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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皛皛被它萌得一句教訓的話也說不出來,想著它還小,等四五個月的時候再訓練也不遲。 “這次饒了你,下次可不許!” “汪!”小尾巴搖了搖,吠叫的很是清脆。 吠完,它就用濕漉漉的鼻子戳了戳皛皛的手,將腦袋蹭進她的手掌心,求撫摸。 皛皛擼了擼它的小腦袋,它舒服的瞇起了眼睛,然后躺倒,一動不動的窩在她懷里,憨態可掬能讓人的心都化了,哪還會生它的氣。 倒是白露,洗完澡就帶了一堆的犬用的小玩具過來逗它,但無論怎么逗,它就是不肯理她,始終窩在皛皛的腿上,不是四仰八叉的躺著,就是拿屁股對著她,高冷無匹,最后還對她翻了個大白眼。 白露一點轍都沒有,要不是有任務,她不得不走,估摸著一整天都要耗在這里了。 她一走,湯圓就活泛了,在皛皛的腿上自娛自樂起來。 去武館的時候,它很安靜的蹲坐在一旁看著皛皛,但是武術訓練,少不得要對打,一看到有人攻擊她,湯圓就會炸毛,追著那個人狂吠,弄得一群人哭笑不得。 這么一來二去的,湯圓這只小忠犬的名號就在特警隊里發揚光大了,比它老爹還響亮。 ** 而另一邊,安卉奴役著計孝南,讓他開車送自己去經紀公司。 她要去的華瑞經紀公司,是一家知名綜合性娛樂集團,投資及運營電影、電視劇、藝人經紀、唱片、娛樂營銷等領域,成立不過兩年,名氣不算大,但在業界也小有成績。 安卉到的時候,門口排滿了人,一眼望去都是十七八歲的小女生,所謂十八無丑婦,勝在年輕,不用化妝也是青春靚麗的一枝花,扎在這么一堆花里,她心里頗為有壓力,趕緊奔進女廁所,對著鏡子再撲點粉。 她整了整衣服,又對著鏡子深吸了一口氣,成敗就此一舉了,要是這家經紀公司再不收她,那她就真的要退出娛樂圈了,只要沒有經紀人,她就寸步難行。 但她不相信自己有那么衰,再怎么不濟,接些走xue的活總是可以的吧。 早知就繼續當花瓶了,轉什么型,轉的啥都沒有了。 “安卉!安卉小姐來了嗎?” 廁所門外,響起了前臺小姐的聲音。 安卉趕忙走了出來,“來了,來了!” 前臺小姐對了一下照片,確認了她的身份,說道:“請跟我到2號會議室!” “好!” 她暗暗呼了一口氣,跟著前臺小姐走進了2號會議室。 會議室不大,頂多二十來個平方,大圓桌前坐了個中年男人,正低頭看著資料,腦門正對著她,地中海發型一覽無遺,中間部分還油光光的。 安卉瞧了一眼桌上的名牌,寫著總經理葉茂盛。 這名字顯然沒對他的頭發起到效果。 她忍不住就想笑,但這個節骨眼可不能瞎笑,弄個不好她就要滾回家徹底喝西北風了。 她露出甜美的笑容,“葉總!” 葉茂盛抬起頭,一張國字臉配上一副黑框眼鏡,看著挺正經的,但眼鏡后頭的眼睛卻閃爍著詭秘的神色,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她。 這輕飄飄的眼神讓她很不自在,站在門口有點發憷。 “安小姐,請坐!” “謝謝!”安卉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在他對過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看過安小姐的履歷,接過不少廣告和電視劇?!?/br> 安卉笑著點頭,這份履歷是她花了三天的時間做出來的,什么都往上寫了,就想博個印象分,但她還是很謙虛的笑道,“呵呵,葉總謬贊了!” “這怎么能是謬贊的,安小姐,其實我一直都有注意你?!?/br> 說這話的時候,他那輕飄飄的眼神很隨意的落在了她的胸上,很短暫,短暫的安卉以為是錯覺,她本能的想拉拉身上的披肩,未料什么也沒拉到,這才想起來的時候,車里熱,她把下披肩脫了,下車的時候忘記了,落在了車上,此刻身上只穿了一件抹胸小禮服。 這件薄荷綠的小禮服是她最喜歡的一件,也最襯她的膚色,就是抹胸款,沒披肩的情況下,事業線很清晰。 她不露痕跡的撫了撫胸口,暗中將抹胸往上提了提。 “葉總說笑了,像您這樣的大忙人,怎么會有空注意我呢?!?/br> 話是恭維話,但也是事實,她的那些廣告電視劇都不是什么大制作,就算有大制作,她也沒多少戲份,頂多一兩集。 “安小姐那么漂亮,不注意也難!” 這時候贊她漂亮,她一點也不高興,等于告訴她,她就是個花瓶,漂亮的大花瓶。 正要說話,冷不丁發現葉茂盛不知什么時候坐到了她的身邊,鏡框后頭那雙眼睛又上上下下的不停打量她。 她可不是傻子,混了那么多年娛樂圈,哪會不知道這代表了什么意思,心下一緊。 “葉總,不如我先談談面試的事情?!?/br> “面試?我們不正在談嗎?”他又挨近了一分。 安卉忍不住將椅子往后挪了挪,“履歷上您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問我!” “不用問,我都清楚,也知道你最近挺困頓的,不過那絕對不是你的問題,是你原經紀公司沒好好捧你,要在我這里,一定能把你捧成影后?!?/br> 說的好聽,但實則安卉聽在耳朵里是直打鼓。 “葉總,能不能不要這么靠近?!彼麄€人都快貼上來了。 葉茂盛臉皮子一抽,“安小姐,你應該知道自己年紀不算小了?!?/br> 安卉最恨有人提她的年紀,冷哼道:“那又怎么樣?” ------題外話------ 大家估計也看出來了,我正在撮合計孝南和安卉,因為本案里這對cp會起到作用。 至于湯圓……本案也會起到一個很強大的作用。 話說,中國的法官這個辦事效率,真是……真是……好想關門放狗啊。 ☆、round 130 宮女和家臣(三) “那又怎么樣?” 安卉說這話時,看似底氣很足,實則心里發虛,她十九歲開始入行,七年的時間過去了,和她同期的幾個女星,早已都開了自己的工作室,拍一部三十集的電視劇,就能賺個一千來萬,每年的劇本至少有兩三部,再加上廣告和其他娛樂通告,早已成了富婆。 而她呢,演來演去都是女配,還不是第一女配,基本和路人甲沒什么區別,本身就是一種失敗的表現。 每次看到某某女星,和她差不多大,劇本接到手軟不算,還買了多少套房,投資了多少股票,賺得盆滿缽滿,她心里就泛酸,嫉妒雖有,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在娛樂圈里,其實年紀并不重要,因為很多藝人都是大器晚成型的,沒紅之前,演了十幾年的小角色,突然有一天就因為一部戲一個角色,一飛沖天,大紅大紫,但大器晚成型的藝人能有幾個,他們大多都是出道時沒有出色的形貌,只能演些配角和壞蛋,戲是接得很多,但其中的甜酸苦辣恐怕除了他們自己,沒人能體會。 而,通常大器晚成型的藝人多為男性,女性藝人卻很少有大器晚成型的,三十歲以前要是紅不起來,三十歲以后想紅,簡直難如登天,因為有太多的新秀會在屁股后頭追趕。 年輕美貌的新秀那么多,誰還會想要一個老綁瓜。 不過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演技差,不是沒想過要磨練,但出道的時候演的就是花瓶,誰知道會被業界定型了,說到底就是一個機遇問題,她卻偏偏沒有這個命,但她實在不想就這么放棄。 還有四年,四年后她就三十歲了,這四年她只想再努力一把,如果還不成,那她就死心。 葉茂盛見她的臉冷了下來,一點沒聽出他話里的意思,心里就惱了,“你不要給臉不要臉?!?/br> “不要臉?”安卉美目一瞠,他竟然敢這么說她,就知道這滿腦門油光的男人不是個好東西。 “你以為自己是大明星嗎,我告訴你,你連三流都算不上,要不是看你有幾分姿色,我都懶得理你!”這話一點不假,他還真是看上她的姿色了。 華瑞他不過是掛了個總經理的名牌,實則經營人是他的弟弟,平日里也就是過來報個道,處理些雜事,說穿了沒什么實權,但在經紀公司上班,有一個好處就是美女多,天天這么看著,心里就發癢了,但他也聰明,不找新人下手,因為新人大多是公司的搖錢樹,都是他那精明的弟弟招攬的,要是碰了他們,自己的死期也不遠了,他也沒膽去找那些大紅大紫的,專找過氣的或是三流的女明星。 華瑞有個檔案庫,不管有沒有錄取,履歷表都會放在里頭,檔案庫正好由他管轄,他就找到了機會。 大體這種女人比較好騙,因為目的明確,就是想紅,年紀也剛剛好,只要他拿出華瑞總經理的名號,隨便給個工作,她們分分鐘鐘都會上鉤。 他已經嘗過這甜頭了,欲罷不能啊。 今次也是同樣,買通了前臺,就把安卉誆騙了過來,以為會和前兩次一樣,沒想她那么不識相。 葉茂盛眼里的鄙夷把安卉氣炸了,胸口立刻涌上一股怒火,恨不得能抽他幾巴掌,但這里是經紀公司,鬧大了,難看的只會是她。 葉茂盛繼續道,“裝什么清純!清純是你這把年紀能裝的嗎?給你三分顏色就開起染坊了,什么東西,還不是為了角色,連道具都睡!” 安卉捏緊拳頭,拼命隱忍著,他卻繼續說個不停。 有道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大不了上街要飯去。 一想通,她噌的一聲站了起來,指著葉茂盛的鼻子罵道,“你個死肥豬,以為老娘沒有脾氣是不是,我告訴你,今天就讓你知道什么叫母老虎?!?/br> 話落,她就一腳踢了上去。 葉茂盛沒想到他會突然襲擊,想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肚子正中一腳,立時連著椅子摔倒在地。 安卉憋了一肚子火,用高跟鞋的鞋跟狠狠碾向他的腳趾頭。 葉茂盛殺豬似的慘叫了一聲,臉都白了。 “你個死敗類,老娘今天就替天行道,閹了你,不只閹了你,還要你這輩子看到女人就怕?!?/br> 安卉作勢就要去踩他的褲襠,嚇的他連滾帶爬的往一邊躲,“來……來人……” 可惜這會議室的隔音效果太好,外頭的人一個沒聽見,這還是他自己選的,本來想快活一番,沒想遇上只母老虎了。 安卉追著他一陣亂打,打得他哭爹喊娘的,別看她演不了武打戲,像潑婦一樣撓人家卻是練到家了,欺負人起來一點不含糊,再者皛皛告訴過她,那些是男人的軟肋,她更是欺負的得心應手。 葉茂盛平日里酒色均沾,身子早就虧虛了,一點不是她的對手,被她追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腦門上碩果僅存的一圈毛發,也被她扯了下來,無奈之下,他只好躲進桌子下面,打死都不肯出來。 安卉就此發xiele個徹底,窮追猛打之下,自己的高跟鞋不知道踢到哪去了,但她一點不介意,這種敗類早該抽了。 她拍拍手,順手將桌上的履歷表撕了個粉碎,叉著腰又把葉茂盛狠罵了一通,那氣勢絕對比母老虎還母老虎。 “你記住,千萬別讓老娘再看到你,否則見一回打一回?!彼謬樀?,然后理了理自己散亂的頭發,朝著桌子底下的葉茂盛吐了一口唾沫,轉身便瀟灑如風的走了。 外頭依然熙熙攘攘,她神色平靜穿過人群,也沒跟人打招呼,徑自下了樓。 樓下的停車庫里,計孝南正等著她,愿賭服輸,這免費助理他是當定了,男人嘛就要說話算話,這點節cao他還是有的。 原以為她會去很久,沒想這么快就回來了,剛要問結果如何,安卉冷著一張臉上了車。 “開車!”她呼喝道。 計孝南沒敢多問,這表情和口氣鐵定是黃了。 車子平穩的駛出了地下車庫,這個時間正好是吃午飯的時候,他便問了聲,“要不要找個地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