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應寒枝一臉無辜:“我只是在心疼我媳婦兒?!?/br> “誰是你媳婦兒了?”阮梅之哼了一聲,“我是你老公!” 應寒枝從善如流地改口:“老公?!?/br> 阮梅之頓時臉一熱,這貨也太不要臉了吧!居然叫得這么順口! ……不過,有點爽。 阮梅之的手藝不好不壞,也就是普通水平,不過應寒枝卻吃得一臉滿足,他連連吃了好幾口,才抬頭對阮梅之說:“很好吃?!?/br> 阮梅之笑了笑:“你別夸我了,我有自知之明,你這么夸我小心我驕傲?!?/br> 應寒枝卻一臉認真地說:“真的很好吃,有家的味道,真想吃一輩子?!?/br> “家的味道?”阮梅之琢磨了一個這個詞。 應寒枝點了點頭:“從小到大我媽都沒給我做過飯,家里一直是保姆在做飯?!?/br> “你媽沒給你做過飯?”阮梅之有點驚訝,不過他很快就想起了應寒枝的家庭背景,又覺得似乎可以理解。 果然,應寒枝淡淡道:“我媽不會做飯,她也很少在家里呆著,我小時候基本一個星期都見不了我爸媽一面……所以我一直不知道家里人做的飯是什么味道?!?/br> 阮梅之沉默了一下,他不擅長安慰別人,便只擠出了幾個字:“沒關系,以后有我?!?/br> 應寒枝頓了頓,然后他點了點頭,看著阮梅之一臉認真地說,“你做的飯很好吃,就算不好吃,我也愿意吃一輩子?!?/br> 阮梅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你不要以為你這么說,以后你就不用幫忙做飯每天光等著我給你做飯了……你也要做飯!” 應寒枝輕輕一笑:“好?!?/br> 兩人吃完早餐后,應寒枝就被阮梅之趕去廚房里洗碗了。 阮梅之則趴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應寒枝洗完碗之后也坐到了沙發上,抱著阮梅之陪他一塊兒看電視劇。 雖然電視劇的劇情實在不怎么吸引人,但可能是戀愛掉智商的buff的緣故,阮梅之居然趴在應寒枝膝蓋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還時不時和應寒枝膩歪兩下。 于是阮梅之和應寒枝就這么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膩歪了一天。 吃完晚飯之后,應寒枝還是不舍得走,抱著阮梅之蹭來蹭去的撒嬌,阮梅之猶豫了一下,又收留了應寒枝一個晚上,不過臨睡前他再三叮囑應寒枝不許動手動腳,雖然不情不愿,但應寒枝最后還是委委屈屈地答應了。 睡覺的時候,應寒枝果然沒有動手動腳,只是緊緊地把阮梅之抱在懷里,連親親摸摸都沒有。 阮梅之漸漸地放下心來。 應寒枝果然一晚上都很規矩,雖然時不時會因為懷里的阮梅之起反應,但畢竟肌膚相貼肢體接觸,有點狀況在所難免。盡管如此,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始終只是安安靜靜地摟著阮梅之,起了反應,便往后退開一點,等冷靜下來,再貼上阮梅之。 于是這一晚上,阮梅之睡得迷迷糊糊間,便一直感覺屁股后面有什么東西硬了又軟,軟了又硬…… 第二天阮梅之醒來的時候,便發現應寒枝的眼睛下多了兩道淺淺的青灰。 “你昨晚沒睡好?”阮梅之挑了挑眉,明知故問。 應寒枝一臉憂傷:“因為太餓了?!?/br> 阮梅之繼續裝傻:“餓了就起來吃點東西啊,我冰箱里放著很多零食呢?!?/br> “我最想吃的只有一樣,”應寒枝幽幽地說,“你卻不給我吃?!?/br> 阮梅之拍了拍應寒枝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強扭的瓜不甜,勉強是沒有幸福的?!?/br> 阮梅之好了很多,雖然走路還有點別扭,但好歹不像昨天那么艱難了。 吃完早餐之后,兩人便一起去上班了。 阮梅之照例要搭公交車去,但當他朝著公交車站牌走去的時候,卻發現應寒枝居然跟在他的身后,他不由腳步一頓:“我要去坐公交車上班?!?/br> 應寒枝點了點頭:“一起?!?/br> 阮梅之挑了挑眉:“你不叫你的司機來送你上班嗎?” 應寒枝反問阮梅之:“你想坐我的車去上班嗎?” 阮梅之連忙搖頭:“當然不想,你的車太招搖了,萬一不小心被別的同事看見了,明天估計全世界都知道我被你包養了?!?/br> 應寒枝一臉認真地說:“所以說,既然你不肯陪我坐我的車,那我就陪你坐公交車?!?/br> 阮梅之一時啞然,雖然他很想拒絕應寒枝,但又找不到反駁的點,雖然一個總裁還跑去擠公交車有點難以想象,但人家興許是去體驗民情呢? “公交車上很擠的,”他頓了一下,決定委婉地勸說應寒枝,“尤其現在是上班高峰期,公交車上完全是人擠人,你踩我我踩你,很難受的?!?/br> 應寒枝淡淡一笑:“我知道,我坐過?!?/br> “你坐過?”阮梅之挑了挑眉,有點難以想象應寒枝跑去坐公交車的樣子。 不過很快,他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來,他記得他在第一次遇到應寒枝的那一天,在公交車上遇到了一個人,而那個人的手腕上,有一道疤…… 因為記憶太過遙遠,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把那道疤和應寒枝的疤對上了。 難道那個人就是應寒枝? 阮梅之記得那個時候他還沒搬家,如果那不是一個巧合的話,也就是說,早在他搬到這片小區之前,應寒枝就已經開始注意他了。 他默默地盯著應寒枝看了一會兒,心想這個人有點可怕。 應寒枝不知道阮梅之在想什么,只是繼續一臉認真地看著他。 阮梅之嘆了一口氣:“走吧,去坐公交車?!?/br> 兩人等了幾分鐘后,公交車終于晃晃悠悠地來了。 果然如阮梅之所料,公交車上人滿為患,兩人好不容易投幣上了車,擠了半天才擠進了車廂里,應寒枝擋在阮梅之前面,他往前擠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個穿著高中校服的妹子,那個妹子回頭怒瞪了應寒枝一眼,但在發現應寒枝是個男神級別的大帥哥后,她頓時臉一紅,小聲地說:“你小心點?!?/br> 阮梅之連忙替應寒枝道了一聲歉,然后拉著應寒枝繼續往車廂里面擠。 幸好應寒枝長得帥,憑著他的長相簡直無往不利,被擠到的妹子都心甘情愿地愿意往旁邊讓一讓,被擠到的漢子一看應寒枝這氣質這穿著——他又換回了昨天的衣服——也都勉勉強強地愿意往旁邊讓一讓。 于是兩人順利地擠到了車廂里,雖然四周圍的人依然很多,但總算比車頭好一點。 阮梅之趴在窗戶前,抬眼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而應寒枝則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他看了一會兒風景,卻忽然感覺屁股上一熱,他愣了一會兒,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他又遭遇咸豬手了。 不過因為想到應寒枝就在他的旁邊,他一開始還以為那是應寒枝的手,直到他漸漸地發現好像有哪里不對勁……因為那只手給他的感覺,不太像是應寒枝的。 阮梅之瞇起眼睛,盯著車窗玻璃上的倒影看了一會兒,直到他發現他背后站著一個穿著高中校服的少年。 雖然車窗玻璃上的面容模糊不清,但他依稀看得出來那應該是個長相清秀的少年,表情似乎有點忐忑不安,摸著他屁股的手也有點小心翼翼。 他還是第一回遇到這種比起變態sao擾狂更像被害人的癡漢,他愣了一下,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 直到下一刻,那個少年的手忽然被一只手抓住了。 阮梅之恰好轉過身來,便看到了那只手的手腕上淡淡的疤痕。 他順著那只手抬頭往上一看,果然看到了應寒枝面無表情的臉。 “你在干什么?” 那個少年似乎被應寒枝的氣場嚇到了,他的臉瞬間漲紅了,結結巴巴了半天,他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阮梅之有點心軟,他知道這個少年估計就是一時腦抽,萬一應寒枝把這件事鬧大了,肯定會對少年造成心理陰影的,便開口勸了應寒枝一句:“你先放開他吧?!?/br> 應寒枝頓了頓,松了手,恰好此時公交車到站了,那個少年連忙一個轉身,飛奔著逃下了車。 車門關上了。 應寒枝回過神來,面無表情地看著阮梅之。 阮梅之頓時有點心虛,雖然他才是被害者,但應寒枝那控訴的小眼神是怎么回事? 應寒枝定定地看著阮梅之,一步一步地朝著他走近,直到他把阮梅之壓在了車窗玻璃上。 阮梅之背靠著車窗玻璃,抬頭看著應寒枝面無表情的臉,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冰火兩重天。 阮梅之本來以為應寒枝要罵他,但下一刻,應寒枝的表情卻忽然變得委屈了起來,他把臉埋在了阮梅之的脖子里,聲音悶悶的:“為什么你對別人這么好?” 阮梅之愣了一下,便聽到應寒枝繼續往下說:“卻對我這么冷酷無情?” 看著應寒枝烏黑的頭頂,阮梅之不由嘴角一抽:“我對你哪里冷酷無情了?” 應寒枝悶悶地哼了一聲:“你對我哪里不冷酷無情了?” 為了避免接下來的對話往更加瓊瑤的方向發展,阮梅之嘆了一口氣:“好吧,我錯了,下次我會對你溫柔點的?!?/br> 應寒枝終于抬起頭來,滿意地嗯了一聲。 兩人就這么相擁而站,幸好此時公交車上的人非常多,擠得非常厲害,因此別人也沒注意到他們這兩個挨得這么近的大男人。 雖然知道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但阮梅之依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而下一刻,阮梅之再一次感覺到了屁股上熟悉的觸感。 熟悉的觸感,熟悉的咸豬手。 不過這一次,他卻很清楚這只手從何而來。 阮梅之默默地看著應寒枝。 那只罪惡的咸豬手在他的屁股上摸了又摸,摸了個爽,然后又揉又捏了起來,簡直就像在揉面團一樣,揉得阮梅之整個人都不好了。 偏偏他面前這個罪魁禍首,還一臉正直,無比淡定,簡直跟沒事人一樣。 阮梅之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挑了挑眉,忽然閃電般的伸出手來,也在應寒枝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應寒枝一頓,繼續一臉淡定地摸著阮梅之的屁股。 阮梅之終于意識到,對付應寒枝這么厚臉皮的人,溫柔是行不通的。 阮梅之挑眉一笑,伸手攥住了應寒枝的前面某處。 應寒枝頓時悶哼了一聲,然后他的臉立刻就紅了。 阮梅之看著應寒枝挑釁一笑,用剛才應寒枝調戲他的手段一一反調戲了回去,輕輕地摸,輕輕地揉,輕輕地捏…… 應寒枝的臉越來越紅,他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昨晚被阮梅之撩了一個晚上本來就沒平息下去的yuhuo再次被挑撥起來,讓他險些把持不住。 幸好他還有一絲理智在,知道他們現在是在公交車上,這是公眾場合。 不過下一刻,當阮梅之抬起頭朝著他湊過來,露出一副要索吻的表情時,他大腦里那根代表理智的弦頓時嘎嘣一聲斷了—— 就在應寒枝大腦一熱,準備不顧一切地親下去的時候,車終于到站了。 阮梅之挑眉一笑,迅速伸出手來推開應寒枝,轉身就跑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