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
“顏顏,你沒事吧?”馬嘟嘟見喬盛顏一直埋著頭坐在地上,趕緊上前問道。 喬盛顏抬起臉來,她的臉上淚痕還沒有干,她搖搖頭,慢慢的站起身來。 “哎呀,臉腫了??!”馬嘟嘟一看喬盛顏的臉,忍不住氣道:“那個沈嘉嘉竟然下手這么重,不是稍微借位一下就可以嗎?我去找她算賬去!” 喬盛顏摸了摸臉額,的確是有些腫了,她拉住馬嘟嘟說道,“算了,是我走神了,再說她也不是故意的!” 馬嘟嘟氣得不行。 喬盛顏的心思,現在倒沒有在那個沈嘉嘉的身上,她的心里總徘徊著那句話——得到了太多不應該屬于她的東西——獨孤玨,就是她得到的本應該不屬于她的東西吧? 下午,喬盛顏剛要繼續拍,卻見導演拿了兩個劇本過來說道:“嘉嘉,盛顏,劇本改動了一下,你們兩個看看!” “改劇本了?”沈嘉嘉一愣,她打開劇本看了一眼,臉色一下子就鐵青了,她拿著劇本上前,一下子摔在了喬盛顏的臉上,大聲問道:“喬盛顏,你有什么方法收買了編劇,竟然將劇本改成這樣?” 喬盛顏之前因為自己走神的錯,耽誤了拍攝,再加上觸景生情,陷入其中有些不能自拔,因此沒有跟沈嘉嘉計較她打人太大力的事情,如今沈嘉嘉竟然得寸進尺,將劇本丟在了她的臉上,她立刻就火了,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沈嘉嘉的手臂,冷聲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140 我愛你,喬盛顏 “啪!”當沈嘉嘉的耳光第一次打在喬盛顏的臉上之時,帶著阿狼經過片場的獨孤玨心中一緊,他猛地回頭,正好望見了喬盛顏走神落寞的表情。 獨孤玨冷冷的皺眉,站住身子。 喬盛顏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這會兒導演說喬盛顏忘詞了,暫停一下。 獨孤玨遠遠的看著,他總覺著喬盛顏的情緒有些問題。 “這部劇誰是編???”獨孤玨冷聲問道。 阿狼趕緊查了一下說道,“是何川,最近很火的一個編劇,去年的兩大霸屏電視劇,都是出自他手!” 獨孤玨低聲說道:“給我拿一份劇本來!” 阿狼趕緊點點頭,去找劇本。 看了幾頁劇本,當獨孤玨找到今天喬盛顏拍的那場戲之時,他看到了那臺詞。 “不要說得這么好聽,李欣然,你現在必須將所有的一切還給我,你已經代替我生活了這么多年,得到了太多本應該屬于我的東西,現在是討回來的時候了!”緩緩的念了出來,獨孤玨絕美的臉上若有所思。 喬盛顏一向十分熱愛演員這個工作,他就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忘詞的,原來…… “再來一遍!”這會兒,導演準備第二次拍攝。 獨孤玨想要上前,但是想到自己的計劃,他還是忍耐了下來。 “啪!”的一聲,當這聲耳光聲響起來的時候,獨孤玨一下子握緊了手指,那個時候,他恨不得將那個沈嘉嘉生吞活剝。 “阿狼!”獨孤玨冷冷的吩咐了阿狼。 阿狼立刻明白! ※ “什么意思?你看看劇本!”沈嘉嘉氣呼呼的說道,“喬盛顏,你可真有本事,竟然讓編劇給你改劇本?” 喬盛顏冷冷的放開沈嘉嘉的手臂,打開劇本,發現劇本真的做了很大的改動,本來下部戲是女配將女主趕出家的戲碼,現在改成了女配的親生父母都站出來留下女主,女配發瘋起來,竟然推倒了自己的親生母親,親生母親意外去世。 在醫院的走廊上,有一幕女主打女配的戲碼,女配傷害了女主最心愛的人,女主無法原諒她! “喬盛顏,現在好了,你有機會打回來了!”沈嘉嘉大聲說道,氣急敗壞。 喬盛顏抬眸冷冷的望向沈嘉嘉,寒光在冰凝的空氣中若隱若現,“真的沒有想到呢,編劇給了我這么一個好機會,這個教訓就是告訴你,以后做人,還是留些底線的好,風水輪流轉!” 沈嘉嘉氣得臉色漲紅。 喬盛顏回身對導演笑道:“導演,我看過劇本了,沒問題!” “那好,咱們繼續開始因為再次遇到你,可是!”導演點點頭。 喬盛顏去換下一場的戲服。 沈嘉嘉一下子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 明天她還有一個重要的約會,是她最崇拜喜歡的一個天王,她費了很多心思,才想法子買通了那天王的經紀人,安排了一場偶遇,勾引那個天王,如果她的臉腫了…… “嘉嘉,干什么呢?還不趕緊去換戲服?”導演在喊了。 沈嘉嘉六神無主的起身,走進了化妝間。 當沈嘉嘉出來的時候,一眾演員跟工作人員,都在等著沈嘉嘉了。 沈嘉嘉看了喬盛顏一眼,上前拍推倒親自母親的戲碼,只是因為沈嘉嘉有心理負擔,又想拖戲,所以這個鏡頭連著拍了五個都不過。 “沈嘉嘉,你提點神行不行?這醫院那邊已經聯系好了,你想拖到什么時候去?”導演不悅的大聲喊道。 飾演沈嘉嘉母親的演員,是一位老藝術家,在圈內說話也是有分量的,她被沈嘉嘉推了幾次,老胳膊老腿的,就有些受不住,她的臉色十分的不悅,沉聲說道:“沈小姐,你是對我有意見嗎?是不是之前因為我好心的忠告你,不要總找鏡子,所以你故意整我對不對?” 之前沈嘉嘉太過在意自己在鏡頭中的形象,一有空就會照照鏡子,而且會經常跑去看鏡頭,拍戲的時候也是努力讓三十度側臉去對鏡頭,甚至還要其他的演員配合她,這位老藝術家實在是看不慣,也就說了她幾句,不過語氣十分的和緩,也算是點到即止的,當時沈嘉嘉還跟她道謝。 現在老藝術家認為沈嘉嘉表面上裝作十分謙虛的接受,暗地里卻故意的忘詞卡殼不在狀態,故意的整她。 沈嘉嘉是有苦難言,又不能解釋,只能一遍一遍的給老藝術家認錯,最后一遍的時候,她提起精神來好好演,這一條終于過去。 下一個鏡頭,醫院的走廊上,當給老太太做手術的醫生走出來,朝著眾人搖搖頭的時候,喬盛顏的身體,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她望向沈嘉嘉飾演的女配,那眸色中的恨意恍如寒冬里結冰的海面,美麗奪目晶瑩剔透,又寒徹入骨深不見底。 喬盛顏飾演的女主,一步一步的逼近沈嘉嘉,那狠絕的眼神,讓沈嘉嘉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喬盛顏抬起手來,沈嘉嘉嚇得一下子閉上了眼睛。 “咔!沈嘉嘉,你的眼睛閉早了!”導演不滿意的喊道。 沈嘉嘉連忙道歉。 第二次,喬盛顏再次抬起手的時候,沈嘉嘉努力的瞪大眼睛死死的瞪著喬盛顏,手心里緊張的全是汗水。 “咔!沈嘉嘉,你有沒有好好的看劇本?按照劇情,你應該盛氣凌人的,你那是什么表情?再來一次!”導演又大聲喊道。 沈嘉嘉的雙腳有些顫抖,這種被威脅的恐懼與害怕,并不比挨打輕松多少,或許更折磨人! 喬盛顏冷冷的望著沈嘉嘉,唇角緩緩的勾起來,似笑非笑的,眸色中全是嘲弄。 “喬盛顏,你要打就趕緊打,不就是一個耳光,你……”沈嘉嘉的話還沒有說完,“啪!”的一聲,喬盛顏的巴掌落在了沈嘉嘉的臉額上。 喬盛顏的那一巴掌,打的沈嘉嘉的臉一下子歪了過去,她驚怒的捂著臉,死死的盯著喬盛顏。 “你要恨的人是我,是我搶了你的父母,你可以打我,報復我,為什么要這樣對mama?你太殘忍了紅樓之水木清華!”喬盛顏盯著沈嘉嘉,慢慢的念出臺詞。 “對,就是這樣,不錯不錯,剛才沒開機,再來一次,就按照剛才的狀態來演!”導演滿意的大聲喊道,指揮人開機。 “你!”沈嘉嘉氣得不行,揚手就要一記耳光扇回去,喬盛顏抬手,輕松的抓住了她的手腕,“沈小姐,你打我的戲已經拍過去了,現在你心里是不是在后悔,剛才為什么不多ng幾次,是不是?” 沈嘉嘉氣得臉色鐵青,她大聲喊道:“我不拍了,不拍了!” 沈嘉嘉掙脫來喬盛顏的手臂,猛然跑了出去。 沈嘉嘉的經紀人趕緊追了出去。 “這可怎么辦?”副導演一愣,趕緊上前問道。 “不拍正好,跟她公司聯系違約金的事情,這種大小姐,我也伺候不起了!”導演沉聲說道。 之前沈嘉嘉經常遲到、耍大牌,沒有鬧出大事來,他也就睜只眼睛閉只眼睛算了,但是現在竟然公開罷演,這事兒一定要嚴懲,不然劇組的人都看著,這規矩還要不要了? 喬盛顏望著沈嘉嘉的背影,冷冷的皺眉。 其實她不過就是想嚇嚇沈嘉嘉,想還回那個響亮的耳光去,一會兒正式拍的時候,也不會真的拿全組的時間為難她,可是想不到沈嘉嘉平日里張牙舞爪的,其實就是紙老虎一個! 不過這劇本…… 喬盛顏上前問導演道:“導演,這劇本的事情……” “哎呀盛顏,你跟獨孤影帝這么熟,你應該早說的!”導演說道。 喬盛顏一怔,“是獨孤影帝讓編劇修改的劇本?” 導演點點頭,“何川編劇可是出名的倔脾氣,就算是投資商的面子也不賣,不過因為他是獨孤影帝的粉絲,所以獨孤影帝拜托他,他就答應了!” 喬盛顏咬咬唇,獨孤玨看到沈嘉嘉打她,所以他是想幫她出氣的嗎? “顏顏,獨孤影帝對你真好!”馬嘟嘟在一旁羨慕的說道。 喬盛顏心里也有些喜悅,她趕緊給獨孤玨打了電話過去。 “我在外面等你!”獨孤玨的聲音傳進來。 喬盛顏立刻掛了電話,跑了出去,就見獨孤玨坐在黑色的賓利車里,朝著她招招手。 喬盛顏上了車,獨孤玨就將車子開了出去。 “其實你根本沒有必要為了我去求何川編劇,這些事情我能應對的!”喬盛顏看著他絕美的側臉說道。 “不算是求,何川編劇也覺著我出的橋段很不錯!”獨孤玨不在意的說道。 喬盛顏低下頭,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就多謝你!” 獨孤玨伸出手來,握住她的手,“顏顏,我想讓你陪著我去一個地方!” 喬盛顏不解的看著他,“去哪里?” “你到了就知道了!”獨孤玨開著車子出了城。 出城之后開了兩三個小時,獨孤玨終于停下了車子重生之鳳女逆天。 喬盛顏轉眸望出去,發現面前的是一下鄉下的村子,她覺著眼熟,仔細的看了一眼之后才記起,這是當時他們一起拍《千年之戀》的那個鄉下,當時也是在這里,喬盛顏與獨孤玨的關系逐漸的變得融洽。 “導演那邊,因為改了劇本,所以會做些修改,我們有三天的休假時間,這三天,我們兩個就住在這里好不好?”獨孤玨拉著喬盛顏的手下了車,望了望暮色中寧靜的小山村,“這里的空氣也十分的清新是不是?” 喬盛顏點點頭,她還記得這村子的旁邊有條小河,上次她在河邊釣魚燒烤,是她二十年來過的最簡單安逸的日子! “走,去看看屋子準備的怎么樣!”獨孤玨拉著喬盛顏的手,慢慢的進了村子。 天色微暗,村里有人在門口乘涼,可是他們沒有像粉絲一樣圍上去看熱鬧,而是十分和藹可親的與兩人打著招呼。 喬盛顏還怕村子里的人會認出他們兩人來,現在看來,倒是她多慮了! 獨孤玨帶著喬盛顏到了一個院子中,這是《千年之戀》中,五皇子與安平郡主的后世定親的地方,一年過去了,這里照舊保持著原先的一切,房間里的擺設,桌子椅子,都沒有做任何的改變。 喬盛顏坐在門口的躺椅上,慢慢的躺下身子,閉上眼睛,瞬間她聽到了鳥叫聲、風聲、隔壁鄰居吃飯的聲音,還有孩子的哭聲,一切是那樣的原始而平靜。 獨孤玨上前,坐在喬盛顏的身旁,伸出手來,將女人臉上的發絲撥弄下來,低頭俯身輕輕的印上女人的唇。