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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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孩子都是父母的掌中寶心頭rou,但出生在偏遠貧困山區的孩子,從小就要擔憂生計,剛學會走路就已開始幫著父母做農活,跟泥土、莊稼、田地、大山、青蛙為伴。 即使如此,他們還是經常吃不飽,穿不暖,讀書學知識,更是一件奢侈的事。 支教便成了改善中國貧困地區教育現狀的方法之一。 景颯喝了口水,嘲諷道:“你也覺得不可思議是不是?這三位可是在山區支教了整整四年?!?/br> 支教是一項支援落后地區鄉鎮中小學校的教育和教學管理工作,有公開招募、自愿報名、組織選拔、集中派遣的方式來進行,一般為期半年到兩年,但這三位卻支教了四年,在那種窮山惡水,連條好路都沒有,只能吃糠喝稀的地方呆了四年。 如果是在昨天以前,她一定會認為張志遙是個好人,但在搜出張志遙那些情色物品后,她十分懷疑。 當然,僅僅好色不足以下這樣的判斷,男人哪有不好色的,看個小黃碟,玩個充氣娃娃在如今這個社會真算不得什么,但這位坤華校長的私人珍藏里竟還有不少孌童作品,那就不只是好色這么簡單了,簡直是道德淪喪。 皛皛看了一眼三人支教四年的總結報告,滿滿一冊子,一句話概括就是鶴發銀絲映日月,丹心熱血沃新花。 “這三人在支教前都是青文大學的老師?!本帮S從資料里抽了一份檔案出來,翻到貼著舊報紙的一頁,“青文大學現在已經倒閉了,沒倒閉前也就是一所三流大學,二十年前青文發生過一起女大學生的輪jian案,鬧得挺兇的,不過那時候遇上這種案子,受害者都不愿意出來作證,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這三個人就在之后主動要求去支教?!?/br> 皛皛接過檔案,舊報紙上刊登了一則新聞說得便是這起輪jian案,發生的時間和地點都有,但沒有受害者的信息,直接是化名,誰是罪犯更是一個字也沒提,最后結論就是案件還在偵查中。 “有沒有這件案子的調查檔案?” “我讓小李去查了,因為是二十年前的案子,時間有點久,需要點時間?!毙淌掳讣紩写鏅n,查起來并不難。 “那好,有消息了馬上告訴我!” 景颯哀叫,“又是這句,你就不能換句別的話嗎?” “我不是刑警,沒有調取刑事檔案的權利,不找你,我還能找誰?”她是特警教官,雖然被公安局聘用,但只是顧問,職權有限。 “是你自己不愿意來公安局坐鎮,否則別說調取檔案了,只要能破案,你想干什么都行!” “沒這個必要!” 景颯翻翻白眼,就知道她會這么說,自己只好繼續做那人rou傳聲筒。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么發現書架有問題的?!边@個疑惑讓她糾結了大半天,太想知道答案了。 皛皛將檔案放回到桌上,輕笑道:“在辦公室里,我發現有不少獲獎或是參加活動的合影。照片中,張志遙的存在感極強,旁人的視線或多或少都有沒對準相機焦距的時候,但他在每張照片里都是正面,視線的焦距也都對準了相機,這說明他非常注重形象,不容許別人偷拍他,在著裝上,他總是深色的西裝,領帶卻十分艷麗,深色西裝非常符合他的職業和年紀,領帶的顏色卻一點不襯他,但因為鮮艷,能讓人一眼從人堆里看到他,加上整個辦公室掛滿了獎狀,擺滿了獎杯,又放在最明顯的位置,太過炫耀,所以我十分肯定他是一個非常虛榮的人,極度看重別人的評價,自我表現欲很強,總想壓人一頭?!?/br> “有道理!”景颯聽得直點頭,“但這和書架有什么關系?” “對于一個虛榮心非常重的人而言,書架上應該只會放自己著作的書,或者將它們單獨放一層,且是放在與人的視線平行的那一層,因為這樣會讓人一眼就能看到,就像他的著裝、獎狀、獎杯那樣,但他沒有,反而把它們放在最底層不顯眼的角落,上面的書卻是厚重的大開本書籍,緊密羅列,毫無縫隙可言,看起來就像一堵墻,這樣的布局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還不如不擺書架,多一面墻掛獎狀不是更好,但他還是擺了那樣一個書架,難道你不覺得很可疑嗎?” 景颯聽完就一個感想:遇到皛皛,張志遙真是倒霉透了! ☆、round 40 (中) 景颯聽完就一個感想:遇到皛皛,張志遙真是倒霉透了。 她又問道:“你為什么會想到要查張志遙、魯岳偉、任彥三人十幾二十年前的事?” 三人的人際交往,警方從一開始就有重點偵查,三人是被同一個兇手所殺,不排除可能認識兇手,和兇手在社交圈子里有過交集,但偵查下來卻一無所獲,三人的交際圈子完全不同,無論是生活工作都沒有任何接觸,若不是皛皛要求調查十幾二十年前的事,真不知道三人會有這么一段過往。 皛皛不答反問道:“你覺得這件案子的殺人動機是什么?” “三個死者都是被折磨死的,比較符合仇殺,但也不排除兇手是個變態?!?/br> 殺人動機無非情、仇、錢三種,情的話,三人已婚,沒有婚外情,夫妻和睦,不符合情殺的條件,金錢方面也干凈,沒有借債,沒有貸款,更沒有經濟糾紛,那就只剩下仇殺了,若是仇殺,兇手必定是認識他們的,可調查三人的交際圈子,卻找不到這樣的嫌疑人,反觀三個人的死因,變態反而更符合一點。 皛皛笑道:“這世界上哪來那么多變態連環殺手,這起案子顯而易見是一起仇殺案!” “為什么你那么篤定?”突然,景颯拍了拍沒受傷的腿,“師兄之前告訴過我,說是你說得,兇手是個女人!” “沒錯,是我說得?!彼艽_定兇手是女人。 景颯卻不肯相信,“一個女人能這樣殺三個男人?那么殘忍,又那么一干二凈!就算是仇殺,也不用那么狠吧,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等等!”她沉了臉色,視線瞥向青文大學的檔案,“難道和被輪jian的女大學生有關?” 倏的,她激動的站起身,忘了腿還受著傷,立刻疼得齜牙咧嘴。 皛皛連忙過去扶住她,“你小心點,腿還沒好!” 她現在哪有功夫關心自己的腿,扯住皛皛的袖子,激動道:“我說得對不對?是不是跟女大學生輪jian案有關?” 從目前調查的結果看,這個女大學生是唯一一個和三名死者都有過接觸的人。 張志遙、魯岳偉、任彥是在輪jian案后主動要求去支教的,時間太過巧合,如果三人是輪jian案的兇手,支教是為了避風頭,這就說得通了。支教四年,時過境遷,一切都變得風平浪靜,三人還得了不少嘉獎,誰還想的起他們之前干了什么? 雖然是猜測,但越想越覺得合理,她抓起一邊的拐杖,急道:“不行,我得趕緊回警局!” “你這么著急回去干什么?我快下班了,再等我一會兒,我送你回醫院?!?/br> “回什么醫院?女大學生的案子我得回去催小李趕緊查!” 她的急性子,皛皛早已習慣,“你先坐下,聽我把話說完!” “我就是聽你說得太多了,自個兒想通了!”她的腿因為綁著石膏,重心難免不穩,撐著皛皛的肩膀,將拐杖放到正確的位置,然后拄著拐杖就往外跑。 “阿景!你跑慢點!”沒見過腿受傷的人,跑得還能像只兔子一樣。 她擺擺手,仍走得飛快,一會兒就沒影了。 皛皛走到桌邊,拿起青文大學的檔案,對于景颯說得那些,她早已想過,但她有所保留。 等快下班時,景颯又一次沖了進來,臉上滿是興奮和期待,一股腦的將調查檔案的卷宗扔給她。 皛皛慢條斯理打開卷宗,只是看了一眼,便道:“她不是兇手!” “哎!”景颯驚叫,“為什么?” “檔案調查里有驗傷報告,以及受害者的自述,從這些線索上看,絕不可能是兇手!”皛皛合上檔案,將它直接丟棄到桌上。 景颯氣急敗壞道:“你能不能說清楚點,我沒你智商高!” “檔案里寫的很清楚,她是被迷jian的,醒了才發現自己被強jian了,她完全沒遭到暴力毆打或是性虐,連抵抗傷痕都沒有,對于強jian的過程她一絲一毫都記不起來,唯一記得是昏迷前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三個男人,她連強jian她的人是誰都不知道,要怎么報仇雪恨!” 景颯反駁道:“這三個人不是后來主動要求去支教了嗎,或許人家姑娘聰明猜到了呢?” “就算如你所說,她猜到了,但迷jian這種心理創傷遠沒有親眼親身經歷的創傷大,衍生出來的恨意不足以犯下這起虐殺案?!?/br> 在心理治療上,迷jian的女性比起暴力性侵更容易治療和安撫,恢復得也更快。 ------題外話------ 早上還會有一章……處女座碼字最大的麻煩就是,自己寫完會看很多遍,除了捉蟲,還會很容易推翻自己寫得東西……精神潔癖……ps:說處女座潔癖的人都不了解處女座,我們只是精神潔癖! ☆、round 40 (下) 景颯扒了扒頭,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臉上的興奮和期待徹底蕩然無存,抱怨道:“這也不對,那也不對,還怎么破案?” “我也沒說你不對!”皛皛喝了口水,抿了抿唇,“方向沒錯,這起案子的動機的確和性暴力有關?!?/br> “你不是說和女大學生沒關系嗎?怎么又說和性暴力有關?我都快被你弄糊涂了?!彼闷鸩鑾咨系乃緡9緡5墓嗔艘豢?,水是涼的,讓急躁的心平靜了點,當了那么多年警察,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歸根結底就是沒找到關鍵點。 說到關鍵點,皛皛給出的線索里,還有一個問題,她沒弄明白。 “撇開性暴力問題,張志遙你有明確調查過,其他兩個你怎么沒調查?”她曾說過‘受害者未必真的就是受害者’,這起案子的受害者不止一個,沒道理厚此薄彼。 “不需要!”皛皛清冷的回應。 “理由?”她這會兒學聰明了,與其自己總是走錯路,不如聽皛皛親自公布答案。 “動機和性暴力有關,這點我確認無疑,而張志遙是性暴力事件的主謀,魯岳偉和任彥則是從犯,不過一開始我只是猜測,并不能完全肯定,所以才會要求調查辦公室,你在書架后找到的那堆東西也就確定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br> 景颯覺得更糊涂了,“為什么說張志遙是主謀?” “三個死者死法各不相同,但唯有他的生殖器被割了下來,魯岳偉和任彥卻沒有,這足以說明兇手對張志遙的恨更多些,換句話說,如果兇手曾被這三個人強jian的話,張志遙必定是第一個強jian她的人。強jian案中第一個施暴者通常都會是主謀,相比于其他人,受害者的潛意識會將這個人當做第一仇恨對象,從低位從屬而言,這個人也必定是領袖?!?/br> 景颯明白了,只要確認了主謀有性暴力的可能性,從犯必然也是,要不然怎么能叫作從犯。 這么一說,道理非常對,但又回到了原先的問題上。 “若女大學生不是兇手,豈不是還有其他受害者?” “沒錯,女大學生受害的過程不足以讓她能恨到這樣去殺三個人,一定還有第二個人曾被三名死者侵犯過!” “這三個人到底對兇手做了什么?”景颯敏感的察覺到皛皛一直在強調恨的程度,被迷jian還夠不上強烈恨意的話,那要怎樣才算? 皛皛眸色一暗,平靜的聲音漸漸變調,冷澀凝絕。 “這只是我的猜測,但八九不離十了,恐怕三名死者對兇手做得已經超出了禽獸兩個字?!?/br> 景颯捏了捏自己的手,莫名感到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沉重感,聽她繼續往下說。 “張志遙的死法已經說明了一切——毆打、監禁、性虐,在侵犯上應該有很多次迫使兇手對他koujiao?!?/br> “口……”景颯愣了愣,沒好意思說全,“為什么……為什么這么說?” “若只是單純侵犯,割下生殖器扔了就好,她卻刻意塞進了他的嘴里,我想她在實施這個行為的時候一定指著張志遙嘲諷大叫:‘你不是最喜歡koujiao嗎,現在就讓你自己也試一試!’同樣的,用鞭子抽也是一種報復行為,她所做得都是張志遙曾對她做過的事情?!?/br> 景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說得太有畫面感,她有點被嚇到了。 “魯岳偉是死在鹽酸水里,死前不斷掙扎,屬于力竭而死,這代表魯岳偉在強暴兇手的時候,曾不斷摁著她的腦袋,要讓人失去抵抗力最好的方法就是摁進水里,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失去反抗的意志力,所以我判斷魯岳偉是個喜歡從后面強暴女人的男人,不排除有肛交的習慣?!?/br> 景颯聽得臉都青了,想喝口水壓壓驚,發現水已經喝完,腿又受了傷,只好放下水杯,不停的咽唾沫。 “摁進水里……不是鹽酸水嗎?” “鹽酸水是兇手用來模擬痛苦的一種方式,當腦袋被一次次摁進水里,還要同時忍受被強暴的痛苦,這種痛苦恐怕對她而言,和被摁進鹽酸水的痛苦是一樣的,她想要魯岳偉也嘗嘗這種滋味?!?/br> “那任彥呢?他是被烏鴉啄死的,代表了什么?” “任彥的關鍵點是他的眼睛!” “眼睛能施什么暴?” “阿景,他的專長是什么?” 景颯想了想,“任彥是攝影系的教授,最擅長的是攝影攝像?!?/br> “據我判斷,任彥是三人里強暴兇手次數最少的人,但并不代表他的加害是最輕的,因為他的興趣可不是強暴女人,而是拍攝記錄強暴她的過程,也可以說他喜歡看女人痛苦的表情,他一定在張志遙和魯岳偉施暴的時候,拿著照相機或者攝影機不斷拍攝,才會落得這種死法?!?/br> 兇手用釣魚鉤讓他雙眼不能閉闔,被啄去雙眼的時候,他還是活著的,這種恐懼就是兇手對他的報復。 一絲冷意竄過景颯的脊梁骨,讓她說不出一句話,若一個女人真被人這么殘害施虐,她是怎么活下去的。 皛皛倚靠在桌邊,音調又平靜了下來,“所以兇手絕不可能是個變態,她不過是以牙還牙!” 這是她勘察完案發現場的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