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賈仁鹿猶豫:“你們……你……” 阮梅之繼續裝傻:“???” 賈仁鹿終于一咬牙問了出來:“你一定不是自愿的吧?他潛規則你?” 阮梅之頓時一愣,他回過神來后,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你怎么不說是我勾引他呢?”賈仁鹿到底是什么破眼神?應寒枝還需要潛規則他這種小員工嗎?總裁大人手一揮大概就會有成千上萬的小員工前仆后繼地撲倒在他的西裝褲下吧? 賈仁鹿一臉糾結:“可是我剛剛看到是他在強迫你啊……” 阮梅之則了賈仁鹿一眼:“那你剛才怎么不幫我?還掉頭就跑?” 賈仁鹿猶猶豫豫地說:“因為……我看你剛才好像挺享受的啊……” 阮梅之:“……” 他剛才很享受? 那怎么可能! 賈仁鹿繼續猶猶豫豫地說:“我看他把你按在墻上一副要霸王硬上弓的樣子,還以為他要強迫你,可是你又一臉享受,然后我也搞不懂了,潛規則變成你情我愿?強上變成和jian?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梅之頓了一會兒,才翻了個白眼:“你別瞎腦補了,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然后被咱們總裁大人扶了一把而已,你想象力那么豐富你怎么不去寫小說呢?” 賈仁鹿哼了一聲:“你編,你繼續編,你騙三歲小孩呢!我看你們絕對有一腿!” 阮梅之聳了聳肩:“你愛信不信,我去吃早飯了?!?/br> 賈仁鹿認定阮梅之絕逼是心虛了,要不然阮梅之不可能落荒而逃,他點了點頭,就在此時,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如果阮梅之真的是應總的小情兒,而他剛剛不小心撞破了他倆的jq……那他以后在公司里的處境不是很危險? 于是那之后很長一段時間,賈仁鹿在公司里都過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阮梅之來到餐廳的時候,雜志社的妹子們已經在來齊了,正興致勃勃地聊著一會兒要去哪里玩,他剛剛走到餐廳,就被妹子們召喚過去了。 一個妹子盯著他白花花的胳膊,忽然驚奇道:“之之,你怎么一點也沒曬黑??!” 阮梅之頓了一下:“是嗎?” “對啊對啊,我們都曬黑了一圈,你怎么一點也沒被曬黑呢?” “虧我昨天還擦了半天的防曬霜,你這膚質也太好了吧!” “嫉妒死了!今天不借防曬霜給你了!” “之之的皮膚不僅白,還特別嫩,摸上去跟豆腐似的……” 妹子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然后紛紛圍了上來,一人摸了阮梅之一把,阮梅之被摸得十分凌亂,臉也被掐了好幾下。 好不容易等妹子們散開了,他剛剛松了一口氣,便看到不遠處,應寒枝正坐在一張餐桌后,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不知道為什么,阮梅之忽然莫名有點心虛。 心虛了一陣之后,他又開始自我唾棄了,他到底在心虛個什么勁???就算他真的那么受妹子們的歡迎,和應寒枝也沒有一毛錢關系吧? 阮梅之淡定地想著,但是當他手機的短信提示音響起的時候,他還是下意識迅速戳開了。 果然又是個新的陌生號碼,不過語氣卻是分外的熟悉—— 看到她們摸你,我有點兒不高興。 在知道變態sao擾狂的真實身份之后,阮梅之看到這條短信,心情頓時十分的復雜。 就算他之前腦洞再大,也不敢把應寒枝往變態sao擾狂那個方面聯想,但是偏偏事實擺在眼前,那個天天給他發sao擾短信的人就是應寒枝。 不過盡管知道了應寒枝就是變態sao擾狂,他還是沒有辦法給兩者劃上等號。 在他的想象中,變態sao擾狂應該是個長相猥瑣,留著小山羊胡子,賊眉鼠眼尖嘴猴腮的摳腳大漢。 但是當他抬頭看向應寒枝時,卻忍不住愣了一下,今天應寒枝穿著簡單大方的白襯衫,下面則穿著淺棕色的休閑褲,修長好看的手端著一只咖啡杯,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氣質,斯文而又帥氣,如果再戴上一副眼鏡,他這個樣子簡直可以直接去當選圖書館男神。 這讓他怎么把眼前的應寒枝和那個天天給他發sao擾短信的sao擾狂劃上等號呢? 阮梅之痛苦地糾結一會兒,最后他一臉冷漠地回復應寒枝:不要再給我發sao擾短信了。 回復完之后,他抬頭看著應寒枝的反應,只見應寒枝一邊低頭看著手機屏幕,一邊端起咖啡杯來淺淺地抿了一口,表情似乎沒有什么波瀾。 片刻之后,阮梅之收到了應寒枝的回復:不發sao擾短信,只發短信。 阮梅之:“……” 他忍不住痛苦地問應寒枝:你哪來那么多的手機號?你搞手機號批發的???還是打算擴展業務開個詐騙公司? 阮梅之發現這一回,應寒枝笑了。 應寒枝很少笑,他低下頭,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一掃一掃的,微微流瀉出了一點眼底的笑意,而他的唇角則微微抿起,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他這一笑,就連眼尾的淚痣也熠熠生輝了起來。 阮梅之恍惚了一下,這才注意到了應寒枝那顆淚痣。 他忍不住盯著那顆淚痣發了一會兒呆,因為他忽然發現,這顆淚痣,似乎有點眼熟…… 不過那種異樣的熟悉感只是一閃而過,沒等阮梅之察覺到那一抹熟悉,那隱隱約約似是而非的感覺便徹底消失在了他的心頭。 直到收到了應寒枝的回復,阮梅之才反應過來。 應寒枝是這么回復的:怕你拉黑,買了很多手機號。 阮梅之又無語了,應寒枝這是錢多得慌?不過他也沒什么立場替應寒枝cao這個心,便破罐子破摔一般地回復了一條短信:你想發短信就發吧,我不拉黑你了,但你不許發不健康的短信。 應寒枝很快就答應了:好! 阮梅之抬頭一看,發現不遠處的應寒枝又笑了起來,眼角微彎,嘴角微翹,看上去似乎……有點呆。 吃過早飯之后,眾人再次出發去海灘,看著妹子們認認真真地涂防曬霜,阮梅之自恃純爺們,只隨意往臉上抹了兩下,便下了水。 應寒枝站在岸邊,猶豫著想過來,卻被阮梅之用眼神拒絕了。 阮梅之還是很有原則的,在他沒想明白之前,他不想和應寒枝有什么過多的親密接觸。 他站在岸邊玩了一會兒水,便去租了個游泳圈,也不嫌丟人地套著游泳圈去游泳了。 在這海邊多的是租游泳圈的人,不過會租游泳圈的多半是妹子和小孩子,男的沒幾個會租游泳圈的,就連阮梅之他們雜志社那幾個妹子都沒租游泳圈,偏偏阮梅之就跑去租了一個游泳圈,而且他租的游泳圈還是美羊羊圖案的,米分紅色的,要多幼稚有多幼稚。 阮梅之一點也不嫌丟人,套著游泳圈便下水了,愜意地游了一會兒,他抬頭看向岸邊,卻看到應寒枝直直地盯著他這邊看,眼神里似乎帶著那么一咪咪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期待? 阮梅之有點納悶,應寒枝到底在期待什么? ……難道說應寒枝在期待他溺水,然后他來個英雄救美,人工呼吸嗎? 他聳了聳肩笑了,躺在游泳圈上劃了一會兒水,露出了白皙的肚皮,就像翻著肚皮的青蛙一樣曬著陽光浴,曬完正面曬反面,曬完反面接著曬正面……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眾人準備離開前往下一站,阮梅之也上了岸。 他剛一上岸,便感覺渾身都又痛又癢,他疑惑地低頭一看,才發現他的胸口胳膊大腿都微微泛紅了,他還茫然著,便聽到旁邊有個妹子叫了一聲:“之之,你的皮膚怎么這么紅?” 阮梅之以前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只能呆呆地看著那個妹子抓過他的胳膊看了看,最后皺眉說道:“之之,你曬傷了?!?/br> 他呆了呆:“曬傷了?” “對,要盡快處理一下,”那個妹子把阮梅之翻過來,又驚訝道,“你背部也曬傷了,怎么弄的,怎么前面后面都曬傷了?” 阮梅之想起之前他潦草的防曬,又想起他曬太陽的時候兩面輪流曬,力求曬得均勻,他頓時沉默了,這種丟人的事情……還是不要說出來好了。 沒等他開口說話,一個聲音卻忽然插了進來。 “我先送他回酒店吧?!?/br> 阮梅之回頭一看,只穿著一條泳褲,渾身還濕漉漉的,顯然剛剛才從水里起來的應寒枝緩緩地走了過來,此時的他和他剛才斯文帥氣的樣子截然不同,正所謂穿衣顯瘦,脫衣有rou,脫下襯衫褲子后的他,比起圖書館男神,更像時尚雜志封面上的男模。 應寒枝烏黑的發梢還在往下滴著水,那調皮的水珠從他流暢的下巴線條滑落,劃過他的胸肌和腹肌,再往下就是人魚線了…… 阮梅之本想搖頭拒絕,但是當他看到應寒枝腹肌上那顆小水珠時,他居然下意識咽了一口口水,然后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總之等他反應過來,他和應寒枝已經在回酒店的路上了。 回到酒店之后,阮梅之要回自己房間,不過當他用房卡打開房間門的時候,便看到應寒枝跟在了他的身后,似乎也想進來。 阮梅之頓了一下:“不麻煩你了,我自己上藥就行了,你先回去吧?!?/br> 應寒枝垂下眼簾,淡淡道:“你后背也曬傷了,你自己上不到?!?/br> 阮梅之愣了一下,的確是這樣,他的后背沒長眼睛,上藥有點麻煩,不過比起把后背暴露給疑似對他有非分之想的男人,他寧愿就這么著。 在知道應寒枝就是那個天天給他發sao擾短信的家伙之后,他就明白過來了,他之前做的那些春夢,全都是他一不小心看到的應寒枝的春夢,從很久之前那第一場春夢開始…… 阮梅之忍不住暗暗心驚,他沒想到應寒枝居然在那么久之前就開始注意他了。 “沒關系,等賈仁鹿回來之后,我讓他幫我上藥吧,”阮梅之掩飾了心里復雜的情緒,打著哈哈說,“你可是領導,怎么敢麻煩你?!?/br> 應寒枝一臉認真道:“不麻煩?!?/br> 阮梅之抓住了門框,做著最后的掙扎:“真的不用了,我讓賈仁鹿幫我上藥就行了……” “賈仁鹿……”應寒枝挑了挑眉,“那個和你一起住在這間房的人?” 阮梅之點了點頭:“嗯,我們這幾天都住在一起,讓他幫我上藥也比較方便……” 應寒枝頓了頓,隨后他轉身回到了走廊,在阮梅之的目光中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片刻之后,他又回來了。 “好了,現在我和你住同一間了,”應寒枝把手機放回了口袋里,“住在同一間房上藥比較方便?!?/br> 阮梅之:“……” 難道剛才應寒枝給賈仁鹿打電話換房間了?! 仔細想來,應寒枝可是他們公司的總裁,想知道一個小員工的電話號碼還不容易?所以即使他再換幾個手機號碼也沒有用,應寒枝一個電話就能查到! ……不過賈仁鹿那個家伙居然那么容易就妥協了!難道賈仁鹿就一點也不擔心他菊花不保嗎?! 應寒枝低頭看著阮梅之:“快進去吧,外面太陽大?!?/br> 阮梅之:“……” 阮梅之無奈之下,只能妥協,他默默退后了一步,讓應寒枝進了房間。 門一關,孤男寡男,共處一室。 比起賈仁鹿那一米七多的中等個子,應寒枝一米八幾的身高顯得更有存在感,也給阮梅之帶來了更大的壓迫感,尤其再加上應寒枝那周身的氣場,更是讓阮梅之不得不全身心注意著應寒枝。 不過應寒枝進來房間之后,只是找了個地方安安靜靜地坐下了,沒有作出什么不當的舉動。 阮梅之小心翼翼地警惕了一下,很快漸漸地他便放松下來了,雖然應寒枝老是給他發sao擾短信還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春夢。 不過想來應寒枝大概也只敢在夢里和短信里耍流氓,現實里是不敢動手動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