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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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副市長,人命關天,我們絕對不會犯這種逮錯人的錯誤?!?/br> 曹震耐著性子和他解釋,基于他的身份特殊,沒有確鑿證據前,警察是不可能逮捕他的,只能是協助辦案。 “不,不會的,阿悌素來循規蹈矩,人也老實,就是木訥了一些,他小時候吃了不少苦,性子是有點執拗,但 點執拗,但斷不會殺人!” “小時候吃了不少苦?”曹震抓到了他話中的關鍵,“他小時候你就認識了?” 楊笛道,“不,我認識他是在九年前,不瞞你們說,我對他是有私心的,他是我哥哥的孩子?!?/br> 曹震愣住了,“你是說楊簫?” “對!九年前我在一個救助站認識的他,那時他身上沒有一分錢,人也有點傻,靠著救助站才能生活,我當時是去視察,看到他正在看哥哥和大嫂的合照?!?/br> 曹震聽聞,擰了眉毛。 楊簫和杜芙的照片? “說來也真是緣分,你們知道的,九年前我為了找哥哥通過電臺報紙發布尋人啟事,卻始終沒找到他,我想大概是我母親太苛待他了,他不愿意見我也說不定,因此漸漸的也就放棄了,沒想到哥哥沒找到,竟然找到了他的兒子,阿悌告訴我,哥哥在他沒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大嫂傷心,一病不起,在他八歲那年也過世了,之后他就一個人孤苦伶仃,被送去了孤兒院,后來有被人領養,原以為能有個家了,可領養他的那對夫妻,卻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們的兒子需要移植器官,他們是假意領養,實則是暗中在尋找適合兒子器官的人,阿悌不幸被選上,他們是想將他帶回家后,養好了,再做手術,是腎,阿悌發現后,就逃了,因為沒有身份戶籍等資料,此后一直顛沛流離,也找不到正經的工作,最后只能去了救助站,這些你們可以去查,都是有根有據的,那對夫妻的名字我也知道,還有孤兒院的名字……” 楊笛將那對夫妻和孤兒院的名字都告訴了曹震。 曹震對他說的這些半信半疑,使了個眼色給張友成。 張又成點了點頭,立刻跑了出去。 “他是個正直的孩子,即便我表明了身份,他也不愿意沾我的光,只想找份工作好好過日子,我自然幫他辦了戶籍,還有相應的身份證件?!?/br> 這點他的確有點濫用權力的意思,但從小尊敬的哥哥死了,只留下這么一根獨苗,他怎能不好好照顧。 “難道他沒告訴你,你移植的肝臟是楊簫的嗎?” “阿悌沒有說過,我自然不知道,后來是你們告訴我,我才知道,我問過阿悌,阿悌說哥哥死的時候他還沒出生,自然不知道?!?/br> 這說法完全沒有漏洞。 楊笛感嘆道,“哥哥死的時候還那么年輕,還把肝臟給了我,我實在是愧對他啊,曹警官,你們可要查清楚,不能冤枉了好人?!?/br> “楊副市長,他說的那些你就真的沒有一點懷疑?” “有什么好懷疑的,阿悌做了我九年的秘書,不貪一分錢,也從來不會因為我是市長狐假虎威,一直勤勤懇懇,任勞任怨,這樣的孩子,我能有什么懷疑的?” 他不是不懷疑,而是太過尊敬自己的哥哥,把他的孩子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抱著一顆為父為母的心。 “楊副市長,恐怕你要失望了,他根本不是楊簫的兒子?!?/br> “你說什么???” “他是……”曹震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因為涉及了很復雜的醫學知識,“總之他不是,dna可以說明一切?!?/br> 若他們是親屬,dna就會有關聯,但沒有,一條都沒有。 “不會的,不會的!”楊笛激動的面色有些發青。 “這事很復雜,容后我再和你解釋,現在想問問你,關于追蹤器的使用,你知不知道?” “追蹤器?知道,阿悌有個警察朋友出了點事,弄丟了辦案要用的追蹤器,怕吃處分,就求阿悌幫忙,阿悌便為了這事求我,他難得求我一次,我自然答應,只是費用,阿悌還是自己貼上去的?!?/br> “警察朋友?” “榮樹?” “對,就是他,就是這個因為救女人質傷了腿的警察,通過他,阿悌開朗了不少,還通過他認識了其他的警察,都是交警?!?/br> 曹震現在是總算明白這對兄弟和公安局之間的千絲萬縷了。 該死的是,這幫子警察竟然也沒認出阿悌長得像楚冉。 不過也不怪他們,是交警,不是刑警,接觸不到案子的檔案。 楊悌恐怕就是利用了自己是副市長秘書的關系,籠絡到了局子里的警察,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利用了他們。 黃薇會成為目標,恐怕就是飯局時,這些個交警朋友們不小心說出來的。 還有警車……是榮樹。 他肯定熟知交警的巡邏的路徑和習慣,因此才能避過他們,抓捕要殺的對象。 對了,還有警車的無線電,怕是也被他偷聽了去。 現在想想,曹震只覺得毛骨悚然,只是楊悌怎么會想到要勾搭上楊笛?他猜測雖然都是九年前,但楊悌勾搭楊笛必然是在杜芙死后,那張杜芙和楊簫的照片,恐怕就從杜芙身上拿到的。 楊笛不懷疑他也不奇怪,杜芙在囚禁兩兄弟的時候,肯定說過楊簫不少事,他肯定就是利用了這些,順利地取得了楊笛的信任。 真是機關算進啊。 楊笛問道,“曹警官,阿悌的事,你們再好好查查!” 曹震看著他,心里著實有些不忍心了。 “楊副市長,最正確鑿!” 楊笛一聽,整個人都快厥過去了,后頭的助理立刻扶住他。 曹震即刻讓警員帶他們去 員帶他們去休息室。 不久之后,張又成回來了,調查了孤兒院和那對夫妻。 所說屬實。 “怎么會?” “孤兒院說,這孩子是他們在y市的一個破落場所找到的,像是逃出來的?!?/br> “逃出來?你是說楚冉被領養后,他也逃了出來?” “只有這個可能?” “這也真是命了,逃出來,沒遇到好人,全遇到為非作歹的人了?!?/br> 不瘋魔才怪。 張又成又道,“那他后來又是怎么和楚冉相遇的?” “誰知道,這只有他們兄弟倆自己才清楚了!” 這對兄弟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做了孽,遇到的人竟然全是瘋子。 “楊悌還是不肯開口,兄弟們都已經沒法子了?!?/br> “他絕對不能放,我們已經放出消息了,現在就等楚冉了?!?/br> 兄弟倆不是相親相愛嗎,楚冉肯定會有行動。 ☆、round 259 結案和殞命(三) 醫院里,鎮定劑的作用下,康熙半夢半醒,大概是做了個噩夢,突然渾身發顫,大汗淋漓,驚叫一聲后,他倉皇的坐了起來。 “皛皛!” 耿不寐就在床邊打盹,聽到他的聲音便驚醒了,見他臉色不甚好看,白中泛著點青色,就知道他準是又夢到皛皛了。 “躺著,醫生說了,你現在要多休息?!睙€沒退,容不得他瞎折騰。 “我夢到皛皛對著我在喊救命!” “夢都是反的!” “不!”康熙捂住胸口,汗濕的臉孔有著明顯的恐慌,他的心跳得很快,像是在警示著什么,“我……我要起來!” “起來做什么,你連站都站不穩,躺下!”耿不寐用力將他摁了回去! 康熙是真沒什么力氣,一下子就被耿不寐推倒了,慌亂中他下意識地摸向懷里的人偶,卻沒摸到。 “皛皛!”此皛皛非彼皛皛,是像皛皛的人偶,他也有一個,但被他束之高閣,獨獨只將皛皛的人偶揣進了懷里,他著急的抖開被子,胡亂尋找。 “在這!”耿不寐從枕頭底下摸出人偶,往他懷里塞去,剛才他睡著了,人偶滾了出來,他怕會摔倒地上碎了,又知道他離不開它,就塞到了枕頭下面,“娘娘好著呢,就像這人偶,一定會平安回到你身邊的?!?/br> 康熙寶貝的撫摸著‘皛皛’的五官,深情專注,然后又將它拿到臉龐蹭著。 耿不寐覺得他是魔怔了,精神肯定有問題,決定明天一定要找個醫生瞧瞧他,再這么下去,他也甭出院了,直接轉去精神病院得了。 衛寶買了宵夜回來,這本是計孝南的活,但這小子現在心里只有安卉,叫不動了,只好自己動手了,見康熙了,他忙吆喝道,“來,給你買了胡蘿卜粥,現熬的,可鮮甜了?!?/br> 康熙恍若未聞,一門心思的抱著‘皛皛’,耿不寐或許說的對,他真是出了精神問題了。 那個假皛皛榮樹在他眼前死去,把他刺激大發了,即便他也知道皛皛沒死,但精神上的刺激,不是說好就能好的,陰影太大,讓他總是有一種皛皛會離開他的恐慌,這刺激沒個把月恐怕恢復不過來。 耿不寐打開一罐咖啡喝了一口,“別喊了,他聽不見!” “他又怎么了?”出門前,他還是好好的。 “做惡夢了!” 衛寶明了了,端著胡蘿卜粥放到床頭柜上,粥還燙著,放一會兒涼了再給他喝。 他回頭也拿了一罐咖啡,想說話,又怕康熙聽到,隨及將耿不寐拉倒窗邊,離了一些距離,確??滴趼牪坏胶蟛耪f道:“回來的時候,我遇到了景颯,她說那個姓楚的,還是死不肯說話?!?/br> 楊笛在警局認出了人,但那人到底是楊悌,還是楚冉,依然沒有答案,曹震會讓他認人,也是想測試他是不是尸坑案的幫兇,兩兄弟太像,也莫怪楊笛會混淆。 “這種人就該直接槍斃,什么人不好抓,非要抓皇后娘娘,瞧把康熙這癡情種折騰得?!惫⒉幻碌睦夏鸽u性子又上了線,滿臉的愁苦和不忿。 “我看這人是個硬骨頭,警察估計撬不開他的嘴?!?/br> “那要怎么辦?” “這事麻煩就麻煩在我和你都不是警察,否則叫幾個流氓狠狠揍他一頓?!?/br> 耿不寐橫了他一眼,“你這就是廢話!” 衛寶是衛家未來的掌門人,明路上的人脈自是不用講,暗道上的人脈也是不少的,商場如戰場,沒點黑道人脈,根本沒法混,不過這些下三濫的招數平時平時不入他的眼,有也不過是防患未然,可眼下他真的是想請個黑道惡煞出來,好好講楚冉教訓一頓。 耿不寐看出了他眼里的不甘,提醒道,“你別亂來,這事還是交給警察,你別把自己給攪和進去,萬一東窗事發,你家老頭子非被你氣死?!?/br> “我就是不甘心,你看康熙被他折磨成什么樣了,瘋人院里的人看起來都比他好些?!?/br> “行了,我知道你是心疼兄弟,可這事急不來!” 急也沒用,他們又不是超人,會特異功能,也不是機器貓,有任意門,想到皇后娘娘身邊去開個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