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
她臉湊過去,還沒吻到葉輕蘊的唇,頭便垂下去,睡著了。 葉輕蘊將她的下頜擱在自己肩膀上,把她小心地護在懷里。 街邊的路燈投在車內,映得他的眼神里有些明明滅滅的溫柔。 他擁有很多豪宅,無數名車,但豪宅會腐化,名車會報廢;只有懷里這個人的心屬于自己,會不朽,會永生。 ------題外話------ 二更到啦,呼,親們晚安吧,么么噠(づ ̄3 ̄)づ╭?~ ☆、252.只穿給你一個人看 當許涼從拍賣會的名單上,看見顏藝珠的名字時一點也不意外。但同時也膈應得要命。 依顏藝珠的個性,不難想到,如果知道拍賣會的主辦人的一欄寫著許涼的名字,她一定會跑去攪個天翻地覆。 當蘇如梅聽許涼說,給顏藝珠的邀請函上,主辦人寫她的名字,蘇如梅便有些不解。 許涼沖她眨眨眼睛,抿了抿唇角,但并未多做解釋。都是私人恩怨罷了。 不是許涼想著要把顏藝珠這一關給躲過去。相反地,她還要讓顏藝珠大出一血。 嗯,那么一個心腸歹毒的人,至少要讓她血崩一次,才能大快人心。 實際上,顏藝珠對于葉氏基金會的每一次活動都不會落下。只因現在基金會的掌權人是葉家的主母聶緹,顏藝珠一門心思要嫁進葉家,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在聶緹面前賣好的機會。 基金會的邀請函就擺在顏藝珠別墅的茶幾上。她站在落地窗前,端著一杯紅酒慢慢地品。接著又覺得一個人喝,何必那么在乎儀態,又一飲而盡。 現在葉輕蘊的動作越來越來,儼然是想一出手就把顏氏從華聞摘出去。圣安的分公司即刻就要開始生產,到時顏氏的營業額只會一落千丈,更別說顏氏的股東聽到這個消息,悄悄拋售顏氏的股票。此時的顏氏已是暗流涌動。 正因為如此,顏氏高層都因顏藝珠惹惱葉輕蘊的事耿耿于懷。要不是她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如今葉輕蘊哪會在顏氏枕頭上,放圣安這把尖刀。 向葉輕蘊求和,已經是大勢所趨。 顏藝珠嘴角勾勒出一抹輕嘲,如果事情真如他們所說得那么簡單就好了。葉輕蘊什么樣的心性?只怕鋼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吃回頭草。 但如今自己與顏氏高層的矛盾日益尖銳,從巴厘島度假回來,仍沒有召回她的任何風聲。她不能讓自己多年來的心血就這么毀于一旦,哼,她顏藝珠能屈能伸,做一場戲給那些老家伙看也無妨。 想到這兒,顏藝珠不禁一哂,唇上那抹嫣紅,在暗夜里開出花來。 許涼將那件黑色露背綴鉆石的曵地禮群穿給葉輕蘊看,他果然瞬間黑臉。 “穿得這么妖嬈,是要把你自己拍賣出去么?”,他目光沉沉地看著許涼,語氣里帶著不滿。 果然不出她所料,這人就是占有欲加醋勁,兩者一混合就要起化學反應,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 許涼眨巴著睫毛問他:“好看嗎?” 他語氣不善地說:“我一個人覺得好看,其他男人眼睛也不瞎好么” 她含笑看著葉輕蘊,無辜道:“所以我只穿給你一個人看啊” 葉輕蘊反應過來,眼睛里像是裝著碎光,“只穿給我一個人看?”,他板著的臉一下子舒張了眉目,嘴角忍不住往上揚,“這還差不多” 他站起來,一把將許涼摟在懷里,手搭在她肩膀上,似乎空氣都清新起來?!拔疫€真以為你會穿出去喂養那些男人色瞇瞇的眼睛,嚇我一跳” 葉輕蘊從高中起就在美國讀書,思維自然跟得上西方的腳步。但跟許涼這兒,他卻有些放不開,一如既往地保守。 他的掌心帶著熱度,在許涼優美的蝴蝶骨上慢慢游移,所到之處,激起一陣戰栗。 她修長的脖頸揚出十分雅致的弧度,葉輕蘊一個忍不住,炙熱的呼吸噴在上面,給嘴唇開路,接著便是細細密密的親吻。 許涼被他親昵的動作弄得心跳四處奔襲,身上一陣酥軟,連推開他的力氣也沒有。 這幾天因為她太忙,葉輕蘊都不敢碰她,此時正情熱得厲害,自然不會放過大好機會。 黑色的禮群慢慢被剝落,像是夜幕之后,還有另一個白皙細膩的天地,許涼身上只剩下遮羞的布料,引得葉輕蘊更為動情。 他一把將許涼抱起,將她壓在床上。熱氣噴發,只顧得上脫掉褲子還有外套,上半身還穿著襯衫,領帶垮在胸前,隨著他激烈的動作蕩漾著。 許涼咬著牙,一邊呻吟,一邊控訴正在自己身上作亂的男人:“不是說好了……試衣服的嗎?” 葉輕蘊悶哼一聲,埋在她頸窩當中,舒服得許久才出聲:“這么漂亮的裙子穿上,不就是為了讓我脫掉么?” 許涼帶著哭腔:“你無賴!” 他低低地笑出聲來:“乖,再給我一次” “不要!” 葉輕蘊才不管她要不要,反正在床上一向是他說了算。 第二天許涼意料之中地沒按時起床。她本來是想去一趟美眾工作室,但此時腰酸背痛,小腹墜漲得厲害,自然要改變計劃。 葉輕蘊躡手躡腳起了床,到浴室洗漱,忽地咧嘴“嘶”了一聲,側身對著鏡子一照,看到背上有幾條紅色的抓痕。 他一邊洗臉,一邊想著,該提醒她剪指甲了。 穿戴好之后,再出來,已經是衣冠楚楚的葉先生,哪還有昨晚放浪形骸的樣子。 他站在床邊,俯身將許涼的頭發抿在耳后,接著在她耳朵上啄了一下,柔聲道:“傻乖乖,我去公司了” 許涼皺了一下眉,眼睛瞇開一條縫,“不吃早飯就走?” 葉輕蘊笑得十分明媚,“昨晚已經吃飽了” 等許涼反應過來,被他調戲了,他人影已經閃出門外。 她瞪著門口,恨道,果然是“人善被人騎”。 葉氏基金會的邀請函一撒出去,就像熱油里灑進水,炸開鍋了。 葉家十分低調,因為不常有什么動作,所以一出手便會引起各界廣泛注意。更加上開年葉禮橋便官至副國級,葉家一時更如烈火烹油。 葉氏基金會邀請的人士,便間接顯出親疏來。我家有邀請函,你沒有,就是因為你在葉家面前,在枝州上流社會中排不到頂層去。 一時間,眾人都以收到葉家的邀請函為榮。 甚至有些沒收到的,還要打個電話來,求也得求一張,這種事情須得應付得面面俱到才行。所以基金會眾人幾乎都事務纏身。 但因這次許涼在拍賣會前,并不打算露面的緣故,便只處理些幕后的事情。那些擺在臺面上的活動,都交給蘇如梅去處理。 所以枝州各界都以為牽頭人仍是葉家主母聶緹,但因為她人在北京,所以交給蘇如梅代辦。 葉輕蘊也好奇許涼葫蘆里賣得什么藥,但她有自己的想法,反正這次拍賣會也只是給她試水,并沒有什么要緊。 “那天你會去嗎?”,許涼問道。 葉輕蘊一邊看資料,一邊說:“去啊,我怕你那天風頭太勁,迷上你的男人太多,所以必得去當護花使者” 許涼忍不住笑:“這話我愛聽” 她愛聽,他就繼續說,“我太太集世間美貌于一身,天上地下只此一人” 許涼:“……哈哈哈” 葉輕蘊含笑瞧她一眼:“她顏值有多高,智商就有多低” 許涼:“咱們不能好好做夫妻么?” 葉輕蘊起身走過去,一把將她扛起來,往臥室里走。 許涼尖叫一聲:“你干嘛!” 葉輕蘊挑眉:“夫妻不就是做出來的么?” 許涼在他肩頭陪笑道:“九哥,你才不是那么禽獸的人呢” “抱歉,我馬上就要辜負你的信任” 葉輕蘊又把許涼吃干抹凈? 別多想,兩人洗洗睡了。 轉眼就到了基金會阻止拍賣的那一天。葉輕蘊臨時有事,要外出一趟,不知能不能趕得回,他便囑咐許涼,“別緊張,你第一次阻止基金會的活動,為了讓你立威,母親也會讓底下的人嚴防死守。再說,還有奶奶在場,有什么拿不準的,就跟她老人家說一聲” 許涼倒很放松,就像到了考試這一天,因為該做的準備都做了,其他的只能聽天由命,她反而安慰葉輕蘊說:“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奶奶” 葉輕蘊揉了一把她的臉,“你照顧好自己我就謝天謝地了” 他趕時間,把陳修留給許涼,自己則上車離開了。 許涼要先去官邸一趟,將老太太接出來,一起去會場。 她到的時候,微娘已經在那兒等著了。一眾小阿姨已經有條不紊地開始打理家務。 老太太早已穿戴好了,身著一件珍珠色的刺繡旗袍,外面一件坎肩,正在客廳里和邢二說話。 許涼一進門,老太太的眼睛一亮,贊道:“這身裙子倒驚艷,你穿上格外顯氣質” 邢二扭過頭看她,也說,“果然人要衣裝,只是你這么穿,大少爺恨不得把你藏家里,不讓出來見人吧?” 自從邢二和盛霜領證,他也入鄉隨俗,面上叫葉輕蘊“表哥”,背后就是一聲“大少爺”。 許涼暗中瞪了他一眼,又笑瞇瞇地對老太太說:“奶奶您這一身也好看,我們一黑一白,走著正搭” 哄得老太太抿嘴直笑。 收拾妥當,邢二留家里看著盛霜,許涼并老太太,微娘,還有葉家幾個警衛員,便浩浩蕩蕩去了會場。 葉家的拍賣會和宴會一向辦在白天,取光明正大之意。 老太太今天捐的是一塊帝王綠吊墜,那水汪汪的碧綠色澤,一看就是上品。 這也算是老太太的一片心意了。 許涼捐的是一幅油畫,上面畫的是兩雙手,一雙大手正沾滿泥土在種花,另一雙纖細秀美的手正撫在一朵花上,有只黃色蝴蝶正停在手背上。 畫紙旁邊印著作者的印章,名叫“子潤”。 老太太一看這畫者名字就止不住要笑??磥戆鍪菧蕚渥约簬淼臇|西,自己拍回家了。 車子停住,許涼扶著老太太下車,酒店的總經理親自在門口相迎,大門兩側更是站著迎賓禮儀。 “葉老夫人,您好,真沒想到有這個榮幸為葉氏服務”,總經理哈腰帶笑,真如迎了一尊活菩薩似的。 老太太滿頭銀發,笑容和藹地說:“哪里的話,雖然基金會是葉氏發起的,但今天我來,只是參與者之一” 總經理臉上訕訕,老人家的意思很明顯,誰都借不了葉氏的名頭,包括她自己。所以有什么花花心思,趁早收了吧。 酒店的確有把今次的基金會宣傳出去,當個活招牌。葉氏漏出一點兒光來給人沾,也能塑出金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