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
她這幾天的日常幾乎就是白天去基金會熟悉事務,去官邸探望盛霜,還有偶爾去醫院里,探望夏清江的病情;晚上則一心一意陪著葉輕蘊,由于她形成排得滿,便不一定有時間去華聞,葉先生的怨氣直接反應在他床事上的兇猛之中。 也難為許涼這幾天都是大太陽,卻要圍一條絲巾了。 這些天許涼日日去官邸,忽然發現去拜訪老太太的人多了起來。 一波一波的,像約好了似的。老太太剛開始還好生接待著,但后來實在怕擾到盛霜安胎,便閉門謝客。 許涼總想著問問葉輕蘊其中的緣故,但因為基金會在春天有召開慈善拍賣會的慣例,她一忙起來就忘在腦后。 等她這天好不容易想起來,跟葉輕蘊提說起來,對方只笑著搖了搖頭:“你還真兩耳不聞窗外事。別人都嗅到風聲了,你倒還懵懵懂懂”,看她一臉不憤委屈,他話鋒一轉說,“也是,你最近忙得連我都快顧不上了,怎么還顧得上其他?” 這旁敲側擊的,直讓許涼咬牙,“顧不上你,我頸上這么多紅痕是打哪兒來的?” 葉輕蘊唔了一聲:“那是我對你的愛撫” 臉皮可真厚! 許涼氣完,又轉到整體上去,“一個個地,都捧著閃閃紅心,恨不得投胎到葉家來” 葉輕蘊含著笑一想,那些人上趕著的模樣,還真和她形容的差不多了,“父親的認命已經下來了,升到副國級” 許涼心里一震,雖然覺得葉父的官職已經到了眾人仰望的地步,但在她心里,那仍是對自己笑瞇瞇,寵愛他的公爹。呆了一下,問道:“我用不用打個電話說恭喜???” 葉輕蘊看她這反應,云淡風輕得都快趕上自己收到消息的時候。心里便有些得意,他和疙瘩越來越有夫妻相了。 他搖頭說:“不用,估計恭喜的話他都聽煩了。還不如你跟他說等下次回來,多陪他下兩盤棋來得實在” 許涼想想也是,一家人那么客套顯得生分,這事兒不能單獨打個電話去說,去電問候時,稍提一句就行了。 想通了,她思緒就開始跑偏,好奇問他:“這意思是……爸爸他老人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葉輕蘊瞥她一眼,點點頭,“差不多就這意思,就像華聞除了我這個總裁,就是你這個總裁夫人” 許涼笑著問他,“那總裁和總裁夫人誰更大?” 他隨口道:“你不是一向在我下面么?” 許涼真想撓他,“誰在跟你說這個!” 葉輕蘊沉吟一會兒,換了個思路說,“雖然我很大,但你更大一些才容得下我” 她對他怒目而視:“你不能老是這么調戲我” 葉輕蘊慢吞吞地應道,“可只有調戲你是合法的” “這日子沒法過了” 他絲毫不覺得,“怎么會?我們的夫妻生活一向很和諧” 許涼捂臉:“葉先生,請你不要老是用下半身考慮問題” 葉先生用看傻瓜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妻子,“你見過誰的腦袋是長在褲襠里的?” 許涼虛弱地沖他豎起大拇指,“你贏了” 葉輕蘊揚起嘴角,“我知道你會為我感到驕傲” 事實證明,跟葉先生斗的下場就是,輸在床上。 許涼第二天早上扶著快被折斷的老腰,慢吞吞從床上爬起來,頸上剛要消下去的吻痕,又卷土重來。 由于昨晚被他折得太厲害,許涼的兩條腿又酸又痛,跟跑了馬拉松一樣。 她下樓一看,葉輕蘊已經神清氣爽地看著手機,見她下來,很紳士地沖她打招呼:“早,起來了?” 許涼:“衣冠禽獸!” 然后她便看見從廚房端著早餐出來的嚴姨愣在當場。 她窘得兩頰緋紅,木偶似的挪著雙腿。 此時葉輕蘊將屏幕暗黑,放到一邊,到樓梯口去接她。 “感覺如何?”,葉輕蘊問她。 許涼瞪他一眼:“恨不得沒有感覺” 葉輕蘊曲身將她抱起來,放到沙發上,笑道:“以后我盡量克制些” “你的保證有用嗎?” “男人一上床哪還記得有什么保證”,他很無辜地說。 許涼呼出一口濁氣,“我還是喜歡你小時候那么干凈的樣子” 他很殘酷地破碎著自己在葉太太心目中的無害形象,“事實上,我十五歲的時候就想撲倒你了” 許涼倒吸一口冷氣,“你十五歲的時候,我才十二” “所以我們的第一次才會推遲那么多年” 許涼怎么看怎么覺得自己在他眼里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很輕易地取悅了他。忽然覺得,自從上次把事情說開之后,他在自己面前的樣子,更為放松。 他們毫無隔閡地相處,沒有心結,沒有隱瞞,沒有秘密。她的原諒,換來的是葉輕蘊將一個毫無保留的自己奉獻給她。 他的無賴,他的毒舌,他的孩子氣,別人難以察覺的另一面,都只屬于她一個人。 可每次被他氣得吐血,許涼就會想:天哪,真的只有她一個人見識過葉先生真實的一面么? ------題外話------ 更新啦,今天寫寫九哥他們,換換心情 ☆、250.偶遇禽獸 許涼最近忙得不可開交,因為慈善拍賣會的事,算是婆婆聶緹對她的一次試煉。 第一是拍賣的數額不能少了,這就是因為你組織不力,宣傳不到位的結果;第二是拍賣會要邀請哪些人,同葉家的關系如何,晚宴的時候要怎樣安排她的席位,都在許涼的考慮范圍之內。 雖然不用她親力親為,但很多事都等著她拿主意。葉輕蘊瞧她越來越忙,這幾天便十分有人性地放過她,每天回家也不鬧了。 但即便如此,許涼也恨不得化身為八臂哪吒。邀請賓客的帖子已經發下去,老太太因為許涼第一次組織宴會的緣故,也特意說到時要過去替許涼壯膽。 許涼當然喜不自勝,畢竟老太太在上流圈子里德高望重,她老人家一出馬,不用多加干預什么,只立在那兒,便事半功倍。 老太太其實還有另一個念頭,就是自己一出現,阿涼同葉家的關系便漸漸明朗。她以前少有交際,趁機把她推出去,取的便是這么個場合。 盛霜挺著個大肚子,口口聲聲鬧著說也要去,邢二攔不住,都快急瘋了。后來還是許涼費了一打口舌,才把盛霜的這股心思給壓下去。 現在想來,那丫頭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以后當了人家媳婦兒,少不得要出去應酬交際,那時候請她去,她估計還不樂意呢! 這天蘇如梅一大早就給許涼打電話,說拍賣會那天的禮服從歐洲運回來了,讓許涼過去試一試。 許涼接到電話的時候,身旁的男人還在纏她,鎖住她的身體,不許她接。 好不容易逃脫他的魔抓,許涼說自己立刻就去。 掛斷電話,一轉身便看見葉輕蘊側身臥在床上,手撐著側臉,一臉不滿地等著她。 “說好今天你的時間都由我支配”,葉輕蘊開始鬧脾氣了。 許涼不敢坐到床邊去,離他三丈遠,無奈說:“我怎么知道今天有突發事件,基金會的人已經等著了,我也不好遲到” 葉輕蘊嘀咕道:“你這個理事,倒比我還忙了”,越想他越覺得氣不過,“你自己說說,最近都冷落我幾時了” 那委屈的表情,被她打入冷宮似的。 許涼咬了咬下唇,走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說:“我也想陪你啊,可mama把這一攤子交給我,我不可能不管吧?你放心,我人去工作,但心留在家里跟你纏纏綿綿到天涯” 葉輕蘊堅決地說“不”,“你的人也得跟我纏綿到底” 他又開始發情,許涼臉上訕訕,怎么堂堂一個不怒自威的總裁,到了自己面前就是個討糖吃的孩子? 看來今天不做出點兒奉獻,他是不肯放過自己了。許涼想著,自己反正是做慈善的,也對欲求不滿的葉先生獻一回愛心。 便在他旁邊躺了下來,閉著眼睛,紅著臉道:“那,我給你十分鐘” 葉輕蘊怒了:“葉太太,請問哪一次在床上,我不是讓你從白天哭到后半夜的?” 他越說越不正經,許涼睜開眼睛瞪他:“既然你嫌棄,我收回剛才的決定”,說著就要起身。 葉輕蘊按住她的肩膀,將她釘在床上。有rou湯總比天天吃素強,總歸要補充補充營養。他磨了磨牙,把許涼從頭到腳啃了一遍。 可事實上,這rou湯越喝越想吃rou,聽她在自己身下嬌喘,葉輕蘊都快爆掉了。 知道她就快遲到,怕她生氣,也不敢真耽誤許涼,他只好俊臉潮紅地從許涼翻身下來,一臉郁悶地去了洗手間。 許涼敲了敲洗手間的磨砂玻璃門,對里面的人說:“九哥,我走嘍” 好一會兒,里面傳來一陣悶哼低喘的聲音,葉輕蘊嗓音沙啞地說:“嗯,早點兒回來” 許涼這才猛然想起,剛剛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肯定痕跡一大把。她可是過去試禮服的! 想到這兒,她氣急敗壞地推開門,男人高大有力的身材,便透過隱隱約約的霧氣,映入眼簾。 最重要的是,他什么都沒穿。 許涼耳紅心跳,趕緊背過身去,惱羞成怒地說:“你怎么不穿衣服?” 葉輕蘊聲音懶懶地說:“誰家洗澡還穿衣服” 她這才想起自己開門的目的,怒意蓬勃地說:“我今天要去試裝,被你弄得全身都是……要怎么去???” 葉輕蘊嘴角一挑,笑得邪佞,“那不正好,讓其他人瞧瞧,葉先生愛他太太愛得恨不得吃了她” 許涼羞得直跺腳,但沒時間再同他算賬,關上浴室的門便往外走。 上了車,一路到了一個白墻碧瓦的院落,基金會的人已經在那兒等著她。許涼一同她們匯合,蘇如梅便說:“今天找的形象設計師的工作室就在這里,衣服已經拿過來了,設計好妝容,今天的行程就算到此結束” 許涼聽她這么一講,心里也松了口氣,扯了扯自己欲蓋彌彰的高領衣服,這才邁步往里面走。 一進入那條幽深的巷子,便如置身在一位隱士的避身之所。進去之后,視野逐漸開闊,里面有一個花園,正是春天,萬紫千紅地點綴著。 設計師是一位頭發有些長,留著小胡須的男人。他站在門口迎客,身著亞麻色的襯衫,看起來同這地方十分和諧。 蘇如梅兩相介紹了,許涼向對方伸出手,設計師很紳士地握了一下她的手指。 一群人進了宅子里面,禮群已經掛在房間里。進門便閃耀在眾人眼前。 禮群的主色是黑色,裙擺很長,微帶荷葉邊的設計。上面綴著上前顆的細鉆,乍一看,就像星辰掛在夜幕之中。 它實在太美了,能滿足所有女人對美的追求。一時間,滿屋子都是贊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