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
“那母女兩個處理得如何了?”,潘宇東雖然知道葉輕蘊的權勢和能力,但仍然掛心。 葉輕蘊把目光收回來,“上上下下都打過招呼,會以最快的速度宣判,并且秘密進行。這些日子或許會緊一點,過段時間就會完全平息” 潘宇東放下心來,忽地一笑,“有惡毒的繼母繼姐,阿涼就跟灰姑娘似的” 葉輕蘊背著手,眼睛彎了一下,“謝謝夸獎” 潘宇東不解:“我剛才那句話,跟你有什么關系?” 葉輕蘊揚了揚眉毛:“灰姑娘最后不是嫁給王子了么?” 潘宇東聽后一愣,接著笑罵一聲:“狡猾”。潘宇東以前聽說過葉輕蘊不少風流事跡,暗地里也替許涼捏了一把汗。但近日相處,細細觀察,葉輕蘊竟每件事都替許涼謀劃打算,那份細膩寵愛,潘家人都看得出來。 至此不僅是他,連爺爺也放心將許涼托付給他。 這人心機手段都非比尋常,怕是只有他能將阿涼這輩子都護得密不透風吧。 潘宇東眼睛掃到他臉上,對方恰好看過來,兩個男人心照不宣,都不禁一笑。 這天潘老果然如他許諾的那樣,給許涼烤了土豆。兩人似乎還是幼稚孩童,把這樣還無章法的野炊當樂趣。 土豆就烘在火堆里,兩人就那么烤著火,不停聊天,時不時會傳出笑聲來。 這種不修邊幅的活動,葉輕蘊和潘宇東兩位紳士是不會參與的。兩人坐在會客室里,旁邊染著壁爐,茶幾上是新上的熱茶,即使不喝,那股香味便已經足夠。 他們就在這兒等著那爺孫兩個,什么時候停止那份自娛自樂。 等換了兩盞茶,許涼和潘老才回來。兩人身上沾了灰燼,顯得灰塵仆仆,但嘴角的笑容又是那樣明亮,整個人的快活氣息看起來那樣飽滿。 葉輕蘊起身,拿出手帕來給許涼擦拭嘴角黑色的灰跡,“瞧你這樣子,都這么大人了”,看她沖潘宇東咧嘴笑,趕忙扶著她的下頜,將她的臉擺正,“擦干凈了,不然等會兒你照鏡子,看自己這張花貓臉,恐怕得哭出聲來” 潘宇東在一旁搖頭失笑:“你倒怪她孩子氣,也不看看你自己,把她當孩子哄呢” 葉輕蘊睨他一眼,“這是夫妻情趣,你這種沒結婚的人怎么會懂?” 潘宇東摸了摸下巴道:“我記得……這是我們家的地盤對吧?” 葉輕蘊輕輕頷首,“對,的確是我們家的地盤” 潘老聽到這兒,忍不住笑道:“行了,我瞧著剛才進來的時候,你們倆挺和睦的嘛,怎么我們一來,反倒針鋒相對了?” 潘宇東用塵羽撥了撥香爐里的沉香木屑,暗自哼了一聲,還不是因為你的外孫女婿占有欲太強。 在潘家吃了晚飯,許涼和葉輕蘊才折回家去。兩人都有些累了,特別是許涼,“勞作”了一天,腰酸背痛。 葉輕蘊自發請纓,給她按摩。 她正要拒絕,他的手便溫柔地落在她肩膀上了。 他皮膚干燥熱,力道恰好,手法準確,許涼舒服得閉上眼睛。享受著他的揉暗,這雙手,簡直能把她送上天堂。 葉輕蘊看她陶醉地輕哼,那嬌媚的聲音,勾得他全身火熱。 他俯下身去,攫住她櫻粉的嘴唇,輾轉舔舐,忽又重重吸吮。 許涼受不住他忽輕忽重的力道,嬌哼一聲,軟倒在他懷里。 她再睜開眼睛,目光流轉之間,全是他的身影。葉輕蘊重重地凝視她,兩人還未有行動,那目光已經是火熱的懷抱,激烈的親吻,還有忘我的相合。 許涼迎上他的目光,瞬間口干舌燥,第一次見識到,什么叫做會吃人的眼神。 葉輕蘊將她腰間的浴袍系帶一抽,那層白色布料順著她的肩膀往下滑落,許涼像剝了殼的雞蛋,白生生的身子便呈現在他面前。 兩人在感情上更近一層之后,這種事他一向熱衷。許涼剛開始十分害羞,但后來也漸漸放得開了,至少會打開自己,迎接他。 她開在那兒,像一朵凝露的白玉蘭。葉輕蘊虔誠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便不再隱忍,將她撲倒后,壓了上去。 這一晚的葉輕蘊,許涼用兩個詞語來形容——如狼似虎,如饑似渴。 折騰到凌晨,他才善心大發,勉強放過她。 許涼被他各種姿勢,弄得腰都快斷了。到最后,她幾乎整個人都要暈過去。 因為第二天是周末,葉輕蘊才敢如此放肆。很少貪覺的他,決定陪許涼睡到中午再起。 可他美好的計劃,卻被一個電話給夭折了。 看她睡得臉頰粉嫩,十分香甜的樣子,葉輕蘊實在不忍心叫醒她。 但剛才打來電話的是母親聶緹,說他們在一個小時之后就要到枝州機場。如果這時候不起床,就要讓兩個長輩等著他們了。 葉輕蘊明白母親的個性,如果不是想念太甚,也不會輕易打這個電話來麻煩他們。 想了想,還是把許涼給搖醒。如果她事后知道父母回來,接機的時候卻顧著她的睡眠而錯過,她肯定會過意不去。 “怎么了?”,她揉揉眼睛,眼袋泛青,等會兒母親見了,一定會問起來。依她不會撒謊的個性,恐怕只有臉紅的份兒了。 葉輕蘊在她耳朵上輕吻了一下,說:“爸媽回來了” 許涼嘴里含糊重復了一遍,好一會兒慢慢睜開眼,眼睛越瞪越大,不敢置信地支起身體看他:“爸媽回來了!” 葉輕蘊含笑看她:“你沒聽錯?,F在起床,跟我去機場接駕吧” ------題外話------ 終于可以睡覺啦,晚安,么么噠(づ ̄3 ̄)づ╭?~ ☆、225.公婆駕到 許涼一聽是這事兒,趕緊翻身起床,速度比葉輕蘊還快。 她一邊刷牙,一邊往衣帽間去挑衣服,見床上的人還笑吟吟地看自居忙活,坐在床上一動不動,許涼催促道:“快起床,沒時間了” 他這才慢吞吞地掀被起床,進了盥洗室。 十幾分鐘過后,兩人都收拾妥當。許涼穿著一件黑白條紋的大衣,下面是一條深灰闊腿褲。 葉輕蘊也恰好穿了一身黑色西裝,只不過領帶是粗條紋,一看就知道他打算接了人就往公司趕。 兩人相互看了,都快覺得今天這打扮太情侶。但許涼卻有些不好意思,都二三十的人了,好玩兒小孩子的把戲,呆會兒讓兩個長輩見了,肯定會被打趣。 大概看出她的心思,葉輕蘊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我們趕緊走吧” 許涼回過神來,應了聲好,兩人才出了門。 這時候天色還早,路上也不算多堵,寶藍色的天空有一股外冷內熱的氣質,一輪等待時間上崗的朝陽就隱藏在它之下。 即使有些冷,許涼也把車窗打開,深吸一口氣。 葉輕蘊提醒道:“快把車窗關掉,馬上進了城區,漫天都是霧霾” 許涼嘆了口氣,“等會兒爸媽看見枝州的空氣比北京少不了多少,爸爸肯定怒不可遏,這里比北京除了多個家之外,什么都沒差” 葉輕蘊卻說:“爸那是恨鐵不成鋼” 許涼笑笑地說:“你挺了解爸爸嘛,干什么老是不愿意同他親近” 葉輕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爸看不慣我做事的方法” “你做了什么把他老人家給惹惱了?” “大人的事,你們小孩子別問” 許涼撇了撇嘴,不再說話,靠在座椅上小小補了一覺。 到了地方,時間竟然剛好,葉輕蘊熄了火,往旁邊看去。今天她畫了個比較成熟端莊的妝容,可一打起盹兒來,照樣地孩子氣。 葉輕蘊揉了揉她的頭發,許涼終于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往窗外一看,“到了?” 他輕輕“嗯”了一聲,下了車,從另一邊替她開了門,許涼這才揉著眼睛下車。 外面的溫度比車里低了很多,她被凍得有些瑟縮,葉輕蘊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披在她身上,說:“我剛剛一看你這衣服,就知道你要遭罪” 許涼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你懂什么,這衣服的設計師是mama推薦給我的,一會兒還能扯住這個當話題” 葉輕蘊自然知道她在母親面前的那份不自在,也不深勸,將她埋在大衣領口底下的頭發輕輕撥了出來。 許涼看了看那長到自己腳踝處的衣擺,說:“這樣像什么樣子,mama對我的要求一直都是大家閨秀” 葉輕蘊早替她想好了對此,“機場里比這兒暖和,一進去你脫下來就行了” 許涼深以為然,為了溫度,不再推脫,跟著他往航站樓里去了。 “衣服給我了,你冷不冷?”,她問道。 葉輕蘊照顧她的步伐,特意走得慢一些,說:“不冷,就這么幾步路的事兒” “他們現在已經到了嗎?” “沒有,要是到了,會給我打電話” “哎,怎么沒聽見家里說過這事兒?” “估計是我媽為了給我們一個驚喜,但又實在耐不住,想我們了,自己把她的驚喜給作廢”,說完他頓住腳步,扭頭看她道,“你那么緊張干什么?” 許涼心虛地看向一邊,“我哪有緊張” 葉輕蘊眼眸當中亮澤深涌,“只要我們兩個好好的,mama一定不會挑剔什么” 她不確定地問他:“真的么?” “我以葉家獨子的名義發誓” 許涼笑著挽著他的手臂,“快走吧,葉家獨子” 他們進去之后,人還沒到,可料想時間也差不多了,兩人也就省了找地方休息的心思。 因為到年關,機場的人到這個時候仍然不少,怕被人群給沖散,葉輕蘊緊緊拉著許涼的手。 果然沒一會兒,出口便走出一對氣質端然的夫妻,他們也同樣輕車簡從,后面只跟著一個穿便衣的警衛員。 那中年女子穿一身米白色的套裝,臂間搭著一件黑色大衣,舉止帶著一股端莊秀麗的風度,由于保養得宜,一時瞧不出她年齡幾何。 只見她左右看了看,終于眼睛一亮,看見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沖她揮手。 聶緹喜不自勝,也不管丈夫葉禮橋了,大步流星往兒子的方向走去。 看小夫妻兩個手拉著手迎自己,聶緹不禁欣慰道,“瞧著你們都好,我就放心了” 這時候葉禮橋也趕上了,兩個孩子自然禮貌和他打招呼。他笑著打趣妻子道:“一路上你覺都不讓我睡,把要跟孩子們說的話都彩排一遍,等見到了,又只這么一句。白浪費我的好睡眠了” 聶緹嗔了丈夫一眼,“好不容易一家團聚,葉部長,能不能不要拆我的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