來她亦會讓他生不如死。莊良珍漠然的移開視線,一瘸一拐跟著良驍離去。 良駿卻又不怕死的追過來,死死攥住良驍手腕:“我錯了,剛才我撒謊了,是我欺負她,逼得她那樣做的?!?/br> 莊良珍詫異的抬起眼睫,轉眸看向他。良駿知道她在看自己,無端的緊張,也知道這很可能是真的惹毛良驍了:“你別打她,是男人就打我?!?/br> 我當然不會打女人,但這還輪不到你來教,你這個目無尊長違背人倫的畜生?!敖袢瘴蚁忍婺隳锝逃柲?,回到府中再與你仔細分說?!绷简斒滞笠环?,掙開良駿的手。 打起來了。 但在打之前,良驍將外衫劈頭蓋臉扔到莊良珍頭上:“要臉的話就自己捂住,別讓人認出來?!?/br> 她默默縮在那寬大的衣袍中,盡量找個安靜的空地,目無表情的望著兩個打架的男人,真丑。 但是這里到處都是良駿的人,這樣的動靜很快引起其他官兵的注意,眾人漸漸朝這面靠攏,若非良驍穿著官靴,中衣領子是三大營特別的正紅色,他們就要當是突厥jian細對待。 是呀,如果把良驍當成突厥jian細殺了,再推到那個死的不能再死的忽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