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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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皛皛,你和我說這些干嘛?” “因為這是你逃出去后必須要對景颯說的話?!边@是一條線索,能幫助警方抓到兇手的把柄。 “不行,我不能走,我走了,你怎么辦?” “你不要管我!”皛皛喝道,面色嚴肅,“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br> 安卉的腦袋卻仍搖得像撥浪鼓。 “阿卉,如果你不逃走,我們就會一起死,但若是你逃走了,我和你都可以活!” “不要,說什么我都不要,我逃走了,那變態一定會遷怒你的?!?/br> “你放心,他不會殺我,在他還沒看到我服軟前,他是不會對我下手的?!?/br> “可是……” “阿卉!”皛皛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我不光是為了自己,還有我的孩子……” 那是她的命,也是康熙的命! 她不能就這樣束手待斃。 那個人對于獵人的游戲相當熱衷,安卉現在是他最喜歡的玩具,在她還沒有被折磨夠之前,他還會繼續玩下去。 “將追蹤器藏好,看準時機后,再扔掉,記住最好往難找的地方仍,這樣你就有更多的時間跑得更遠!” 這是唯一能逃跑的機會! ☆、round 249 天生殺手(三) “記住,不管發生什么事,都先以你自己的生命安全為優先,不用想著我?!?/br> 皛皛的話猶在耳邊,安卉的心卻已經快跳出喉嚨了。 逃! 逃了,她和皛皛才有機會活著。 這個信念瞬間植入她的心肺,她用力握住皛皛的手。 其實她也知道這是一場賭局,即便皛皛將她身體里的追蹤器拿了出來,但外頭天寒地凍,她又衣不裹體,加上山路崎嶇,她到時候可能連下山的路都找不到。 不死在獵槍下,也有可能因為迷路而凍死。 “怕嗎?”皛皛問,她能感覺到安卉的手在發抖。 安卉搖頭,“如果老天爺真要我死,那我在死前一定拼一次?!?/br> “難為你了!” 安卉與她不同,從小家境小康,算是驕養大的,不像她,雖然生活物質不匱乏,但她從4歲開始就被親生父親日日cao練,時時都有練功。 搏擊、求生、基礎醫療知識,她都有涉獵。 若她來逃,自然勝算更大。 但是她清楚,即便她的雙腿此時無恙,她也不可能留下安卉一人逃離。 對付楚冉兄弟倆,必須得先具備強大的心理素質,她要安卉逃,除了讓她們能獲得一線生機外,最大的原因是要對付他們,她必須全神貫注,心無旁騖。 安卉在,必是她的死xue,她會因此施展不開手腳。 “皛皛,若我逃走了,你確定他不會傷你!”她雖然已下定決心逃走,不成功便成仁,但她還是擔心皛皛的安危。 “他不會對我怎么樣的,若是他想殺我,他早就能這么做,又怎么會遲遲不下手,你也看到了,他只傷了我的腿?!?/br> “可是,我逃了,他肯定會生氣,誰知道他會不會發瘋???” 變態的心思肯定詭異,弄個不好,她是逃了,可皛皛就慘了。 “阿卉,你與其糾結我的安危,不如先好好想想你到時該怎么逃?” 怎么逃? 她的確沒有好好想過,她現在既擔心皛皛會死,又怕自己會失敗。 “聽我的話,排除雜念,一心想著逃就對了,記住往雪化的地方跑……” “嗯?” “這幾天山上都沒有下雪,氣溫開始有回暖的趨勢,就會開始化雪,山地越是靠近城市的馬路,雪化的速度就越快,因為城市里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溫度自然會比山里的高,所以越靠近城市地方,雪就必定化得越快?!?/br> 安卉重重的點頭,“我懂了?!?/br> “還有,除了外套,你最好把我的毛衣和鞋子都穿上……” “不行!”安卉疾言厲色的拒絕。 外套她已經給了她了,身上只有一件毛衣和襯衣,把毛衣給了她,只剩下襯衣,和沒穿有什么兩樣。 “阿卉,我在山洞里,能避風擋雪,冷一點也無所謂,可你不一樣,你要漫山遍野的跑,情況不同,你會凍死的?!?/br> 即使她運氣好不會被凍死,可是光著兩只腳在雪里跑,腳受傷那還是其次,最可怕的是凍傷,一旦凍壞了,那傷害就太大了。 “你還在發燒,再受凍怎么得了?!?/br> “傻丫頭,只要你逃出去,我頂多再受個兩三日的苦!”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br> 皛皛拗不過她,只好妥協,“毛衣可以不穿,但是鞋子你必須穿,你要不穿……”她作勢要把腳上的鞋子扔出山洞。 安卉連忙阻止她,“你瘋了,知不知道孕婦的腳是最不能受凍的?!?/br> “我現在不能走路,鞋子穿著也是浪費,你看我把腳放進稻草里不就行了,還有你也不好好想想,光著腳跑的快,還是赤著腳跑得快?” 安卉知道自己說不過她,僵持了十幾分鐘,她被說服了,只能隨了她的意。 接著,兩人又細細商量了逃跑的事情,這是一場豪賭,即便成功率低,也要把風險降低到最低。 到了傍晚,他就來了。 皛皛和安卉盡可能不露痕跡的吃著他送來的飯,飯食永遠都是千篇一律的干面包和些許腌菜,吃起來又干又澀,皛皛不認為他這是因為怕麻煩,所以不愿意準備好一點的東西。 因為他也有吃。 她猜測,在他童年的時候,這些東西可能是他的日常三餐。 他雖為杜芙所生,但卻不是杜芙摯愛之人楊簫的骨rou,杜芙這個生母又怎么可能善待他們兩兄弟,否則他們也不會在密室留下那樣的話。 她曾判斷過,密室里有孩子,且待了相當長的時間。 那時她十分不明白,為什么畫上只有月亮,現在想來,月亮代表了黑夜,黑夜代表了昏暗,他和楚冉恐怕自出生開始就一直不見天日的生活在那里。 直到杜亦堅將楚冉領走…… 她其實很想知道,他們兩人,誰為長? 還有,為什么杜亦堅只領走了一個孩子? 之前在公安局,她將杜亦堅誘騙至審訊室,看他的樣子,他似乎并不知道杜芙有兩個兒子,如若不然,那時的杜家人才凋零,兒子輩基本沒什么可造之才。 楚冉和他都是杜亦塵利用人工授精培育出來的優秀子嗣,按照杜亦堅那種希望杜家家大業大,永遠能立于醫療界頂峰的雄心壯志,他不可能不知道,這兩個孩子可能會成為像杜亦塵那樣的醫學 為像杜亦塵那樣的醫學天才。 那是他一直可望而不可及的才能,加以時日,好好培育,說不定就能成為杜家新一代支柱。 楚冉就是最好的例子,沒被抓到之前,她細細研究過楚冉,醫療界對楚冉的贊賞,簡直可媲美在世華佗和扁鵲了。 如果假設杜亦堅是知情的,但只帶走一個孩子,難道他是看出其中一個沒有醫學天分? 不,這個可能性似乎不大,楚冉被領養的時候才幾歲,他又怎么能看得出來? “今天,你們好像特別安靜,尤其是你……” 他突然發話了,安卉本就因為逃跑的事兒,精神緊繃,被他的聲音嚇得拿不住面包。 皛皛眼明手快的握住安卉的手,穩定她的情緒,也讓面包沒掉下來。 “食不言,寢不語!” “哈哈,你不是美國長大的嗎,這些個話你倒是熟?!?/br> 皛皛可不想和他討論有關自己是中國人,所以不能忘了祖本之類的大道理,她心里其實也不比安卉冷靜多少。 “你非要在這里看我們吃東西嗎?” 他哼了哼,吃完了自己的飯,拍了拍手上面包屑,“你要是這么說,那我就不客氣了?!?/br> 說完,他就拿起了獵槍。 安卉緊張的冷汗直冒,死命的捏緊手里的追蹤器。 皛皛挪動了一下身體,擋在她身邊,趁著他擦獵槍的短暫機會,偷偷在安卉耳邊說道:“把追蹤器吞起嘴里,把它放在舌頭下面?!?/br> 安卉詫異的看著她。 “你老攥著拳頭,他會發現的?!弊粉櫰鞣浪?,又微小,放在舌頭下面才最保險。 安卉趕緊將追蹤器吞進嘴里,置于舌下。 “你讓開!” 他進來了,走了過來,對于受傷的皛皛,他仍有戒備。 “她受了很多上,你再這么繼續折磨她,她會死的?!?/br> “人總會死的!”他又拿槍對準了她,“還是你想腿上再多一個窟窿!” 安卉聽聞,立刻將皛皛推開,狠命的盯著他。 “這就對了嘛,乖乖跟我出來!” “安卉!”雖然這是做戲,但她心里真的害怕,會再也看不到她了。 安卉對她點點頭,眼里是竄起了兩簇火苗,然后頭也不回的跟了出去。 皛皛用力捉進欄桿,使力的指骨都發白了。 “我端木皛皛從來不信神,不信菩薩,也不信見鬼的上帝,我這輩子無愧于天與地,我捉的都是死有余辜的壞人,你們已經眼睜睜的看著壞人害死了我的父母,我的摯友,現在……求你們張大眼睛,求你們保佑安卉,讓她逃走,讓她平安逃離這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