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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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抱著他,流著眼淚只說了一句話,“明詡,我發誓,我會保護你一輩子的?!?/br> 這不是少年的一句玩笑話,而是這一生的對他的承諾。 他會保護他,為此,他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可以拋棄。 為了他,他在所不惜。 沒有人可以在傷害了席明詡之后,逍遙法外 因為他不允許,也無法容忍。 ☆、round 391 決絕之別 姬岑飛的愛狂熱,卻也無私,他的愛不求回報,只有默默的付出,哪怕這樣的愛已傷得他遍體鱗傷,他也沒有停止。 皛皛被這樣的愛感到震撼,她會不停去想,這樣愛一個人,會有多痛,當林允兒還活著的時候,作為席明詡無話不談的好友,他在聽完他和林允兒相處的點滴時,會是什么樣的心情。 將心比心,若是換成她,席明詡是康熙,她可能早就將康熙做成人皮沙發了。 回報兩個字,對于姬岑飛而言,恐怕是這世界上最奢侈的東西,奢侈到了,如果不是他殺了人,她查了案子,這輩子恐怕都沒人知道他深愛著席明詡。 “我是不是很像我的母親?”姬岑飛突然感嘆了一句。 他的母親也是愛慘了一個男人,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 “不,你不像你母親,你就是你!” 他母親的愛并不是無私的,有著強大的目的性,而他,從來都沒有奢求過席明詡的回應,如何能等同而言。 “你說的不對……其實是一樣的,我繼承了她血統里的那份執拗,愛而不得的痛苦,她活著的時候,我不是很懂,而在她不在的時候,我才知道,有多痛苦,多難受?!?/br> 曾經他因為母親的癡愛,吃盡了苦頭,他也埋怨過,無法理解過,甚至有一度他是那么的希望自己的母親能早點死去,這樣他或許就能脫離苦海了,可當他知道自己愛上了席明詡后,隨著年紀的增長,愛得越來越濃烈時,他才體會到了母親那時的心情。 愛到能為他做盡一切,其實也是一種幸福。 “林允兒的日記是你撕的嗎?” 他點頭,“林允兒死后,明詡整理過她的遺物,那本日記我就是在那時發現的?!?/br> 一開始他并沒有打算去看這本日記,因為逝者已逝,日記又是個人**,道德觀不容許他去偷窺,但他實在很想知道,被席明詡愛著的林允兒眼里,他會是怎樣的一個人。 這個意念驅動了他,他偷拿了日記,將他全部看完,日記上所寫所言,他都記得很清楚,甚至都能背出來,而同時席明詡失去愛人后的傷心和痛苦,他也看在眼里,而當他們得知害死林允兒的人是誰后,痛苦更甚,對他是,對席明詡更是,但將席明詡逼到痛苦極限的卻是林允兒的那封遺書。 遺書里只有一句話,不明白林允兒是個什么樣的女孩的人,是不會明白,她為什么要自殺的,因為在遺書里已經寫得很清楚了。 “我不愿繼續再丑陋下去……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嗎?”姬岑飛默念著這句話,看向皛皛時,他突然問道。 “我一開始并沒有真正意會到這句話的意思,只以為林允兒是因為毀容,美貌不在了,無法茍活于世而寫下的遺書!” “哼,很多人都會這么想,并不出奇,若真是這個意思,那只能說林允兒是個膚淺的女人,根本不配明詡愛她?!?/br> “嗯,你說的對,席明詡有著高尚的人格和純凈的心靈,世俗觀強烈的女子又怎么能讓他戀慕上,因此,林允兒遺書中寫到的丑陋不是指容貌,而是……”皛皛指了指自己的心,“是心靈!她自所以會自殺,是因為她憎恨著那些傷害她的人,在傷痛和憎恨的煎熬中,她想到了殺人,她想殺了這些畜生不如的東西,當她意識到自己竟然有殺人念頭時候,她害怕了,恐懼了,她害怕自己真的會動手,善良的她,也有著和席明詡一樣純潔無垢的心,席明詡曾經稱贊過她,像雪一樣的潔白,希望她能永遠這樣保持下去,因為這句話,她控制住了自己心里的殺念,可隨著時間,這份殺念越來越強烈,當她知道很可能控制不下去的時候,她決定先殺了自己,殺了這個逐漸將心靈出賣給惡魔的自己?!?/br> 這也真是遺書中丑陋的真正意思。 她不想變得和席明誠、莊霆、江萬里這些人一樣,而這其中恐怕也包含了金朵心,作為女兒,她又怎么容許自己去殺母親呢。 因為不想犯罪,卻控制不住犯罪,最有效最決絕的方法便是毀了自己,也是為了能讓自己定格在席明詡心目中那個永遠潔白如雪的女孩。 于是,她縱身一躍,斬斷了即將變得丑陋的心靈,也讓自己香消玉殞了。 雖然有點傻,但也充分的證明了,這個女孩有多么的善良,一群禽獸將她害成這樣后,她都不忍心要了他們的命。 姬岑飛眼里有著對皛皛的贊賞,“如果那時你就在s市,就像現在這樣幫助警察查案,發現這起自殺案的話,我想一切都會改變的吧?!?/br> 可惜,時間無法重置。 皛皛也從而了解到,當席明詡知曉遺書真正的意思后,會有多痛苦,而他越痛苦,姬岑飛也會成倍的痛苦。 “金朵心是林允兒的親生母親,你也是從席明詡那里知道的?” “是,明詡曾經很想去質問金朵心,問她知不知道那天在別墅里受傷的女孩是自己的女兒,但后來我們發現,金朵心雖然那天也在別墅里,但是她壓根就不知道林允兒是她的女兒,她的悔恨我們看得很真切,而明詡因為林允兒的死,越來越頹廢,他甚至染上了酗酒,差點因為酒精中毒一命嗚呼,也就是在那次醉酒,我知道了他的想法,他是多么的憎恨著那些畜生,他想殺了他們,想將他們碎尸萬段?!?/br> “可惜這只是醉話,酒醒后,他什么都不會做,他和林允兒是同一類人?!?/br> “是!”姬岑飛沒有反駁。 皛皛繼續道:“而你卻不是這樣的人,你無法看著席明詡這樣自暴自棄下去,也看不得他的傷心和痛苦?!?/br> “是!”他說得斬釘截鐵。 “可是一旦你動手了,他的動機最大,最可能被警方懷疑,因此在動手前,你必須讓他從林允兒的世界里消失,日記是第一步,之所以不將整本日記都拿走,是因為林允兒寢室的人都知道她有寫日記的習慣,一旦日記沒有,警方會更懷疑,所以你將涉及到席明詡部分的那幾頁都撕了,日記里提到,林允兒遇到了高個子姑娘其實就是席明詡,他在保護她時受了傷,被送往醫院后,在做身體檢查時,林允兒才發現這個大jiejie其實是個男人?!?/br> 日記被撕走的那幾頁肯定已被姬岑飛銷毀,再不可能有人會看到,這些都是皛皛根據線索推理出來的,也只有這樣,一切都合情合理了。 姬岑飛聽聞,對著皛皛鼓起了掌,“精彩,看來你什么都想到了?!?/br> 她的確都想到了,可正因為想到了,對眼前這個男人更加同情了。 “你會穿上女裝去見席明誠,除了不想被人識破身份外,也是將自尊丟到了地上!”因為是gay,他肯定被魯美玲嘲諷過,比如‘真喜歡男人,就穿女裝做女人啊,說不定還真有男人上鉤呢!’之類的。 這對姬岑飛絕對是一種天大的羞辱。 他是gay,但是男人,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這也成了他自尊的最后一道防線,然而為了席明詡,他親自將它踩在了腳底下。 姬岑飛又鼓起了掌,“幸好我請你來了,否則我都不知道你已經知道那么多事情了?!?/br> “要逃嗎?” “逃?”他搖頭,“這么懦弱的事情,我不會做?!?/br> “非常好!我也不想對你動用武力?!?/br> 他挑眉,“你認為我打不過你?” “你從小生活的環境或許磨煉了你,但沒有名師指導,沒有專業的場地和訓練,你很難達到我這個級別,還有你十七歲的時候被人圍堵,毫無反擊之力,這說明你是在十七歲之后才開始練武的,老實說,有點晚了?!?/br> 相信他也是為了保護席明詡才練得武,武術雖然誰都能練,但功力這東西,自然是年份越長越強大,她已占了先機,當然技術也能彌補年份上的差距,他有,她當然也有,而且可以說是身經百戰,他要贏她,可能性是是在太小,就是不知道打起來的話,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分出勝負,因為除了技術和年份上的差距,他有強大的精神力量,這也是不可小覷的能力。 皛皛雖然說得很不客氣,卻引來了姬岑飛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你真是太有意思了?!?/br> “有意思,可不是贊美詞?!彼龑幵竸e人說她很可怕。 姬岑飛笑得更大聲了,看似非常高興。 “你笑得那么開心做什么,你應該知道,我是不可能徇私放了你的?!?/br> “我也沒想過你會放了我?!彼昧藗€新的茶杯過來,替自己續上了一杯茶。 “既然你那么有自知之明,我也就不客氣了,我還有一個疑問想問問你?” “什么?” “你殺席明誠的方法,我已經很清楚了,可是林楚童,你是怎么約她出來,換句話就是她怎么會答應你的邀約?” 林楚童死前并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去了哪里,甚至誤了一個劇組的招聘請求,這不太是像她會做的事情,除非她是要去見什么重要的人,或是對她有利的人,也就是說有人邀約了她,讓她自己送上了門。 只有這種可能,才能讓她死這么無聲無息。 但按照林楚童做事原則,姬岑飛的身份和級別遠達不到她的要求,他既不是地位超然官商階級,已不是像康熙那樣的大明星,見他,林楚童根本撈不到什么好處。 怎么想,林楚童都不可能答應他的邀請。 姬岑飛慢慢放下茶杯,臉上又是一抹笑容,他真的很喜歡笑,只是這笑,有時并不是笑容,而是一種堅強的偽裝,但有時也是發自內心的,如同陽光一般溫暖。 而此時這抹笑,皛皛卻覺得很詭異。 “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嗯……這讓我有了扳回一局的感覺,不過已經很晚了,有什么不如明天說?!?/br> “明天?” “是啊,明天,你不是要我自首嗎,我想過了,我自首好了,你問的問題就留到明天在審訊室里回答,怎么樣?” 可能是他說得太過隨便,讓皛皛沒法馬上相信。 他態度卻很誠懇,“我是個很守承諾的人,說到做到?!?/br> 皛皛皺眉道,“你是打算吃完飯就跟我走?” “嘖嘖嘖,你也太不盡人情了,自首后我的自由就受到了禁錮,再不可能像這樣在高檔的飯店里吃吃喝喝,今晚我想放縱一下,吃好的,喝好的,這點人情你總能給我吧?!?/br> 或許是他臉上的表情太過端正,又或許皛皛從來沒懷疑過他的誠信,又或許是對他的同情,她答應了。 “明早九點,我希望能在公安局看到你?!?/br> “ok!” 皛皛起身,正準備走時,姬岑飛突然問道,“端木,你會將ok俱樂部摧毀的對嗎?” “當然!”這種俱樂部就不該存在于世上。 “這我就放心!” “嗯?你說什么?” 他剛才的話有些輕,她沒有聽清楚。 “沒什么!晚安!” 皛皛回頭又看了他一眼,他吃得正歡,看起來非常的高興。 這男人真的有些看不懂。 出了包廂后,康熙已經在外頭等她了,還有席明玥,她一個人無聊,就在游輪飯店上晃蕩了一圈,三人匯合后,便準備回去了。 到停車場時,有個服務生模樣的人跑了過來。 “端木小姐……” 皛皛回頭,“什么事?” “這是姬先生要我交給您的,說是送您的禮物!” “禮物?”皛皛看著服務生手里一個很小的盒子。 打開盒子后,里頭是一把鑰匙,看這款式應該是銀行保險箱的鑰匙。 銀行保險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