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吆喝,我孫子現在這么會關心媳婦呢?”老太太聽著笑著說。 “媽,不是跟您說了嘛,戚小姐跟咱們小赫不是真的夫妻,您不必一口一個媳婦的?!边@話自然是凌美說,作為女婿是不會這么坦白的跟岳母說話的。 “什么叫不是真的夫妻?他們倆住在一起,又有法律認可的文件,這都不算夫妻,那你告訴我怎么才算是真的夫妻?”老太太瞅著閨女看不上她孫媳婦便不高興的問。 戚暢聽著老太太說話就知道,這老太太肯定是凌美的克星。 凌美無奈的嘆了一聲,用眼神示意老太太別在外人面前這么不給她留面子,老太太卻哼了一聲轉了頭裝作看不見。 這些自然都逃不過戚暢的眼睛,只是她卻只靜靜地待在他身邊,只是后來感覺頭發好像又被什么纏住了。 是他的手指,他好似很愛搞這個小動作,還是她頭發太長正好讓他當玩具? 想著回去的時候提醒他一句,沒等回過神聽到有人說了一聲:“輝煌這倆月應該比前段時間生意好了很多?” “是!”卻是立即反應過來,對著斜對面與她談話的男子。 ------題外話------ 新文求收藏~! ☆、29 別玩頭發 傅赫的父親長的自然好,其實因著是城里的名人她都見過也打過招呼,所以此時并不是很拘謹,只是有著小輩該有的謙遜。 “你一個女孩子也不容易,聽說后來你父親什么都不再管,都是你自己在打理?” “嗯?!?/br> “就讓小赫幫你度過這個難關,反正他也不急著交女友?!备抵险f。 戚暢一愣,然后不自禁的看向傅赫,傅赫已經不高興的看他父親了,那話說的…… “那也總要有個期限吧?如果戚小姐給咱們小赫當朋友我倒是不介意的,畢竟戚小姐這樣聰明的女孩也能提醒咱們兒子少做點糊涂事?!?/br> 戚暢…… “飯好了沒?”傅公子已經忍無可忍。 老太太端詳著戚暢,然后無奈嘆了聲:你們說的都是什么話? 雖然女兒女婿說她孫媳婦的名聲不好,說她孫媳婦不干凈,但是她活了這把年紀,覺得自己的眼睛沒毛病。 好不容易熬到吃飯,戚暢卻是有點消化不良,飯桌前做了五個人,除了她跟老太太,好像沒人喜歡她。 只是還是勉強吃了幾口,外婆看著她吃東西太細忍不住關心道:是不是不合胃口?下次告訴外婆你喜歡吃什么樣的,外婆找人做給你吃。 “謝謝外婆,這已經很好了?!逼輹尺B忙客套道。 “戚小姐恐怕也不會煮飯吧?”凌美突然問道。 “???是不會?!闭f到這里戚暢有點尷尬,從來不覺的不會做飯有什么不對,就是這一刻,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很不稱職。 “那怕什么?誰規定女孩子就必須會煮飯?我這些年不是也沒煮過?過兩天從老宅安排一個下人過去專門給你們煮飯?” “不必?!备倒恿⒓凑f。 戚暢自然也是覺得不必要的,他們倆現在在那個公寓里很好,互不干涉,也不需要藏著掖著什么事情。 多一個人反而不好。 凌美看了兒子一眼,也不多說,她當然可以派人過去,正好監視。 “那你們平時怎么吃飯?”傅之南好奇的問了一聲。 “戚小姐會炒西紅柿雞蛋?!?/br> 戚暢…… 吃完飯又在沙發里聊天,戚暢只是附和的人,傅之南拿著一幅設計圖給他兒子看,戚暢便瞟了一眼,不知道是哪個大工程即將開始。 “還差三天就開工,那三戶釘子戶還沒解決掉?”傅之南問道。 “急什么?他們還能耽誤得了我的吉時?”傅赫淡淡的問了句,這樣的事情已經很多次,還不是都解決。 “還是不要走極端的好,能勸他們搬走最好不過了?!?/br> “知道?!备岛盏幕亓司錄]再說話,又呆了不到半個小時不等戚暢坐不住他自己已經受不了家里的氣氛站了起來:回去了。 戚暢便跟著站起來跟長輩們告辭,外婆說:小赫有空帶你媳婦去我那兒坐坐。 “知道了,一定去?!备岛沾饝?,然后拉著已經跟長輩們打過招呼的戚暢離開。 到了車旁他自然而然的放開她的手,卻沒有看到她眼里一閃即過的復雜情緒。 他好像很不喜歡家里的氣氛,戚暢猜想是因為家庭成員的性格原因,不過傅佳好像挺開朗的,所以還是遺傳問題。 外婆后來倒是笑了聲,像是很滿意,凌美跟傅之南好奇的互相對視一眼,凌美問:媽,您想什么好事呢? “他們倆下午去買了對戒,很簡單的那種款式,我看像是長長久久的意思?!?/br> 正在老宅因為老太太的話而爭執不下的時候,他們卻已經回了家。 下車時候的涼颼颼感覺再進到屋里之后很快就消失,換上暖烘烘的感覺。 那溫暖,讓人覺得舒服。 他們已經有那么十幾次一起回來,其實戚暢對這里還是覺得不自如,但是就在這個涼颼颼的夜晚,回到家之后,她看著他經過客廳去廚房的背影,不自禁的心里就動了。 戚暢看了眼腕上的時尚表,已經十點多,他難道要喝酒? 卻是給她端了杯熱水出來,其實他在廚房找了很久,他是想找杯牛奶的,結果卻發現家里根本沒什么材料,也沒什么水果跟飲品。 “喝點暖暖?!彼吐暤?,走到她旁邊坐下,把玻璃杯放在她張開的手心。 “謝謝?!逼輹车吐暤怪x,感覺著手心里的陣陣暖意,想著他在老宅拉著她離去時候的自如,心里一緊,卻是笑了出來。 “笑什么?”他問,手已經摸到遙控器開了電視。 “沒什么,說說你的事?在公司的事情,那三個釘子戶?”戚暢試探著跟他聊。 他手里拿著個易拉罐,打開喝了兩口,雙手抱著臂膀看著電視里的法制節目,臉上顯得有些疲倦。 不知道是什么把夜拉的那么長,他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地傾瀉出來,在她的耳里落定。 后來戚暢就開始一陣陣的打哈氣犯困,雖然她每次都捂著嘴,但是還是被發現。 他的酒也喝完,放下易拉罐后便靠在沙發里側著身看著她睜不開眼然后漸漸地淺睡。 修長的手臂搭在她的背后的沙發背上,另一只手不自禁的抬起,像是一個很習慣的動作,抓住一縷她柔軟的長發在手指間,然后又開始把玩。 漆黑的鷹眸就那么深深地注視著距離自己不遠的女人,突然發現,他好像很少跟女人這么近的距離。 很多女人主動坐在他的腿上過,但是他卻從來都沒上過心,記憶里跟自己最親密的女人自然就是自己的小妹了,然后…… 戚暢…… 她算什么人呢? 他名義上的老婆,一個為了利益跟他交易結婚的女人,一個那么風月的女人。 想到那些,他不自禁的手指一松,手指間的發尾一下子從他性感的手指間彈走,敏銳的眸光卻冷漠的注視著眼前的女人。 那一刻好像什么都停滯不前。 有些回憶,好好壞壞的,都在腦海里重放。 曾經在酒會上親眼目睹她跟一些男人故作親密的攀談,也見過那些男人把手放在她的腰上對她色迷迷的盯著。 是電視里突然一則有趣的廣告,她才醒來,一睜眼就看到他的手指埋在她肩上的頭發里,不自禁的發出那個有點沙啞的聲音:別玩頭發。 卻一抬眼就撞進那雙早已經準備好的深潭里,那深潭似是把她整個身體都吸進去,將她處置到無盡如冰深淵。 ☆、30 在她房間 第二天他去出差,她卻打了個電話就去了西外環。 第三天他回城參加開工儀式,秘書告訴他昨天她陪戚總去看望過那三戶釘子戶。 戚暢卻也去出差了,他打電話問她在哪兒的時候她剛下飛機。 “在巴黎,請一個超級大廚,有事嗎?” “沒事,掛了?!彼囊痪浔銙鞌嚯娫?,把手機收起后才又走向那喧鬧的人群。 后來聽秘書說戚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一個人說了一個多小時差點把嘴皮子都磨破了,他不自禁的笑了一聲,想著有些事或者女人出面確實比那些有頭無腦的男人要好得多。 戚暢去請的也是位想要隱退的大師傅,那位名聲享譽國內外的超級大廚,當然不好請。 但是成事在天謀事在人。 她是抱著一種很堅定的信念,這幾年不管是做什么,她都是抱著無比堅定的信念,一旦開始,她便不會給自己害怕的余地,只會一個勁的往上沖,不管經過是委婉還是狠毒,不管經歷困苦或者羞辱,結果對她而言才是最重要。 巴黎的夜晚超美,可是她住在高級客房里的心情卻很沉重,那位廚師卻跟朋友出海去打魚了,這大冬天的。 戚暢心里確定必須等待,但是也不是不煩亂。 酒店的事情她都可以電話跟視頻處理,利用這個空檔,她立即給自己找了個事情做,就是盡可能的多游走幾家酒店,希望能有所收獲。 戚雪從餐廳出來在外面給她打電話:親愛噠今年生日怎么過呀? “哪天?”戚暢淺淺的問了一聲,正在品嘗人家的菜肴。是中餐。 “你到底整天在忙什么?后天你生日你自己又不記得?”戚雪表示不滿。 “你也說又,可見不是第一次啦,還那么大呼小叫做什么?不過告訴你我現在在巴黎,后天能不能回去還不一定,所以不用特意安排了?!逼輹骋贿吰穱L著美味一邊說道。 戚雪…… 外國人把中國菜做的那么精致那么美,戚暢表示不服。 自己家做酒店的,但是好像只有mama會煮飯,連爸爸都不會。 這也就算了,但是璀璨的廚師也算是享譽全城,為何卻總是覺得哪里不如人家呢? 后來她想到了物以稀為貴。 旁邊的服務生看著一個長發的中國女孩子在細細的品味著中國菜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一直盯著她的表情變化,似是被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