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葉輕蘊心底的秘密,就是文的主線了。大家都說文里面九哥對疙瘩很溫馨,但其實他對她的感情是很炙熱的,這種炙熱甚至連他自己都可以毀滅(不要被這話嚇住啊,我就是形容形容)。慢慢寫給大家看吧。么么噠(づ ̄3 ̄)づ╭?~ ☆、100.打斷夫妻生活 許涼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看了看葉輕蘊沉靜的睡顏。很少有她醒得比他早的時候,他這樣閉著眼睛,長睫毛的優勢全體現在眼瞼下那一圈陰影里。帶著些孩子氣。 她掙脫他手腳的枷鎖,他便迷迷糊糊地閉著眼睛問道:“怎么了?”,沒等她回答便又睡過去,聽起來更像是囈語。 伸手去試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許涼心里輕松了一些,看來昨天的發燒來勢并不猛烈,今天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起床洗漱之后,她剛準備到家里的健身房做一套瑜伽,手機就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她接起來:“喂,你好” 那頭沒有回答,但也沒有掛斷,冗長的一段沉默,就像穿過一條巷子到了末端,卻發現那頭什么也沒有。 許涼又“喂”了一聲,聽她的語氣就知道她滿肚子奇怪。 還是一聲不吭,于是她說:“再不說話我就掛電話了” 那頭終于急起來,輕輕地“啊”一聲。接著另外有個人接過原主手里的電話,有個充滿磁性的男聲傳來:“許小姐早上好,剛剛是木頭再給你打電話” 許涼恍然大悟,笑著說:“原來是木頭啊” vi顯然拿兒子沒辦法,無奈地說:“他很想約許小姐玩兒,這幾天撥了你的號碼,又不敢打出去。今天是周末,我才幫他打給你的” “木頭不用這么見外的,他要找我,隨時都可以”,許涼溫和道。 vi開了擴音,顯然木頭也聽見了,“啊”一聲。 父親對兒子這樣的表現異常滿意,到底有個人讓他愿意和外界交流,接觸,這是不是意味著,有一天他能有正常生活? 許涼雖然不是系鈴人,但說不定是個解鈴人呢? 只要能讓木頭像個正常孩子那樣能哭能笑,vi覺得這世上任何方法都可以一試,任何機會都不能錯過。 況且今天的約見并不止對他們父子兩個有利。 “木頭想去哪兒玩兒呢?”,聽到這一大一小傳過來的反應,她想了想,終于問道。 希望床上那個還在睡覺的男人會放自己走。 “今天有一出兒童劇要在劇院演出,我和木頭想邀許小姐一起去”,vi說道。 許涼看了看時間:“不知道幾點開始,我現在出門來不來得及” “還有三個小時才開場”,vi不無幽默地說,“即使許小姐現在做個頭發大概也是允許的” 許涼笑了一下,又和他約好了時間地點。vi這才又把手機還給木頭。 木頭聽到她答應顯然很高興,稚嫩的喉嚨里咕嚕咕嚕說著她聽不懂的話。 許涼耐心聽著,跟他說:“木頭別著急,一會兒我們就見面了”,這才掛了電話。 這時候有一股溫暖清冽的氣息包圍她,葉輕蘊從后面擁住許涼,側臉在她頭發上蹭了蹭。 “今天你不許出門”,他霸道地說。 許涼任他抱著,撅了撅唇道:“限制人身自由可是犯法的!” 葉輕蘊覺得自己理由很充分:“也不知道是誰耍賴,專門干挑逗男人的壞事。點了火又不負責滅火,你知道昨晚我幾點才睡著的嗎?” 許涼對他惡人先告狀的口氣十分不屑:“是你自己禽獸忍不住,讓你睡自己臥室去又抵死不從。自己給自己找難受” 葉輕蘊慵懶地一笑,低沉的笑聲鉆進耳朵里讓人的心跳飛濺起來。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廓上,有些溫熱,又有些發癢:“昨晚上饒你一回反而成了禽獸,不如就坐實這個名頭,禽獸到底” 說著伴隨她的尖叫聲,撈著她的腰肢,橫抱起來往寢室走。 許涼跟人約好了的,叫他停下,但男人又怎么會聽他的。他正將她視作盤中餐,準備飽食一頓呢。 沒辦法,她只好勾下他的脖子,用力去親吻他。果然,他停下來了,專心致志和她接吻。 等兩唇分開,葉輕蘊目光流轉,勾起嘴角,邪笑道:“等不及了嗎?別擔心,馬上就成全你” 許涼輕聲說:“我馬上要出去一趟,今天不行的” 葉輕蘊臉上的笑沒了:“你昨天可不是這么說” “臨時決定的” 他十分火大:“誰這么沒眼色,來打斷我們的夫妻生活?” 許涼被“夫妻生活”這四個字狠狠窘了一把,看他這欲求不滿的表情,十分慶幸今天要外出。不然今天非得在床上把腰給折了不可。 她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我跟人約好了的,十點半”,表情可憐巴巴,“你也不想我在別人面前言而無信是吧?” 葉輕蘊瞇眼瞧她:“你昨天答應了今早一定乖乖侍寢,對我就言而有信?” 他的手臂將自己越勒越緊,許涼將頭靠在他肩膀上說:“因為——你不是別人嘛” 雖然心里對于到嘴的鴨子飛了這件事十分不滿,但他還是被她討巧的話給取悅了。葉輕蘊臉色好看了一些,問道:“誰約的你?”,他倒要看看,哪個是阻斷他好事的罪魁禍首。 許涼答道:“是木頭” 葉輕蘊腦子里搜索一陣,想起那個被她和裴意初救下的孩子來:“去干嘛?”,他問得更深入一些,不知道裴意初會不會一起。 “去看兒童劇” “只有你們倆兩個?” “不,還有他爸爸” 葉輕蘊一下自己警惕起來:“他不是福利院的孩子嗎?哪兒來的爸爸?” 許涼如實跟他說了:“他和家人走散了,現在他父親將他領回去了”,說著看他一眼,似乎他并不知道vi就是木頭的爸爸。 “不許去!”,他語氣堅決地說。 許涼對于他突然的霸道十分不解:“為什么?” “誰知道他爸爸是不是想給兒子找個mama”,他看著她,眼神惡狠狠地,腦海里浮現她暫時頂替孩子mama的身份其樂融融地和父子兩個組建起一個臨時家庭的場景來。 許涼哭笑不得,他的想象力一豐富起來就像洪水猛獸,誰都擋不住。 “只是看一次兒童劇”,她像看個鬧脾氣的孩子一樣看他,“葉先生,請你相信,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看得上我這個低能患者,其他人的審美還是挺正常的” 葉輕蘊皺起眉頭:“干嘛這么貶低自己,還有,你這話是暗指誰的審美不正常?”,說到最后,他的語氣危險起來。 許涼笑意盈盈地說:“也不知道是誰,天天說我智商低” “這個世界已經壞到,連我這個唯一的誠實者也容不下了嗎?”,他挑眉。 葉輕蘊抱著手臂站在許涼的衣帽間門口看她挑衣服,意見不斷冒出來,一會兒是“穿那條印花裙子干嘛,你想迷得他只顧得上看你,連兒子也不要了嗎?” 看她手伸向那條綠色皮質連衣裙又說:“這件明晃晃的衣服,你要把自己亮成個女主角嗎?” 見他滿臉不痛快,許涼干脆衣服也不挑了,走到他面前,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說:“九哥,原來你欲求不滿的樣子是這樣的” 葉輕蘊被她低沉魅惑的嗓音攪得喉嚨一緊,還沒說話便又聽她說道:“要不,我給你一個小時?” 這種陣仗他是從來不怕的,嗓音像是從幽谷里傳來,在人耳膜上不斷撩撥出回音來:“一個小時?小疙瘩,我們結婚這么久你還沒得到教訓,我哪一次不是狠狠愛你整個晚上?” 許涼不得不敗下陣來,跟他比下限,她能輸到地心里去。 最后葉輕蘊親自出馬,跟她挑了一件刺繡裝飾連衣冬裙,外面罩一件羊毛披肩,看起來中規中矩,十分良家婦女。 他仔細囑咐她:“以前我讓陳修給你的噴霧和警棍帶上了嗎?” 許涼對著他一本正經的語氣噴笑:“我是去陪孩子看兒童劇,不是去當殺手!” “誰知道呢,萬一有人就這么不長眼”,這語氣讓他成了個焦慮女兒會遇上壞蛋的父親。 “說起來,木頭的爸爸你也認識”,她為了讓他安心說道。 葉輕蘊沒想到她這樣說,問:“是誰?” 許涼為他解惑:“你們貝櫻投行的vi” “是他啊”,葉輕蘊顯然對他的品性十分了然,面上松了口氣,“看來我真是太久沒關心貝櫻的事,連他兒子失蹤都不知道。不過以前還真沒聽說他有小孩兒,大家都以為他是單身” 俯身在她唇上親了親,他的擔心反而顛倒過來:“投行明里暗里心屬他的女人不少,你管好自己的眼睛” 她敷衍地“嗯”一聲,覺得自己出一次門真不容易,他這不行那不行,已經浪費了一打時間。 葉輕蘊見她不放在心上,虎著臉說:“聽到沒有?!” 許涼正色道:“我明白,已婚婦女在除了丈夫之外的英俊男子面前,都要把自己當成個盲人” “盲人?哪有你眼神這么好的盲人,給自己找了個如此完美的丈夫”,他揚起眉梢道。 許涼斜他一眼:“我對此竟然無話可說” “真理一向不容反駁” 在下樓的路上,許涼不斷停下來親吻這個滿臉不憤的老男孩兒才把他哄好,換回了自由。她站在司機替自己打開的車門旁,對門口抱著手臂的葉輕蘊揮手,他撇過臉去,似乎悶氣還沒有生完。 司機站在一旁有些尷尬,看來是小兩口鬧別扭了。先生都不肯搭理太太了,要換做以前,早過來大事小事囑咐一大堆,今天腳戳在地上似的不肯挪窩。 這位祖宗的脾氣看著不輕易發火,但莫測起來比天氣變換得還快,家里幾個司機都心知肚明,看著好伺候,其實最難伺候——對人動手從來沒有預兆。不止他們,連公司的人見他挑個眉都戰戰兢兢,更別說當下這種冷臉的狀態。 只見太太滿臉無奈,走過去在總裁耳邊說了幾句話??偛昧ⅠR容光煥發,兩只本來沉郁的眼睛亮得和地上堆起的雪有一拼。 葉輕蘊生怕她反悔,問道:“真的?” 許涼臉上滿是紅暈地輕輕點頭。 “那你記得早點回來”,他得了許諾,語氣好了很多,“但要是晚了一分鐘,今晚就要加一個小時” 看著他表面上風輕云淡,實則如狼似虎的樣子,許涼實在耐不住他炙熱的眼神,裝作把頭發挽到耳后,垂眸輕輕點了頭。 她一低頭,修長白皙的脖頸便有了瑩白優雅的弧度,讓人心潮起伏。葉輕蘊伸手抬起她的下頜,叮囑道:“不許對他笑,不許對他臉紅,也不許在他面前露出你現在這副樣子!” 他語氣蠻橫,每個字都是替她立的軍令狀。 許涼奇怪問道:“現在我是什么樣子?” 葉輕蘊看她滿臉疑惑地望著自己,眼眶里閃動著一潭靜水,水面上升騰著一團霧氣,這樣子,真不甘心放她和其他人約會! 他臉色又沉下來,“自己照鏡子”,不再看她,“你不是說要來不及了嗎,怎么還不走?” 許涼對他不斷反復的情緒弄得抿住了嘴唇,絞著兩只手問他:“真的——不想讓我和木頭去看兒童劇嗎?” 葉輕蘊知道自己讓她為難了,眉頭舒緩下來,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內心的這番別扭,摸了摸她的頭發道:“你早去早回,我在家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