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然后傅總邁開步子到自己辦公桌后的椅子里坐下,他們才又緩緩地入座。 “既然傅總還有公事要談,那我就先告辭了?!毕嗥G立即說。 傅赫抬了抬眼,沒說話,她轉身離去。 辦公室里一下子只剩下三人,秘書很快給傅總端了咖啡進來,然后把合同往他眼前一放:這是您要的合同。 “你先出去吧?!备岛照f了一聲,然后拿起合同打開掃了兩眼又扔在桌子上。 戚暢跟傅瀟卻是一直眼巴巴的瞅著他呢。 之所以很希望繼續用他們酒莊的酒,還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那個酒莊姓傅,傅總可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一號人物。 所以這酒給傅總帶來利潤的同時,自然酒店也是盈利很豐厚的。 “就這點小事也值得你們酒店最重要的兩個人物親自跑過來?領證的時候我就說過,你有什么要求我都會應你?!?/br> 戚暢…… 辦公室里的氣氛從冷漠到冰凍,越來越不對勁。 傅瀟竟然禁不住有些尷尬的站起身:我先出去趟。 戚暢抬頭,看著傅瀟離開的背影竟然有種要落入虎口的感覺。 終于門被關上,里面剩下兩個人,五天未見,再見面的時候竟然有種別樣的情愫。 她尷尬的扯了扯嘴角,然后端著咖啡輕抿,一雙長睫緩緩地垂下,遮住眼里所有的思緒。 “這三天的暴雨有沒有擦出點什么火花?” “什么意思?” 傅公子調侃,她無知的反問。 “哼,你不是喜歡傅瀟?還是傅瀟不是喜歡你?” 戚暢…… “我不想做個狹隘的丈夫,但是別怪我沒提醒你,今早報紙上出現的話題要是再有下次,我們的一切協議都中斷?!?/br> “他是我助理,沒你們想的那么齷齪?!?/br> 她站了起來,幾乎是急火攻心。 他突然翻臉不認人,剛剛傅瀟在的時候他還一副很正人君子的樣子,剩下她獨自一人應對他了,他竟然就這樣——冷酷。 “晚上在璀璨會所喝酒,八點鐘你準時去赴約?!?/br> “你——”她對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話風轉的太快。 “跟什么人?” “王韓他們?!?/br> “除了溫良我一個也不喜歡?!?/br> “可惜除了我沒人是你的丈夫?!?/br> 兩個人不歡而散。 戚暢出門的時候就在不高興,傅瀟正在跟傅總的秘書聊天,看她出來時候臉上被氣的發紅忍不住問:怎么了? 那低沉的嗓音卻叫她更不痛快,大步往外走去。 傅總的秘書忍不住挑了挑自己的大眼鏡框,實在是搞不懂啊有些事情。 以后戚暢過來的時候嚴禁外人入內。 那是后來傅總對秘書說的話,當時錢秘書一愣,后來才反應過來,不自禁的嘀咕,男人心海底針。 傅瀟被叫回家去吃飯,她跟戚雪就在會所等傅總他們,順便姐妹倆聊聊天,戚雪看戚暢很郁悶的樣子給她倒著酒:難道是傅總在床上不能滿足你? “亂說什么呢你?”戚暢瞪她一眼。 “若不然你為什么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戚雪好奇的問。 “就是心煩而已?!彼呛蠡谒栏I證,現在分分鐘都被他牽制著的感覺。 本來還以為領了證就自由了,結果…… 人家分分鐘甩她臉色。 今晚這一場,還不知道那幾個男人打算怎么為難她。 “你們倆是不是一直都分房睡?” “不然呢?”戚暢掃了戚雪一眼反問。 她笑,覺得這問題就很搞笑。 “看你手上連個戒指都沒有,從頭到腳哪里有一個已婚少婦的樣子,走,我們先去買個像樣的?!?/br> 戚雪說著放下酒杯然后拉著戚暢就往外跑。 “買什么?” “戒指?!?/br> “戒指?” “你肯定不會讓傅赫那家伙給你買吧?指望他主動給你買更不可能,所以我們只好自力更生啦?!?/br> …… 酒店附近就有首飾店。 從首飾店出來的時候戚暢手里已經戴著一枚戒指,她怎么看怎么覺得刺眼,戚雪卻抱著她的手嘿嘿笑了兩聲:暢暢,你的手真好看。 戚暢…… “得了,戒指也買了,也馬上要八點了,你去赴約,我回公寓做面膜去?!逼菅┧斓恼f著然后就走掉了。 戚暢還想跟她說什么,但是那丫頭說著就跑掉了。 到了十八樓的會所,一進去服務生就迎上去:戚總。 “嗯,傅總他們來了嗎?” “來了,一共五個人?!?/br> 戚暢點點頭,不用再細問也知道那五個里都有誰。 聽說那個姓溫的律師很有背景,聽說他有段刻骨銘心的初戀,也是因為初戀才來到省城。 不過他的妻子并不是他的初戀,傳聞他不愛他的妻子,但是戚暢覺得,那個男人肯定很愛他的妻子,不然怎么會撇下三個jiejie來這里定居? 戚暢打開門的時候里面傳出來一陣非常特殊的男轉音,但是讓人聽著實在是…… ☆、13 驕傲囂張 一個遙控器從里面扔出來,嚇的她立即躲閃。 昏暗的房間里本就什么都看不清,那個遙控器硬生生的拋到眼前她才留意到。 瘦弱的肩膀一下子被抱住,整個后背被撞在門框上。 眼前一暗,當回過神就看到一個男人冷著臉朝著里面,那漆黑的鷹眸要殺人似地。 頓時里面安靜下來,甚至連同剛剛唱的很專注的怪音也沒了。 那個唱歌完全不在調上的人似乎知道是由自己所引發的事故,立即就喊了一聲:不是我。 傅赫卻是冷眼瞪著王韓:你就不能安穩坐著? 溫良坐在角落里避而不談,一直當自己是個透明來著,端著酒杯自己玩自己的。 “靠,我怎么知道那女人突然跑進來?”王韓立即替自己辯白。 “你沒事吧?”戚暢忍著背上的疼痛以及兩個人之間毫無距離感的恐慌感問道。 “我自然不會有事?!?/br> …… 好囂張驕傲的男人,剛剛遙控器好像差那么一兩厘米從他的腦后經過。 遙控器摔在對面的門上,很快有人出來看了一眼然后又關門回去了,似是因為看到傅總那高挺的身材在此。 兩個人之間那微妙的情愫,她立即低了頭,忍著極快的心跳,用力抿唇。 漆黑的鷹眸垂下,因著光線看不清她臉上的情緒卻感到心內有什么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在注入一樣也立即放開她,大步往里走去。 為了緩和氣氛立即有人說:要不請戚總唱一首,早就聽說戚總在唱歌方面很有天賦。 戚暢看了看剛剛提議她唱歌的人,然后淡笑一聲:那都是傳聞,其實我唱歌比剛剛那位還‘優美’。 頓時房間里沉默下來,卻不出三秒大家都笑了。 除了那位剛剛差點被群k的大少爺。 她沒能坐在傅赫身邊,根本沒人給她讓位子,大家還是習慣性的按照以前的坐法,其實也是沒人把她當傅赫的女人。 她便坐在溫良的對面,溫良看她一眼,淺淺的勾著唇角,看著她手指上空蕩蕩的不由的轉頭看傅赫:傅公子你也太小氣,證都領了連個戒指也不給戚總買。 傅赫轉頭看戚暢,戚暢也一愣,這幾天在k市也不止一個人問她戒指的問題。 “其實不是沒有,只是我不習慣戴?!?/br> 她說著從旁邊的包包里拿出剛剛跟戚雪去買的戒指給自己套在手上,好大一個鉆戒。 “誰買的?” …… 色彩斑斕的雅間里再次平靜下去,那一聲問是出自傅大公子的口。 幾個男人更是直勾勾的盯著他們倆,似乎要從他們倆的身上看出個洞來。 她一下子說不出話,尷尬的低了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