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
許涼:“這樣不可以!” 葉輕蘊心道,事兒可真多。但還是依著她把褲子脫了扔到一邊。 就在葉先生十分天真地以為,接下來是自己的福利時間時,葉太太興高采烈地捧著一條背帶褲套在了他的腳踝上。 葉輕蘊覺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欺騙,怒氣沖沖地瞪著她。許涼終于等到他穿上自己買的衣服,喜氣洋洋地看著他。 于是夫妻兩個大眼瞪小眼。 “這是什么?”,他黑著臉問她。 許涼答道:“這是我給你買的褲子” “我穿不上” “明明按著你的尺寸來的,怎么會穿不上?” 等她堅持不懈讓他起身,將褲子提上去,發現拉鏈處膨脹著一團,拉鏈拉不上去的時候,才贊同他的話——他真的穿不上??! 許涼臉漲得通紅:“你怎么這么不純潔?” 他怒不可遏:“你在我身上摸摸搞搞,讓我怎么純潔!” 她面露難色:“那現在怎么辦?” 葉輕蘊睨她一眼:“你說怎么辦?” 許涼看著他冷冷的臉色,咽了咽口水,“可以給它催眠嗎?” “呵呵,你的智商集體罷工了么?” “我用給你買的衣服將功贖罪!”,情急之下,她終于想了個脫身的辦法。要知道得罪他,可是要rou償的??! 他十分霸道堅決地說:“我今晚就幫你請明天的假” 許涼淚目:“我不!” 葉輕蘊冷酷無情地說:“反對無效” ------題外話------ 阿涼:可以給它催眠嗎? 九哥:呵呵,你越吹它越睡不著 完了,哪位親給我寄一包去污粉 ☆、160.他在很認真地生氣 第二天早上,許涼賴在床上起不來。葉輕蘊以為她還在睡,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這才躡手躡腳地起床上班。 等他上了車之后,許涼這才翻身起來。最近裴意初到外地出差的時候越來越多,許涼自然就閑了下來。 她一直等葉輕蘊離開,是在心里盤算著,要怎么樣幫嘉諾脫離困境。 找葉輕蘊幫忙的念頭,在第一時間便被許涼扼殺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下意識地不想讓他沾染關于寧嘉謙的事。一則是怕他生氣,二則,總覺得怪怪地。 當年為了幫寧嘉謙,她不惜選擇嫁給葉輕蘊,今時今日,她已經把身心都交付出去。 他們的婚姻不再是一次交易,所以她有些抗拒,覺得一旦開口,會把本來清明的日子給攪渾了。 她慢吞吞地起身,站在窗邊,今日天氣并不算好,陰云密布。冷風將不遠處的枯枝吹得蹣跚,許涼的目光也跟著左搖右晃。 慢慢理清自己的關系網,許涼發現自己身邊的勢力大多都跟葉輕蘊有關。她不禁嘆口氣,他的根基的確在這座城市扎得太深。 換好了衣服,她決定去孫家一趟。 孫晉山是許涼的爺爺許叔巖一手提拔起來的,孫家跟許家更是世交。作為世叔,他更是對許涼視如己出。 許涼準備了一條托吳敏川在老家買來的手工織染絲巾,上門擺放。 禮雖不是多貴重,但對于這種交情,就是要誠心的禮物才顯得親近。 出門之前,許涼特意打了電話給孫家,孫晉山的妻子一聽是許涼,立馬笑著說,讓她盡管去,麻將正好湊一桌。 對于這位伯母,許涼只有哭笑不得的份了。 孫家的老宅子位于郊外,四處環山繞林,矗立著一座白墻青瓦的淡雅宅子,讓人誤以為身在民國年間的書香世家。 出來接待許涼的,是孫晉山的女兒孫錦年。 看到許涼邁著不緊不慢的步調近了,孫錦年上前迎了兩步,拉著她的手笑道:“來了?” 許涼點點,“沒想到今天你也在家” 孫錦年:“沒辦法啊,我要是再不回來,我媽就要追殺到學校去了” 許涼跟她差著年齡,平時也沒有多少聯系,所以聽了只是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 孫家的庭院很大,特意插了一圈籬笆,里面是主人家自己侍弄的花草。不過此時冬天嚴寒,已經枯黃了。 不過幾棵交錯種植的常青樹一如以前來時那樣挺拔,襯得院子里生氣勃勃。 進了花廳里面,便聽見一陣麻將嘩啦啦的聲音。四位打扮精致的中年夫人圍坐在紅木桌子四周,一邊打牌,一邊笑著聊天。 看到許涼來了,孫母擱下牌,招呼許涼過去。拉著她的手好一陣打量,笑意盈盈地說,“瞧瞧,好一陣沒看著,長得越發傾國傾城。專氣我們這些人老珠黃的” 許涼挽著她的手臂道:“孫伯母這樣一說,倒要讓我無地自容了” 她余光一瞟,竟然發現那天在溫泉會館遇見的周夫人。只見對方眼睛不眨地看著自己,許涼不動聲色地皺了一下眉。 孫母打了半天麻將,也累了。再說許涼好不容易來一次,又不好怠慢,于是將牌一推,說休息一會兒,誰都不準走,今天中午準備著野生的青頭鮑,走了虧待自己胃可不負責啊。 眾人都跟著笑。 孫錦年年紀小,正是追星談八卦的時候。聽母親說許涼是裴意初的經紀人,立馬眼睛發亮,拉著她東問西問,嘴唇就沒合攏過。 孫母像趕蒼蠅似的揮揮手,讓女兒閃一邊去,“我說你能不能文靜一點,說了一氣,讓你許jiejie到底回答哪個?” 說著睖了她一眼。 孫錦年撇撇嘴:“還不是像你” 孫母氣得眼睛瞪大:“回來就是跟我打擂臺” 孫錦年:“那我在學校待久了,也不知道是誰,一天一個電話催我回家” 孫母把女兒攆了出去,扭頭對許涼道:“她吵得你煩了吧?反正天天我的耳朵都不能消?!?/br> 許涼說沒事。 大概這才像真正的母女倆,沒有生疏隔閡,可以相互斗嘴。小時候她看見這種場景會覺得心酸,但長大后便平常心對待,畢竟她在生活里得到的,已經夠多了。 人不能貪心。 一看許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孫母對其他人道了惱,讓許涼跟著她出去轉一圈。 許涼欣然應允,跟在她旁邊出了宅子。 一到外面,視野便被層層疊疊的樹林山巒給遮擋了。滿眼枝椏,覺得心境都平復下來。 “來年這里便會結滿樹的果子了”,孫母對許涼道,“你要是喜歡,也上這兒來。孫家雖然不華貴,但勝在自然。小時候你上我們家來,玩兒好久都不肯走,和錦唯兩個上山上樹的?,F在工作忙了,一年到頭也見不著幾回” 許涼忙道:“是我不好,沒有及時來,孫伯母千萬別生我的氣” 孫母拍拍她的手:“怎么會生你的氣呢?連錦年錦唯也是這樣的,一大了,就口口聲聲向父母討要自由,我這是沖你發牢sao呢,你可別在意” 許涼笑道:“怎么會” 孫母一邊和她慢慢走,一邊問道:“今天來,是不是有什么事???” 許涼躊躇著,該不該把事情說出來讓她幫忙。 雖然知道嘉諾設備被海關扣押,或許對姜奕他們來說,無疑于壓在背上的大山,但對孫晉山這個副省長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以許孫兩家的關系來講,自己一提出來,孫家必定會幫忙。但孫母這話一說,許涼心里倒愧疚起來,許久不曾登門拜訪,現在一來就是開口請人幫忙。 果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么? 要許涼臉皮再厚一點,就把事情給說出來了,但事實上,她不愿意把任何自己重視的感情往功利方面引導。 雖然在孫母看來,這實在算不得一件大事。 于是她笑了笑,道:“沒事,只想著好久沒來,也想您和孫伯父了。再說這幾天也不怎么忙,到您這兒散散心最解乏” 孫母笑著點頭,心里卻有些奇怪。心里反復思量,是不是剛才自己說了什么話,讓這孩子有了顧忌,便開解她說:“想我們了就時時刻刻都能來,要是你有什么心事,也別瞞著,孫伯母閑著也是閑著,幫襯一下你們這群年輕人,也算趁機活動筋骨了” 許涼見她一臉和藹,心里覺得暖融融的,謝過她后,將那條印花絲巾拿出來送給她。 孫母見了,果然很歡喜,小心翼翼疊好了,讓人放在她的房間里,臉上帶著笑容,攜著許涼返回宅子里。 打定不注意另想辦法,好好陪一天孫伯母,許涼心里一下子暢快很多。 一直伴著孫母說話,將這位長輩逗得樂個不停。 “喲,媽,今天終于不和錦年吵架了?”,一個身姿俊挺的男子伴著話音走了進來,正是孫晉山的兒子,孫錦唯。 看到許涼也在這兒,孫錦唯便笑道:“稀客啊,阿涼,你自己說說,自從上次我們在孫家菜館遇見,有多長時間沒見過了” 許涼有些不好意思,笑著跟他打招呼:“錦唯哥哥” 孫錦唯“呵呵”,“在我們家錦唯哥哥隨便叫,可到了葉輕蘊面前,你還是饒我一命吧” 等又有個男子進來,孫錦唯才一拍腦門兒,“本來是進門提前跟你們打招呼的,阿涼一來,我就什么都給忘了”,說著介紹自己身旁的人,“潘宇東,我朋友” 潘宇東先深深看了許涼一眼,然后禮貌跟各位長輩打招呼。 孫母打量他一圈,覺得他儀表堂堂,十分溫雅,高興道:“一看就知道是個好孩子” 潘宇東沒說話,倒是孫錦唯先開口了,“能和你兒子玩兒在一塊兒的,能不好嗎?” 許涼噴笑,這語氣,真像把女朋友帶回家給父母相看一樣。 潘宇東來到許涼跟前,問道:“小家伙,笑什么?” 許涼臉色僵住了,小家伙,她明明已經二十六歲了好嗎? 看她繃著一張臉的樣子,潘宇東只覺得有趣,屈著修長分明的指節,在她額頭上扣了一下。 孫錦唯見了立馬護住許涼道,“喂,欺負我們家的人是吧?阿涼可是我爸媽心里的寶貝疙瘩,你動他,小心他們跟你拼命” 潘宇東撥開他的手臂,心里冷哼,她是誰家的人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